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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升官发财死后宫-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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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当做利用我最后一次,从此斩情,你去做你的天演大业,我和她再续前缘,左右不过换了个人,都是些不堪回首的东西,你死都不愿意提起的……与其留给外人,留给我不是更好?”
  看着他的神色掩在月入浓云的阴影下,夙沙无殃仿佛是得胜了一着一样,待那与往常一样的解药服下后,瞳孔骤然缩起,身上的血色妖纹像是着了火一般烧进四肢百骸。
  血色自唇畔流下,夙沙无殃恨恨地看向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叶扶摇稍稍往后撤开半步,依然是那副温和面貌:“药是你要的,可我从未说过……什么东西,你想要,我就得给。”
  “……”
  数息间,后脊上的红纹仿佛活了一般,一路烧灼至脑髓中,眼前的景物瞬间变了,无数鬼爪妖影争先恐后地浮现,耳中剧痛,回荡着往昔杀戮时遇见的尖声啸叫。
  “是不是我平日里太过惯着你了,让你觉得我给你的就收不回来了?”说着,叶扶摇微微倾身,道:“你不记得了,我就提个醒儿……象你这般的借命之人,要多少都可以,留着你,只不过是因为懒得换了。你是聪明,可不懂得斋心的聪明人,往往比世间愚者死得更早,听懂了吗?”
  似乎是看腻了他的痛态,叶扶摇这才取出另一只玉瓶,那玉瓶里药液如血,竟也不喂入口,而是直接在他面上浇下,随即又松手,让那瓷瓶在地上摔得粉碎。
  “听懂了,就记着我说的话……你什么都没有,连梦都是他人前世的幻影。”
  耳畔的脚步声如来时一般远去,夙沙无殃睁开眼,发红的眼眸映出天上一轮惨色的晦月,深深的恨意刻遍眼底。
  “……我记住了。”
  ……
  新婚次日,聂言自书房里醒过来,揭去搭在面上的闲书,茫然了片刻,一眼在旁边的琉璃镜里瞥见自己还穿着喜服,这才恍然。
  哦,他成亲了,新娘是别人,呵呵。
  之所以勉为其难地答应下这桩和亲,并不是因为臬阳公希望他成家,而是宋明桐说,西秦的和亲有猫腻,这个郡主也有问题,将来朝中万一和西秦开战了,他也好名正言顺地和离。
  毕竟听说这南亭延王郡主,在西秦等着接盘的人排起来能绕帝都一圈。
  “世子、世子,外面的客人都起了,咱们是不是要出去见见?”
  臬阳公府向来豪气,府中饮宴太晚,有些醉醺醺的客人懒得回家,直接就在府中客房歇下了,此时也恰好是起身时。
  待走出门时,一排侍婢正从门前过,小声议论着。
  “芳姐姐昨夜也睡着了?”
  “是啊,这可太失仪了,昨夜是郡主从西秦带来的侍女服侍的,也不让我们进去请罪,该如何是好。”
  “那可怎么办,世子本就留郡主守了一夜空房,我们还侍奉不周,这……”
  聂言本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无奈情路惨遭狗官,这一年来不近女色,宛如一尊佛祖,此时一听侍女们如此议论,人性被唤起,本来要去会宾客的步子一转,走去了东厢。
  不料刚一踏入东厢院,便听见里面西秦的侍女厉声道——
  “我家郡主已然许人,还请秦大人勿要纠缠!”
  ……什么什么?
  那院中正是先前传得满城风雨的秦尔蔚,此时正痴痴守在门口,看模样像是酒还未醒一般,眼巴巴道:“秦某此来只为向郡主当面致歉,不求其他,还望郡主允见。”
  聂言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不禁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心想这南亭延王郡主还算是好的,若是他当时娶了陆栖鸾,婚后第二天洞房前指不定打成什么样子呢。
  慨叹间,只见洞房的门被一下子踹开,里面一个重紫人影卷出,几步冲出来,朝着秦尔蔚啪地一声扇在他脸上,美目含煞——
  “见尼玛个铲铲!滚犊砸!”
  标准的西秦国骂,那秦尔蔚被一巴掌扇得在地上滚了两滚,当即便酒醒了,指着郡主手指不断颤抖。
  那新婚的郡主仿佛真是被气着了一般,道:“看什么看,批脸不要!个抓吧脑阔儿!”
  骂完,又怒气冲冲地冲出院门,看聂言呆立在门口,脸色一整,漠然道:“世子是来喊我去给臬阳公敬茶的吗?”
  “……”聂言被镇住了,茫然点头。
  啧,你们东楚男人真的是……讨厌。
  夙沙无殃正想着怎么回绝时,忽闻有人尖声吼道——
  “有刺客!快保护公爷!”


第120章 聂氏督军
  次日早朝; 朝堂上氛围诡谲。
  皇帝还未来,百官入了殿,有些离得远的窃窃私语; 不时往东沧侯的位置看去,而另一侧,身居太保的聂言难得上朝; 却看着陆栖鸾那头一言不发……似有硝烟暗燃。
  “听说了吗?”
