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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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可儿终于注意到了宁雪脸色的异常,她问:“妈,怎么了?”怎么了?即使是地球突然在宁雪面前裂开都不会让她如此震动。二十年了,她不看书,不看报,即使是电视都很少看。她把自己蛰伏起来,像个冬眠的动物,除了尽尽心心地将他的女儿抚养长大成人,她拒绝接收一切外界的信息。
她知道,他终于有一天一定会成就他的梦想,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汽车王国,让乔风的名字家喻户晓。他毫无征兆地这么出现,连一点准备都没有给她,这完全打破了她以往的沉静。她本来就满肚子的话要对女儿说,那许家三老的虎视眈眈,那许家重新带给她的那份隐忧,像一条五爪蛇弄的她心怀不安。但是,这会儿,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被弄的心头大乱而坐卧不安。
“没事,有点累了。”她声音发颤地搪塞了一句,侧身避过可儿的目光,拍拍枕头,她竭力让自己的声音稳定下来:“还是睡吧!时间已经不早了。”“嗯。”可儿应了一声,听话地从她身上溜下来,也去整理自己那边的床褥。
宁雪从床上翻身下床,强作平常的进了卫生间。将卫生间的门紧紧关上,她屏息背靠着门,心潮翻江倒海般地滚动起来。她开始情绪激动地在地上转着圈子。二十年了,他毫无变化,依然一如当年。而自己呢?她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失常地扑到梳洗镜前。
当年那个小女孩现在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眼睛似乎也没有以前亮,脸色也没有以前好,现在的自己不是当年的自己了,没了青春,没了容貌,岁月在她的身上刻下了痕迹,却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信息。她的眼眶发红了,湿润在眼底一点点扩大。她强忍再忍了一番,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冲出眼眶的那个瞬间,她悲怆地捂住了脸,在喉咙里情不自禁地低泣了一声,乔风,你还记得当年的宁雪么?
八月份,带着燥热慢慢过去了,秋天的脚步蠢蠢欲动地开始从大街小巷地展开触角。街头的叶子被风轻轻一扫,就轻飘飘地落了满地。庭院里,那最后的绿色挣扎着盘踞在墙边。
早晨起来,可儿就开始帮着雅姨到院子里收拾花圃。一夜的风,吹落了不少香椿树的叶子,堆在花圃里到处都是。
可儿这边忙,许家那边也忙。今天对于许家是个大日子,是许晋冲和林媛的订婚仪式。
许家真的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单就是一个订婚仪式搞的跟结婚差不多。整个金阳酒店,喜气洋洋,人影攒动,到处是花,是气球,是彩带。宴会厅里,酒席,一桌一桌拥拥挤挤地排列着,男男女女,熙来熙往。加上招待小姐,服务生,主持订婚仪式的嘉宾,现场到处都是人。
许桡阳很快就被搞的不耐烦了。人好像一下子从地底层冒出来的。四海那边的关系,华泰这边的,还有女方那边的关系更是夸张,一个订婚宴就这样被演变成了商业派对,寒暄的,客套的,借机会拉关系,套交情的,所有的人打着祝福的旗号办着自己的事。
于是,喝酒成了中国人最普遍最通俗的交际手段。一杯接一杯,每一杯都有名目,你更无法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心生倦意,对任何人都冷着脸。许桡阳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好像他一下子就成为了现场的主角,似乎每个人都是冲着他来的,忘了有订婚这码事。
逐渐地,他眼前的脸都重叠了,晃动了。在这样一些脸中,他看见了佳佳。似乎有好久都没有看见佳佳了,他几乎忘了这个人。他的生活被宁可儿充实的满登登的,几乎没有空隙装别的什么人了。佳佳比他预想的和气,她似乎忘记与他的那份不快了,她的酒喝的爽朗和豪迈。似乎比他喝的还多呢!
