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袁大头-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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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化掉了老者所有的话,我忽的晃过神来,立刻蹦起来摆手道:“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秋天…秋天她…”我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该如何形容我俩的关系,最后只得颓然道:“这…这样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嘛!”
“呵呵。”司寇允老先生又笑道:“我只是把办法告诉你,做不做的在你,告诉不告诉她也在你。”
我又在心里想了一遍老人家的办法,确定真的做不了,但这个方法的确简单,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非…非得秋天我俩么?换别的人不行么?”奇怪的是,问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竟一闪而过黄博雅的影像。
司寇允老先生摇了摇头,道:“你阳气旺,她阴气盛,正是相辅相成之势,如果换了阴阳配比正常的人来,等于是你要害得人家生场大病,而对那丫头来说却并无任何作用。再者说了,如此高明的方子随便找个人就能给破开,那还有什么可称赞的?”
我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有些憋闷,这才无意识地隔空挥了两下胳膊,似乎面前的空气都凝固了,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继续呼吸,喘了两下继续问道:“不是还有第二个法子么?麻烦您说来听听。”
“你确定不采用我刚说的办法?”老者再次向我求证道。
“不行。”我正色道:“即使秋天愿意,我也不能这么做。”在我看来,既然那种事都做了,目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即使是为了救命,我也得对秋天负责,可…可…可她根本就不是我…我从来只当她是我的妹妹,让我该怎么负责?!况且我早就发现殷骞那小子有些喜欢秋天,却一直没吭气,一方面是秋天还小,另一方面他也知道秋天喜欢我,所以殷骞一直把这些想法深深地埋在自己心底,从来也不敢说,不敢想。不然就冲他对秋天那股子腻歪劲儿,要是别的女人整天对这家伙吆五喝六的,估计他早大耳刮子呼上去了,哪会有那个耐心。
所以,于情于理,甭管于什么,我都不可能会选择第一种方法,而且我也断然不会将这种方法告诉秋天他俩,因为我不知道这两个人自己会私下打什么算盘。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可能连当时的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仅仅是一种潜意识的反应。这一幕和当年志豪雨佳的情况极为相似,也许我打内心深处害怕,如果殷骞知道有这么件事儿,会不会做出和志豪当年一样的事情来…
殷骞不是志豪,我本不该担心,但这种似曾相识的害怕感觉却始终存在。
第十五节
司寇允老先生尊重了我的选择,于是接着道:“第二种办法可就麻烦多了,甚至有生命危险,这样,你把他们叫进来吧,我与你们一道说来。”
我开门将远处的三人又叫进来,殷骞和秋天见我阴沉着个脸,也不敢开口问。司寇允在苏启云的搀扶下站起身,冲我们三人道:“我刚才已经和小贺说了,要解开丫头身上的咒,说难难,说容易也容易。容易的是,我只要有两样东西,就可以将你脖颈上的七星加封,阻止各处脉门的闭合。而现在时机刚好,第一脉且尚未闭合,加封后可保终身无忧。但难就难在这两样东西很不好取,如果早三十年,我这双招子还亮堂,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对你们三个毛头小子来说,却要有把命搭进去的准备才可以。小贺已经决定要试一试,你们俩肯去么?”
秋天听后,向我投来一束满含深意的目光,但我却有点不敢面对她,我不知道如果秋天获悉之前司寇允说的第一个方法被我拒绝了,是该表示赞同,还是心底里会对我有意见。
司寇允老先生见他俩点头,于是继续道:“这两样物件也不难找,都在这石屋背后的流云壁,一个是我早年用过的法器,形状有些怪异,稍后我会画下来给你们,以便于寻找,那个东西就在流云壁的尸王塚内,小贺,尸王塚怎么找不用我再教你吧?还有一个东西被我沉在了流云壁下的一个泉眼中,是一盅被密封好了的膏体。你们只需将这两样东西拿回给我,我就能解开丫头身上的咒术。”
说到这里,殷骞的肚子突然“咕咕”大叫了两声,司寇允微微一笑,转而冲苏启云道:“先做饭吧,你们休息一下,吃饱了再去,刚好我还有一些细节要交代,一定要全身而退才行,不值当把命丢在那里。吃饱了我让启云送你们去。”
趁着秋天和苏启云做饭的空儿,我实在忍不住,问司寇允道:“老先生,您和梅道人是怎么认识的?”因为直到目前,从老人家热心相帮的情况看,他并不像是和梅道人有仇的样子。
老人家似乎也颇为乐意回想当年,头一歪道:“我们是老道友,过命的交情,怎么会不认识?”