  “听说了; 臬阳公遇刺; 陛下把半个太医院都快搬过去了; 都说那一刀正中肺腑; 虽说拿灵药吊住了,但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了。”
  “可怜了,昨日府上还办喜事,转眼间就……”
  “我也去蹭了个喜酒留宿; 早上出事时,枭卫府是先来的; 我隐约看见那刺客留下的凶器是一把刀; 刀上雁翎纹; 得合两三个家丁才把那刀抬走……”
  雁翎纹,极重的长刀; 单这两个特征; 朝中有人不说,单谁都知道那是谁的狼狈之交。
  有人嗤笑一声:“先是枭卫府,后是臬阳公; 咱们这位首辅,对太上皇的旧部,可真是急得很呢。”
  臬阳公反对向百济出兵,据说参加聂府大婚的宾客还听见臬阳公训斥过陆侯云云,不欢而散,次日一早便出了这等事。
  待到宫中的朝鼓一响,殷函一脸阴沉地坐上龙椅,不待百官出声,先就沉声道——
  “朕很失望。”
  百官垂首不敢语,只不过余光都在拼命地往武官前列处瞄。
  “此事朕本不该放在今天说,可若是不说,只怕有些人以为朕是个好糊弄的。”
  言罢,殷函的眸光从陆栖鸾处淡淡扫过,落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雁云卫大统领苏岩身上。
  “苏大统领,朕上回下旨让你清理门户,已有半个月之久了吧。”
  苏岩闻言,立时出列跪地道:“臣无能!”
  “昨夜大婚时,你还调了一千雁云卫去捉拿钦犯,后来为何不了了之?是赵府主不敬虎符令,让你为难了?”
  苏岩面色惭愧,道:“臣那逆侄勇冠三军,连日搜寻无果,直至虎符印令言其入枭卫府有所勾结,这才匆匆点集人马前去捉拿,谁知早已让他逃去了。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殷函怒道:“那你的意思是枭卫府乃谋逆之巢,还是陆侯的虎符印令有错?”
  “臣不敢!”
  后面的赵玄圭见提到了自己,一双鹰眸紧盯陆侯,看她并没有要辩解的迹象,出列道:“陛下明鉴,我枭卫府一片忠心为国,何况敝府高赤崖被杀在先,正是恨其入骨之时,怎会包庇其行凶?此必小人中伤,请陛下明鉴!”
  殷函见陆栖鸾还不出声,皱眉道:“苏大统领话说不清楚,陆侯曾代掌雁云卫与禁军,可有话说?”
  武官前列站着的陆栖鸾沉吟了片刻,道:“回陛下,此事也简单,朝中上下既然怀疑雁云卫无力清理门户,枭卫办事的能力在座的有目共睹,不妨就把此案移交枭卫府。”
  “不妥。”
  出声反对的不是他人,而是聂言,作为受害之人,他自然是最有资格说话的。
  “陛下,臣昔日与枭卫有宿怨,若说雁云卫徇私,那枭卫便更不能独揽此案,就算陛下允令枭卫府审理,也需得找刑部协理,否则有失公允。”
  那倒是,当年聂言带人烧过枭卫府地牢,闹得沸沸扬扬的,虽然太上皇开口赦免,此篇揭过去了,但到底还是有宿怨在其中。
  殷函略一沉思,知道这几方势力扯皮下去,这早朝就要变晚朝了,只得直奔主题道:“好,退朝后朕会下旨。只是臬阳公如今被刺,军政失一柱石,陆侯又不能离开朝中,东征大军由谁督军?”
  东征的大军属于边军一系,这一系军队是不听督军号令的,只听有资历的名将之令。下面的将军虽说一抓一大把,但要让他们令行禁止,还要找个压得住的人来坐镇才是。
  兵部之人道:“陛下,日前虽下旨令岳晟岳老将军挂帅东征,但岳老将军幼子刚刚病逝,带丧上阵实属不妥,可要从上阳关调一名老将回京替岳老将军?”
  此时陆栖鸾开口了,道:“上阳关商道日前已通,两国又归于旧好,陛下大可放心抽调。”
  “这……”
  虽说两国和亲成功,但西境交界的东楚主将皆是习惯了与西秦作战,随便抽调一个出来,便削了两成军力,万一西秦兴兵,那就不好说了。
  “那既然有陆侯作保,就调……”
  “不可!”
  聂言突然厉喝出声:“言西秦无忧者,必乱臣贼子!陆栖鸾,你府上西秦人来往过密也就罢了,如今动摇军政,是何居心!”
  陆栖鸾不语,她身侧文臣出声道——
  “聂太保,注意你之言辞!”
  “太保与陆侯有旧怨,何必拿军国大事相污蔑!”
  “陆侯一心为国,南州复兴、国力日上,天下所共见,太保怎有此疑?”
  殷函皱眉道:“够了,陆侯与太保皆有道理,现在说的是东征督军无人,该如何是好?”
  一时默然,似乎有人想到了什么,愕然望向这个京城里为人笑话的世家浪子。
  却见他深深看了一眼陆栖鸾后,道:“陛下若不弃,聂锦行愿袭祖业,为国披甲上阵。”
  谁都知道,聂家的世子,好经商,不好仕途,不学无术。
  朝堂瞬间骚动起来,个中不乏嘲笑。
  “我说呢,什么不屑为宦,原来是嫌之前的官小。”
  “京中盛传聂家三代威名止于此,锦绣堆里长大的人,至多如先前那般搬弄权术,哪里见过战场上刀光剑影?”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殷函却没有笑……她是见过的,当年太子在时,太师面前,聂言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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