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8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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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立在原地,任由风吹凛冽,整个人一身清冷,傲然铮铮。
她在等,等那些御林军来,等着束手就擒。她倒要看看,那衣冠楚楚的百里堇年,能使出何等法子来对付她。她也要赌一把,如此彻底的暴露在百里堇年眼前,彻底的深入虎穴,能否再奋力一搏,将计就计的要百里堇年性命。
却奈何,这般思绪不过刚刚在心头滑过,刚刚留下些许印记,刹那间,左侧不远,突然有两人穿过了雾霭,小跑而来。
他们动静极小极小,便是连凤瑶都未听得他们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而待真正听到脚步声时,却已是为时已晚,转头之际,目光一扫,便见那二人,已猝不及防的到了眼前。
她震了一下,下意识抬手,那人已是恰到好处出声,“长公主。”
短促的三字,极为熟悉,凤瑶定睛一观,才见已然站定在面前之人,五官精致,面容妖娆,不是那柳襄是谁。
顷刻之际,她怔在当场。
柳襄勾唇笑笑,抬手而来,扣着凤瑶的手腕便将她陡然拉走,一旁葬月满目戒备,当即要上前阻拦,则被柳襄身旁之人一把拦住,笑盈盈的道:“葬月公子是吧?你且莫慌,我家公子乃长公主旧识,此际是来救长公主的。”
夜色浓稠。
四方涌动的御林军们手中火把的光火极为明亮。
凤瑶双腿虚软,待被柳襄拉着跑了几步,便身子踉跄,当即要跌倒在地。
柳襄眼明手快的将凤瑶扶住,深眼将凤瑶扫了一眼,薄唇一启,出声便道:“事态紧急,长公主,得罪了。”
嗓音一落,抬手便将凤瑶打横抱起,迅速而行。
整个过程,凤瑶皆一动不动,怔愕的心境,也全然变得复杂与阴沉。
几人一路往前,动作极快,不久之际,柳襄便抱着她抵达了一座辉宏磅礴的殿宇,那殿宇,宽阔雄伟,主殿与各个偏殿错落有致,再加之此际各处皆灯火通明,入目之中,倒着实是气派。
凤瑶抬眸仔细将殿宇扫视,一时之间,目光恰到好处的落定在主殿前方那略微反光的烫金牌匾,瞬时之际,眸色一沉,面色也越发深沉起伏。
突然,她倒是明白今夜那东临苍为何要让黑鹰冒险为她送来字条,也突然明白,如今这柳襄在这宫中究竟是何身份了,一切的一切,陡然变得明朗,但却终究,不是她所愿。
第650章 踏足摘月
殿宇宽宏,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气派之至。
前方屋檐,景致的灯笼四角流苏飘垂,灯面周遭花纹别雅,纵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但里面的油灯则是通透明亮,也顺势将那块鎏金牌匾上的三字映照得越发突兀与情绪。
摘月台。
是的,摘月台!那牌匾上的这几字,流光烫金,色泽略是刺目明眼,书写的,着实是赫赫的‘摘月台’三字。凤瑶仔细将那几字扫望,心头复杂横涌,一言不发,本以为柳襄会径直将她抱去主殿,不料,柳襄抱着她一路绕过主殿与各个偏殿,而后径直将她送入了摘月台后院的一间屋内。
此际,这间屋子已是燃了烛火,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明了,只是若是细观,却不难发觉屋中的椅上叠着几套黑褐的袍子,袍子上还放着一定帽子,自是宫中宦官的装束无疑。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深邃的目光在屋中逐一打量。则是这时,她被柳襄小心翼翼的放坐在了屋内的床榻上,眼见她青丝未干,修长的桃花眼微微一皱,开始转身自一旁简易屏风处拿来了一张帕子,亲自为凤瑶擦拭湿发。
他动作极是轻柔,亦如他这个人一般柔腻,凤瑶微微抬眸,深沉将他扫望,此际光火明亮,仔细打量之际,才见这柳襄今日依旧是一身紫袍加身,只是紫袍上还处处镶嵌着金丝纹路,腰带乃白玉而为,晶莹通透,头上微微而歪的玉冠,镶着一枚硕大的紫玉,那紫玉色泽通透纯净,无疑是价值不菲。
只是,大抵是性子使然,纵是一身华袍加身,这厮的衣襟则不畏酷寒的懒散微敞,且他也仿佛未着里衣,微敞的衣襟下便能直接看见白皙如脂的锁骨以及半阙胸膛,甚至他那满头的墨发,虽有玉冠稍稍而束,但其余大半的墨发全然披散,再加上一双柔媚的桃花眼,眼中魅色流转,整个人便是衣着华丽,但也是处处彰显风月浪荡之气。
她着实不喜他这般风月的模样。
只因知晓风月浪荡,不过是这厮坚硬的伪装罢了,这厮本性不坏,且仍有男儿的铮铮傲骨,只是,这厮不愿以真面示人,便是在她面前,也卸不下。
“长公主这般看着柳襄作何?莫不是柳襄容貌恢复,长公主便再度倾慕了?”正待凤瑶打量,突然,柳襄慢悠悠的出了声,说着,也不待凤瑶回话,便轻笑一声,柔腻腻的继续道:“倘若长公主如今当真看得上柳襄,不若,反正长公主也与颜墨白分离太久,定也是有所寂寥,长公主便要了柳襄如何?颜墨白乃大义之人,且对长公主极是宽容,便是长公主要了柳襄,他也会理解才是。”
懒散柔然的一席话,无疑是暧昧露骨。
这话一出,凤瑶面色却并无太大变化,反倒是落在柳襄面上的目光越发深邃。
“公子,长公主该是累了,倘若公子当真有助长公主之意,便让长公主好生休息吧。”正这时,沉寂无波的气氛里,那入屋之后便被宫奴拉着站在一旁的葬月突然出声。
他的确是被柳襄突来的这席话震得不轻,且打从心里的觉得,如大旭长公主这般人物,本是正派干练,毫无半点歪风邪气,是以,如此人物,却被一名男子如此的暧昧浪荡的对这说话,他心有突兀,思量一番,便忍不住出声委婉劝慰。
只是这话还未全然落音,便已惹柳襄挑了眼角,面上展露出了半点戏谑。
他开始转眸朝葬月望来,目光在葬月面上扫了一圈,勾唇而笑,慢腾腾的讥诮道:“人称葬月公子抚琴极是了得,这大英宫闱的人啊,提起葬月公子的琴技便赞不绝口。如今不知为何,我竟突然有了听琴的雅兴呢,便有劳葬月公子好生为我抚上几曲了。”
说着,目光笑盈盈的朝那立在葬月身边的宫奴一扫,“离净,还不快为葬月公子拿琴来?”
