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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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伸手去摘他脸上的面具,没想到那面具好像就跟黏在强子脸上似的,无论如何都取不下来,强子疼得嗷嗷大叫,“别摘了!别摘了!我自己来!”
我怒道:“师父都叫你不要乱碰这些鬼东西,你就是不听,这下可好了,你准备带着面具生活一辈子吧,以后改名叫‘蒙面超人’好了!”
强子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师父呀,你倒是想想办法,快帮我把这面具弄下来吧。”
师父哼道:“自作自受!我可不管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青狗子本来也想摘个面具玩玩,现在看见强子这般模样,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我仔细看了看那面具,只见面具的边缘死死地嵌进了强子的皮肉里,感觉好像是那面具是从强子脸上长出来的。我摇摇头道:“我也没法子帮你把面具摘下来。”
强子捶首顿足,“不会吧!你那么聪明,想想办法吧?”
神婆对强子道:“你过来,我帮你看看!”
扶桑神树(7)
“谢谢师叔!还是师叔对我最好!”强子感激泣涕跑到神婆身边,神婆看了看那面具,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拧开瓶盖,洒了些粉末在面具上。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把雪亮的小玉刀,“你可忍着点,我用刀子将面具从你脸上扒下来。”
强子惊呼,“师叔,你这不是要了我的小命吗?我就靠这张脸吃饭,你要是把我毁容了怎么办?我以后要怎么嫁人呀?”
神婆道:“那你就这样戴着吧!”
强子一个人鼓掏了老半天,弄得满头大汗也不得脱,只好央求神婆道:“师叔,还是用刀子吧!”
神婆掉转刀子,缓缓插进了皮肉和面具相接的地方,“忍着点疼啊!”
强子疼得哭爹喊娘,神婆说:“你不要乱动,不然真给破了相了。”强子只得乖乖地站着,任凭神婆用刀子在他脸上划拉。虽然神婆十分小心,但是那面具和他的皮肉实在黏得太紧了,所以刀子还是毫不留情地将他给划伤了,有鲜血流了出来,强子疼得裂歪了嘴巴。
神婆用刀子沿着边缘划拉一圈之后,成功地将面具从强子脸上给取了下来。不过强子的脸上却留下了一圈血印,强子愤怒地将面具扔在地上,还不忘踩上几脚,泄泄火气。
师父道:“吃一堑,长一智,这下你不会再乱碰这里的东西了吧?”
强子擦着脸上的血渍,“你就是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乱来了!”
瞧他满脸狼狈的模样我们不禁发笑,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沿着这条甭道走了多久,反正是很久很久。这条甭道是旋转向下的,也就是说,我们一直在扶桑神树里慢慢向下走去。
走下一个斜坡,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八角形的平台,平台周围有白玉雕刻的栏杆,一些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坛子放在栏杆下面,坛子上都贴着诡异的黄符。在平台的八个角落上各插着一杆两人高的旗帜,八杆旗帜分别有八种不同颜色,只是因为年代久远,这些旗帜的颜色都不那么分明了。
在这个祭坛的中央放着一个青铜大鼎,鼎身上刻着各种奇珍怪兽,还有不少奇怪的符文。三根粗壮的铁链从黑暗里伸出来,穿插交扣在鼎身的铜环上。
扶桑神树(8)
在我们前面不远处有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个青花瓷坛,瓷坛上贴着八张黄符。瓷坛的两旁放着烛台,香炉等东西,看来这里像是一个祭坛。最早的祭坛是原始人出于对太阳的敬畏和崇拜,为举行献祭仪式而建造的,不知道这神树里的祭坛又是为了献祭什么?
强子问我道:“这鼎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说:“古代的人在祭式的时候,会将奴隶或是动物宰杀后放进鼎里。”
强子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那他们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挤兑他道:“你爬到鼎里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没想到强子这没大脑的家伙,竟然真的攀着那青铜鼎的边缘爬了上去,探头往鼎里看去。
只听强子一声大叫,险些没从鼎上摔下来。
我说:“你看见什么了?”
强子从鼎上跳下来,哆嗦着嘴唇道:“鼎里面……里面有人……”
鼎中有人?!虽然我猜测过这鼎里会不会有什么东西,但我完全没有想到这鼎中竟然还有人,这鼎里的人会是谁呢?
我也爬上铜鼎探头向里看去,强子在旁边告戒我不要吓得摔下来了。虽然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鼎中那人给吓了一跳。那是一个浑身赤裸的长发女子,女子蜷缩着身子,头朝下埋着,看不见她的脸庞,奇怪的是,这个女子的头发竟然是蓝色的。她的身上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红色痕迹,像是被爬虫类的东西给噬咬过。鼎里有几根铁链,正好捆绑着她的四肢。
神婆也跃上鼎身,举着火折子往里一照,惊讶道:“这鼎里怎么会有一个女子?”
我的心中瞬间升起不少疑问:很明显,这是一个古代的女子,但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她为什么会被困在鼎里?还有,这个古代的女子,为什么直到现在,尸身都还是完好无损?
