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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爱若云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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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隼把嘴里的口香糖朝边儿一吐,向我怒骂道:“何月西,是你说,只要把何月铭弄出来就滚回千佛眼的!”
我一句话没说,绕过他把他甩老远。
我注定不能和他在一起,只要他好好的,我可以忍受在旁边看着他和徐安怡大秀恩爱。但如果他不是,我愿意为他背弃全世界。
我的速度再次加到最快,一分一秒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但我却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并不知道月铭被江图南藏在哪里,这样一点一点地找下去,势必会浪费掉很多的时间。
身后的咆哮声又起,周隼追上来,他在风声中向我喊道:“他就把那个傻子关在你左边的小别墅里。”
我猛地刹住车。在我视线的左边,有一栋快要被火焰啃食成空架子的三层小洋楼。
我再看一眼,就突然泪眼模糊。
在楼前的空地上,停着一辆车,车正是江图南的。整辆车都被火炙烤着,火舌像是蛇信子一样,从车窗之中由内而外地舔出来……
我的四肢突然都不再听使唤,摩托车偃旗息鼓倒在路边。
我仓皇推开压在身上的摩托,拖着发软的双腿,踉踉跄跄地往被火焰合围的车旁边跑。
江图南!
江图南!
我的耳朵里全是自己绝望至极的喊声。
我脑子开始错乱一般,去想象那些残忍的画面。他坐在驾驶位上,西装整洁,眼皮轻轻闭上,唇角挂着一点微笑。大火一点一点地蚕食他的身躯……
离车子几米开外,高温的气体和浓烈的汽油味就把我生生逼退。
但我完全疯了,我嘴里喊着:“江图南你快出来!”一次一次地妄图冲到那辆被高温气体裹挟的车子旁。
直到身后一个力道突然把我往后一拉,完全没有防备的我被拉得向后仰倒在地上。
“砰………”
爆炸的巨响突如其来,快要把我的耳膜炸穿掉。
我用几秒钟缓过神,随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辆汽车爆炸了。
滚烫的冲击波席卷着我的身体,我的心脏却冰寒刺骨。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了他的那棵树。


 章五二:我是你的兔子

我们把葡萄树苗埋进泥土,江图南蹲在地上捏着一颗大头针,眼神专注地一笔一划。他的鼻尖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规矩的白衬衣勾勒出少年纤细的骨架。
他一边用手掌挡住我偷窥的眼睛,一边抱怨道:“何月西,不准偷看我的!还是管好你自己那棵歪脖树吧!”
“你的才是歪脖树!”我不服气地回敬,另一只手却仔细地刻下他的名字。
我早该想到,他那么认真雕刻的人,是我。
**
爆炸的高温把水泥地面变成了铁板鱿鱼的铁板,而我正好浑身脱力闭了眼,只剩下嘴巴一张一合,像是一条鱼一样被兹兹地油煎。
那是江图南的车,爆炸的是江图南的车……
我根本没办法强迫自己的大脑接受这个事实。
周隼骂骂咧咧地跳了脚站起来。刚刚是他把我拖开的。
“何月西,你tm不要命了……”周隼开始对我破口大骂,而我,一句都听不进去。
江图南死了,他已经死了……
我的理智在告诉我这个事实,那么大的火,这样的爆炸,他根本不可能还有命。但是我却怎么都不能劝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我还有话没告诉他。他甚至不知道我爱他。
周隼骂够了,开始去捣鼓那具汽车的残骸,他的铆钉靴子踩向冒着黑烟的铁皮,每一下都铿锵有声。
每一下,都像是在踩踏着我的心脏。
“滚!别动他!”
我用带着哭腔的喊声阻止周隼,却不敢睁开眼,朝废墟看一眼。
周隼却叮叮咣咣又跺一脚。
“他?他是谁?这么个废铁空壳子,里头一点值钱的物什都没有,要是真有个人倒还好了,还能找他妈敲一笔收尸的钱。”
空壳子?
我一个激灵从地上坐起来,转头就走。
我没有听到,周隼的骂声突然止住,在我的身后,一声轻叹。
我重写推了摩托车,冲向火海,我知道,要是江图南还没有死的话,他只会去一个地方。
焦糊的气体让我几乎瞬间窒息。
田地的土壤从肥沃的黝黑变成了皲裂的赤红,葡萄的藤蔓因为高温而收缩,像是死人干枯的手臂。
江图南坐在交错的藤蔓下,垂着头。
他像是少年时代一样穿着衬衣。因为他的西装外套紧紧包裹住一棵葡萄树,树干上歪扭地刻着。
“江图南”。
我的脚步停在他的对面,刺鼻的气体让我的脑子有些不清楚。他的脸孔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安然,让我有一种想要走过去和他并排睡在一起的冲动。
温室有防爆玻璃密封,里面又是二氧化碳,因此着火的情况没有其他地方那么严重。
那个白痴,一定是心里怀着这点子侥幸,想跑过来把那两棵破树装车带走的。
我敲敲自己太阳穴让自己清醒,冲过去又是拍他的脸又是掐他的人中,当我的手指触碰到他缓慢却依然存在的呼吸的时候,我真是太tm谢谢老天爷了!!
江图南身高有190,所以我经常像一只兔子一样被他拎过来拎过去。
现在我知道,该轮到我这只兔子来拎老虎了。


