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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8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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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瑶儿也不会相信,是以,在下如今能说的,便是只能随之任之罢了。任由百里堇年自己去抉择,后果如何,自然也由他自己承担,而我东临苍,既是上了瑶儿与颜墨白的船,自不会轻易下去,更不会背叛。”
  是吗?
  凤瑶深眼凝他,对他这话半信半疑,并未回话。
  东临苍叹息一声,继续道:“在下是大孝子,瑶儿是知晓的。百里堇年再重,也不及我东临世家,不及我娘亲重。我娘亲心系颜墨白,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违背我娘亲之意去害颜墨白。”
  这话入耳,凤瑶神色微动,目光再度在他面上扫视一圈,随即便自然而然的挪开目光,不再言话。
  东临苍也不再言话,两人双双沉默下来。则是半晌之后,凤瑶才慢腾腾的道:“东临公子知晓何为轻,何为重便好。外人,终归比不上亲人。且东临公子本也是心思通透,自该知晓利弊凶险才是。”
  东临苍无奈而笑,“在下知晓利弊。瑶儿无需再提点。”
  “如此便好。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东临公子该是累了,且去偏殿休息吧。”不待他尾音全数落下,凤瑶接了话。
  东临苍深眼将凤瑶打量一番,微微点头,随即也无耽搁,踏步便朝偏殿而去。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冷风浮动,凉薄四起。
  主殿内再度燃了暖炉,赤红的火苗跳跃。墙角香炉中的焚香也徐徐而起,青烟摇曳,极是清幽。
  凤瑶坐在软塌沉默,思绪嘈杂横涌,久久不平。待得许久许久,身子倒也乏了,却是正要入榻而小憩,不料这时,门外却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


第631章 多留几日
  那人,分毫不敲门,就这么径直的推门进来了。殿门大肆吱呀而响,那响声倒是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略是突兀。
  凤瑶瞬时转眸一望,入目的,则是一双冷谑深邃的双眼。那双眼里,讥讽之至,却又像是居高临下的鄙视一般,不曾掩饰的透着几分傲然悠闲之意。凤瑶眉头一皱,着实不喜他这眼中的神情,遥想最初之际,这人的这双眼啊,卷满了恭敬与乖巧,哪里会像此际这般戏谑嘲讽,冷冽重重。
  果然是人心易变,且这人不仅性情大变,甚至从头到脚都变了个彻底。
  今日,他着了身玄紫的长袍,袍子腰间缀满了色泽明艳的玉石,整个人墨发疲倦,浑身上下倒是透出了几分闲散之气。待得踏步入殿,他便头也不回的朝身后宫奴道了话,“尔等在殿外等候。”这话无波无澜,并未夹杂什么情绪,只是这话一出,他身后的几名宫奴脸色一变,似是受惊畏惧一般再不敢往前,反倒是犹如奔命似的迅速缩脚回去,而后小跑忙碌着将殿门在外合上。
  一时,殿门再度吱呀而响,声音压抑磅礴,却也顺势阻隔了殿外宫奴那一张张紧张的面孔,甚至,那一道道凛冽凉薄的寒风。
  凤瑶眼角一挑,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袖袍的褶皱,待得一切完毕,再度抬头之际,那满身玄紫之人已是站定在了她面前,而后勾唇一笑,面上与瞳孔中皆是不怀好意的嘲讽,随即薄唇一启,慢腾腾的朝凤瑶唤道:“皇姐。”
  皇姐……
  这二字入得耳里,无疑是凉薄四起,鄙夷之至。
  凤瑶心生抵触,着实不喜,仅是稍稍敛神一番,便漫不经心的回道:“皇姐二字,本宫可不敢当。毕竟,本宫可无通敌卖国残害手足的兄弟,而我大旭皇族,自也不曾有大英太上皇后宫男。宠这等子嗣。”说着,仔细凝着他那略是发沉的面容,继续道:“再者,逸公子如今可是这大英宫中的红人,你唤本宫这阶下囚为皇姐,莫不是有意要折煞本宫?”
  赢易眉头稍稍而皱,却又是片刻之际,他便自然而然的将所有起伏的神情全数压了下去。
  他再度朝凤瑶勾唇一笑,薄唇一启,慢悠悠的道:“臣弟上次在皇姐殿中受伤,如今伤势还未痊愈,此番亲自来面见皇姐,皇姐对臣弟竟无半点心软与关切?好歹臣弟身上也流着姑苏一族的血呢,且也是这大英宫中唯一一个皇姐的亲人,如此境况之下,皇姐对臣弟,当真无半分容忍?”
  凤瑶深眼凝他,一时之间,无心言话。
  她倒是不知这赢易突然过来究竟何意,但这赢易虽在大英宫中为大,看似受宠,她姑苏凤瑶也看似被软禁于此,孤立无援,乃大英太上皇砧板上的鱼肉。只不过,虽是鱼肉,但自然也不是谁都可以拿刀朝她身上剁,这赢易此番过来若是为了奚落她,她姑苏凤瑶自也不是好惹呢。
  到时候,前仇旧恨,她自然也得好生与他算算。
  “你与本宫如今关系如何,你早已明了,既是心思通透,又何必再在本宫面前做戏。”待得沉默片刻,凤瑶才稍稍敛神一番,漫不经心出声,说着,话锋一转,无心与他委婉,开门见山便道:“你此番来次所为何意?”
