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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华灯初上时-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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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背对着自己,气息凌乱,似乎刚经过一场逃杀,正坐在桌边用尖刀挑出肉里的暗器。
  她把脊背对着他,似乎一点防备也没有。
  仇非声刚想上前制住她,一直飞针便擦着他的脖颈而过。
  “你的伤还没好,乱动的话遭殃的是你自己。”
  不待他多问,慕容涵秋便飞快地处理好自己的伤口换了一身血红的衣衫,沙哑的声音冷冷道:
  “虽然我违背他的命令救了你,但严格意义上说你在中原已经死了。你的家人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伤好了就去擎玉宫见他们吧。”
  擦干耳边溅起的血,她利落地拿起短刀起身。
  走到门边时她顿了顿:“别对任何人说你见过我。”
  后来,听说她死了。
  他自诩精明,可到那个女人死,他还是没有看透她。
  过了很多天后他忽然想起,她曾说她杀过很多人,那么有多少人是被她偷偷救下的呢?
  罢了,人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来烦她了。
  邢墨又咳嗽了一声:“他高兴坏了吧。”
  “嗯,他说要成亲的仪式要一晚搞定,但是宴会要办三天。”
  邢墨干笑两声。“确实是他该有的行为,只是又要苦了老方了。”
  他身体状况不好之后,槐逸便把大量的公务分给了方韦。但是他这才发现原来他平时是把邢墨当两个人来用的,他的事情全都交给方韦一个人来根本做不完,所以他自己又分了一半。
  然而,他一边处理宫中事务一边又要去撩拨宁姝,所以其实大部分的公务最终还是堆给了方韦。
  即便如此,身为宫主的他好歹承担了一小半。
  邢墨说他也可以帮着处理一些,但方韦性子倔,无论如何也不要他操劳,几番僵持下,他也无可奈何。
  所以,当方韦知道槐逸要成三天的亲后,差点气得吐血。
  但是其他的几位元老们只适合上战场,刀剑和嘴皮子都使得很溜,可都实在不是拿笔的料。
  方韦越来越能体会邢墨之前的不容易了,偌大的擎玉宫几乎都是被他给扛着的。
  邢墨摇头,表示要再看看雪景。见仇非声不说话,便道:“你快和大伙儿们去喝酒吧。”
  仇非声忽然道:“其实,那一夜,我和槐逸都见过她。”
  邢墨心弦猛地一颤。
  已经很久没有人同他提起过她了。
  起初,他是有派人去保护她的行踪的,但叶莲灯就如同赌气一般把所有的人都给甩开了,并留下言语叫他们别再跟着她。
  所以,他再也不知道叶莲灯的近况,如今久违地听见别人提起她,他竟然有一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记她的声音了。
  “她和你们说了什么吗?”邢墨的眉角溢出微微的温和暖意,有一种遗憾过后的了然之感。
  仇非声道:“她问你的身体状况。”
  “之后呢?”
  “之后她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邢墨拧了拧眉心,目光投射在莲池的枯荷之上。
  莲灯冻在了湖上,枯荷上盛满了细雪,虽有凄凉之感,但也给人一种高洁坚韧之美。
  “罢了罢了,我们一同去和他的喜酒吧。”
  他起身,动作还是那样迅捷有力,完全看不出是重病之人——如果不看他苍白的脸色的话。
  ……
  槐逸和宁姝身着大红喜服立在殿前,觥筹交错间,全都是欢愉的笑声。
  邢墨在一旁看着,心底也跟着暖和了许多。
  他忽然想喝酒。
  本来用了南疆禁术的他不可以喝酒,否则会提前反噬。
  但是他如今这副残躯,喝不喝酒已经不碍事了。
  于是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烈酒入喉,当年和叶莲灯一起月下畅饮的画面瞬间出现在脑海中。
  他又喝了一口,身子更暖了。
  大殿里热闹的氛围让他有些犯困,不知是不是醉了。
  “还喝!不许喝酒!”
  一个从没有听过的陌生声音传来,他瞬间清醒,感到手上一痛。
  不仅如此,他发现杯中的酒被打翻,整个酒壶都被换成了药茶。
  是谁在恶作剧?
  就这么好喝的东西怎么还不让喝了?他都忍了五年了。
  他忽地想起当初带着叶莲灯去平家村时,叶莲灯要喝酒,他不让,并说“这酒不香,难喝,劣酒就是剧毒。”
  随后,他自罚似的喝了一口药茶,苦味勾起了心底莫名的烦闷。
  周围人都沉浸在欢愉的氛围中,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于是他轻轻起身,悄然离去了。
  就在他离开后,大殿上的宁姝忽然怔然地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槐逸温柔地搂住她,宠溺地问:“怎么了?”
