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7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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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并未立即言话,仅是依旧垂头,兀自沉默。
凤瑶落在他面上的目光分毫不挪,唇瓣一启,继续道:“怎么,可是本宫这话极是棘手,使得你不好回答?”
伏鬼终是应声回神,随即强行按捺心神一番,缓缓摇头,低道:“近些日子,主子寒疾已是减轻不少,便是夜里就寝,帐中也无需再点暖炉了。”说着,犹豫片刻,继续道:“想来,该是悟净方丈的药起了效果,是以主子的身子也已不畏寒,略是硬朗了。”
是吗?
硬朗?
那般瘦削之人,也称得上是硬朗?便是一阵寒风吹来,肆意扬着那厮的墨发与袍子,她都要觉得那烈风快要将他整个人都拦腰吹断了一般。
如此,那人如今的身子骨,也能称为硬朗?
“你主子担忧本宫多想,是以有些话,自然不会在本宫面前说实话,但有些事究竟如何,本宫虽是不说,但自然也是看得明白。是以,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且好生与本宫说说,你家主子的身子当真已是好转硬朗?”
凤瑶沉默片刻,便再度朝伏鬼问了话。
这话一落,眼见伏鬼要言,她则再度先他一步道:“本宫与你主子乃名正言顺拜过堂的夫妻,是以,他身子究竟如何,本宫自然应该知晓。再者,你家主子性情执拗,决定过的事绝不会轻易更改,本宫也仅是担心,他会在身子与体力浑然跟不上的情况下行危险之事。倘若有些事实你能提前告知本宫,本宫也能稍稍规劝你家主子更改决定,不至于太过冒险,本宫如此之心,你可明白?”
伏鬼到嘴的话顿时下意识的噎了回去,终是抬头朝凤瑶凝来,神色起伏。
凤瑶深眼迎着他的瞳孔,将他眼中所有的起伏全数收于眼底,只是纵是表面一派从容淡定,但内心深处,却因着伏鬼瞳孔的起伏而起伏。
不得不说,伏鬼情绪变化越大,便也变相的证明,颜墨白身子绝非安好。那厮历来要强,也历来不愿她为他操心任何,是以,想必即便是身子早已是疲倦孱弱到极点,他也能凭着超凡的意志而强行克制与忍耐,依旧在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讳莫如深且淡定从容的模样。倘若当真如此,颜墨白那厮,便是胜了这场战役,身子也会疲惫耗损得厉害,最后,灯枯耗竭……
思绪至此,凤瑶心口蓦地陡跳,瞬时之间,整个人全然回神,心有紧烈,不敢再往下多想。
伏鬼依旧沉默,瞳色起伏不定,心境也开始大肆挣扎。待得半晌后,他终是强行按捺心神一番,面露决绝,低道:“属下受命于主子,是以,主子之令,属下不敢违背,也无心违背。但属下也与长公主一样,更心系主子安危,是以,长公主想知晓的事,属下,皆愿如实而道。”
凤瑶神色微动,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复杂。
伏鬼则再无耽搁,仅是话锋一转,低沉刚毅的道:“主子近来的身子,的确不容乐观,且他身上的寒疾,似也有加重的迹象。主子夜里就寝,帐中的暖炉足足有六只,但长公主入得营地那夜,帐中的暖炉早被人撤走,是以,长公主并未察觉有何异样,但待长公主一早被送走后,主子便因前夜太过受寒,发了高烧,后经吃药与银针调养,才稍稍退烧下来。亦如长公主所说的一样,主子极是倔强执拗,且身心庞大,便是寒疾严重,旁人面前也会暗自动用内力护体,不容任何人看出他的异样,只是,主子越是如此,属下便越是担忧,但这一切也仅能看在眼里,无资格劝说主子。”
说着,嗓音稍稍一沉,继续道:“这些日子,大周大军一直驻扎国都的城门外,主子一时都不曾停歇,大肆寻找攻城之法,甚至还要入得国都城内,与长公主见面,与穆元帅卫王等人见面。是以这些日子,主子一时都不曾真正休息过,劳累疲倦,待得当真毫无力气时,会稍稍在帐内小憩半会儿,随即便再度开始处理要务。主子太看重此番战役,从而才会不留余力的去计划一切,只是主子终归是凡肉之身,并非不会累不会病的神仙,且这些日子主子似也越发憔悴,属下便也越发心忧,担心主子对一切之事用力过猛,对自己太过残忍与忽视,最终,主子身子骨定会吃不消。”
冗长的一席话入得耳里,层层摇曳,顿时在凤瑶的心底扎下了根。
伏鬼的这番话,又何尝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明知这点,也全然在伏鬼这番话里确定了这点,心底深处,却除了担忧与无奈,终还是有些无可奈何。
大英与大周之战对他何等重要,她自然知晓。那厮自小在命运的荆棘里摸爬滚打,好不容易一步步走入权势巅峰,一步步逐一的完成他心中的仇怨,如今,复仇之路走到了最后这一步,他自然是要孤注一掷的去拼斗,去癫狂的将这场复仇之途彻底的完美结束。
那人,心中装着完美,装着对仇恨的志在必得,是以,便是她极为担忧,却也与伏鬼一样,并无立场去多劝什么。
她知道仇恨入骨是何等感觉。遥想当初大旭被大盛攻占之后,她对大盛,对司徒苏,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毁起肉,抽其筋,拔其皮。
思绪翻转,突然,便抑制不住的再度源源不断的多想,心口的复杂紧烈之感,也层层浓烈。
周遭气氛也全然沉寂了下来,伏鬼坐在原地沉默半晌,目光再度在凤瑶身上扫了一眼,再度道:“主子如今,对攻打大英之事极为癫狂,且对大英志在必得,浑然不将他自己的康泰与安危放于心上。如今属下与长公主说这些,也的确是将长公主当做了我大英皇后,当做了主子的妻,是以,便想让长公主知晓一切,从而,拿个主意。”
凤瑶应声回神,面色幽远僵沉,仅是摇摇头,“本宫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你主子的心性你也知晓,本宫如今,也仅能逮着机会好生劝他注意身子,好生帮他拿下大英……”
说着,神色微动,话锋稍稍一转,“城中可混入你们的人?”
