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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剪刀男-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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矶部到得稍迟了些,松元已经站在公园入口前等待。

松元并未拂去头发、大衣和肩上的积雪,两手背在身后,凝视着无人的公园。视线所向,正是发现被害者的那一带。

“在案件被彻底遗忘前,想必谁也不会来这所公园吧。”松元没有转向旁边的矶部,喃喃低语着。

“是吧。要多久才能完全遗忘呢?”

“恐怕因人而异。对被害者的亲人来说,可能永远也无法忘记。”

松元向矶部展开笑容:“情况如何?”

“白费力气。那家伙似乎十分谨慎小心,完全没有目击者。你那边怎样?”

“找到了目击者。”松元轻松地答道。

“真的吗?”矶部欢喜地叫出声来,但马上又想到,有下川的例子在前,最好先问清楚是什么令人喜悦的目击证言。

“是什么样的证言?”       棒槌学堂·出品

“好像就在最近,有人看到他在公园附近走动。”

“就在最近?”矶部沉思:“这样的话什么也证明不了啊,有很多灵光的辩解理由。”

如果日高声称因为在意被害者的事情,前来发现遗体的地方合掌致意,那就完了。

矶部想要的是更具决定性的目击情报。像日高跟踪在被害者后面这种证言自不必说,同时看到日高和被害者的证言也可以。

“是啊,要辩解的话很容易。”松元再次望向公园里的树林附近:“不管什么样的行为都可以解释。但他的行动可疑是确定的,应该能要求他作出说明吧。”

“把他叫到署里来吗?”松元讯问的高妙技巧能否适用于日高,矶部心存疑问。“我觉得那家伙不会那么简单就招供。”

“恐怕是这样。但可以让他明白我们在怀疑他,我想这对他是个打击。”

矶部心想,的确如此。剪刀男逍遥于搜查的罗网之外已经一年多了,倘若他发现警察的手已经伸向他这里,哪怕还处于疑惑阶段,再冷静沉着的人也会感到不安吧。

他初次感到的这份不安,或许会成为侦查的突破口。

如果当面对他说“你就是剪刀男吧!”,日高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满脸愕然?神情僵硬?冷汗直流?还是一以贯之的毫无表情?

矶部无从想像。

“是啊,这主意不错。”矶部说。

矶部和松元回到目黑西署时,太阳已经西沉,附近的天色完全暗下来了。

在向堀之内报告前,两人顺便去了刑事课室,因为松元想在去禁烟的堀之内临时办公室前先抽根烟。

刑事课室里只剩村木一人。他靠在椅背上,凝视着手上的大幅照片,桌上也散放着几张照片。

看到二人进来,村木挥挥手:“哟,怎么样?”

“又出现了一个目击者。”松元回答着,在自己座位上坐下,从大衣内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看在这次的功劳上,就准你抽烟吧。”村木笑笑:“又出现了目击者吗,不错不错。”

村木再次出神地望着照片。

矶部心想,他在看什么照片呢?若是日高的照片,不可能需要拿着好几张比对。

或许是注意到了矶部的视线,村木朝他转过脸:“你在意这个?”

“是啊,那是什么?”

“很有趣的照片,我从鉴识课那里要来的,你也来看看。”

村木向矶部招招手,矶部拖过村木旁边的椅子坐下。

“喏,你看。”村木递过来一张染有血迹的剪刀照片,那是鉴识人员拍摄的凶器照片。

“还有一张,这张。”村木给他看的仍是一张剪刀照片,这把剪刀上沾着灰土,是矶部找到的另一把剪刀的照片。

“你觉得怎样?”村木问。

“是两张剪刀照片。”矶部不明所以地回答。

“没错。”村木从矶部手中拿回照片,两手各持一张:“这张是凶器剪刀的照片,这张是你在树林里发现的剪刀的照片。”

矶部弄不懂村木的意图。

“问题来了。”村木再次把两张照片递给矶部:“这两把剪刀究竟有什么不同?”

矶部仔细对比着两张照片。照片中的两把剪刀由同一厂商制造,品种相同,从外观上看完全是同样的剪刀。

“答案是?”

“凶器剪刀上染有血迹。”

“那还用说。”村木似乎有些失望。“你讲的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文)“制造编号不同吗?”

(人)“大批量生产的文具怎么可能刻有制造编号。”村木笑了:“我天天跑文具店,说的肯定没错,你就信我的好了。”

(书)“那我就想不出别的区别了,这是两把同样的剪刀。”

(屋)“是啊,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但仔细查看这张照片时,我发现了足以推翻这一看法的事实。”

村木拉过椅子,朝矶部探出身来,指着手上照片的剪刀尖端:“你看,剪刀的尖端磨尖了吧?”

“因为剪刀男刺第一个被害者时大费周折,之后便用锉刀之类将剪刀磨尖。”矶部记起了堀之内的话。“可是,两把剪刀都磨尖了啊。”

“的确两把剪刀都磨尖了,但是有微妙的区别。你瞧,颜色略有不同吧?”

