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怪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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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略深深的看了苏浅醍一眼,他本以为苏浅醍出自苏家,之前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罢了,可是慢慢地看苏浅醍的反应,才觉得对方是真的被蒙在鼓中。
苏浅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对绿森摩罗来说,是不错的……食物吗?”
“不错。现在的你,身体里隐藏着能力,却全无自保之力,在绿森眼中就是一块煮好的肥肉,只需要吞进肚子即可,在石厝教堂里关了几十年,没有外来能量吸收,你说你对他有没有吸引力?”
这么说的话,在商略眼中自己岂不也是块肥肉。
苏浅醍紧紧盯着商略,觉得自己从第一次见面就一直反感商略说不定就是自己的身体在本能的警告自己这个男人的危险。
“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封印,只是使你变成一个普通人,若不是我在你进教堂之前暂时压制住封印,绿森也不会发现你。不然你也活不到今天,早被些野鬼、小妖分食了。”
苏浅醍立刻想到进门前,商略莫名抓住自己手的举动,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觉得这样就说得通了。
本意其实带了些炫耀的商略见他反应平平,不禁感到无趣。
两人沿着一片荒凉的旧路,离开了这一片老城区。
******
三个月后。
苏浅醍走进警局,抖落雨伞上的雨珠后将雨伞靠在墙角,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有人经过他身旁,放下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苏浅醍抬头,陆小刀手上捧着他自己的马克杯,见他看他,咧着嘴傻乐。“今天好冷,小心感冒。”
苏浅醍微笑。
对面坐着的何勇豪吃味,阴阳怪气地逗陆小刀:“刀啊~你苏哥是你前辈,感情豪哥就不是啦?怎么都不见你对豪哥这么好捏?小苏你老实交代,你给小刀吃了什么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的。”
苏浅醍面无表情地喝着咖啡,雾气模糊了他的容颜,“前辈也是分有用无用的,能带他长进的叫前辈,教不了好的那叫前车之鉴。小刀又不傻,自然懂得区分。”
而一直无心插画的安棠也不像往日那样挤兑何勇豪,反而表情流露烦躁。“这什么鬼天气,雨季早就过了还下个没完没了的!”
已经入冬了,南方的冬天本就冻,不下雨温度还高一些,一下雨就又冷又湿,而令安棠这么沉不住气的原因,主要是一件困扰了他们数日的案子。
刚巧陆小刀红着脸去又倒了两杯咖啡,给何勇豪、安棠一人送了一杯,算是安抚了何勇豪受伤的心灵,而安棠抱着杯子暖手,不改愁颜。
何勇豪伸着脖子看她桌上的文件,“那碎尸案还没进展啊?”
“别提了!这么多天,连死者身份都定不下来。”安棠揉着太阳穴,她昨晚熬了一夜,可是案子上的进展仍旧寥寥。
这是一起连环碎尸案,目前为止已经有三人遇害了,分别发现与三个不同的地点,都很偏僻,且尸体用利器分割成了碎块,最诡异的地方在于,在警方进行尸体拼凑还原时发现,他们的内脏统统不见了,一点都没剩下。是倒卖器官的人贩子吗?可这也卖的太干净了吧?胸腔与腹部里面完全是空的,不禁让人起疑。况且只是内脏消失,脑子与眼角膜都还在,这也说不通。
“啧~又不是做人杂汤,这犯人真变态。”
另外仨人无语看苏浅醍,说出这种话的人也好变态啊。
陆小刀又问:“怎么会找不到身份呢?”
“没有证件,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也没有失踪人口报案,光靠人像复原,现在到处刊登启示,但是都没人报案,想做个DNA都没有对象。”
“是什么人既没有身份证明,又没有人际交往、社会圈子、工作需要呢?”苏浅醍沉吟。
——“乞丐!”
一个声音从天而降,刘海平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组长?”
“已经从东街口和南门兜的乞丐那儿证实,最近这个受害人是在那附近行乞的流浪汉,至于前两个还在调查,不过基本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应该都是乞丐,所以才会既没有证件,失踪了也没人管。”
那三人听了眼前一亮,可不是吗!这些条件乞丐都符合,果然还是组长有经验啊。
接收到其他人尤其是陆小刀崇敬的目光,刘海平却不像往常洋洋得意,反而叉着腰皱眉,“另外,还有一个消息告诉你们,又发现了一具碎尸,同样没有内脏。”
小剧场:
“哥,我请你吃饭吧。”
“哥,上次那个犯人好聪明的,……”
“哥,我按你说的,果然案子是……”
“哥,你最近怎么样啦,我怪想你的。”
……
被多次打扰二人世界欲求不满的某野兽忍无可忍道:“你们那个小警察怎么回事啊?!一天到晚屁颠屁颠地跟你后头叫哥是几个意思?还有完没完啦?”
窝在沙发里翻报纸的人淡定道:“人缘好,没办法。”
“好个屁!别让我知道他对你有什么念头,不然老子一口吞了他!”
“你不是嫌人类不好吃吗?”