  宁姝眨了眨眼睛,柔柔道:“没什么。”
  她方才好像看到了叶莲灯,一闪而过,可能是错觉。
  ……
  邢墨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刚点燃了明烛,他便感觉睡意来袭,他坐在火光边,撑着脸颊一侧便沉沉睡了。
  漠上的夜格外冷。
  有寒风透过窗棂吹入屋内,吹得烛火一颤一颤的。
  邢墨感觉有点冷,他想把窗户关得严实一些,然后再拿来大氅紧紧裹上,可是睡意困住了他,让他一点也不想动。
  背后忽然一暖。
  一双手自背后环了过来,他感到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
  他睁开眼。
  贴在耳边的是他熟悉的面孔——叶莲灯的脸。
  邢墨先是惊怔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甚至是失落。
  他微微侧身,轻轻抚上她的面颊:“灯儿,你又入梦来了。”
  叶莲灯也凝视着他,双眸中倒映着烛火,一片晶莹。
  “十四个月了。”邢墨语气平淡,可声音又是激动又是克制,“我已经十四个月没有你的消息了。”
  “这一年来你日日入梦,可在现实中我却不知你究竟过得好不好。”他摩挲着她的脸,擦掉了她眼角滴落的泪花。
  叶莲灯在他往常的梦中不是没有哭过,相反,还经常撒娇闹脾气。
  他也总是在梦里替她擦拭眼泪,可今日的触感却分外真实。
  那双眼睛很亮,看着邢墨的时候甚至有一种魅惑。但是梦中的叶莲灯从不讲话,只是静静看着他,而邢墨则反过来成了话痨的那一个。
  叶莲灯今日穿了一件红衣,十分张扬冷艳,一如当年在沭阳时。
  “灯儿,今日的你很美。”
  邢墨说完便再不能自已,他抚上叶莲灯头,脖颈微侧,深深地吻了上去。
  这是邢墨一年来情难自已的一吻,他克制了很久很久。
  他深深地吻她,思念有多深,这一吻的含义便有多深。
  有咸味落进嘴里。
  邢墨抬头,见叶莲灯一脸委屈,似乎要哭了。
  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叶莲灯从来都是主动的那个。这是他头一次主动吻她,虽然明知道是在梦里,但是他还是有些慌神。
  叶莲灯惊讶地看着他,眸光雪亮,似乎高兴之余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邢墨咳嗽了一声,疲倦地笑道:“我是不是很怯懦,只敢在梦里吻你,还是趁着酒劲。”
  叶莲灯哇地一下哭出声来,双臂紧紧环过他的脖颈,大力地拥抱住他,边哭便道:“对,你个怂货!怂死了,你终于舍得主动一次了!”
  不是梦!
  是叶莲灯本人!
  邢墨浑身一颤。
  困意立刻消散,惊讶之下,他作势要推开她看清楚眼前人。
  然而怀里的人哪里容许,手指顺势一点,瞬间便走过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
  邢墨惊怔。
  那手法之迅速,分明就是叶莲灯无疑。
  “墨墨啊。”叶莲灯肆意地搂住他,紧紧地抱住他,“你以为我那么傻么,还会再给你推开我的机会么?我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我赖定你了!”
  叶莲灯松开他,然后跨开腿坐在了他的腿上。
  邢墨面上的表情相当精彩,叶莲灯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大咧咧地欣赏眼前人。她掐了一把他的脸,笑嘻嘻道:“之前你点了我好多次,这次就让我来吧,让你也尝尝不能动弹的滋味。”
  邢墨哭笑不得。
  “灯儿,我的身体状况……你也看到了。”他低低叹了口气,凝望她的眸中有炽热的思念和深情,但更多的是心痛和怜惜,“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永远,我很快就会离开你,或许一年后,或许半年后,又或许半个月后。”
  叶莲灯低头,埋在他脖子上,轻轻用牙咬上一口,微怒道:“臭小子,这世间哪里来的永远,一辈子,就够了。”
  “可我能给你的一辈子太短了。”邢墨的脖颈伴随着他的说话声而微微起伏,贴在叶莲灯脖颈上,说不出的暧昧。
  “我说过的,只要活着就有转机!”叶莲灯攀住邢墨的肩,郑重道,“我替你找来了药,一定能治好你。”
  叶莲灯伏在邢墨肩头,和他讲述这一年的经历。
  她绝不是轻易认命的人。
  离开了擎玉宫后,她偷偷溜进了擎玉宫,见到了仇非声,仇非声带着她去见了槐逸。
  在槐逸给她讲述了邢墨的病症后,叶莲灯立刻去了中原,去寻访名医。
  最初的两个月里,她走遍了中原和南疆,日夜兼程探寻名医。
  她在南疆停留的时间比较久,因为邢墨所用的正是南疆禁术。可惜,她问了很多人,但仍是找不到解药。
  然而,就在她要离去的某一日,她遇见了三年前曾在昭晏某个禅寺偶遇过的人——那名叫作禅寂的年轻禅师。
  南疆毒虫甚多,叶莲灯虽然百毒不侵,但一不小心入了蛊阵,昏迷了很久。正是禅寂将她救醒,那时她便知道,此人一定不简单,他说不定对南疆禁术很了解,说不定他能救邢墨。
  后来,叶莲灯整日缠着禅寂,后者被他缠得烦了,终于答应帮她。
  但是有三个条件:
  一是不得告诉任何人他们见过。
  二是亲自和她学医蛊之术,为期一年。
  三是教他流云步。
  叶莲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一年里,她学的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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