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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恋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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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千万别太相信。”她是过来人。

“瞧你紧张的,一回爱错就步步防,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新厌旧,乱花心一把,黄蜂不就只守着你……”

梅儿表情一红地穷嚷嚷。“少在我面前提起那只死蜜蜂,一副人家欠债不还的鬼模样,恶心死了。”

“别在别人背后说坏话。”

冰冷的话语蓦地响起,微热的气氛尖场冷却。

“你……你……你是鬼,呀,走路都不出声,想吓人。”讨厌的家伙,老是莫名其妙的出现。

“我是黄蜂。”不是鬼。

梅儿气愤地用紫荆刺他。“不用在我面前自我介绍吧!你身上几根刺我清楚得很。”

黄蜂再怎么凶狠也只有一根致命的尾刺。

“要我脱光让你数吗?”黄蜂的口气平淡无波,眼角有抹淡得几乎透明的谑色。

“你想害我长针眼?”

“我在牺牲、奉献。”把自己当祭品供上平台。

扁抿着唇的梅儿用力瞪他。“我、吃、素。”

“我正要改名素蜂。”

“你故意找我麻烦是不是,我讨厌采花蜂。”她挫折的口吼。

“我很久不采花了。”只采梅心。

相对梅儿的忿忿不平,心仪黄蜂的江月昙不发一语的注视他后脑勺,争取短的时间收集他一言一行,聊慰寸心。

有人不知福,偏她无福受,多讽刺的画面。

如水中游鱼,觅不到水面影花,抬头空叹息枝头黄莺的无视,两两无心。

“小姐,杀死一只毒黄蜂算不算犯天规?”真想扯下那张冷脸。

甩不掉卫森纠缠的蝴蝶回她一句。“你可以试试梅瓣有多脆弱。”

“小姐,你瞧不起我的能耐。”她哪有那么差劲。

“不,我在告诉你现实的可怕。”五百年修为的蜂王会敌不过小小梅精?

那才叫笑话。

梅儿恼怒的低头一跺。“你们都欺我我。”

她像爱耍性子的小推推文风不动的黄蜂,继而不悦的猛踩他脚,见他无动于衷反更火大,狠狠甩上一巴掌跑向本命树生闷气。

黄蜂见状扬起白翼,正欲飞栖梅树……

“好歹带点笑容,你是去求爱不是杀敌。”胡蝶好脾气地提醒。

他扯扯僵硬的脸皮上扬。

“算了,笑比哭难看,回复蜂王本来面目,扬翅一拍,飞向心之所至。

“你回去了,蝴蝶谷不对外开放。”

神色一漠,胡蝶正式下逐客舍。

隐私的谷内生物最看重的一件事,没有愿意白老鼠般让一些假借各项义的闲人当实验体,借以哄抬自身的名气。

更有些招摇僮骗的术土张旗鼓,打着除妖斩魔的口号镇日骚扰,装模作样地画符任意张,贴乱洒,惹得谷内人得作法收拾垃圾,维持原先的纯净与安宁。

蝴蝶谷不需要是非,红尘不该染了这片净地,他必须遗忘。

熟悉的咒语含在舌尖,不意遭打断。

“你用不防我,我不会泄露蝴蝶谷的秘密。”卫森不高兴她聚变的疏离态度。

“秘密属于复记忆的人,我有义务维护谷中的宁静。”全怪黄蜂的不知节制,蓦地外人面变身。

直接把他们一谷非人的事实坦明。

不复记忆……难道……“你们懂得消去人们脑中的记忆?”

“我们?!”有人同等修持千年?

虽然是同谷修行,各人所习手法不同,但能除却脑中所存之影像,怕是无人能出其右,连五十年前破情劫名列仙班的玉簪仙子做不到。

所以,她不免好奇地发出疑问。

“我想你也不是人。”他黑眸一深的吐了一口气。“我‘应该’见过一只有般大小的七彩蝴蝶。”

“你见过……”蝴蝶惊讶的软音一扬。“我……我想你是在作梦。”

卫森轻柔地抚上晶亮眼眸。“这双灵美的瞳眸在我梦中来去二十几年,你说我该拿它怎么办。”

“要我挖给你?”她不确定能否再生一双眼。

“有件事我的父母一直瞒着我,是佣人无意意透露,我曾在十岁那年失足坠谷,三日后毫发伤在地蝴蝶群中被寻获,你觉得如何?”

“是你……呃!你的故事很有趣。”原来他是当年那可爱的小男孩。

“你不打算满足我的遗憾?”她的回答令他老大不满意。

“难不成你要我承认是七蝴蝶,未免荒廖得过火。”她先声夺人地抹煞切。

“你是蝴蝶。”他不容她狡辩。

“姓胡名蝶,没人规定胡蝶两字可以相通用吧!”她抵死不承认。

那年她去花莲访友,飞经谷关的一处蝴蝶育地,一时心喜停下来与群蝶聚首,欣赏当地的美景。

一黑色物体由天而降,她不假思索地扬迎,飞上半空中接下年约十岁大的小孩,在搜寻队来前暂为守护。

小男孩天真的脸孔有一抹超龄的成熟,她看了不舍才化身为人形陪伴,教导他当小孩的快乐。

后来他的家人来接回去,小孩子的真言成了大人口中的胡言乱语,为了避免惹出无端猜测特夜去消除其记忆,顺便退了体内虚火恢复健康。

一晃眼数十寒暑的交替,若非他提起,此事已成云烟,水流束去不回头。

岁月好无情。

“说实话很困难吗?”卫森已认定是她。

“苦苦逼问很痛快吗?”胡蝶回以冷犀的眼神。

两人互不退让,四目凝视。

一股暗生的情潮在眼交会处轻燃,微微加温入血液之中。

卫森突然笑出声地火速给予一吻,两手急握她欲退却的双腕拉入怀中。

“无妨,不管你蝶是人,我都要定了你。”

