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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好姑娘恃宠而娇-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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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璇正要扑过来跟傅攸宁腻在一处,一群上菜的侍者鱼贯而入,秋璇只好隔着人同傅攸宁说话。

    一屋子闹腾得沸反盈天,稍离得远些讲话就全得靠吼,吵架似的。

    傅攸宁身上有伤,扯着嗓子说话实在也难受,便想带秋璇出去走走散散酒气。

    上菜的一名侍者见她起身略艰难,便过来扶。

    尚不及站稳道谢,就听那人在自己耳畔极低的声量细语道:“季姑娘请您回京后找她喝茶。”

    语毕,那人便垂脸与众侍者一起退了出去。

    傅攸宁面上神色稳稳未变,只是立在原处缓缓直起腰来。

    季兰缃,终于出手了。

    没想到她在范阳也有人。

    早在收到那张写着燕十三重伤落败之事的字条时,傅攸宁就想过也许会有这一日。却始终没想好,若这一日当真到来,又当如何。

    她在师门本是个边缘人,大事轮不上她,可这并不表示她一无所知。

    季兰缃想做什么,她大概猜到些;

    齐广云想做什么,她更是一清二楚。

    可若事关季兰缃与齐广云之争,她该做什么,却只有踌躇茫然。

    满室的人忽然不闹了,场面瞬间安静。

    “梁大人,你怎么过来了?”程正则率先回过神,起身行礼。

    梁锦棠立在正厅门外,见傅攸宁怔怔跟着望过来,这才缓步踏入,随口对程正则道:“来查岗。”

    程正则赶紧回道:“傅大人没喝酒,我一直在这盯着呢。”

    见梁锦棠走过来,目光径直落在面前桌案的酒盏上,傅攸宁敛神,有些心虚地冲他笑:“只是加了一点点酒,其实它还是一杯水。”

    在场大概只有程正则是见惯傅攸宁低眉顺目的,东都的崽子们全然不能忍受任何男人女人对他们的傅大人不够尊敬。

    虽清楚梁锦棠名义上也算他们的上官,可甘戎还是不大痛快,就冲程正则怒:“合着你是准备转投羽林麾下是吧?”

    秋璇那堆人在旁频频点头,以口型对程正则鄙视道,叛徒!

    程正则是傅攸宁到了总院后带出来的人,自然继承了傅攸宁这两年里那种软绵绵的画风:“不必在意这种小事,傅大人有伤,喝酒本就不该。”

    他这和气生财、退避三舍的,顿时叫甘戎一拳打在棉花上,特别无力。

    “给你们颗炮仗你们能不能蹿上天?”傅攸宁本就为着刚刚那侍者的话心中烦乱,此刻见梁锦棠要笑不笑地瞧着自己,生怕这群家伙没分寸要将他惹毛了,便对甘戎笑着斥道。

    “诸位少侠好胆识,除了少卿大人及尉迟大人,我还没见谁在梁大人面前这样大声过呢。”

    程正则也是实诚地猛点头。

    梁锦棠淡淡勾起唇角,轻道:“无妨。”他于正事上是强硬些,私下里只要不触他底线,也不是个太计较的人。

    秋璇见形势不对,立刻笑吟吟出来救场:“咱们久未见傅大人,有些忘形了。多谢梁大人不计较,我给您赔礼。”

    她郑重地向梁锦棠举起手中酒盏。

    梁锦棠含笑颔首,弯身拿起傅攸宁桌上的酒盏回敬:“客气。”

    待他将那盏掺了酒的水一饮而尽,傅攸宁才如梦初醒。

    那是她先前喝过的!

    众目睽睽之下,此时仿佛说什么都不对了。

    傅攸宁只能自暴自弃:“我出去透透气,你们继续。”

    刚迈出小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将梁锦棠也一把拖走:“你也出去透透气。”

    梁锦棠眉目舒朗地向众人点头致歉,很好说话的由得她将自己拖走。

    整个厅里无比安静,所有人都有些傻眼。

    最后,只听张吟喃喃道——

    “以我浅薄的眼光来看,二位大人之间必有奸/情,否则这事儿没法解释。”

 28。第二十八章

    “陶然庄”后山有一棵号称千年的红桧树; 据说树冠处便是全范阳城最高的地方。

    许是这棵树活得太久,让范阳人对它有了无端的祈愿。树干低处的枝丫上密密绑满了寄着无数美好愿望的红布条。

    月色如练; 红布条在春风里来回轻荡。

    傅攸宁抱腿蜷缩在枝叶间,讷讷回首:“你怎么上来的?”

    “你怎么上来的,我就怎么上来的。”梁锦棠姿仪闲适地靠坐在她身侧,夜色衬出他眸中有光华流转。

    这家伙将他拖出来; 就丢了一句“你自个回主院吧我随意走走”,就一路心神不定地到了后山来。闹什么脾气呢?梁大人是随便就能挥之即去的吗?

    傅攸宁张了张嘴; 最终却什么也没说。有气无力地将下巴搁在曲起的膝头,脑中很乱。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不要去见季兰缃?