 章五三:作嫁

我蹲下去,十分费力地把江图南的胳膊放上我的肩膀,然后一点一点站起来。我从前和江图南别手腕,几乎没有一次赢的,但现在我才发现所谓力气小,其实就是还没有被逼到绝路,惹急了我我简直就是力大无穷!
我摇摇晃晃地拖了江图南往出口走。我知道江图南为什么会晕了,这里的空气呛鼻子的很,简直像是被侵/华日/军撂了一颗毒气弹一样。慢慢的我也开始觉得额头一阵一阵地疼。眼前看到的东西都是双层的。
我撑着最后一点清明往门口挪,一边挪一边觉得不甘心,我偷偷拧一下江图南的耳朵,对根本听不到的江图南说:“江图南你这个白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天你让姑奶奶受了这么些罪,下辈子就等着当牛做马给姑奶奶提鞋吧!”
或许真的是嘴贱遭天谴,我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脚下一滑,打了一个趔趄。
幸好,人没有摔倒,但是江图南的手机从裤袋里摔了出来。
屏幕一亮一亮,是徐安怡打来的电话。
奇怪,他并不会对徐安怡备注“老婆”,而就是徐安怡。
我一眼就看到那个手机吊坠,吊坠上一只毛绒绒的ted熊眉毛一耸一耸的,变成一个囧字型。
一次两次见到没什么,但这已经是我在江图南身边好多次看到这只熊了。
毒气让人产生幻觉,我竟然想起了那天在游轮上的那场狂欢节,那只一扭一扭的大只玩偶。
恍惚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离家那一年,《ted》刚刚公映,我爱死那只屌丝贱熊,天天趴在微博上找代购的周边,趴了很久都没找到。
江图南说:“嗐!这种真人电影又不是迪士尼动画,哪会有什么周边卖,难道卖一只和真人一样大的玩偶吗?像这样?”他说着,做了一个熊的动作,踩到沙发上,双手往前一放,开始扭屁股。
我差点当场笑疯了。
但是笑过就忘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江图南曾经说,何月西,我要记住你每一次笑的原因。
不管是吃到葡萄干酸的,还是为了一只熊。他都为我记得。
**
我终于拖着江图南逃出生天的时候,不论是他还是我,都有一点半死不活了。
踏出火场的那一刻,一场甘霖从天而降,淋了我们一头一脸。亲爱的消防队员叔叔终于来了。
我们被一大堆救援人员团团包围。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把救护车喊过来。
一大堆的医生护士冲过来,诚惶诚恐地把江图南抬上担架,送上车。
原来那么多的人站在熄灭的火场之外,甚至连电视台的记者都来了。我都怀疑这么多人关心江图南,刚才都干嘛去了?
在记者们疯狂的闪光灯中,我发现了徐安怡的身影。
她又在哭,哭地让所有男人心疼,她无限心疼地扑上那辆救护车,一堆女记者一边陪着她落泪,一边疯狂地拍照。


 章五四:大马路上连狗都不看你

他们哭完了拍,拍完了哭,折腾了许久。才把江图南的救护车放走。
我心中庆幸,江图南只是被烟火熏得昏了,而不是心肌梗塞脑出血什么的,否则这么个拖延的法子,绝对死的妥妥的。
这些救护车救援队,这些记者,都是徐安怡叫过来的。我完全可以想象明天报纸的头条。
【江氏老板被困,徐安怡英勇救夫】什么的。
完美老婆,贤妻良母的典范!
而我像是一颗脱水菜一样,坐在废墟的台阶上,远远地看着闪光灯下那个不属于我的世界,突然觉得心里很不好受。
等记者们都拿着猛料心满意足地散去。徐安怡突然调转了脚步,向我这边儿走过来。
我皱一皱眉。因为徐安怡不是自己,她的身后还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不巧的是,我认得出,其中一个,就是鬼牙。
前两天拎着我的脑袋砸西瓜的鬼牙,即便是换掉了千佛眼的破烂衣服,也换不掉骨子里的痞气。
徐安怡走到我的对面对我说道:“何月西,真不巧,我带记者过来,本来是为了报道你的死讯的。没想到,倒是派上了别的用场。”
她白色的漆皮靴子配一件最流行的黄绿色的大衣。全是名牌,却让我联想到一种叫大葱的蔬菜。
“何月西,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江图南是我的老公,不管他有什么事情,都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不管说出来的是什么内容,她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可能是最近被骂小三的次数有点多,我的脸皮不知道怎么突然厚了起来。我本该觉得羞愧觉得见不得人,但是我偏偏没有,我大喇喇地翘了二郎腿,学着徐安怡那种温柔的语气她说:“徐安怡,那好,我也最后提醒你一次,何月铭是我的弟弟,不管他有病没病,都轮不到你勾引他。”
月铭会发病,会出走,全都是她一手设计的。
我话是对徐安怡说的,却故意看着她身后的鬼牙。
鬼牙低了头不看我,额头上一脑门子的油汗。
徐安怡噎了一下,看起来有些气不顺。
我却不做不休,再补一刀:“唔……不知道我把你让你的狗腿子帮忙,一起勾引我弟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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