我一听愣了,赶忙追问道:“那…那您说他…他死得好…是…”
“哦~~~呵呵。”司寇老先生听到我问这个,随即明白了什么意思,笑着解释道:“对我们修道之人来说,身体就是一副臭皮囊,死了就意味着功德圆满,得道飞升,当然是死得好了!你看我,就因为始终参不透最紧要的一个关口,至今都得不了道,在这终南山中一窝就是三十年。”
“那您这眼睛…”我原先一直以为司寇允眼瞎会和梅道人有关系,看来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
“这是我自己故意弄的。”老先生再撩一重磅炸弹道:“为了启心眼。我三十年前开始闭上凡眼生活,思考问题,这一闭就是十年,等我再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坏掉了,呵呵。”
殷骞我俩听得直吐舌头,这得要多大的韧性和耐力才能办到啊?
“那您今年…高寿啊?”殷骞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个…”司寇老先生陷入了沉思,道:“我也记不得是哪年了,从来也没按西历算过,反正我比宣统皇帝要大整十岁…嗯,应该就是十岁。”
我们彻底震惊了,宣统皇帝就是爱新觉罗溥仪,中国最后一位封建君主,他是1906年生的,司寇允比他大十岁,就是1896年生人…那到今年…老…老爷子一百零五岁了!但此时面前的人,怎么看都只不过七八十岁的样子,而且除眼睛是自己弄坏的之外,其他身体状况都好得不得了。通过刚才扣我那一下我就能感觉到,如果和面前的这位老爷子正式交手,我在他手底下根本走不了三招!而且还是在他眼不能见物的情况下。
怪不得他认识梅道人,那可是一个时代的人啊!
关于梅道人他们当年的轶事,我相信一定精彩异常,恐怕讲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但此时显然不是听故事的时候。每人吃了一大碗苏启云下的素面,又听司寇老先生讲了一下流云壁的各种情况,我们准备行动了。
老先生又交代了一遍所有的事情,确认我都准确无误地记住了,这才吩咐苏启云道:“启云,你带他们去吧,过了一线天就回来,你得在天黑前重新帮我扎个结界。”
殷骞纳闷道:“怎么?苏大叔不跟我们一起去?他本事也不差吧?”这家伙总觉得多一个人就能多一分把握。
第十六节
苏启云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我不行~!我什么都不会。”
司寇老先生也和我们解释道:“呵呵,你们可能是误会了。启云只是我的病人,也是近一年才开始跟我一起研习些简单的方术。”
“病人?”这个情况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不约而同地问道:“那他叫您‘师兄’?”
“呵呵,他们家呀,有一种非常怪异的遗传病,得癌症的概率高于常人近十倍。”老先生细心解释道:“大约十几年前,他孤身一人来这一归谷中等死,我看了后,觉得并不是全无希望,于是就试着去医治他。这些年启云戒掉了他所有的不良习惯,除了赌博,单是全身的血液我都帮他清洗了数次,所以完全不是你们印象中他当年的样子。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老先生说到赌博时,苏启云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又接着补充道:“司寇老先生说我是他的病人,所以应该平辈论交,于是我就这么喊他老人家做师兄了。平时他给我看病,我就没事儿买买菜做做饭,照顾照顾他的生活,顺便去山下村中收收每月看事的分红。”
说到这儿,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不过如此一个奇特的医患关系倒真有点意思。想必那个什么“苏云斋主”,也是他自己起着叫来玩的。
“好了!”司寇允老先生看已是午后,扶着床边站起来道:“有什么家常咱等你们回来再唠,你们如果没有问题,这就出发吧!启云!”
“是!”苏启云表情也恢复了严肃,答应后领着我们来到那衣柜前,转身道:“跟我走吧,流云壁就在这后面。”说完,当先躬身钻了进去。
我跟着进来后也是惊奇不已,原以为这里不过是司寇老先生冥想的地方,可出了衣柜却发现全然不是。这里竟然是两个山头的交界处,抬头透过两座山头只见狭窄的缝隙,勉强可以看到一丝蓝天。
想起之前老先生说起的“一线天”,此时看来果真如此,两山向上至少都有三四百米,成锥形,山体相隔最远的距离就是我们走在最下面的过道,只能单人向前,两人侧身通过,最近的据我目测不足半尺,估计要是想从上面扔个人下来都能卡住。挨得这么近的一线天,的确从未见过。
衣柜后那里的空间最大,但也只有个五六平米,地面上只摆着一个脏兮兮的蒲团,想必这里就是司寇老先生常年冥想的地方。
往前五米,空间骤然缩窄,刚好这里在一人高的地方,两边山体长在了一起,下面挂了个极为复杂的蛛网状的大物件,我眯眼瞧去,竟都是用画了符咒的黄裱纸结成,上面那些咒我一个也不认识,应该就是老先生所说的结界。
苏启云走上前,随手就将这片“大蛛网”给扯了下来,随手窝成一团扔在脚旁。
我奇道:“扯下来就不能再用了么?”因为以前舅爷教的符,只要没烂没掉色,都是可以反复使用的。
苏启云耸了耸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