离净急忙点头,面色并无半点诧色与起伏,似是已然熟悉柳襄不着常理出招的性子,当即转身小跑出屋。
葬月眉头一皱,着实未料柳襄会突然这般言道,脸色也忍不住沉了半许,随即暗叹一声,终是恭敬的朝柳襄弯身一拜,缓道:“葬月仅是担忧长公主劳累罢了,对公子并无恶意。且公子之名,葬月在宫中也是听过,但却从不曾有幸见得公子一面,如今终是一见,便为葬月之幸,是以,若是可能,葬月也甘心为公子抚琴,便是奏个通夜都是可以,奈何,葬月手筋双双而断,虽是被东临公子稍稍接好,但却并未康愈,此际连端碗倒水都是不易,便也着实勾不起琴弦,还望,公子见谅。”
说着,缓缓抬眸径直朝柳襄望来,“倘若日后葬月双手能好,亦或是葬月能有命一直活下去,葬月,定会弥补今夜之过,好生为公子抚琴一回。”
这满身紫袍的男子,能随意出入摘月台,身份自是不言而喻,且他与长公主的关系,似也亲近,便是如此为长公主擦拭头发,长公主也并无拒绝之意,就论这点,这位紫袍公子,身份无疑是极为特殊,不仅是摘月台的主人,更还是长公主旧识,是以,纵是对这男子的言行略是惊愕震撼,但自然也不可轻易得罪。
生死之事,虽大多看透,但终究,还是不愿随意枉死,倘若因得罪这紫袍男子而丧了性命,自也不是死得其所,会留遗憾。
思绪至此,他稍稍垂眸下来,任由浓密睫毛掩盖住满目的深沉,一身恭敬。
只是片刻之际,那紫袍男子已是轻笑出声,慢悠悠的道:“无妨,葬月公子也说了,你的手已接好,只是还不曾康愈罢了,如此一来,若是随意弹个一阙半调,自然是有这能耐的。是以啊,葬月公子就莫要拒绝了,等会儿的曲子,弹到哪儿便是哪儿,量力而行便是,但若葬月公子一调不弹,执意拒绝,那便是不肯给我面子了,更是看不起我呢。”
这话入耳,着实令葬月心生无奈。
本是一腔委婉拒绝,却不料竟被他吃死,步步相逼。
且不得不说,这男子看似懒散,笑如花色,本像是亲近于人,但实则,就凭他这些表面上不曾带任何刀锋冷芒的话语,实则表达出的意思则是句句扎心慎人,便由此可知,这紫袍男子,绝不可小觑,甚至傲气使然,随时可对人生杀予夺。
他眉头也跟着越发而皱,思绪翻涌,一时之间,并未回话。
柳襄修长的眼角稍稍一挑,面上的戏谑之色越发浓烈,随即薄唇一启,正要继续对葬月相逼,不料到嘴的话还未道出,便闻凤瑶突然出声道:“他方才不过是劝了你一句罢了,你又何必对他咄咄相逼。”
柳襄微微一怔,到嘴的话下意识噎住,而待片刻回神,薄唇一勾,面上的笑容越发的轻挑风月。
他并未言话,凤瑶扫他一眼,便转眸朝葬月望去,继续道:“葬月公子,你今夜也已受累,便先去隔壁屋中休息。”
葬月神色微动,沉默片刻,随即弯身恭敬的朝凤瑶与柳襄一拜,这才转身缓步离开。
直至葬月出得屋门,那宫奴才抱着琴去而复返,柳襄朝那宫奴使了一记眼色,宫奴顿时垂眸下来,急忙小跑出屋,并在外及时的将屋门合上。
一时,屋外凛冽的冷风彻底被挡,周遭气氛,也越发变得沉寂深幽。
柳襄将手中为凤瑶擦拭湿发的帕子随手一扔,而后便懒散坐定在凤瑶身边,媚眼如丝的朝凤瑶扫着,微挑着嗓子悠然道:“不过是说那葬月几句罢了,长公主倒是护他得紧,此番柳襄瞧着便也罢了,但若颜墨白知晓长公主护葬月,许是要将葬月来个五马分尸。”
“你往日不是佩服颜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