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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升官发财死后宫-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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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汤泽连忙躲闪,却发现脚吓得麻住了,正抱头等死时,宁宗恒突然扑过来挡在他面前,生生又受了一刀。
  阿瓷愕然间,宁宗恒倾尽最后的力气,猛然扯下她腰间的半面玉佩,一瞬间似乎认出了什么,但被毒哑了嗓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双眼血红地朝她走了两步,便脱力倒在她脚边。
  “杀、杀人了!”汤泽的脚终于找回力气,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宁宗恒倒下的同时,阿瓷本该去追杀汤泽,心头却忽然一阵绞痛,竟本能地不敢去看宁宗恒的眼睛。
  “瓷姑娘。”
  外面有人走进来,竟是刚刚报信的士兵,此时神态神色一整,脚步雄沉,竟是易门之人假扮。
  “此人我已杀了,余下的按惯例做吧,逃走的那个……抓得到就杀,抓不到,就让他走吧,把罪名推在‘鬼嫁娘’身上,也算对世间有个交代。叶……公子他在哪儿?”
  “公子与宗主的人起了点冲突,不过我走时,公子已控制了局面,就快来接瓷姑娘离开了。”
  “好。”
  待他走后,阿瓷在原地又凝立了半晌,心想该是要把玉佩收回来才是,俯身去取时,却见宁宗恒带血的手将那玉佩抓得死紧。
  碰触瞬间,一滴晶色落在他手背上,晕开一圈红痕。
  ——我怎么哭了?
  阿瓷掐了一下掌心,却仍然止不住眼底的涩然,连忙掰开宁宗恒的手指将那玉佩收走,一路出了中苑,四下皆是一片血腥味,显然易门的人已来此清过场子了。
  这府中的人,怕是都死光了。
  行至水榭边时,一阵夜风至,阿瓷不由得停住步子立在栏边,借着月光看着水面倒映出她暗色的面容。
  那张脸,委实和宁宗恒太像了。
  不,易门会伪造人皮……那张脸,多半是假的。
  走得慌忙,阿瓷未曾来得及去检查宁宗恒到底有没有戴人皮面具,此事心绪莫名间,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去证实什么。
  刚冲回喜堂,便见已经有人跪在宁宗恒身侧,她来时,那人回过头,钗环凌乱,一双渐至疯狂的眼睛望向她。
  “那夜他说丢了玉,我让人打捞回来的……走时忘了还他,你回来,是在找这个吗?”
  半夜回来的宁妻颤抖的手翻开,半块玉佩躺在她手心。
  “……”
  她说不出话来,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宁妻一边哭一边笑:“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你就这么恨他丢了你这么多年?你可知我腹中的孩子没有爹了?”
  宁妻惨笑间,低头竟将那玉一口吞下,嘶声道——
  “我不会还你的,他没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妹妹,你要取,就跟我下黄泉来拿!”
  ……
  渐至晨时,天穹上的雨色却未歇。
  “她竟下手杀了宁宗恒?”
  一夜鏖战过,影督在一侧为年轻的宗主撑伞,闻言道:“瓷姑娘这是爱重公子,这才违背了血脉天性也要相保,可见情深。”
  “阿瓷待我是什么心,你倒是比我清楚。”
  “俗言说旁观者清,公子怎知自己不是当局者迷呢?”
  事已至此,外人的性命,叶辞自然是从不放在心上的,只是阿瓷能为他做到这步,倒是让他意外了些。
  她不喜杀人,除非门中有命令,她才不得不为之。
  这种某种无可名状的愉悦,在叶辞推开门的瞬间,却突然僵住。
  雨一直在下,打在屋檐上,打在庭中仃立在血溪里的嫁娘身上。
  她被人唤过无数次鬼嫁娘,这一回,却当真如鬼女一般。
  “叶辞,你骗我。”
  她双眼木然,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
  一身红衣,却恍若缟素。


第156章 溯·同心
  人总是避免不了地; 怀着一个年少时的钟情。
  阿瓷混混沌沌地想起很多事。
  那一年她母亲还在,父兄尚未远游; 这样秋高的时节,应是闲话桑麻; 温声笑语。
  后来,庭中的枝叶慢慢枯黄了,父兄走了; 母亲的沉疴入骨; 幼时的稚拙还未蜕变便让浮沉的世事摔得粉碎。
  后来遇见了叶辞……她欠他一条命。
  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貌似温和的皮相下,是她所捉摸不透的心思。
  她一连病了数日,待到醒来时,依然是那一声温温淡淡的“阿瓷。”
  阿瓷隐约听见了窗外对于易门新主关于她的非议,而眼前的人,虽然仍是以往那般模样; 她却嗅见了他身上残留的血腥。
  “……你杀了人。”
  “对。”
  阿瓷疲惫地抬起双手; 喃喃道:“我也杀了人。”
  叶辞默然; 握住她发颤的指尖,道:“我能辩解吗?”
  阿瓷挣开他,眸中一片枯寂:“辩解了又能怎样……左右换不回人命。”
  “你恨我吗?”
