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商王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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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青铜钺释疑
第五路是去博物馆调查。
去博物馆调查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段霞师徒俩的身上。分析会一结束,他们俩马上就驱车去了博物馆。他们想到了那件青铜钺,死者的血迹三天前出现在那上面,现在死者被砍断的颈骨上又出现了青铜粉末,难道它就是杀人凶器?
段霞他们赶到博物馆门口时,正碰上姬成和陶玲正抬着青铜钺往外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段霞问。
“我们去北京搞个鉴定。”姬成説。
“搞鉴定?那不用去北京了,去我们公安局吧。”
“去你们公安局?你们公安局会鉴定文物?”
“我们不会鉴定文物,但会鉴定凶器。”
“凶器?什么凶器?”
“昨天夜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我们怀疑这件青铜钺是凶器,现在要把它拿走做鉴定。”
“凶器?怎么可能呢?我们的青铜钺昨天夜里在展厅里放的好好的,怎么会成为凶器呢?”
实际上,段霞一看到他们抬着青铜钺,心里就已经产生了疑惑。莫汝方的被杀显然是蓄谋已久的,案犯既然已经达到了杀人的目的,没有必要再把杀人凶器送回来,除非姬成他们是凶手。但案件侦破工作有时候就是这样,在不可能中寻找可能。段霞説:“可能不可能一会儿会明白的。”
姬成説:“你们把青铜钺拿走了,我们怎么办?我们已经预订了去北京的车票。”
“对不起,把票退了吧,希望你们最近几天都不要远走,协助我们调查。协助公安机关调查也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谢谢合作。”
“你们前几天不是来调查过了吗?”陶玲説。
“现在情况有了变化,需要重新调查,只好委曲你们了。”
“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段霞看了看表:“已经快中午了,你们回家吃饭吧,今天是周六,下午我们需要时到家找你们好了。”
姬成还是有些不情愿:“这青铜钺肯定不是凶器。”
段霞説:“是不是凶器一鉴定就知道了。”
“要不是凶器,你们能不能赶快给我们送回来?”
“可以考虑,不过,即使送回来,你们也最好过几天再去北京。”
“好吧,反正也不在乎这几天。”姬成嘴上这么説,心里却在嘀咕,真倒霉,怎么跟公安打上交道了。跟公安打交道,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看到段霞和史文拿回来的青铜钺,技术科的人摇摇头説,这不可能是凶器,这么重一个家伙,一般人举起来都困难,别説拿它作凶器了。还有,这刃口也不对,这件青铜钺基本上就没有开刃。再説,死者颈骨被砍断的横截面非常整齐、光滑,绝不是青铜器能造成的效果,因为青铜器的硬度和锋利不够。不过,既然拿来了,就做个鉴定吧。
不一会儿,鉴定结果出来了,果然不出所料,死者颈骨上的青铜粉末和青铜钺,虽然都属于青铜,但两者铜和铅的比例含量不一样。
既然不是凶器,下午,段霞他们便把青铜钺送回博物馆。他们在姬成的带领下,到家属院对博物馆的所有人员都进行了访问。经过调查,首先他们排除了博物馆工作人员作案的可能性,因为他们中间,除了姬成还听説过交通局长姓莫以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交通局长姓氏名谁。他们与莫汝方也没有任何联系和瓜葛。其次断定,陶玲大殿门锁的钥匙被人配制过了,而且是在三天以前配制的,因为陶玲非常肯定地説,这三天钥匙一直挂在自己的腰带上,从没有让人动过,不可能是在这三天配的。但以前她就不敢保证了。以前她总是早上一上班把锁打开以后,就很随便地把锁带着钥匙一块挂在门环上,就连中午回家吃饭也不管,直到晚上下班时才把门锁上。而且因为博物馆很少有人来,所以只要是姬成不在单位,他们连门都没人看,偷偷地躲到房间里打扑克。周围居民、闲杂人员,谁爱进就进,他们也懒得管。谁要想配制大殿门锁的钥匙太容易了。如果案犯早在以前就配制了大殿门锁的钥匙,那么説明,案犯不一定是冲着青铜钺来的,他不可能知道农民能从地基里挖出青铜钺来,并且把它送到博物馆。也许把莫汝方的血洒在青铜钺上只是一种巧合,是碰上的。如果大殿里没有青铜钺,案犯也会把血迹洒到大殿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段霞和史文都这么想。
案犯杀人前为什么要搞这些动作,这也是使陈子杰和张强,以及整个刑警队感到困惑的问题。
在分析会上,有人説,案犯非常猖狂,很可能是一个对社会极端仇视的人,他这样做,就是向社会挑战;也有人説,案犯也可能是个受到法律制裁的人,他是向法律挑战;还有人説,案犯也许是个受到过公安打击的人,他是向我们公安挑战。
现在看来,案犯把血迹洒在这个曾经供奉过阎王爷的大殿里,有可能是想借助阎王的恶名制造一种恐怖。如果是这样的话,案犯很可能是一个心理阴暗甚至变态的杀人恶魔。想到这儿,两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第七章:传奇故事《血色商王钺》
为了配合公安局的调查,姬成最近几天也不打算去北京了。
这天,他闲着在博物馆的院子里摆弄他那几盆花草,陶玲领着她婆家弟弟吴风来了。吴风的父亲也是文化系统的干部,他们家和姬成住一栋楼,大家都非常熟悉。
“哟,吴大记者怎么有时间到我们这座小庙来了,该不是来拉广告的吧?”
