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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华灯初上时-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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龋灿涤性普芽e的皇子便有资格即位。关于这一点,朝堂上有不少三代遗老,必定对此不陌生吧。所以,如今,本王即位有何不可?”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但仍有不识抬举之人,依旧道:
  “云昭縠乃是历代野心家必争之物,且不说此物真假,但你千方百计寻来此物不过是想要粉饰真相罢了!我昭晏国祚岂能毁在你手里!”
  而宁煜则哑口无言,依旧震惊云昭縠的出现中,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这一方的大臣们究竟有多不知收敛。
  “殿下手段残忍,多次处死对我昭晏忠心耿耿的大臣,着实对不起这帝王之位!”
  “殿下设计谋害先皇陛下,狼子野心,众人皆知!”
  声音仍在响着,大殿里静的出奇,听那臣子们的激愤,倒像是上演了一场陈年冤案一朝得雪。
  然而,声音很快就停了。
  一个黑影在朝堂上晃悠了一两下,朝堂便立刻安静了下来——除了钝物坠地和衣摆窸窣移动的声音。
  凌初的刀很快,顷刻间就抹过了那几人的脖子,但却只留下了一条极淡血痕,可见刀的锋利。
  凌初随意地擦掉了刀上的血,利落地插回了鞘中。
  重新立在了宁绝身侧,他的眸光依旧是温凉的明净。
  声音温和平淡,却是滴着血的:“此乃新帝,谁敢不从?”
  短短一瞬间,仅仅几个字,便让群臣们认识到了情形之可怕。
  局势上演到这个地步,谁都能猜测内幕究竟如何,但在王权斗争面前,他们这些三代老臣也好,朝中新秀也罢,都不过是王权的附庸而已。
  因为血脉的原因,不论是谁继承正统也轮不到他们,他们在乎的不过是自己的利益变迁而已。
  何况,宁绝身为摄政王多年,此刻朝堂上的大臣们大多数都是宁绝这一党,对于宁绝的野心也都略知一二。有异议的仅仅是少数人,但没有人能拿出证据,在此情况下,若想继续在今后的朝堂上立足,即便他们不相信遗诏的真实性也必须相信。
  于是,事已至此,宁绝一党的大臣便立即找准时机带头跪了下来,高呼吾皇万岁。
  原本嘈杂地站立着的密集人群顷刻间肃静下来,慢慢地跪伏在地上跟着那声音高呼:“吾皇万岁!”
  只有两三名大臣犹疑地站立着,身旁几名大臣当即使了个眼色将他们拉了下来。
  宁煜本以为会有拥护他的大臣们持节到最后,但没想到他们只是在他投来的眼神时左右为难地摇了摇头,然后也跟着跪了下来。
  很快,满堂只有宁煜一人站着。
  “三弟,你可是有何意见?”
  最后,连宁煜也弯曲了膝盖,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
  他脸上的不甘第一次冲破了温和的面具,压抑着不悦道:“臣弟并无任何意见。”
  宁绝让他们平身,随后又一起像往常那样听他们启奏政务,最后再决定了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之后,退朝。
  宁绝坐在龙椅上,坐在昭德大殿最中央、最高处,看着群臣们议论纷纷地离去。
  宁绝的眉眼一弯,桃花眼李光影流转,他微微一笑,看着昭德大殿外的大雪纷纷扬扬起来,映在他眼底,宛若年少时的流光。
  宁煜一人留到了最后,他知道宁绝登基后一定会处置自己并不急于这一时,便愈加不甘。
  他看着高坐上罕见地失神了的宁绝,又看看始终站在宁绝身侧,目光一直驻扎在宁绝眼里的凌初。
  他微不可查地轻哼,厉声问道,言辞间已经失去了昔日里伪装出来的翩翩风度。
  “皇兄,为何暗卫的统领可以站在你身侧,他不过区区卖命的走狗,岂能受我文武百官的跪拜,他难道不用跪吗?”
  宁绝毫不掩饰地哼笑了一声,撑着腮看着宁煜,悠悠笑道:
  “记住了,他并不是本王的暗卫,而是本王的近侍,是本王光明正大的统领。”
  …
  登基的那日,宁绝早早地就起了,或者说一夜未眠。
  凌初一直守在屋外,听着殿内清浅的呼吸声。
  “凌初。”宁绝唤他。
  “属下在。”凌初没有推门而入,只是低低应到。
  “怎么忽然自称属下?你不是一直很狂妄么?”屋中传来杯盏与桌子碰撞的笃实声音,宁绝轻笑着道,“进来。”
  凌初没有说话,闷闷推开门,看到了已经自己穿好了外裳的宁绝。
  而外裳,指的则是龙袍。
  微微的酒味飘荡在空气中。
  宁绝明黄的外袍附在雪白的中衣之上,没有束上腰带便随意地垂落在胸膛两侧,从他所在之处看去,就像宁绝冲他袒露着胸膛一样。
  “愣着干什么,过来,替我束腰。”
  宁绝看着自己,笑意明媚,眼底没有他看惯了的杀伐。
  凌初讷讷地走过去。
  他接过腰带,沉默着环过他的胸膛。
  贴近时,他听见了宁绝整齐平稳的心跳声。
  没有迟疑,很快,他便替他束好了腰。
  他平复了心绪,缓缓地深呼了一口气。
  但是这是在冬天,白色的水气很容易便能看见。
  “你很紧张?”宁绝揶揄道。
  凌初微微侧过身:“没有。”
  屋内光影昏暗,屋外的光照射进来,在宁绝眼底投出一抹修长的剪影,将他的喉结也清晰地刻画了出来。
  不知为何,宁绝却说道:“怕什么,倒像个姑娘家似的。”
  凌初笑笑。
  一瞬不瞬地看了宁绝一眼。
  而后,他缓缓蹲下,在他面前单膝跪地,声音淡漠温和:“殿下,今日起,您便是高坐上的帝王了。”
  然而,头顶的回应迟迟没有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凌初微微抬头,对上了宁绝浸染了愠怒的桃花眼。
  后者孤傲地俯身,贴近凌初无波的眼眸,两张绝美的面孔仅有咫尺之隔。
  洁白的水汽荡漾在空气中,宁绝冷冷问:
  “你是想提醒我高处不胜寒,登上帝王之位,便是孤家寡人了吗?”
