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6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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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襄深吸了一口气,勾唇笑笑,摇摇头,“都是皮肉伤,不曾伤及骨头。”说着,眼见凤瑶满目深邃幽远,他这才稍稍敛神一番,正了正脸色,缓道:“姑娘,柳襄今日,见着大英左相了。”
凤瑶淡然点头,“大英左相,是何相貌?以你之见,那人性子如何,可易对付?”
“大英左相身姿魁梧,面有横肉,目光极是鹰鹜,依柳襄所见,该是心狠手辣的练家子。”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痛心疾首的道:“柳襄今日本是有机会劫得大英左相,不料刚靠近茅厕,却见茅厕外的矮树内突然窜出狮子,差点咬掉柳襄腿脚,后因柳襄与狮子紧急而斗,惹来了府内精卫,柳襄能耐不济,被精卫活捉。”
“狮子?”凤瑶神色微动,漫不经心的问。
柳襄点点头,“是啊,狮子。后听刑堂之人说,那狮子乃大英皇帝所养,常日温顺得紧,从不伤人,只是不知为何,昨日那狮子竟窜出来攻了柳襄。倘若不是那狮子的话,柳襄早已劫住大英左相了。”
“你在茅厕外与狮子和精卫拼斗之际,可曾对茅厕内的大英左相打草惊蛇?”
“该是不曾。大英左相醉了,似在茅厕内哈哈大笑,嘴里还念叨着皇上的狮子终于乱跑乱窜咬人了,等会儿回得礼堂还要在大英皇上面前告上一状,好让大英皇上在臣子面前丢丢脸。柳襄以为,凭大英左相那些醉话,似也与大英皇帝的关系并非良善。”
是吗?
凤瑶面色略有起伏,兀自思量。
待得片刻后,便闻东临苍再度叹息一声,“东临府内的精卫的确都为高手,招数了得,柳襄着实佩服。倘若东临府能为我们所用,东临府的人能为我们差遣,日后要杀得大英左相,抠出他身上的母蛊,自是轻而易举。”
凤瑶这才回神过来,低沉道:“你这话虽为有理,但明着对东临府不利之事,东临府绝做不出来。再者,既是大英左相与大英皇帝略有间隙,若利用这点大肆生事,不愁杀不了大英左相。”
说着,目光再度朝柳襄落来,稍稍放缓嗓音,继续道:“今日你受苦了,本宫差人将你扶去主屋休息。这两日,你好生待在偏屋内莫要轻举妄动,其余之事,本宫自会安排。”
柳襄微微一笑,恭然而道:“柳襄知晓了。”
凤瑶也不耽搁,当即将门外侍奴唤入,将柳襄扶走。
夜色已是极晚极晚,屋内烛火摇曳,昏黄成片,四方之中皆是沉寂静默,倒也稍稍卷出了几许压抑。
待拂灭灯火后,凤瑶便开始上榻浅眠。
翌日一早,待得凤瑶刚刚梳洗,便有宫人拉了一车花过来。
甚至,宫奴也不问凤瑶是否要收下,仅是说了一句是皇上所赠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开始忙忙碌碌的将满车的花从车马上搬了下来,逐一在院内摆放装扮。
一时,本是寒冬腊月的时节,但院内却是繁花大盛,鲜花各色明眼,入得眼里,的确惊艳。
凤瑶眼角一挑,兀自静立在门边,神色略微起伏。
这时,忙完的宫奴则纷纷立在凤瑶面前,垂头下来,极是恭敬的问:“这些话皆为宫中上品,花香淡雅,且今日天还未亮奴才们便自御花园摘花,确保花儿带得露水便新鲜摘下,不知这些花,瑶儿姑娘可喜欢?或者,此番那些花儿的摆放位置,瑶儿姑娘可喜欢?若瑶儿姑娘不喜,奴才们可重新返回宫中摘花送来,也可重新摆放花儿位置,确保让瑶儿姑娘满意。”
凤瑶心口微沉,思绪起伏,一时之间,并未言话。
这般场景,倒是像极了当初在大周楚京之际,颜墨白为了讨好于她,也是一夜之间将她的院子种满了梅花。那时候,梅花成片,壮观之至,盈盈的梅香清澈雅然,沁人心脾。
而今,如此场景竟稍稍被重现,虽阵状无当初楚京行宫的那般大,但也算是让人惊愕震撼的。
第530章 留他何用
是以,那大英皇帝究竟何意?
难道,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差人送花而来,仅是为了讨好于她?
思绪至此,凤瑶心生冷讽。
只道是那大周皇帝本是不曾全然确定她的身份,却仍是要不放弃的先行讨好于她,如此说来,想来那厮定是想先留后手的,毕竟,虽是无法确定她之身份,但也不可全然否定,是以,便欲图用各种女儿家喜欢的把戏来讨好于她,先行在她心里打下根基,倘若日后她身份暴露,他自可凭着这些日子的示好与谣言委婉的逼她入宫嫁他,若是日后确定她并非大旭长公主,便也可随之任之,无需太过理会,就似不过是随意招惹了一个民间姑娘而已,又未真正的谈婚论嫁,无伤大雅,也不会对他有何影响。
越想,心底便也越发通透,从而落在前方几名宫奴面上的目光,则也越发的威仪森冷。
大抵是从不曾见过一个女子的眼里竟也能透露出如此不怒自威的森然与威仪,一时,在场几名宫奴倒也稍稍一怔,面有愕色,却又是片刻之后,他们便再度纷纷垂头,满身恭敬的无声等候。
待得半晌,凤瑶才低沉淡漠的出声道:“我本不喜花,是以,皇上这些贵重之花,我倒是承受不来。你们若当真要让我满意,便将这些花原封不动送回去。”
这话还未全然落音,在场几名宫奴面色大变,纷纷跪身下来,磕头而道:“姑娘,此举万万不可。皇上说了,若奴才们无法让姑娘收下这些花,奴才们便也不必回去了,望姑娘怜悯体谅。”
又是这招?
