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袁大头-第27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了十几步,只觉得人们都松了手,顿时感觉自己走起来平衡很难保持。依稀听到脚下传来哗哗的水声,看来是已经入水。
此时只听志豪在两米外道:“师兄,进去了以后说话和听都要贴着牛皮,不然听不见!”其实他此刻的声音已经很小很小了。
我没搭理他,径直向湖水深处走去。
开始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力气,因为这身牛皮衣太重了!估计最少也要在一百斤左右。如果只是让我扛着一百斤走,那倒也没什么,可穿在身上就不一样了,怎么走怎么别扭,始终掌握不到平衡。
终于,我完全入了水,开始感觉有些轻飘飘的了。
又走了几十步,我丝毫不知道下面该干什么,志豪也不吭声,不得已,我只有把嘴巴贴着牛皮衣,大声问他道:“喂!下面该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
第一百三十九节
我怀疑是不是因为在水中的原因导致声音不能很好地传递,或是和志豪走得相对远了些?于是又大声地问了他几遍,却依然无人应答。
这下我有些发毛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没了志豪,我又不知道该如何驱散瘟疫,干脆还是先找找他吧,找不到了再说,反正在湖底他也跑不到哪儿去。
记得刚下来时他在我右手边大约两米处,我稍事感觉了一下,横着向右移动,同时伸手摸索着,想要抓到志豪。
但是横着挪出去了十几步,我依然找不到这家伙的踪影。
“该不会是跑了吧?”我心里开始有了这个想法。
可他能往哪儿跑呢?往回跑,岸上都是牧湖部落的人,跑上去一逮一个准。直着往前跑?他跑我可不敢跟着跑,万一被困在湖底怎么办?
左思右想,安全起见,我还是先返回地面再说。就算我担心志豪,但这样一种状态下,我自身都难保,还谈什么去找他?更何况这家伙如果打算好要跑,也肯定不会让我找着他。
没办法,我只有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
不久之后,我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新问题,那就是我已经走了好几分钟,可依然没有一点要从水中出来的感觉…究竟是这件牛皮衣密封性太好?还是我迷失了方向?
按理说方向不可能会有错,毕竟这里离湖中心尚远,湖底都是有一定角度的斜坡,很明显就能分辨得出哪是里哪是外。
所以说,我自从入了水就没走多远,而刚才又是一直在上坡,不可能会上不了岸啊!
我试着敲了敲这层硬牛皮,声音说空不空,说实也不实,还真就不好分辨究竟在不在水中。但是水中毕竟有阻力,如果我抬腿或是扬手,都会有不同于陆地上的感觉。
钻进来之前,呼斯楞给了我俩每人一柄小刀,也就寸许长,是危机时刻割开牛皮逃生用的。我此时把刀攥在手里,犹豫着要不要先将牛皮衣割开再说。
当然,解除目前这种尴尬局面的最好办法就是自个钻出去瞧一瞧,可是要知道这是在圣母子湖,想当年韩教授的两位队友只是因为洗了个澡,最后就落得没了一身皮的下场,如果我贸然钻出去,会不会也和他们的结果一样呢?
正在左右为难之极,我肩膀上的那块痴梦甲却突然有了反应。
从司寇允老爷子将它传给我之后,一天时间里各种事情纷沓至来,我也没空去仔细研究它,这块东西就像不存在似的,并未有任何反应,可偏偏此时动了起来,就好像是想要离开我的身体一样,和皮肤接触的边缘都在一紧一松地收缩着,连带着心脏也跟着加快跳动起来。
难道说…它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观点,痴梦甲名字听着像是作战甲胄,可它的根本作用却是提高和改善人体各器官的机能,并没有一点作用于外部的实际功效。所以它动的唯一可能就是,我的身体现在已经出现了危险的信号。
我又重新感觉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却并无任何不适,牛皮衣虽然密封,我也已经在里面呆了五六分钟,尚未感到有明显的缺氧情况,运动和体内的阴阳配比也都正常,唯一的不适则在于连日来的发烧,肌肉有些酸沉无力,但这些都属于正常情况。
不过我还是停了下来,这个样子肯定有问题,但问题出在哪里,却一时怎也想不到。
痴梦甲的抖动和收缩越来越频繁,力度越来越大,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飙升到一百二十下以上了…可是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也许…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因为我渐渐发现,纵使我心跳极快,可脸不烫、气不喘、一切无比得正常。可是这个正常和每分钟一百二十下的心跳是绝对不成正比的!
而出现这种不合理问题的唯一解释就是……我此时并不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
我开始有点明白了…就算牛皮衣内氧气足够,也不可能会一点都感觉不到这五六分钟内所呼出的二氧化碳。也就是说,此时的我,很可能处在一个大脑一切思维正常,但却切断了与身体协调行动的能力,等于思想是思想,行动是行动,两者已经分开各干各的去了,却浑然不知。但痴梦甲发现了这一点,随即发出警告,让我尽快做出调整。
想通了所有的关节,我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如果再不想办法让思维意识重新支配身体,恐怕我会因力而竭导致休克,那就更加危险了!
