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来横财-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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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满口谎话,你跟宋佑安根本一早就认识,偏偏要说不熟。”程宏升笑了笑,“当年沈小姐牵涉一宗偷窃案,把你送进警局的,不正是你口中的老板?”
这话一出口,彻底把沈忱打败了。听审席上发出一声惊呼,所有围观群众都不知道这件事还能牵扯这么多狗血的纠葛出来。就连宋家其他人也没想到,竟然沈忱竟然会有这么多事。
“我……我并不记得……那么久的事,怎么会记得清楚。”事实上她的确不记得了,可是这话说出来却丝毫没有底气。
她默默地离开了证人席,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她回过头看了看沈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哥哥的眼神没有往日的厌恶了。方铮铮在那一旁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转过头继续听审。宋家的人挨个被盘问,照这趋势,宋佑安输的机会很大。
“照你这么说,你爷爷从小就不喜欢你哥哥,所以你觉得你爷爷有可能会把大部分遗产留给他吗?”
宋菲咬了咬嘴唇,轻声说,“我只记得爷爷说过,让我大哥滚出宋家永远都不要回来。”
沈忱心里都为宋佑安苦。她看了看宋佑安,只觉得他强忍着情绪不愿发泄。那样子真是让人难受。她看着宋菲离开证人席,慢慢的走回座位。那特制的鞋子一直在她眼前晃动着,随即宋菲坐在了她的身后。
“我跟我堂哥关系?”宋文齐摇了摇头,“这么说吧,各玩各的。虽然我跟他年纪相仿,但是圈子不同。”
“爷爷当年确实因为某件事跟他吵得很厉害,至于什么事呢?我也不太清楚。后来的登报脱离关系,我都觉得好笑。谁都知道这个没有法律效益的,又不能剥夺他的继承权。”
宋家的证人,恐怕只有宋文齐没有补刀了。沈忱只觉得,程宏升对这个证人很是不满。
“还有件事,我想连我这堂哥也不知道。”宋文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去加拿大这几年,我爷爷可一直关注着呢。我有一次看到家里有快递送来,不小心就看了,里面全是他生活的汇报。恐怕我爷爷还是不放心他,专程找人盯着吧。”
这一天的审讯终于结束,案件还在继续。可沈忱觉得心累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却总是被牵扯,到最后连心也扯进去了。
傅铭陪着宋佑安离开法庭,突然想起了沈忱,才问了句,“我们去喝酒,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宋佑安却看到沈忱只盯着后排的那个男的。他记得,那个男的是那天到家里来的警察。他疑惑地看着沈忱,不知道这两人什么关系。那男人慢慢地朝这边走过来,并不看他,只盯着沈忱,“有没有时间谈谈。”
沈忱点了点头,都不跟一旁两人打声招呼,便跟着那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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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铭只听着“嘭”的一声,宋佑安一口干了一杯酒,便把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其实这官司,未必会输。”傅铭摸不清他想法,随口安慰着,“我看程宏升虽然厉害,但钟律师也不是吃素的。你看他那淡定的样子,我总觉得想推翻遗嘱没那么容易。”
“靠!那个男的又是谁?”宋佑安低声咒骂了着,“这女人怎么尽认识些奇怪的人。”
“噗!”傅铭差点笑了出来,“原来生气不只是因为案子,还因为沈忱连看都不看你,就跟着其他男人走了。我看那男的一旁还有个女朋友呢,你别担心。”
“担心?”宋佑安嘴上不服,“谁担心了?”
傅铭陪着宋佑安喝到吐,从洗手间出来,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打了沈忱的电话。
沈忱却来得很快,像是从离酒吧不远的地方过来的。
“你……你这么晚都没回家!你……”
沈忱皱着眉头看着宋佑安指着自己嘟囔着,再一看傅铭也一副不行了的样子。
看到沈忱来了,傅铭立马把宋佑安的车钥匙扔在了桌上,功成身退地拍了拍胸口,“你来得正好,他就交给你了。”
她有些无奈地看着宋佑安,“没事就把自己喝得这么醉,怪不得你爷爷要找人看着你了。”
宋佑安没吭声,他倒不是一点都不清醒,这话却戳中了他的心。宋文齐说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没想到爷爷这么多年一直派人看着他。“我是不是很失败。爷爷对我这么好,我还要惹他生气,还气死了他。”
“不关你的事。”沈忱也不知该如何劝他,只知道死者已矣,宋佑安应该放下这个包袱,“我也希望当年有人跟我说,不关我的事。”
宋佑安恍惚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迷茫地用手托着脑袋看着她,“你……”
“我?”沈忱很快恢复了平静,“宋佑安,如果我帮你赢了官司,你会怎么谢我呢?”
第 21 章
“你在逗我还是什么?”宋佑安眯着眼看着她,脑子不太清醒,“以身相许行不?”