神婆沉吟半晌道:“这女子很可能是商朝时候最为流行的人殉!”
人殉?!人殉是古代封建帝王最残忍的一种陪葬手段,只要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死了,便会用活着的奴隶陪葬,少则十数人,多则上百人,实在是骇人听闻,充分暴露了奴隶主阶级野蛮残暴的阶级本性和奴隶社会血淋淋的阶级关系。
扶桑神树(9)
我们正想得入神,忽听周围响起了奇异地滋滋声,同时,祭坛上不知什么时候飘荡起了一股怪异地香味,整个祭坛瞬间弥漫着诡异的气息。那种香味很奇特,虽然很香,但却不知道为什么闻之欲呕,并且头晕眼花。
师父厉声喝道:“大家快屏住呼吸,这香气有毒!”
我用手死死捂住嘴巴和鼻子,从铜鼎上跳了下来。滋滋声大作,我们循声望去,不由得魂飞魄散。只见各种各样的花斑虫子从白玉栏杆下面的坛子里慢慢爬出来,数量之多,足以令人瞠目结舌。那些虫子花花绿绿,稀奇古怪,让人一看就起鸡皮疙瘩,现在这些虫子正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着铜鼎涌将过来。
眼见那些虫子正慢慢地向我们包围,我们吓得手足无措,楞在原地。我算了算,这么多的虫子,转瞬的工夫便可以我们给吞没。
情势危急,神婆让我们聚拢在一起,然后在我们周围洒下一圈绿色粉末,神婆说这种药粉可以驱散蠹虫。只见汹涌的虫流瞬间便冲到我们面前,一碰上那粉末圈子,虫流倏地分开,从我们左右两边绕过去,又在我们背后倏地合拢成一股虫流,径直沿着鼎身向铜鼎里爬去。
那无数的虫子汹涌澎湃地爬进鼎里,我突然感觉很恶心,难道鼎里的那个女子就是用来喂食这些蠹虫的吗?那也太过残忍了,看来古代的封建帝王真是什么歹毒的方法都能想得出来。
神婆道:“看来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人殉了,而是一种邪术。”
片刻之后,祭坛上的那股怪异香味突然消失了,铜鼎里的蠹虫全都爬了出来,潮水般退回了坛子里,祭坛上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切又是先前那样静悄悄的。
我和强子对望了一眼,两人情不自禁地向着那铜鼎走去,我们想看看鼎里的那个女子到底怎么样了?
我探头向鼎里看去,差点没有呕吐出来。只见女子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的肌肤是完好的,场面惨不忍睹。我的心下忽地一颤,先前看他的肌肤除了有些咬痕之外,不都是好好的么,也没有现在这般吓人。如果说几百年来他都是这样过的,那她身上的伤口又是怎么愈合的呢?
师父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扶桑神树(10)
就在我们准备动身的时候,我们脚下的地面忽然间变成了一汪水潭。一个穿着大红色水衫的长发女子慢慢地从我们身后的地面上爬了出来,她的长发铺泻下来,将她的整张脸都给遮掩住了,头顶上还别着一枝妖艳的红花,看上去万分诡异。
我想我们是吓傻了,两腿竟然挪不开脚步,我只听见自己的心在疯狂地颤抖。
黑瘦子蓦地大叫起来,“鬼呀!”
我的大脑拼命地催促我,“跑!快跑!”,但我的双腿却如同灌了铅水一样沉重。
突然,我的脚踝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我连忙伸手去摸,好像是棉线一类的东西,但是比棉线要光滑一些。我摸索了老半天,才把这一团东西从脚踝上解下来,然后把它从水里捞了出来。我定定地盯着那团东西看了足足三秒,然后发出一声凄厉地嗥叫。那是一把头发,黑色的,长长的头发。我狠命地将那团头发抛了出去,看着它消沉在暗流中。
我们脚下的水流再次起了变化,它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黑,最后,居然变得像墨汁一样。而我的小腿,又感觉到了那很多非常密集的毛茸茸的东西。我的脚踝再次被缠住了,我一边大叫一边弯腰去解那些头发,我的手顺着黑色的长发摸下去,然后,我摸到了一颗人头。
我触电般将手从暗流中抽了回来,只见脚下的水流忽然咕噜咕噜冒起了气泡,如同一锅沸腾的汤。紧接着,一颗接一颗的人头,密密麻麻从水里浮了上来,慢慢地,慢慢地露出水面。
我们都被眼前这恐怖的景象吓得呆若木鸡,只见所有的人头都长得和那红衫女子一模一样。眼瞳无限放大,没有黑眼珠,只有几丝透明血管游离在眼白中,牙齿尖尖的,像一把锋利的锯齿,嘴角挂着极其诡异的微笑。那些浮在水面上的脑袋向着我们迅速地靠拢,并且缓缓裂开了嘴巴。我们大声惊呼,那些人头的嘴巴竟然一直裂到了耳后,然后从他们的喉咙里弹出一个花蕾形状的吸盘,那吸盘如蛇信一般摆动起来,发出滋滋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