第一百四十节
可是该怎么办呢?这个新问题难住了我,毕竟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我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
焦急中,我突然想起昨天醒后观察痴梦甲时,发现在左胸心脏的正前方,那里有一块六边形的甲片,颜色较其他地方略深,会不会有其他的作用呢?
管他呢!有没有用试试就知道了。我也不敢肯定如果现在自己伸手去触碰那里,究竟是思维碰上了还是身体实际碰上了,只管将右手从套袖中抽了出来,伸进衣服,慢慢摸索到那块甲片上,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里后,用力按了一下。
“嘶~~~~”甲片果然在大力按压下陷入少许,但这一下的感觉超奇怪,身子瞬间全部麻痹了。我刚呲着牙吸上一口气,就好像是大坝开闸放水一样,麻痹过后,热流以心脏为中心,瞬间涌至四肢百骸。
随之而来的,则是心脏的狂跳,以及牛皮衣内瞬间污浊的空气,还有我大汗淋漓加酸沉不已的身体。
感觉一经恢复,腿上立刻没了劲儿,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却感觉氧气已经极为稀少。
跌坐的利索劲儿告诉我现在一定是在陆地上,于是我艰难地掏出那柄小刀,找到前胸刚刚缝上的开口处,割了十几下,总算是捅出两寸来长的小缝,阳关随即照了进来。
我赶忙将嘴凑上去,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少卿,恢复了少许的劲力,我用小刀一点点割开那条口子,挣扎着从里面爬了出来。
头刚钻出,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幅谁也想不到的画面……跟着呼斯楞来的十几人,包括殷骞秋天黄博雅他们几个,或躺或趴,大部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个别的甚至还时不时抽搐一下。
倒是还有两三个人尚未躺倒,但看样子也快了,因为他们无一例外,都闭着眼咧着嘴在原地不停地手舞足蹈,完全不在乎汗早已把衣服塌湿,随时都有虚脱的可能。
上半身钻出来,我赶忙看向另一边,却发现志豪的牛皮衣落在距我们大约一百多米远的地方,胸前的缝隙大开,这家伙果然跑了!
而和他一起不见的,还有呼斯楞跟托娅。
待查看了众人的情况之后,发现基本上都是因为力竭而导致的短暂昏阙,通过休息,他们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会转醒。
放下心来,我爬上山脊,想要找找志豪他们仨去了哪里。可一到上面却发现远处乌兰绍荣山下的部落里面浓烟滚滚,竟好像是遭受了攻击的样子!
我哪还敢犹豫,就近牵过来一匹马,立刻下山朝部落的方向狂奔而去。
路上,我仔细将昨天到今早的事情做了一通梳理,发现果然和我们所预判的一样,志豪他根本就没有能力驱散瘟疫,只不过是以此为借口跳出包围、拖延时间,最后趁我们都被志豪吸引走的情况下,沈万楼带着黑衣人趁看守不备,终成功逃脱。
眼见此时黑烟直冒,恐怕他们和牧湖部落已经起了较为激烈的冲突。
至于今天上午的一切,我现在想来,应该是志豪借着除瘟疫之名特意策划好了的。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恐怕就是那罐子他调制的“防腐蚀膏体”,据我推测其应该是种易挥发且作用极快的迷幻剂,通过发散,气体能影响到人的神经中枢,从而让思维意识产生幻觉和行为混乱。
志豪则肯定通过特殊办法,使自己并不受这种幻剂的影响,趁我们中毒之后,他从容离开。也就是说,什么下水、走了好远,其实压根就没有发生,大概我俩的衣服刚密封好,幻剂就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好在呼斯楞和托娅师徒均有一定的道行,很快发现了这点,成功使自己恢复意识,追志豪去了。
而我想到志豪先前的话,也觉得自己太好骗了,他说骗过我一次,想来想去,恐怕指的就是这次,他说他真的可以驱散瘟疫,其实并不能。
但就算我们不信,可呼斯楞信,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此时只希望双方能多耗一会儿,等我赶过去。
快马加鞭近一个小时,我总算回到部落。这里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战,许多帐篷都着火,地上每隔不远都躺着一些受伤的人,但几乎都是部落一方,甚至还有妇女和儿童。
我扶起一位腿部中弹的汉子,连说带比划也没能搞明白他想说什么,最后可能没办法了,他指了个方向给我,示意赶紧过去。我扭头一瞧,正是沈万楼他们的营地所在。
此时还能听到零星的枪响,我不敢耽搁,在地上捡了把猎枪,扛起来就往那里赶去。
第一百四十一节
就在快要跑出部落范围的时候,我路过一座蒙古包,忽听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掀开帘子一瞧,里面竟围了一圈人,大多是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