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商王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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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受害人家属反映,当时他们被档在门外,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能听到新娘子恐惧的叫喊声,那绝对不是因为怕筛糠发出的叫声。还听他们説到‘初夜权’,‘初夜权’的含义新郎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们进去时,看到新娘子的衣服凌乱,上衣五个扣子只有两个是扣着的,而且是错位扣着的。
刑警队的同志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如果没有其它的证据或证人,单凭家属説的这些还不能给他们定罪。
郭怀纲又亲自带人到村子里去调查。只了解到当时可能有人在新房的后窗户上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事情,可是是谁在后窗上往里看的?都看到了什么?就再没人敢给他们説了。郭怀纲心里明白,群众不敢説,是因为害怕许马福他们报复。
郭怀纲正在村子里继续调查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刘达华。”
一听是这个人,郭怀纲就感到讨厌:“哦,是刘秘书呀,有什么事吗?”郭怀纲嘴上这么説,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他要説什么。这个人是副县长贾才的秘书刘达华。
“听説你们把许家洼的村支书给抓了?”
“是呀。”
“因为什么事呀?”
“许家洼村有人结婚,他们几个人去新房闹洞房,把新娘子闹得头撞墙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这闹洞房本来就是本地的风俗习惯,这很正常嘛,人家闹闹洞房,新娘子就撞墙,这也太那个了吧?她要是愿意撞,那谁也档不住,这能怪闹洞房的吗?”
一听刘达华説这种话,郭怀纲心里就憋不住想发火。什么东西,説这种话你还有人味吗?愿意撞?要是没事谁愿意撞墙?你他妈愿意闲着没事撞墙玩?
“我看不光是闹闹洞房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你有真凭实据吗?”
“目前还没有。”
“这不就结了?没有证据就抓人,这不妥吗?依我説你赶快把他们放了吧,明天贾县长还要到许家洼村调查经济发展情况呢,你不把许支书放出来,谁给贾县长进行汇报呢?不过,他们也不能説完全没有责任,我看,让他们把医药费拿出来,算是对他们的惩罚。一个村支书,闹什么洞房?也确实有点不象话。”
每次都是这样,一到这时候上面就有人干预,更主要的是,他们也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只好放人。
第十一章:嫌疑人袁树平
段霞和史文从丽晶大酒店出来,就直接去了工商局,他们想通过工商局的注册,查查哪家染料化工厂的老板姓杜。果然他们在工商局查到了有一家名为“彩虹染料化工厂”的老板姓杜,叫杜德。这是一家中等规模的企业,年产值五佰多万,位置就在滨山市的南郊。
段霞和史文马不停蹄地奔向南郊。
他们径直来到杜德的办公室,杜德正在里面品茶。
“你是杜德杜老板?”
杜德见冷不丁地闯进两个人,有些诧异:“你们……”因为段霞他们没有穿警服,所以杜德这样问。
段霞掏出证件:“我们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
一听説是公安局刑警队的,杜德就有些紧张:“你们找我有……有事吗?”
“有一起案件需要向你了解情况,你看,我们是在这里説,还是到公安局?”段霞这样问,是故意想给杜德一个压力。
“别……别去公安局了,我……一定知道什么説什么。”
“那好,我问你,你认识莫汝方吧?”
“不……不,我不认识。”杜德极力否认。
“那你听説过这个人吧?”
“听説过,他好象是交通局局长。”
“关于他,你还听説过什么?”
“还……”杜德犹豫了一下,“还听説他前几天被人杀了。”
“你知道是谁杀的吗?”
“不……不知道,我哪能知道。”
“据有人举报,你曾经扬言要找几个人把他做掉。”
“不……不,我可没有説过这话,这是谁説的,这不是坑我吗?”
“你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我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为什么要做掉他?”
“看来杜老板是工作忙,忘性大,用不用给你提个醒?”
“我真的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説过这话,我説这干什么?”
史文説:“10月30日晚上在丽晶大酒店二楼208房间。”
杜德一听,马上不吭声了。
段霞紧接着説:“我看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到公安局説吧?”
杜德急忙説:“别……别,就在这儿説吧。”他沉思了一会儿,“我説,我实话实説。”
杜德端起桌上茶杯喝了口水,开始説到:“我是説过这话,但那是为了安慰我的老同学,给他説的解气话。其实我也只是説説,我哪有那个胆量杀人?”
“你的同学?什么同学?”