  “臣弟过来,是来与皇姐叙旧。”他淡然从容的回话。
  凤瑶淡道:“你若执意拐着玩儿的言话,倒也无必要呆在这里了。出去吧,本宫得休息了,若让本宫当众赶你,倒也会让你在殿外宫奴面前失了面子。”
  赢易勾唇一笑,似也不怒,面色并无太大变化,仿佛并未将凤瑶这话太过听入耳里。他也并未言话,反倒是稍稍转身而前,坐定在了凤瑶对面的软塌,随即稍稍敛住面上的笑容,似也无心与凤瑶多言,仅是薄唇一启,慢腾腾的道:“皇姐何必如此不近人情。便是如今已成仇敌,但自然也是可说上几句话的。既是皇姐对臣弟已无耐性,臣弟自然有自知之明,不与皇姐多言,仅望皇姐啊,能放过臣弟的舅舅,任由臣弟将他带走。只要皇姐允了臣弟这个要求,臣弟,立马消失在皇姐眼前。”
  是吗?
  凤瑶心神微浮,嘈杂微起,倒也未料这赢易突然过来,是为营救那国舅。
  只是说来也是奇怪了,上次这赢易过来,对国舅倒也无太大重视,如今这几日他对国舅浑然不闻不问,此际倒好,竟突然再度想起了国舅,专程过来与她要人来了。他对国舅突然上心,倒让她略是诧异,只是也正是因这厮举止反常,那国舅啊,她更不能让他带走了。
  “国舅得罪本宫,令本宫对其起了杀心,如此该死之人,本宫岂能让你带走。”凤瑶沉默片刻,低沉无波的回了话。说着,神色微动,深眼朝他凝望,“只不过,你上次来这秋月殿主殿,倒不曾太过关心国舅,如今突然过来问本宫要人,又是何意?莫不是静处了几日,便突然醒悟过来的想起了国舅的好,要遵从孝意的将国舅带走?”
  “臣弟早已是茕茕孑立,身无亲眷之人。舅舅乃臣弟唯一一个会一心一意呆在臣弟身边的人,臣弟对他,自然是念旧的。望皇姐成全。”
  他这番态度倒是略微有些好,似是全然忘了与凤瑶本为仇敌,见面本该刀剑相迎似的。
  凤瑶对他这番态度越是防备,心生疑虑,则是片刻之后,她缓缓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漫不经心的道:“若是,本宫不愿成全呢?”
  淡漠清冷的话一出,奈何周遭沉寂,赢易突然不说话了。
  两人无声对峙,气氛压抑。待得半晌之后,赢易稍稍挑了嗓音,慢腾腾的道:“臣弟有意好言相对,皇姐当真不愿领情?”说着,话锋一转,“皇姐今日与东临苍所行之事,旁人不知,臣弟倒是略知一二呢。此际,皇姐可是想让臣弟为你好生聊聊今日之事?就论皇姐与东临苍今日将禁军与宫奴推入湖泊溺亡,就论皇姐私闯拜月殿……”
  他慢腾腾的道了话,只是后话并未全然道出,仅是中道而止,尾音也意味深长的拖得老长,戏谑之至。
  凤瑶面色越是一沉,心底深处,不知是压抑还是复杂,更不知是复杂还是失望。
  这大英皇宫啊,果然处处都是透风的墙,竟连这赢易都知她今日与东临苍所行之事了。本也是对这赢易毫不抱任何希望,更心生抵触,但如今亲耳闻得他如此言话,即便早已对他失望透顶,但如今,心境仍是止不住的动摇,甚至悲凉。
  堂堂的大旭皇族子嗣,堂堂的姑苏后人,怎会反叛至此。
  “你是想以今日之事威胁本宫?”凤瑶稍稍按捺心神,低沉沉的问。
  赢易傲然轻蔑一笑,也不打算做戏,抬手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又顺了顺垂搭在胸的墨发,正要言话,不料薄唇刚刚一启,还未来得及言话,凤瑶已如离弦的箭一般陡然而来,顷刻便袭至他面前,她那略是发凉的手指,也陡然扣在了他的喉咙。
  瞬时,喉咙剧烈的一阵压迫,呼吸顿时困难。
  赢易猝不及防惊怔,到嘴的话也噎在了喉咙,心神也略有一拍的凌乱,却也是眨眼之间,他心神便全数恢复如常,弯眼笑望着凤瑶,努力的扯着嗓子问:“皇姐又要亲自动手杀臣弟?”
  他面上并无半许惧意,且瞳中的那些兴味戏谑之色分毫不掩。凤瑶着实瞧不惯他如此反应,扣在他喉咙的手指微微一紧,“本宫给过你很多机会,可惜,你总是不珍惜。既是你心底已是执念癫狂,执意要与本宫作对,便也怪不得本宫对你心狠手辣。”
  威胁重重的话,仍是未能让赢易变得脸色。
  赢易薄唇上的笑弧依旧勾着,沙哑努力的扯着嗓子道:“皇姐不敢。殿门外还有臣弟的宫奴,臣弟寝殿也还有宫奴等着臣弟回去,且臣弟过来之前,也差人邀宫中的所有公子相聚,臣弟若是回不去,皇姐杀臣弟之事,定惹祸患。再者,臣弟虽为大英太上皇男。宠,但这禁宫内三分之一的禁军,皆是听从臣弟差遣呢,臣弟若有个闪失,皇姐与东临苍二人,都别想活着出这大英皇宫。”
  冗长的一席话,即便喉咙受制,沙哑难耐,但赢易这番话也说得不卑不亢,底气十足。
  本是将死之人,凤瑶着实不知这赢易哪儿来的底气嚣张。只是这厮上次来,倒也不曾透露他掌管了这么多大英禁军,是以正是因为此际透露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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