凤瑶眼角一挑,语气也蓦地变得清冷,“你们是否能回宫,与我毫无相干。我不喜之物你们则强塞于我,便也别怪我要全数退回。”
嗓音一落,满目清冷,随即淡然转身,入得屋去。
此生之中,最是不喜受人威胁,那大英皇帝虽不曾直面的威胁她,但也算是在变相的威胁。只不过,那厮以为用几个宫人的性命便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她妥协?她姑苏凤瑶终归不是省油的灯,更非善茬,若将她逼急,她自然也能做出决绝冷情之事。
毕竟,倘若当真站在她的立场来看,死几个大英宫奴也未有什么不好。少几个人,日后颜墨白与她便也可少对付几人,如此一来,何乐而不为?
她满心淡漠冷冽,足下行得极是平缓从容。
门外几名宫奴越发焦急而求,脱口的嗓音无奈悲戚,分毫不掩。
凤瑶似如浑然不觉,不曾有半许反应,只是待得刚巧坐定在软塌,不远处便突然扬来一道懒散轻笑,“公公们一大早便送这么多花来,倒是辛苦,瑶儿不懂事不收,本少便替瑶儿收下了。只是,望诸位公公回去后还是好生委婉的与皇上说说,就说我家这瑶儿啊,性子的确是直率蛮横,她着实被她爹娘宠坏了,行事也不计后果,但心则是好的。只因的确不喜花,也望皇上宽厚谅解。”
说着,便嗓音一挑,慢腾腾的继续道:“几位公公一路过来辛苦了,本少也未诸位公公们备了些薄礼,望公公们笑纳。叶航,将东西分给公公们。”
一时,门外陡然响起了略微凌乱的衣袂簌簌声,随即,宫奴们皆略微尖细恭敬的道:“东临公子客气了,多谢公子。”
“诶,应该的应该的。若说客气,倒是公公们客气了。”说着,便轻笑一声,又道:“想必公公们还急着回宫中复命,本少便不留公公们了,望公公们一路畅顺。”
宫奴们似是心情突然好了不少,热络朝东临苍恭声辞别。待得一切完毕,几人才不再耽搁,驾车而离。
待得马车声摇曳走远,凤瑶才稍稍将目光从雕窗挪开,心底深处,略生起伏。
则是正这时,东临苍那懒散自若的嗓音再度在门外响起,“哟,柳公子也出来了呢。昨个儿本少醉酒,迷糊的差人打了柳襄公子板子,柳襄公子可莫要见怪呐。”
这话说得倒是一本正经,略带关切,只是如此之言落得柳襄耳里,无疑是假惺惺的笑讽。
柳襄正披着外袍,整个人斜靠在屋门处,目光朝东临苍扫视两眼,便按捺心神的柔笑,“柳襄也非斤斤计较之人,是以对东临公子,柳襄也并无怪罪痛恨之意。只不过,而今柳襄终是受了严重的皮肉之伤,倒也需大补,就不知东临公子是否能差人为柳襄准备些滋补之物了。”
东临苍慢悠悠的笑,“你如今好歹是瑶儿身边随身之人,本少对你自然爱屋及乌,不会亏待。柳公子不是要滋补之物么,本少这便差人为柳公子炖鸡炖鸭过来,只不过,我东临世家历来不喜铺张浪费,更不喜浪费米粮,是以,到时候侍奴为柳公子送来的膳食,柳公子定要吃完才是。若不然,柳公子倒是浪费本少一片心意,甚至,还得触犯我东临府不允浪费的家规呢。”
是吗?
偌大的东临府,竟还有这等规矩?
遥想当初自家长公主那般抠门,也不曾让人务必连每顿膳食都要吃得干干净净。他柳襄不傻的,想来此番定是这东临苍有意针对了。
毕竟,他昨日差点劫了大英左相,也差点拖了东临府下水,是以这东临苍并未全然消气呢,今日欲还要有意为难。
柳襄神色微动,心底一片了然,只不过,此番他主动提出的话题,可并非是要挖坑自己跳呢,今儿不宰这奸商一顿,何来能平昨日挨打之痛?
思绪至此,柳襄稍稍敛神一番,平缓温和的继续道:“柳襄如今住在东临府,凡事自当遵守东临府规矩,是以这话东临公子既是提了,柳襄自然遵守。只不过,柳襄伤势狰狞,许是仅吃鸡鸭并无太大效果才是,更何况,我家长公主就我一人可差遣任用,是以无论如何,柳襄也得靠大补之物急行调好身子才是。”
嗓音一落,落在东临苍面上目光微微一深。
东临苍轻笑一声,来了兴致,“既是鸡鸭不行,依柳公子之意,本少要为柳公子准备什么滋补之物?”
柳襄面色分毫不变,直白道:“养伤圣品,该数千年灵芝与天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