“男人的劣根性。”她低叹。

“别用你理智的脑袋审核我,我只是一个很单纯的男人,为寻你而生。”心,终于完整。

胡蝶复杂得令人头痛。

“用你的心来看,我像是轻浮;放荡的人吗?”他严谨的五官刻划着肃然。

“也许你的叛逆期来得迟缓,人,不只一面。”他的心是奔野不羁,与外表的沉稳不符。

“我隐藏的这一面只为你开启。”他神情温柔地以深邃的黑眸盅惑她。

女人都是软心肠,她亦不例外。

“有没有人说你很顽固。”

“有。”

“死了没?”

“在我面前。”

幽然一笑的胡蝶拿他没辙。“没人敢用威胁口吻说要我,你是第一人。”

“也是最后一人。”卫森接着道。

“自大。”她翩然地一瞟。

“是自信,你我的缘份早已注定。”抓住了,就不放手。

“是吗?”她没他那么乐观。

同行的江月昙早被他发走,梅儿生闷气躲在梅树里不出来,不善言词的笨黄蜂依然冷一张美无俦的脸孔守候。

不管是何生物体,一遇爱情总是为难。

“胡蝶儿,你只管恣意飞舞,天塌下来由我来顶。”他不爱看她两眉一颦的愁颜。

“天真的人会比较快乐吗?”她取笑他的无知,凡事岂能预料。

“是你想得太多。”他眷宠地吻吻她的鼻梁。

“我经历过的人生不是你能想像。”她觉得老,在心态上。

卫森温柔地挑起她的下巴。“把你交给我,未来我负责。”

独自飞行了近千年,胡蝶一丝动容地忘了坚持,寂寞的日子多蚀心,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肩足以扛起千山万水。

有人依赖的感觉真好,即使短暂如百年,她想稍做休憩。

“我是个难伺候的女人。”

“我是富裕的男人,养只蝶儿并非难事。”只要是她,他甘心倾力一搏。

“你一定会后悔。”当他逐渐老去,而她依然年轻如少。

“不会。”

“肯定?”她不像分拥有比信心。

“这是我的选择,无怨无悔。”蓦然他想起另一位“无怨无悔”的女子。

看来今生定辜负她了。

“你在想其他女人。”她能看透他的思绪。

“我只想你。”

他以口覆唇堵住所有的琐事,两人之间只有彼此没有他人。

这是种隐瞒,在彼此心知肚明的情况下。

“啊!怎么有蛇?”

不意外地,卫森以保护者之姿抓住蛇身,拼命地想把巨大如臂的环节蛇往外抛去,掌心努力地要攻蛇七寸的弱处。

谁知下一刻手中无物,眼前立了位猛吐大气妖娆女子。

“天呀!他差点掐死我。”

胡蝶从容的拉下裙摆理理发丝,把不必要的慌乱收在浅浅薄笑中。“银丝,谁叫你顽皮。”

“蝶姐,你几时勾搭上野男人,可否分我一用。”母蛇银丝妖媚地抛送秋波。

你敢,卫森用眼神警告胡蝶。

她不是不敢,而是不愿。“别胡闹了,大热天来找我必有事,说吧!”

蛇是冷血动物,适诮不了高温环境,因此天热就躲在树洞内乘凉,如非必要绝不曝晒在太阳底下。

“妙舞出车祸了。”

“妙舞?”她微惊地掐指一算。“伤得不轻,这丫头有苦头吃了。”

“才伤得不轻呀!我看全身有一半包白布。”她刚巧经过一瞄,差点吓掉她的蛇皮。

“谢了,银丝,我会去瞧瞧。”她早提醒过妙舞少出门,少管闲事,可她仍是听劝。

“帮我问候一声,免得她老踩我尾巴。”她真怕了小娃儿的活泼天性。

胡蝶应和了一声。“天热早点回去躲阳光,不然斑会晒没。”

“蝶姐,你别急着赶我走,让我主他好上回嘛!”银丝动着蛇一般的腰朝轩内唯一的雄性生物靠近。

卫森脸一沉的走到胡蝶身后一揽,明显的表现出拒绝的意味。

“喝!蝶姐,他不怕耶!”居然敢瞪蛇女。

蝴蝶的腰一紧,笑得局促。“银丝,你的男人够多了,不用再收集他。”

“可是……他看来很猛。”能让女人高潮连连。

银丝喜欢男人,在人类的世界是一位艳远播的交际花,只有挑男人的份,没有男人有本事占据她的蛇窝。

她高兴时可以同时和数个男人交欢,一夜纵情不够还来个五天六夜是常有之事,男人爱她在床上的表现,抛妻弃子的不在少数。

没人内疚感,她要的不过是身心上欢愉,蛇是缺乏性的。

完全冷血无温。

“不想我生饮血变得更猛,你最好识相点。”当他是砧板上的肥肉。

“哇!好坏的脾气,我喜欢。”银丝故意闹他,薄汗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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