“可是谁要敢动我嘴里的肉,老子让他自己扒好皮洗干净呈上来!”
说着果断扑倒吃掉他的长期储备粮!
所以说,野兽惹不得,更饿不得。
☆、福右(1)
天尽头孤寂的一叶弦月,犹如夜幕的冷笑,过于清冷的月光只能勾勒出城市生硬的线条。钢筋水泥吸饱了最无情的色调,在惨剧上演间选择了旁观。
“呼……呼……”
沉重而急促的气息快速穿过小巷,孤独的脚步声透露主人恐慌而绝望的情绪。
路边悬挂着一只孤零零地灯泡,落下昏暗的橘黄,映出地上斑驳的血迹。男人凌乱的步伐逐渐单薄,他茫然又有些慌张地四顾,狭窄的巷道中只有他一个人,耳中只听到他自己发出的声音。可是男人非但没有放松心情,反而越发紧张。怦怦的心跳声在他耳中被放大如响雷,心脏似乎不堪重负一般发出些微刺痛。
男人不停地在原地打转,似乎这样就能够为自己争取一些发现那隐藏在暗中的猎人的机会。想要找到,却又害怕找到,怀揣着这种极度地矛盾,不停旋转,像只追着自己尾巴跑的小狗一样寻找自己渴望的生机。但也正如小狗永远也咬不到自己的尾巴,那些他苦苦哀求希望上天怜悯赏赐的奇迹,从来就不存在。
有些人虽然落魄,但并不显得狼狈,可是这个男人,上身只穿着一件破旧得棉絮几乎漏光的外衣,结垢的头发半长不短地从脑后凌乱到肩膀,再加上惊恐的脸上布满的血污,他的生活大概已经落到社会的最底层,而那还不够,不幸永远不会停止。如果能够预计到今天这一切,他也许会感恩自己曾经的拥有。
只可惜,人类对于自己的贪念,反省了数千年,也执迷不悟了数千年,他买不到后悔药,也救不了自己的命。
像陀螺一样的旋转除了眩晕带不来任何其他的。他自欺欺人地站在唯一的灯光下,希望这点光芒可以一直庇佑着他,可是就在灯泡的后方,有一双无情的眼透过灯光死死守着他,闪耀着嗜血的凶芒。
过于紧绷的心脏在发出抗议,他恍惚听见五脏六腑颤抖的声音。
“咯呃!!!……”
男人的牙齿发出密集的碰撞声,双眼瞪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爆出充血的颜色。他想要拼命呐喊,却只能从喉咙很出发出无意义的嘶哑风声,体内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举起手,下意思地想要摸索身躯。而事实上,他的双手只是小幅度地摆起,根本什么都触摸不到。
皮肉绽开的声音清晰地响成一片,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可见一朵朵血花争相盛放,更多的血水从他的衣下淌出,汇成小流。
如此猛烈的疼痛,让人想死死不了,想求救却一点希望都没有,这一切,是那暗中的双眼在玩弄他的猎物。
有什么尖利的东西正从自己体内向外突破,这种感觉遍布全身。男人身上的血洞越张越大了,小巧的鸟喙露了出来。
破开他皮肤的,竟然是无数只非常小的雀鸟,通体血红,就连它们宝石般剔透的双眼也满满泛着血光,让人看了非但不觉得可爱,反而望而生寒。此时的男人,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蛋,孕育了这成百上千的袖珍雀鸟。
小雀鸟们“破壳而出”后,并没有飞走,而是汇集到了一处。
巷中唯一的光亮投射出一大片形状模糊变幻的黑影,接着,那团倒影在越来越多成员的加入下,缓缓拉长变宽,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多出来的人犹如从地狱中逃出的恶灵一般,无声无息,带着邪恶而餍足的笑来到地上面目全非的尸体旁。
“唰……唰……”
寂静的窄巷中回响着拖行重物的声音,十分钟前还在为自己的生命苦苦挣扎的人,现在便已沦为另一个人手中的玩具。猩红的血痕在地上描画出残忍的线条,好像在重新记录他走到这一步所经历的路。
突然,前方的神秘人脚步一顿,转身细细聆听。但失去他拖行的动作,这一方天地全然凝固在死寂中,像嘲笑自己的多疑一般勾起嘴角,他回过了头。
幽暗中,只有鼻梁上的镜片有反光一闪而没。
******
苏浅醍从刺鼻的腐臭味中弯起腰,用镊子翻找面前的东西。
“这是第几个了?”
“第四个。”陆小刀回道。
四个都是乞丐,几乎没有人际交往,连住的地方都查不到。
面前这一滩令人作呕的东西是人类血肉、骨头还有衣物的混合物,很难想象一个人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苏浅醍锁着眉头夹起一块碎肉,肉块呈现不规则形状,大概四分之三的边缘肌肉的纹理清晰,像是被撕扯开的,但是总有一些连接的部分出现如刀割一般利索的切面。
是先破坏的尸体,再进行切割分尸的吗?那又是为什么呢?凶手在隐藏什么吗?
内脏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