“是,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叫袁树平。高中毕业后,他考上了大学,学的是化工专业。毕业后分配到我们滨山国营染料化工厂当技术员。后来由于厂子经营不善倒闭了,我就聘他到我的化工厂来。前些时候,我投资让他帮我研究一个新产品,已经投进去二十多万,可就在关键时刻,他干不下去了。”
“为什么?”
“他发现他老婆和莫汝方私通,感情上受了刺激……”
“等等,”段霞打断他的话,“你説他老婆和莫汝方私通?”
“是的。”
“他老婆是什么单位的?”
“是‘芦荡火种’公园的会计。”
“‘芦荡火种’公园?那她是怎么和莫汝方搞上的?”
“袁树平的老婆叫任英,人长得很漂亮,但就是爱慕虚荣,老嫌袁树平窝囊,説他都四十了还混不上个一官半职。任英有个哥原来在交通局机关当电工。有一次任英去交通局找他哥办事,碰到莫汝方,被莫汝方看上了。莫汝方怂恿她哥从中牵线,可能许诺给她哥很多好处。自从任英和莫汝方搞上后,她哥马上就从一个电工被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
“这些情况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听袁树平説的。”
“袁树平是怎么知道的?”
“袁树平是听金丽丽给他説的。”
“这个金丽丽是谁?”
“是‘芦荡火种’公园管理处副主任,她也是我们高中的同学,和我,和袁树平都是同班同学。”
“她是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
“这任英有个习惯,爱写日记,就在她办公用的电脑上写。她把她同莫汝方的事都写在日记上,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被金丽丽看到的,她就把这事给袁树平説了。”
“金丽丽是什么时候给袁树平説的这些事,你知道吗?”
“应该是在10月26号晚上,因为我记得很清楚,27号我见袁树平没来上班,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我就到他家找他。在这个研究项目中,他是主角,他不来,研究工作就没法开展。所以我一见他没来,就很着急。我到他家一看,家里的东西砸得乱七八糟。他躺在地上,身上很大一股酒味。看样子很可能和任英大闹了一场。当时任英没有在家,可能去上班了。从那以后,他也不在家里住了,搬到厂里宿舍来住。大概因为受了刺激,他天天迷三倒四的,研究工作根本无法开展。眼看我的投资就这样泡汤了,我能不着急吗?可着急有什么用呢?他这人还性格内向,爱钻牛角尖,不把他的心结解开就解决不了问题,所以那天我就拉上他去了丽晶大酒店。为了给他解气,我才説了那样的话,其实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打算,也不敢有那样的打算。”
“既然不是你杀的,那刚才我们问你时,你为什么紧张?”
“我不是为我紧张,我是为……为他紧张。”
“为袁树平?”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莫汝方被杀的那天夜里他没有在厂里住,早晨他是从外面打车赶过来上班的。”
“你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11月5号早上,我一到厂里就先去车间看了看。自从开始研发这个新产品以后,我每天都是这样。那天虽然是周六,可为了赶时间,我们从没有休息过节假日。我到车间一看,都八点多了,还没见袁树平来。开始我还以为他又到街上吃早点去了。可到门口一问门卫,门卫説他昨天夜里就没来厂里住。大概到了快九点的时候他才打的赶来。我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説不好意思,有点事来晚了。都是老同学,我也不好再问下去。到了上午,我听人説交通局长莫汝方夜里被杀了,我当时还真的想过,袁树平该不是昨天夜里去杀人了吧。”
“如果他是回家住呢?”
“应该不会吧,他从家里搬出来时,看那样子是要和任英彻底闹反的,怎么会中间回家住了一天又回到厂里来呢?”
“他回来时,你看他有什么异常吗?”
“他回来后精神状态非常好,一头钻进车间很专心地搞起他的研究来。前些天他可不是这样,就是到了车间也是光发愣,还抽烟,以前他从不抽烟的。”
看来,袁树平的嫌疑很大。
段霞问杜德:“袁树平现在在厂里吗?”
“在。”
“你能不能把他叫来?”
杜德犹豫了一下:“行。”
接到杜德的电话,袁树平不一会儿就过来了。杜德对袁树平説:“这两位同志找你了解点情况。”然后对段霞説,“你们谈吧,我到车间去看看。”杜德可能担心袁树平责怪他出卖老同学,所以就没有説段霞他们的身份。
这袁树平戴一副眼镜,脸色有些苍白,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怎么看也不象个杀人犯。
等袁树平坐下以后,段霞问到:“你是袁树平?”
“是。”
“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
“我们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
听了段霞的话,袁树平非常平静地説:“我知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