许桡阳最后喝了多少酒,他不记得了。反正酒很快就变成了水,不断的有人到他面前敬酒,不断地有人给他的酒杯斟满,不断地有人在他身边吹着风,说的什么话他记不得了。只知道,他半夜醒来的时候,耳边吹风的人仍然在,身上有个软绵绵的身体像根藤蔓缠着他。
他的意识仍然不清醒,他的触角仍然不发达,他只是下意识地转过身想要去搂那身边的人。然后,有个温香软玉被他抱住了。他的脸找不着方向地想要贴过去,嘴里跟着呢喃了一句:“你这个小妖精。”
贴住那小脸,他继续迷蒙,继续发梦。但是,不知是身体里哪根弦被拉动了,他突然间弹开了眼睛。眼睛里有道强光冲破了那层混沌,他警觉地俯眼看向怀里的人,立即被吓得魂飞魄散。怀里抱着的不是他的小妖精,怀里抱着的是邵佳佳。
他条件反射地推开了佳佳,跳开了身子,体内残留的酒意集体全部飞走,脸就变了色了。冲下了床,他蹙着眉头,冲着床上的人气急败坏地嚷起来,“你怎么跑到我床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的男人助助兴
许桡阳最后喝了多少酒,他不记得了。反正酒很快就变成了水,不断的有人到他面前敬酒,不断地有人给他的酒杯斟满,不断地有人在他身边吹着风,说的什么话他记不得了。只知道,他半夜醒来的时候,耳边吹风的人仍然在,身上有个软绵绵的身体像根藤蔓缠着他。
他的意识仍然不清醒,他的触角仍然不发达,他只是下意识地转过身想要去搂那身边的人。然后,有个温香软玉被他抱住了。他的脸找不着方向地想要贴过去,嘴里跟着呢喃了一句:“你这个小妖精。”
贴住那小脸,他继续迷蒙,继续发梦。但是,不知怎么,他的身子顿了一下。不知是身体里哪根弦被拉动了,他突然间弹开了眼睛。眼睛里有道强光冲破了那层混沌,他警觉地俯眼看向怀里的人,立即被吓得魂飞魄散。怀里抱着的不是他的小妖精,怀里抱着的是邵佳佳。
他条件反射地推开了佳佳,跳开了身子,体内残留的酒意集体全部飞走,脸就变了色了。冲下了床,他蹙着眉头,冲着床上的人气急败坏地嚷起来,“你怎么跑到我床上的?”
佳佳根本没有睡,早许桡阳之前,她已经醒了过来。但是,她始终没有睁眼睛。这会听到许桡阳的喊声,她把眼睛弹开了。眼睛睁开的那个瞬间,她的神色似乎懵懂,脸颊似乎还沁着睡意。看到许桡阳不着一物地站在床头冲她喊,她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从床上跟着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同样一/丝不/挂,她的脸也变色了。“怎么会这样?”她迷迷糊糊地问。“我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我问你呢?”许桡阳直着脖子冲她喊。他简直呕死了。怎么和佳佳了呢?天底下谁都可以碰,就是不能碰她,他甩还甩不掉呢!他急着去找衣服,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上。然后,他到处去找手机。手机在枕头下窝着,他抓起手机,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手机关着机,他按了几下,没打开,手机没电了。该死!他骂了一句,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地方,他想起床上的人了。看着床上的人一声不响地瞅着他,他横了横心肠,把头转了回去,从嘴巴里冷冰冰地甩出了一句。“佳佳,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想,如果你不想,我绝对强迫不了你,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这个有任何改变。”甩身,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佳佳坐在床上,团着被,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心里弯弯曲曲的笑。昨晚,许桡阳什么没做。他醉的一塌糊涂,连站着都成困难,躺到床上,软的就是一滩泥。看着他走出去,她得意地哼了一声,贴着牙齿,幽幽地咬出几个字。“许桡阳,你有逆反,我也有,我就不信嫁不了你。”
许桡阳把车开进院子,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楼上那个房间里还暗着。等他把车停下来,上了台阶的时候,楼上的小灯就豁然亮了。他心里有份暖流,随着这个暖流的就是那份恼怒的歉疚的情绪。怎么就和邵佳佳了?怎么会醉的如此一塌糊涂?他恨不得敲破自己的头。
进了客厅,客厅很安静,没有开灯。雅姨应该已经睡了。他没有开灯,轻手轻脚换好鞋,上了楼梯。进了房间,看见可儿团着被子迷迷蒙蒙地看着他妩媚地笑,“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他嗯了一声,突然间有点莫名地心虚了。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他没敢多看她一眼,灰溜溜地进了卫生间。放好水,他开始洗澡,任水龙头里的水冲着他的全身。他抱着头,从来没有这一刻觉得自己是脏的。胃腔里有股逆转的气流往上冲,他一阵恶心,冲到马桶边上,伏在那剧烈痛苦地呕吐起来。
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随后,卫生间的门被开了,可儿赤着脚出现在门口。她蹙起眉头,又心疼又责怪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喝多的。”她走过来,半蹲下身,帮着他捋后背,一边捋一边说:“谁让你喝这么多的?喝多了还不是自己难受?傻瓜!”许桡阳从地上起身,转回头把自己送到水龙头下面,仰头闭着眼对着水流冲脸,嘴里闷闷地说:“你先出去。”
可儿站在原地发愣了一会儿,水龙头迸溅过来的水洒在她的脸上,是那种丝丝缕缕的凉薄。她深刻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没做声,转开身子回了卧室。
听见关门声,许桡阳弹开了眼。望着门口,知道她又受伤了,他不用看,不用猜,从那空气中传过来的信号也知道,她又敏感了。刚刚,他那毫无感情/色彩的一句让她不开心了。他把五官挤在一起,又懊恼又烦躁又歉疚的情绪集体窜过来。他扬起头,大口大口地喝水,最好能被这水呛死。
冲完水,他抱着浴巾回到卧室,看见可儿团着被单,眼睛一动不动地瞅着卫生间的门。他一出门,他们的目光立即接上了。“怎么不睡呢?”他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这么晚了,不是和你说过不要等我了么?”可儿没说话,等他扯掉浴巾,上了床,还没完全趴下呢,她就把身子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