  凌初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静默地看着那双眼睛,微微翕动着眉睫。
  半晌后,宁绝愤怒地起身。
  转身拂袖道:“从此以后,不许再轻易跪下。”
  凌初缓缓站了起来,与他背对而立,道:“好。”
  …
  正午的时候,晴光正好。
  举行大典的地方在昭德大殿前的园中,另一边是已经搭建好的高台。
  上香祈福后,登上高台,接受群臣三叩九拜之礼后再由法事作结,便是礼成了。
  上香后,宁绝身着龙袍,戴上了冕旒,在凌初的陪同下走上了帝王的高座。
  百官当即跪地三叩九拜着高呼:“吾皇万岁!”
  宁绝正襟危坐,看着行完礼后伏跪着的人群,并没有叫他们起身。
  而是忽然觉得好笑。
  ——没有任何愉悦的登基大典。
  他的心底空落落的。
  他忽然心声感叹:“阿姝也走了。”
  凌初不言。
  宁绝眸中有失落,但很淡很淡,“莲灯也走了。”
  凌初却道:“恕属下直言,叶姑娘从来没有‘来’过。”
  “哈哈哈哈,是啊,没有‘来’过,又何来‘走了’一说。”宁绝站在高处,叹声低笑,“那日,我问她,是否愿意再多留一段时间,我没有告诉她,登基后我想封她为后……可到今日,陪我走上王座的却只有你一人。”
  凌初没有说话。
  宁绝便又开了口,看着他目光灼灼,“我改变主意了,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凌初却顾左右而言他,避开了宁绝的眼神:“殿下,还是先让他们起身吧。”
  “答应我。”宁绝却显得固执。
  “殿下,还是先让他们起身吧。”另一人同样的固执。
  被迫妥协,宁绝愤怒而敷衍地对着百官一吼:“平身!”
  但他的目光始终在凌初身上。
  满朝文武惊慌地起身,一脸骇然地看着高台上的君王与近侍,表情玄妙却又不敢作声。
  宁绝吼完两字后,又立刻对着凌初低声地克制道:“答应我。”
  凌初微微屈膝,宁绝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我说过,不许轻易下跪,更不许在别人面前屈膝!”
  凌初由着他攥着,重复了曾说过的那句话,不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是永远不变的虔诚温和:
  “我会一直留在殿下身边。”
  “你以为我听不出永远和一直的区别吗?”
  宁绝一把甩开他的手,眼底只有怒意。
  “是不是总有一日,连你也要走?”
  凌初直直对上他幽深的眼睛:“殿下,世上没有永远。”
  他仍然唤他为殿下。
  宁绝眼底的怒火暗淡了下去,他闭上眼,觉得好累好累。
  不知道自己登上帝位的初衷是什么。
  他从没觉得这个深宫很压抑,此刻却觉得喘不过气来。
  凌初微微低头,犀利地截断了他的想法:“您是王,并没有喘息的机会。”
  “您,应当时刻保持警醒。比如,现在。”
  话音刚落,宁绝瞬间清醒。
  因为余光里他看到了大巫的动作。
  做法事的大巫拿出了一柄剑,正癫狂地舞动着,很快,他需要用剑将祭台上的香烬斩断。
  这倒没什么,重要的是他手中的剑。
  那剑名叫“寻光”,是儿时他在舜承帝寝宫看到的剑,为什么会在这里!
  此时,大巫似乎也注意到了宁绝的眼神,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群臣也疑惑不解地看向大巫。
  只见大巫悠悠地理了理袖子,抬手缓缓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笑得十分和蔼的脸。
  那是一张中年人的脸,仍然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
  群臣骇然,当即跪地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面具下,居然是已死的舜承帝。
  作者有话要说:  求生欲:瓦也不晓得宁绝和凌初是咋回事,宁绝把剑架在瓦脖子上让瓦这样写的,他说如果你们问起,就说见仁见智,酱紫
  …
  如果如果如果如果宁绝和凌初有基情的话,攻受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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