矶部凝目注视村木指示的剪刀尖端。感觉上颜色确实有少许差异,那差异十分微妙,令人以为可能是眼睛的错觉。

“会不会只是鉴识人员拍照时光线的影响造成的?”矶部抬起头说。

“有可能。所以我让鉴识课给我送来剪刀尖端的特写。”

村木从桌上拿起另外两张照片。

“这一来就能清楚发现区别了。首先是这张。”村木递给矶部一张照片:“你看看,真厉害啊,磨得跟锥尖似的,精光发亮。喏……”

诚如村木所言,放大的剪刀尖端不仅锋利尖锐,而且表面十分光滑,毫无毛糙之处。

“不锈钢剪刀要磨到这么锋利光滑,得耗上多少时间啊?”村木喃喃低语。

想像着日高握着锉刀一点一点把剪刀尖端磨尖的情景,矶部有点毛骨悚然。

“另一方面,这把剪刀又是怎样?”村木递给矶部另一张照片。

“乍一看是同样磨尖了,干得相当不错,但并不完美。你看,”村木指着照片:“不光滑吧?”

没错,这把剪刀的尖端不够平整,留有锉刀的痕迹,好似刀削的铅笔尖一样。尖端的尖锐程度也不均一,稍有些弯曲。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村木问。   棒槌学堂·出品

矶部默然摇头。其实他对村木想说的事明白了一半,但那种事太岂有此理了,他开不出口回答。

“我还从鉴识课那里要来了在江户川发现的第二名牺牲者脖子上插的剪刀照片。”

村木伸手拿起桌上剩下的最后一张照片。

“这张。就像你看到的,剪刀的尖端和这张照片里的剪刀一样,磨得很光滑,简直偏执狂才干得出来。”

村木顿住话头,盯着矶部:“你懂了吧?”

“两把剪刀是不同的人磨尖的。”矶部终于说出了回答。“可是,怎么会……”

“答得好。”村木无视矶部的困惑,两手举起两张剪刀尖端的放大照片,继续往下说。

“这张是剪刀男磨尖的剪刀。但这张不是,是某个模仿剪刀男的人磨尖的。那家伙竭尽全力想模仿剪刀男,但他的耐性不够。也难怪他,就算是我,要是别人叫我把不锈钢剪刀磨尖到这个程度,我恐怕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地提高嗓门。”

“请等一下。这么说来,日高不是真正的剪刀男吗?”

矶部一边极力反复思索,一边喘着气说道。

“日高企图模仿剪刀男,带着自己磨尖的剪刀走在路上时,偶然发现了真正的剪刀男杀害的死者,因此他为了不让自己受到怀疑,把携带的剪刀抛到了树林里。就是这么回事。可是,不可能发生这么偶然的……”

“我的设想是更加意想不到的偶然。”村木眼里闪着光芒。“你把两把剪刀弄反了。听着,插在被害者喉咙上的是这把,某个模仿剪刀男的人磨尖的剪刀。而你在树林里发现的,是真正的剪刀男的剪刀。”

“你说什么?”矶部禁不住大叫:“怎么可能!”

第二十一节

周六下午打工回来后,我决定用窗帘轨道上吊自杀。

令我疲倦的并非工作,冰室川出版社还没有进入忧郁期,我只是照佐佐塚的吩咐做些杂事而已。

我的疲劳感更多的来自精神上。自从昨天和敏惠谈过话,我自己的心情似乎也陷入了忧郁状态。

我打开阳台的窗户,爬上铝制窗框,背靠着窗框,一边保持平衡,一边用运动毛巾把脖子系在窗帘轨道上,然后两手抓着窗框,慢慢把自己往地板上放。

我的双脚挨着了地面。

我禁不住笑出声来。脖子缠着毛巾站在地板上,这个样子岂非很怪?连上吊自杀也不能如愿吗?

有白色的东西从灰色的天空飞舞而下。

为什么我还能看到天空?

醒过来时,我仰面倒在阳台上,呼吸急促,心跳快得叫人害怕,后背和屁股都很痛。

为什么我会倒在阳台上?

我勉力抬起头,望向依然敞开的窗户。窗帘轨道已经从当中折断,无力地卷曲着,白色的运动毛巾自一边耷拉下来。

看来,尽管我两脚挨着了地面,但因为颈动脉被勒住,还是丧失了意识。要不是窗帘轨道承受不住我的体重,我大概就能顺利死掉了。

然而窗帘轨道在重压下折断,我从窗户往后倒在阳台上,后背和屁股想必都已青紫。仰面摔在混凝土地面上,头盖骨却没撞伤,简直不可思议。

胖子连上吊自杀都做不到吗,我不禁悲从中来。

从空中飘落的白色东西,原来是东京的初雪。我闭上双眼,任由雪落在我的脸上。

“据说上吊自杀的人,耳边会听到美妙得无可比拟的天国音乐。”医师从桌前回过头,笑嘻嘻地说。

“会听到什么呢?譬如,山下达郎的《平安夜》?”

“哪有,我什么也没听到。”     棒槌学堂·出品

“还是海滩男孩的《Little Saint Nick》?保罗·麦卡特尼的《Wonderful Chrisstmas Eve》?”

“干嘛老扯些圣诞歌?”我不耐烦地说。

“因为快到圣诞了。是我的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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