吴风大学毕业后到《滨山法制报》社当了记者,所以姬成这么称呼他。姬成的话里明显带着讥讽,这是因为法制报社的记者现在在滨山市是谁见了谁烦的人。
听了姬成带刺的话,吴风满不在乎,哈哈一笑説:“姬叔呀,我就是拉广告也不会到你们这座破庙来,你们连饭都吃不上了,我还怕你们给我要施舍呢。”
吴风不是不在乎,而是听这种话听习惯了。因为现在全滨山市都在流传一句顺口溜“防火、防盗、防记者”,这其中的“记者”,就是指《滨山法制报》的记者。
《滨山法制报》是由滨山市司法局办的一份自办发行的小报。去年年底,司法局老局长退休以后,换了位年轻的新局长。这位新局长敢説敢干,很有魄力,一上任,就提出了一个“三改善”发展战略,即在2005年彻底改善司法局的办公条件、干部职工的住房条件和福利待遇。“三改善”发展战略一经提出,全局上下一片欢腾。是呀,多少年了,他们司法局的干部职工一直过着比较清贫的日子,办公条件比别人差,住房条件没别人好,福利待遇就更别説了,啥都没有。这都是因为原来的老局长思想保守,为了保持革命晚节平稳过渡的结果。新局长提出的“三改善”发展战略,让大家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明,能不一片欢腾吗?
就在大家都在欢呼雀跃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愁眉苦脸,他就是司法局宣传科科长兼《滨山法制报》社总编靳玉平。
“三改善”发展战略确实得民心,可这需要巨大的经济基础做支撑,而司法局只有一个地方能创收,那就是由他们宣传科具体负责承办的那份《滨山法制报》。新局长在提出“三改善”发展战略之前,已经给靳玉平通过气了。靳玉平本想给新局长算算帐,看看报社最大的创收能力有多少。可话还没説完,新局长就把他的话拦住了:“我不是説你能创收多少,现在的问题是我需要多少。我需要四百万才能实现我们的‘三改善’发展战略,这就是你的任务,一分也不能少。”
新局长板上钉钉,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靳玉平苦思冥想想了两天,决定马上召开全报社创收动员大会。
动员会上,靳玉平宣布了两项改革方案。一是机构改革方案,将原来的编辑部一分为二,改成编辑一部和编辑二部。因为《滨山法制报》是周二刊,每周二、周五出报。编辑一部负责周二版,编辑二部负责周五版。这叫划小核算单位,形成竞争局面。二是分配制度改革方案,全体人员实行零工资,按绩效考核,上不封项,下不保底。考核主要分两项,一是创收任务的考核,也就是看谁广告拉得多,完成任务发全工资,完不成任务按比例扣罚,超额任务重奖。二是考核销售指标。销售指标主要是指零售指标,因为预订户都是年初发行部做的工作,和每期报纸版面质量没多大关系。零售指标最能反映报纸受读者欢迎的程度。
动员会后,整个《滨山法制报》社的人都像打了兴奋剂的苍蝇,到处乱闯乱撞。见了大门就钻,看到单位就进。不管你是国营的还是私营的,不管你是大的还是小的,不管你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也不管你是欢迎还是不欢迎,只管进。进去就是一个话题,拉广告。弄得许多单位的领导一看见法制报社的记者,就像躲瘟疫一样,赶快躲开。
不过,今天吴风到博物馆来,还真的不是拉广告,他是专门来看那把青铜钺的。他是在收集写作长篇通讯的素材。
为了提高报纸销售量,报社编辑部经过研究认为,要想提高报纸的发行量,就得吸引读者的眼球。要想吸引读者的眼球,每期报纸上就得有一篇有份量的案件侦破通讯。而且通讯要有故事性,故事要曲折、离奇,甚至有点恐怖,最好能让读者看了晚上做几个恶梦。因此,编辑部要求每个记者每月要写出一篇长篇侦破通讯。当期报纸的发行量与通讯作者的报酬挂钩。发行量越多,报酬越高。所以,法制报社的记者们除了找单位拉广告以外,就是跑法院,跑公安局,跑刑警队找案件素材。
姬成听説他是来看青铜钺的,马上来了兴趣。也许是在这么一个小单位被人冷落久了,姬成渴望受到人们的关注。吴风的到来,虽然是一个不被他看好的人,但也象一块石头投到一潭死水当中,激活了他特别想炫耀的**。姬成对吴风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