  “……我不知道,只是忽然觉得你我再也不是同路人了。”
  话语落,待他惯常地伸出手时,阿瓷转过头避开了他。
  “别碰我。”她说。
  十指骤然绷紧,眼底映出女人疏离冷漠的脸; 叶辞却是蓦然轻笑一声。
  “若死的是别人,今日你是不是就不放在心上了?”
  “……对,阿瓷的心很小,只装得下血亲,其他的……都是外人。”
  其他的,都是外人。
  他是易门之主,翻手间可令泽国江山同沦战图,而今竟只得了一句外人。
  他低声笑起来,连日的焦躁与隐怒似要忍不住一般:“你当知我是不愿你远我。”
  可笑。
  这个人,她沉湎了许多年,痛极后看来,却突然觉得这人又是那般陌生。
  “你要我做尽了我憎恨之事,却又怕我远离,叶辞,别太贪得无厌了。我不会和你变成一般模样,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
  她是个柔婉的人,骨子里却总是比地底的沉冰还硬。
  惯于用温文伪装的人,终于褪去了表面上的矜持,恍如某种冷漠而优雅的野兽,俯身见,传出情人般的耳语。
  “……可是又如何呢?我把你弄得这般脏,回不去了。”
  ——是不是你喜欢的东西,都非要摧折殆尽,碾成灰,你才干休?
  她被软禁了起来,这之后的日子忽然失了色。
  叶辞仍是会来看她,与她说话,而她总是想杀他,杀念一日比一日炽烈,每每动手时,却又无法下手。
  阿瓷没有忘记,自己有着孩子,她不知道叶辞为何从来不拿这个借口绊住她,她也不愿说。
  后来,就麻木了,她生了病。
  桂子香渐渐消失在寒风里时,她原以为的小病一日重过一日,这让她不由得担心腹中尚未有其他征兆的孩子。
  叶辞似乎也意识到了她暂时放下了仇,只说会给她一个交代,仍是会隔日来看她,而她从风言风语中听到的,总是叶辞在杀人的碎语。
  “……瓷姑娘,这几日用的药不见效用,需得换些药了,不知可有其他症状?”
  “没有,只是有些腰膝冷痛。”
  年迈的医者叹道:“症结仍是因姑娘心情郁结,凡是还是看开些好。明日换汤药时,加少许乌头冲一冲,希望能有所好转。”
  阿瓷虽不通医术,但为了孩子也看过几本医书,道:“大夫,别的还可,乌头……这乌头是否会对胎气有所影响?”
  “胎气?”医者面上生疑,又仔细把过脉象,肯定道:“姑娘并无身孕,何出此言?”
  “我……没有过?”
  “姑娘经年累月用避子之物,若想得子,还需半年休养剔去体内药性,不必着急。”
  “我不急,不急……”
  是她想多了,她和他,原来连这点牵挂都没有。
  没有也好,没有让这个孩子,负着父母的孽债来到世上……她走的时候也好再无牵挂。
  “瓷姑娘可有不适?”
  阿瓷眉间的郁色却在此刻好似散了三分,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有时妄念成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大夫,请帮我找些针线来,我想绣一件嫁衣。”
  ……
  “天演师布下的天命,从来无假。”
  “死人便合该埋骨土中,为何还要作乱?”
  刃下濒死的亡魂,奉侍前任天演师的影督看着易门的新主,惨然笑道:“公子多智如妖,可猜得到我与瓷姑娘说了什么?”
  “你最好莫要勾起我让你死都死得不痛快的兴趣。”
  “哈……公子自己也不干净,还在乎我等在后面添了多少柴吗?可怜瓷姑娘,是以为自己有了公子的骨肉,怕天演师降罪,这才肯痛下杀手。公子回生之术通神,不知可解得了她得知本就无孕之后的心疾?”
  陌生的心悸蓦然绽出,一丝暗涌的恐慌不祥地盘旋在心底。
  “杀了他。”
  叶辞转身时,身后的影督最后的声音入耳。
  “恭祝宗主,今日之后,斩尘缘,得证天演……”
  后面的人与事,叶辞不记得了,只记得混混沌沌地推开门后,入目的红烛后,阿瓷正背对着他,将委地的长发徐徐盘起,见他来了,竟笑得好似从未与他有过隔阂一般。
  “你……”
  “叶辞,你看我,今天好不好看?”
  恻然的烛火下,伊人如画,一如他经年隐秘的夜梦。
  “阿瓷,别这样。”
  阿瓷笑了笑,道:“坐下吧,我还有很多话想同你说。”
  叶辞想去抓她的手,却只触见她冰冷的衣袖,上面密密的刺绣,仿若一针针钢刀,一碰,便知道它的主人已然心力交瘁。
  叶辞闭上眼道:“你若熬不过,我用药让你把这段忘了。”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阿瓷将杯中斟满酒,推至他身边,眉眼笑得温婉,“叶辞,我听说,你从没有赌输过,要不要和我赌一赌?
  “你想赌什么?”
  “你说过,我嫁人时,总是要杀人的,还从来没有杀不了人的时候。这里有杯酒,叫做同心,你若饮之不死,我可以如你所愿,昧着良心尽弃前嫌。”
  叶辞当然知道“同心”是何物,那是连他也未曾尝试一解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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