大抵是未料凤瑶会突然转移话题,伏鬼猝不及防怔了一下,却又是片刻之际,他便蓦地回神过来,点头道:“城中已有一百探子混入。”
“那些探子之中,可有能随时给你家主子传话之人?”
伏鬼再度点头,“有。”
凤瑶点头,稍稍敛神一番,“帮我拿纸笔来。”
伏鬼目光再度在凤瑶面上迅速扫了一眼,并无耽搁,仅是略是干脆的应声,而后便起身朝不远处的长桌而去。
待将纸笔取来后,凤瑶便开始在纸上书写,待得纸上的笔墨略干,她才稍稍折叠,将纸笺朝伏鬼递来,“拿去吧,差人将它速速送至你主子手里。”
伏鬼神色微变,垂眸将凤瑶指尖的信笺扫望,本是心有微愕,但终还是全然压下了心绪,极为干脆的抬手接了凤瑶的纸笺,随即便告退出屋。
待出得屋门来,天色竟不知何时的暗沉了下来,空中黑云压顶,似有大雨。
这国都的天气也是说变就变,倒也如人心般令人捉摸不定。
周遭也大肆起了风,门外婢子与侍卫纷纷忍不住伸手拢了拢衣袍,眼见伏鬼出得屋来,众人皆下意识抬头朝他望来,却待视线触及到伏鬼那狰狞的面容,瞬时,在场几人视线一抖,瞳孔一颤,随即纷纷震撼急促的垂头下来,浑身紧绷,心口猛跳,吓得不敢再朝伏鬼打量一眼。
伏鬼似如未觉,足下依旧行得飞快,待迅速跃出东临府院墙之后,便在国都那条略是偏僻的小巷之中与大英探子碰了面。
“伏统领。”
探子忙在伏鬼面前站端,极是恭敬的朝伏鬼行了一礼。
伏鬼也不耽搁,仅是朝他扫了一眼,随即便将手中信笺朝他递去,阴沉冷冽的道:“将这信笺,务必交到皇上手里。”
探子忙应声,两手也迅速抬来,极为干脆的将伏鬼手中的信笺接过,待得正要转身离去,伏鬼则眉头一皱,面色微变,当即道:“慢着。”
这话也来得极是突然,探子刚刚抬起的脚顿时急忙停住,回头朝伏鬼望来。
伏鬼淡然伸手,将探子手中的信笺抽过,一言不发的将信笺展开,待垂眸将信笺上的字迹凝视一番,他瞳孔抑制不住的震颤,连带那刀疤横亘的脸,都抑制不住的展露出了几分动容。
“伏侍卫,可是这信笺有异?”
眼见伏鬼如此突兀的反应,探子心头顿时警铃大作,满身戒备,随即低声恭敬的问。
伏鬼则应声回神,稍稍将信笺重新折好,再度朝探子递来,“信笺并无任何异样,且信笺的字迹乃皇后娘娘亲笔所写。你且好生将这信笺送到皇上手里,一定要让皇上好生看看这信笺。”
第592章 来旨觐见
天色越发暗沉,本是即将正午的时辰,但空中则是黑云压顶,风声凛冽,颇有狂雨之兆。
大英的天气历来温和,便是寒冬腊月,气候也不至于冻人之骨,但这几日的天气倒是极为怪异,甚至十年难遇,不仅是狂风大作,黑云沉沉,如此之状,自然也只有盛夏之时才会出现,但如今竟在这冬日出现,着实令人惊愕压抑。
又或许,大英要变天了,冥冥之中,连这大英的气候都开始失控了。
国都街上的百姓越来越少,往日繁荣昌盛的长街小巷,此际已鲜少人烟。街道也极是空荡宽敞,但却又一列列铠甲兵卫不时在各条街道与小巷晃荡,那些人皆手拿长矛,神色严谨,有百姓透过阁楼与雕窗亦或是屋门朝外观望,心底便也越发紧烈。
只是如此戒备森严的国都,压抑,严防,但谁也不曾料到,那城东不远的一户人家的床底,竟暗藏一条昨日才挖痛的地道。
探子动作极是灵敏迅速,一路朝那户小院奔来,无人所察,待得入得小院院门,院内其余探子纷纷上前接应,眼见那入屋的探子面色发紧,其余几人正要低沉而问,奈何话还未道出,便闻那入屋的探子道:“开地道。皇后娘娘有信要传给皇上。”
他嗓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