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时-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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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求生欲极强,想解释一下QAQ
知道了后面会发生什么再来看这里的话,或许会觉得女主很蠢多管闲事,觉得她不该救慕容涵秋,不然就也许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但是,处于“此刻”的人们往往是料不到“当年”的,而且叶莲灯救她时,两个人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并且,她的经历是曾经无知时犯下过很多杀戮,现在在某种程度上想要尽力弥补,所以,这确实是这个角色会做出的选择。
目前大家可以理解为只是不凑巧,她刚好救了个白眼狼。
背后其实还有大boss(大家不防猜猜大boss是谁,已经出场挺久了)。
…
回忆部分到明天的沭阳之变就结束了,之后就会回到正常时间线哈
第74章 柒拾叁 成…亲?
某日,叶莲灯豪迈地坐在胡杨树上喝着装在酒壶里的茶,邢墨在树下悠然弹着琴。
忽然,有马蹄声传来,打断了琴声。
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跃下马,在两人面前半跪了下来,言语恳切,神情恭和有礼。
“我家城主恭请二位到府上一聚。”
那日,高絮回了家以后,真的信了叶莲灯的话,想要立即带人去救她。
那姑娘一根筋,家里的长辈家仆们一直和她解释事情的真相,她就是不相信。
于是,最后终于闹到了城主——也就是她爹那里。
高絮老老实实讲了当时发生了什么,城主当即批了她一顿,直念叨她被自己给宠坏了。
一番利弊分析后,高絮仍是不信,除非亲眼见到他们两人将事情问清楚。
于是乎,在高絮的软磨硬泡之下,城主妥协,立即派人去寻他们。
城主最忠心的仆从几番走访后终于在沙漠上找到了两人,将两人请了回去。
城主听了下人们的描述,知道了这两个人都是高手,也并没有对女儿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后,也就对他们颇为有礼。
而见了面之后,城主看到了她的长相又听说了邢墨的名字后大为震惊。似乎他和邢墨的父亲邢疏白是旧识,如今两人便一见如故地聊了起来。
而高絮看到叶莲灯后当即质问:“你是不是骗我?”
叶莲灯见她仍然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后,反倒佩服起这个丫头的耿直起来了。
她觉得自己这个丫头好玩,便干脆不承认,一口咬到底。
之后高絮仍是揪着不放,这时叶莲灯才知道高絮是要面子,不想承认自己蠢。
高絮道:“你说了要教我武功的。”
叶莲灯故作惊讶:“诶?怎么不让大哥哥教你了?”
高絮重复那句话几次后,叶莲灯仍然一脸坏笑地拒绝了。
忽然,高絮神情严肃起来,凑近叶莲灯耳朵,悄声耳语:“我这么多仆人看着呢,给个面子,收了我呗。”
叶莲灯还没来得及揶揄她,就听城主走过来大笑着道:“叶姑娘,你就收了这个小妖精吧,免得她成天惹祸。”
虽然城主自身武功不俗,但是夫人在高絮小的时候便过世了,又不肯再娶,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独女,自是把她当作宝贝疙瘩似地宠。
城主从前不是没有尝试过教她的,但是不敢打,不敢骂,也不敢凶,好不容易狠下心逼她扎个马步结果她哭了好几个时辰,让城主直接放弃了教她的念头。
后来,她十来岁以后,见别人飞檐走壁甚是好玩,便也吵着要学。
城主便给她找来不少师父,但不是被她气走就是被她轰走。
所以,高絮一直到现在为止都还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叶莲灯最终答应了城主的请求,但并不是看在城主的面子上。
而是因为高絮是被惯大的,性格娇纵,爱面子又好强,如果她以后长大了还是这个性格却又没有实力的话一定会吃亏。
正好,她也很好奇这个小丫头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每日里,她用尽各种方法折腾她,发现连练基本功都不扎实。师徒两人,每日里鸡飞狗跳,高絮每天都被折腾得想哭但还是得憋着,因为这个师父总有各种鬼灵精怪的方法来治她。
下人们在感叹“一物降一物”的同时,也托了叶莲灯的福,小祖宗沾床就睡,他们夜里也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啦。
就这样,叶莲灯和邢墨分别以爱女之师与故人之子的身份住在沭阳城主的府上。
邢墨时不时和城主探讨一下天下大势、西岐何去何从之类的话题,偶尔也会替城主出谋划策,帮他做一些事情。叶莲灯则在教导高絮之余,每日都会拉着她到处溜达,美其名曰教她联练习耐力。
又是几个月过去,春日已近尾声。
府上的下人们开始装饰府邸,到处都挂上了大红色的红布,乍一看以为是有人要成亲。
但是沭阳的家家户户都是这个样子,叶莲灯便不解了。
一问高絮才知道,这是西岐的习俗,末春的花夕节要到了,他们每一家都会挂上喜庆的红布,送春迎接夏日。
叶莲灯问:“还有什么习俗没有。”
高絮答:“成亲。”
“?”