沈忱没料到她说得这么直接,瞬间脸有些发烫。幸好酒吧里灯光暗,才不至于被人看到她窘迫的样子。她正想说什么,就看到宋佑安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拍了拍桌子,把车钥匙放在她手里。
“走,回家。”
宋佑安并没有喝到醉,从后面看,脚步还很稳。只是刚刚那眼神,有些迷离。沈忱犹豫地捏紧了车钥匙,牙齿咬得紧紧的。
走出了酒吧,宋佑安才觉得空气新鲜了许多。他扶着街边的栏杆,等了许久才看着沈忱慢吞吞地走了出来。那个模样,似曾见过。
“喂,你可以走得再慢一点吗?”
沈忱能够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却依旧磨磨蹭蹭地走到了他面前。她指了指一旁的牌子,“那里有代驾。”
“嗯?”宋佑安一肚子气没处发,“我记得你在公司资料里是有驾照的。我他妈才不愿意别人来开我车!”他不知怎的,总觉得想对她发火,却又不敢太火。不知道她怎么了?开个车都不敢吗?”
沈忱皱了皱眉,“你就当我穷惯了,开不了你们豪车不行吗?”
“那不就该锻炼一下?”宋佑安没理她,只一屁股坐到了副驾驶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就朝着她吼,“你他妈当我傻了?这车就两个座,找了代驾你坐哪里?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矫情了?”
他说完便闭上了眼,没一会就听到一旁开门关门的声音,很快便开了出去。貌似还开得蛮稳的,他满意地放松了精神,很快便睡着了。
“先生……先生。”
宋佑安醒来时,才发现身旁坐着一个一脸猥琐气息的男人,想明白之后,才骂了出来,“谁让你开老子车的?滚!”
他立马掏出手机,给沈忱拨了个电话,却是关机。这下便怒火中烧了,他一把便拽住那人的领口,“你说,刚刚跟我一起的女的去哪里了?”
“那……那位小姐把车钥匙给我,就自己走……走了。”那人被拽得脸都歪了,不知道这是哪位大爷。要知道是这待遇,再多钱也不来这荒山野岭的。
宋佑安松开了人,才说,“好吧,你走。”
“可是,那位小姐说好了,送到这里,找您要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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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第二天清早回到宋家,一进房间吓了一大跳。
窗边的藤椅上躺了一个人。她走过去时,才发现是宋佑安。
清晨的阳光,撒在男人的脸上。他时不时皱了皱眉,看上去睡得很不舒服。只一夜,胡茬便冒了出来。沈忱慢慢地蹲在了藤椅旁,默默地看着宋佑安。这时的他,就像一个小孩子,躺在摇篮里,时不时动动胳膊翻翻身。
“你在等我吗?”她心里默默地问着,好像知道了答案。她起身把窗帘拉拢,生怕这阳光叫醒了他。这段日子,他哪怕从不吭声,她却也能感受到他的疲惫。
宋佑安醒来时,才发觉自己居然在那个女人房里睡了一夜。最可恶的是,到了这个点了,那个人还没回来?床上跟昨晚没有分别,证明根本没有回来过。如果回来了,他决不能在这里睡上一夜。能去哪里呢?他想到了昨天庭上的那个警察,一瞬间就不淡定了。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10点了。今天不上班,所以就不用回来了?
一旁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钻出来的物体,把他吓了一跳。他只看到一个身体钻了出来,没有脸,全被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盖住了。待看清楚情况,才忍不住骂出了口。这模样像极了十几年前看过的一部鬼片。
“大清早装鬼吓人?”宋佑安没好气地又坐到了藤椅上。
沈忱这才意识到宋佑安已经醒了,她只是刚刚洗了个头而已。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擦着头发上的水。
“你倒是说说,你昨晚去哪里了?”宋佑安原本想发脾气,却强迫自己忍住了,“所以你昨天不想送我回来,其实是自己想走吧。跟哪个野男人在外面过夜了?还是那个警察?”
这话一出,沈忱瞬间脸色变了,拿起手中的毛巾就朝宋佑安扔去。投得很准,一下子就砸在了那口没遮拦的男人脸上。“没事就滚出去!”
宋佑安一把抓起脸上的毛巾,炸毛地站了起来,把毛巾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沈忱,我踩你尾巴了?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不回家,你还有理了?”
他气不过,继续乱吼,“所以你们学校那些传闻,真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了?”
“回家?”沈忱冷哼了一声,“这里是家吗?这里是我家吗?”
她突然一改往日淡定,随手拿起桌上的东西就朝宋佑安扔去,嘴里说着,“这里是我家吗?我家在哪里?我他妈就没有家!……你去死,你滚出去,你要吵不要在我这吵!老娘受够你了,没事就发脾气,你以为你是大爷啊!”
宋佑安被胡乱飞过来的不明物体砸中数次,正在感慨这女人准头不错时,却看到那披散着头发的女人骂着骂着就崩溃地坐到了地上,把头埋在了膝盖里。
房里彻底安静了。他以为沈忱哭了,却看不到她身子有什么动作,只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