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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华灯初上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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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为什么她会被困在这宫里呢?
  叶莲灯作为江湖骗子,做过土匪,当过神棍,打过家、劫过舍,也抢过富、济过贫,坑蒙拐骗样样都做过。
  两年前,她时运不济,命犯太岁,打错了算盘,本想到皇宫来捞宝贝,终于成功地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那夜,月黑风高。
  她盘桓正城墙脚下踩点,正打算把飞索扔上宫墙去,一个白衣女子直直朝她砸下来。
  随即,连女子的脸都没有看清,她就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异香,像晕染了鲜血的白梅,又像是风干了的瑞香,眼前一暗就晕了过去。
  …
  醒来之后,她便成了漪澜殿“大病初愈”的王妃澜炽。
  所谓“大病初愈”,就是指从鬼门关回来的王妃变得记忆混乱、脾性暴躁、目无纪法,举手投足之间全无半分女子淑雅,还满口亲人问候。
  她起初很纳闷,这些侍婢怎么看不出自己的主子换了个人呢?
  直到她看到真王妃澜炽的画像,她才明白其中原委。
  画像中,玉人正席地抚琴,素衣如雪,墨发长披,只是眉目间清清冷冷,却眼含柔情地看向作画人。
  玉人微瑕,清冷惊艳,是个冷美人。
  虽与她叶莲灯截然不同,但因这张脸却与她有七分肖似,稍作假饰,足以以假乱真。
  再者,王妃不见了这样的丑闻,素来看重颜面的昭晏皇室岂能让它流传出去。
  而叶莲灯这个冒牌货来得正好,大家就理所当然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纳这位大病初愈心性大变的王妃。
  而她身边的侍婢,只怕是全部被新换了一批,关于王妃跳下城墙的事情不论她问谁,对方都只会摇头缄默。
  刚开始,她还十分高兴,感觉自己捡了个大漏子,除了需要喝一些补元益气的苦药外,宫里的锦衣玉食任她享用,奴仆任她差遣,好不安逸。
  可一个月后,被约束在四方宫墙里的她感到越来越无趣,想念起了大漠里喝酒吃肉的恣意生活。
  于是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换了身利落短打夜行衣,像以前的王妃一样爬上了宫墙,密谋出逃。
  只是,那一夜她再次时运不济。
  太医说她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一个月,那期间不许任何人来探望,而她挑的那一天正好是期满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见到了久负盛名的宁绝。
  她自认为自己的功夫得兄长亲传,虽没练到家但绝不至于打不过一个深宫王爷,结果她只在他手下走了十招就被他牢牢锁在了怀里。
  她打不过,只好一边挣扎一边坦白自己是个冒牌货。
  后者一点也不惊讶,以不容分辩的语气温柔道:“没关系,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我的王妃。”
  “……”
  这是什么骚话?
  和她了解的不一样啊。
  这一个月里,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好些真王妃与宁绝的事情,所得到的答案皆是说二人恩爱非常。
  现在,她严重怀疑王妃这个身份不过是个幌子,还有这个面容俊美的男子不是花心大萝卜就是老谋深算的变态,听这口气明明就知道她不是真王妃,却依然像登徒子一样调戏她。
  “我去你大爷!你先放手!”
  宁绝乖乖放手。
  叶莲灯运起轻功拔腿就跑,连从皇宫里打包的“纪念品”也顾不上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心疼,就感到脚上一阵抽搐,一个趔趄就砸到了一个胸膛里。
  然后,她便被宁绝点了穴道,打横抱起,回到了漪澜殿。
  那时,叶莲灯没有读懂他的眼神,只觉得看了又窝火又难受,不由得感叹演技真好,对着一个不爱的人也能入戏这么深,真是佩服。
  他浅笑:“我们来做个交易。”
  “可以拒绝吗?”
  “你说呢。”
  “有话就说,别拿你那副笑容对着我。”
  “我保证不碰你,但在澜炽回来之前,你就是我的王妃。”
  叶莲灯保持微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一夜晚风习习,桃花正盛,以神棍之名走江湖的叶莲灯终究栽在了深庭幽倦的烂漫桃花劫里。
  作者有话要说:  深宫疑云——宁绝日常之如何证明自己没有演戏以及自己不是变态流氓登徒子


第3章 贰 照花
  寒鸦寂寂,月华如洗。
  叶莲灯睡不着,总觉得心神不宁。
  以往,她睡在房顶上的效果通常十分良好,常常一夜好眠睡到晌午,被急得团团转的宫女们爬梯子大呼“得救了”地叫醒。
  现在她努力地闭上眼睛,清空自己的思绪,只依然觉得没来由地心烦。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的眼睛睁开了又闭上,闭上了又睁开,望着那满满的一轮圆月,叶莲灯感觉像有一团乱麻在自己的心里胡乱缠绕着。
  枝枝节节,烦扰不堪!