“花夕节有七日,但就像中原地带的乞巧节和春节一样,也是有情人之间互诉衷肠的最佳时机了。如果身着红衣,互赠礼物,便可天长地久……”
叶莲灯听了这话,当即便溜了:“小絮,过几日帮为师一个忙!”
高絮看着一溜烟就没了影的师父,装模作样,故意小声地喊道:“诶,师父,我话还没说完!”
说完,狡黠一笑。
花夕节那几日,叶莲灯和邢墨好几日没有见面,感觉像是都在不约而同地躲着彼此。
终于在最后一日时,她才约了邢墨见面。
在一处彩池边,树影婆娑,彩池边燃烧着红烛,邢墨站在树下等着她。
和她一样,身着红衣。
人影晃动在彩池中,晃乱了本就不平静的心绪。
叶莲灯走了过去。
她远远就听见了邢墨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嘴里低低嗤笑:“瞎紧张啥呢。”
然后,脚下不稳,险些绊倒。
邢墨立刻闪到她面前将她扶住。
叶莲灯瞬间觉得脸烫得可以烫死蚂蚁,一把推开邢墨,然后从身后取下一个琴囊递给邢墨。
“喏,臭小子,给你的!接稳了,可别给我摔坏了!”
邢墨接过,嘴上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盘腿坐在彩池边,借着红烛打量起叶莲灯送的东西——一把朱红的瑶琴。
瑶琴通身朱红,闻起来仍有木材的味道,看来是才斫制好的。邢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了两下,弦音清脆如珠玉落盘,音韵曲调均是极为上乘。
看到邢墨嘴角的笑意,叶莲灯故意撇嘴掩饰:“我的呢?”
邢墨将瑶琴小心翼翼地收好,从背后取出一把被裹起来的剑。
他略带傲娇地说道:“拿着,怎么摔怎么砍都行。”
叶莲灯惊讶地接过长剑。
握住长剑的刹那,叶莲灯便知道这是一把极为难得的好剑。剑鞘上镶有湖蓝色的玉石,与剑柄上的玉坠相应和。叶莲灯拔出剑,利剑出鞘的声音堪比方才邢墨手下流淌的琴音。叶莲灯细细打量着那把剑,只见它剑身冰蓝,泛着淡淡的光,可见是由材质极好的极北地域的幽蓝玄铁打造而成,削铁如泥。
“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叫刃雪。”邢墨道。
“为什么?”
邢墨浅笑,悠悠道:“被此剑伤到的话,就相当于被风雪割伤,伤口是极难愈合的,便叫这个名字。”
她不知道,就是在那个风雪交加的雪夜里,她打开了邢墨的心防。
“琴呢?叫什么?”邢墨问。
叶莲灯弹了弹刃雪的剑刃,发出瑶琴一般的吟猱之音。
她眉梢一挑:“叫华灯,华灯初上的华灯,记得么,就是那一天我说过我要对你负责……”
叶莲灯的话还没有说完,然后一阵清香便飘入鼻息,反应过来时,她已被邢墨压在身下,热烈地吻上了她的唇。
“喂!臭小子找打呀!”片刻后,叶莲灯快喘不过气来,推开了邢墨。
邢墨笑吟吟看着满脸通红的叶莲灯,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走吧,时候不早了,回去咯。”
就在他移开目光准备起身的瞬间,叶莲灯双手一搂,翻身一带便在邢墨压在了身下……
“又想赖账,不打算还回来么?”
……
半晌后,两人携手回了城主府。
叶莲灯看着路边依然没有开败的火凰花和红灯笼,双颊上映照出红色的光:“好没意思呀,真是搞不懂这种无聊的节日,还有你送的这劳什子礼物,谁会喜欢呀,本姑娘打死不会用的。”
说话的同时,她一只手紧紧握着刃雪。
邢墨与叶莲灯十指相扣,笑得十分洒脱不羁:“这琴嘛,还不错,那我便日日用它好了。”
“嘁,不用也罢。”
在惯例的斗嘴中,他们已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大门。
忽然,他们发觉氛围有点不对劲。
城主高坐在大殿上,一众家仆也颇为欢愉地饮酒,几个着红妆的舞女在殿堂上婀娜起舞。
城主还有说有笑,叶莲灯时不时似乎还听到了自己和邢墨的名字。
这气氛是不是有点喜庆过头了?
“什么情况?”
叶莲灯笑声嘀咕的同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殿堂上。
城主一见到十指相扣的两人,当即笑得更加开心。
但也并没有说什么缘由,只是热情地招呼他们俩过来喝酒。
叶莲灯最后还和邢墨共同敬了城主一杯,谢他款待之恩。
谁知,这一杯敬完后,城主居然分别抓起了他们两人的手放在了一起,仍是那个十指相扣的姿势。
殿堂上的氛围瞬间炸了,每个人都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
城主也笑得越发痛快,甚至夸张地拍了拍手,看起来极为变态。
连高絮笑得颇为开心,甚至带着恶作剧般的意味。
她戳了下身边的小厮,小厮当场对朝着外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