    还是先告诉齐广云?

    关于他们二人之争; 她该怎么做?

    一个是曾在江湖颠沛中相依为命的师弟;一个是许多年加起来也没见过几面的,并不亲近的师姐。

    看上去理当是很好抉择的事; 可对傅攸宁来说,她迈不过心中那道坎。

    虽齐广云始终不愿她涉入师门事务过多; 但她已隐隐猜到他想做什么。

    她不确定; 齐广云想要做的事,是否正确;她也不确定; 季兰缃是否当真就更合适。

    她不聪明,也不重要。可为何在他们二人相争的最后关头,她却成为了决定胜负的那个变数?

    这些年她输过; 败过,可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怕过。

    怕自己不够聪明; 怕自己不够冷静; 怕在不经意间就做出了什么改变师门众人命运的举动。

    大概从来无人知晓; 她讨厌改变。

    每当有事想不明白时,傅攸宁总愿躲在最高处。她轻功好,寻常她能到的高处,极少有人能与她并坐。况且,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多数光景她总是独自一人的。

    不过,其实也不能算是独自一人。

    她时常装作自己有一个永远不离不弃的朋友。

    无论何时,总是陪在身旁。什么都不必说,就足慰心安。

    如今这人,竟真真就在身旁了。

    梁锦棠打量着她迷惘不安的神情,见她沉默不言,便只静静陪着。

    两人就这样抵肩而坐,许久不发一言。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傅攸宁心绪渐平,缓缓直起腰靠向背后枝干,环顾四下。

    她什么也没讲,他也什么都不问。不过就这般安静但坚定的陪伴,却忽然让她觉得……

    范阳月夜,静谧温和。并肩高处,竟是风景。

    或许,这世间本没有那样多越不过的不可能。总会好的吧。

    “梁锦棠。”

    “嗯?怎么了?”

    他的嗓音本就极好听,加上此刻这样温柔轻缓的语气……

    许是夜色正好,这声音让傅攸宁心中一颤,莫名就软软勾起了唇角:“我……没吃饱。”

    不知为何,话说出来,听着倒像是委屈抱怨。

    “不是身旁有秀色可餐?”梁锦棠笑得无奈,轻叹一声,眼神却是暖的。

    傅攸宁扭头轻轻嗔他一眼,亮晶晶的梨花眸里全是赧然:“张吟是长得好看,可我也就看看。他又不下饭。”

    梁锦棠觉着,自己这辈子没输得这样惨过。

    这姑娘大概根本不知他自个儿生了一晚上闷气,他也……压根儿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先前从主宾院出来时,他想着,见了她定要抓住好好训一顿,务必教她懂得,不可沉迷他人美色的道理。

    那个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好看的小哥哥”算什么?

    世人皆知,扶风梁氏从来出美人,青阳傅氏出战将。

    而他,恰好是傅懋安教出来的梁三公子。

    人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她没读过书的吗?真是欺人太甚。

    定要训得她回头是岸,幡然醒悟,心服口服地承认——

    梁家齐光,才样样都是最好的。完全就是色艺俱佳好吗?!

    他在心中制定了严谨而完美的方案要找回这个场子,结果……

    根本没机会出招,一败涂地。

    傅攸宁就那样拉着他出了院子,垂头丧气行了一路,拿困扰又惊忧的眼神瞧他,叫他自便。

    卑鄙的家伙。

    眼下又像只历劫归来的兔子,拿一对明亮的梨花眸软软盈着笑瞧过来,就轻飘飘说一句“他又不下饭”,便像将谁塞进糖罐子似的。

    梁锦棠,你的骨气都死光了。

    他无奈自嘲,挑眉望向她,轻笑:“那,我们回过头去接着吃?”

    “不回!不乐意!”

    她气势汹汹地轻声吼完,忽然惊觉自己大约这辈子都没这样同谁说过话,于是声量又低低弱下去,“我、我还不想下去。”

    傅攸宁你脑子坏掉了吧?他可是威风凛凛的梁大人啊!

    上一个敢这样大声同他讲话的人,只怕坟头的草都有三丈高了。

    傅攸宁有些心虚地缩起脖子,小心地拿眼角觑他。却讶然发现,他并没有生气。

    他非但没有生气,更可怕的是——

    他的梨涡,又、出、现、了!

    “好,不想下去就不下去,”梁锦棠是从没哄过人的,却也知道让着,“你要吃什么?我去替你拿过来。”虽不知她为何事难过,但她看上去心绪低落,这叫他心头不大舒畅。

    噫,当真没发火,也没有嘲讽。这很怪啊。

    傅攸宁战战兢兢地侧头抬起眼望着他,以目光小心试探半晌。

    “我要喝酒。”“除了喝酒!”

    她就知道,什么温柔贴心、有求必应,全是发梦!

    ******************************

    春猎之行结束,回到帝京后,光禄府的一切又恢复如常。

    不对,是比春猎之前更忙了。

    出京半月,又是一大堆积务。

    梁锦棠虽事先安排留守的韩瑱代行光禄羽林中郎将之责,可有些事终究还需他回来后亲自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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