  叶莲灯所住的漪澜殿非常偏僻,也因此很是清静。殿后紧邻着一个小园,种满了翠竹,中间零星地种了几株较高大的银杏,四周再简单地坠以白梅、秋海棠,可以看出原主人颇有气节。
  其中有一株银杏歪歪斜斜地生长着,擦着宫墙扶摇直上。
  如今正值仲秋,白梅未绽,秋海棠也已开败了,惟有翠竹和这银杏在夜风中唰唰作响,不至于显得这宫殿形单影只。
  叶莲灯正巧无聊,便站起来走到这株银杏旁边,像个小姑娘似的蹲着,一片一片地数起砖瓦上的掉落的银杏叶来。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好玩地把地上的树叶捡起来之后迅速抛上空中,然后又用另一只手迅速接住。
  她的速度很快,几乎每一片叶子都能迅速被她攥在手里。
  忽然,有一片树叶出乎意料地没有被接住,眼看着就要顺着屋瓦滑了下去。
  她立刻身子前倾去抓那片树叶,谁知脚下的砖滑了一下,她没有站稳,眼看着就要从屋顶上摔下去。
  谁知,叶莲灯眸光一动,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她利落地顺势旋身,稳稳立在砖瓦上,在同一瞬间,将两手中的银杏叶悉数往同一个方向掷了出去。
  那些疲软的败叶立刻纷纷化作利刃,朝叶莲灯目光所至奔射,却在离银杏树冠不足三尺的同一个虚空处颓然凋落。
  几乎是同时,一阵劲风拂面而来,吹落了半数本已摇摇欲坠的落叶。
  翠竹依旧低吟。
  “什么人!”叶莲灯低低呵道。
  四下无人。
  就在方才,她明明看到了树上有人。
  绕是叶莲灯感到非常难以置信,她也绝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她立刻运起流云步,往浣衣局的方向追去。
  …
  浣衣局临近水源,四周种了许多皂角树。
  方才她闻到了一刹那的香味,浅浅淡淡很是好闻,那味道未必全是皂角的味道,却微微沾染了一些,看来那人常常在浣衣局出没。
  浣衣局有一处简陋的小亭,亭子有些破旧,据说是一个老宫女修建的。老宫女这一生都熬在了深宫里,日日盼着帝王宠幸,她精于各种算计,钱是得了不少,却终究连帝王的面也没见着。寻常宫女通常会把月例银子托人带给宫外的家人,而她所有的积蓄全都存了起来,最后,临死前的一个月才把这些钱拿出来建了个简陋的亭子。
  亭子依水而建,有一段十余尺长的石廊。亭榭不远处的水边是一株半枯的残柳,残柳下种着一簇一簇的白菊花和雏菊。
  亭子有一个名副其实的美名,叫作碧水照花亭,正是那老宫女所取。
  据说,她取此名是为规劝那些妙龄女子珍惜美好年华,早些离宫远离这是非之地,莫把韶华荒废。
  更令人嘘唏不明的是,在那老宫女死后,一个身着华服的鹤发老翁来此,听了亭子的名字后当即悲愤异常,在写下“碧水照花”四字后便西去了。
  叶莲灯感到不值得。
  碧水残柳照杨花。可是痴人不知,种再多的垂柳,也留不住离人心。
  感慨之际,忽然,一阵短暂的琴音自水榭上响起。琴音婉转流畅倾泻而出,如珠玉滴落银盘,只是几个简单的曲调,却已有戚戚之意。
  叶莲灯并不通琴,却也知道弹琴者定是个好手。
  她顺着琴音缓缓走去,只见一人坐在亭中,月华静静照射着水榭边弥漫的雾霭,而那人,却只留下一抹黑色的剪影。
  他正在试音,似是因为某个琴音略有阻滞,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叶莲灯抢先试探道:“你是谁,为何引我来?”
  “不,不是我引你来,是你自己要来。”
  那人的声音很清淡,却异常清澈悦耳。
  淡淡开口的同时,让人感到耳边似有流泉涌动。
  好舒服的声音。
  她快步走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留步,你的宫女就要醒了。”
  她不管这些,快速上前,不由分说地就是一掌劈去。
  那人一眼便瞧出她只用了三分内力,意在试探他的武功路数,并不与她纠缠,立刻抱上瑶琴往后一退,转身就走。
  叶莲灯确定了此人对她并无恶意后,便露出了她满满的恶意,一招又一招秘密绵绵,想要将那人逼出亭外,走到月光下来。
  对方虽是只守不攻,却丝毫不落下风,脚下并未移动分毫,不徐不缓地闪避更像是在以逗弄的方式回应她。
  忽然,叶莲灯化掌为爪向那人怀中的琴抓去,那人似是始料未及,怔忪了片刻反让她得了手,
  她的手指转瞬间就已勾上了琴弦,琤琮一片。
  但她却在同一瞬间,手指触及处传来一阵剧痛,食指和中指的指腹已经被割裂开。
  那琴弦在吸食她的血!
  那人察觉后,立刻运掌将她推开数尺,结束了这场潦草随性的缠斗。
  “我们会再见面的。”那声音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人却已经不见了,只余空灵清澈的声音在水榭上方萦绕。
  叶莲灯有些挫败,好不容易见到个有趣的人,就这么让他给溜了。
  她叹息地摇摇头,随即准备往相反的漪澜殿方向奔去。
  忽然,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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