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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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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并未立即言话,仅是静静凝他,待得沉默片刻后,她便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低沉而道:“当真如此?”
  他微微点头,平缓厚重而道:“句句为真。”
  凤瑶神色微动,话锋一转,“你又是如何知晓赢易身上的毒,需司徒凌燕来解?”
  “今日天还未明之际,我便已抵达了曲江对岸的营地,后便收到了赢易的飞鸽传书,那信上,言明了他要与我里应外合的围攻大盛,也言明了他被大盛皇帝下毒之事。而今,大盛老皇帝在混乱之中亡了,这唯独剩下的,便也只有司徒凌燕,赢易信上虽写毒药无解,但微臣终还是相信,大盛会留后手,也会留得解药。毕竟,赢易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傀儡,他们自然喜欢,虽下了毒,但自然也会为赢易准备解药。只不过,许是他们万万不曾料到的是,赢易不过是对他们虚以逶迤罢了,便是今日最初领人过去,也不是为了与他们商议迎战之法,而是,为了趁机烧他们的粮草。”
  冗长的一席话,一字一句的入得心里,激起的波澜,仍旧是万丈之多。
  难怪,难怪今日那大盛的军营会起火,竟是因赢易少了大盛之兵的粮草!也难怪昨夜赢易会在她的帐子外站得一夜,许是昨夜里,一宿未眠得赢易,仍是在自我矛盾重重的纠结与抉择,却是到了最后,他终还是对大旭妥协了,心底的仇怨与委屈也终还是被他的良知压下了,是以,他才为颜墨白写了信,也才利用尉雪蛮来拖住她姑苏凤瑶,从而自行率军前去大盛的营地放火。
  思绪层层的翻腾,一时之间,浑身也发僵发麻。
  待得周遭气氛沉寂半晌,颜墨白再度平缓幽远的出了声,“司徒凌燕虽不曾直接言明她对赢易的毒有解药,但我也从她那里旁敲侧击的知晓了赢易身上的毒并非全然无解,如此,稍稍留得司徒凌燕的性命而肆意逼问,许是不久,真能从她口中知得解药。”
  凤瑶默了片刻,怅惘的摇摇头,“许是来不及了,悟净方丈说,赢易最多可支撑两日。”
  颜墨白神色微变,则是片刻后,越发扣紧了凤瑶的指尖,“两日也足够了。你且信我,两日之内,我必定在司徒凌燕那里,得到解药。”
  是吗?
  这番宽慰之言,无疑是虚无缥缈,落不得实处的,她心头了然,却也无心拆穿与反驳什么。
  她仅是垂头下来,怅惘低沉而道:“希望如此吧。赢易自小到大便不曾真正愉悦高兴过,一生都活在小心翼翼与压抑之中,倘若此番能得到解药救好赢易,本宫,自也会好生谢你。”
  “我做这些,并不念你是否谢我。甚至于,我今日未曾将那大盛皇帝的性命为你留住,从而让你来亲自手刃,本也是,心中有愧。”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语气越发认真厚重,“凤瑶,你该是知晓,我对你的心意究竟如何,而我做的这些,也都是想,应你之意,圆你所想罢了。”
  “我知晓。”
  “你既是知晓了,那你可还生我气?情场之话,我会的不多,虽也不曾与你说过太多好听之言,但你我已共过生死,已互表了心意,如此,你便该信我的。凤瑶。”
  他嗓音依旧幽远平缓,然而那语气中的期望与认真,也是彰显得淋漓尽致。
  凤瑶默了片刻,才低沉而道:“我自是信你,只是,大盛确为我仇敌,司徒凌燕今日也与那落下崖头得飞鹰差点要我性命,如此,我也终还是个嫉恶如仇之人,那司徒凌燕的性命,我自然,也是要收下的。但若你执意救她保她护她,你也自该知晓,我姑苏凤瑶对你,也是失望之至。”
  “事出有因。而今已是言道清楚了,你便莫要再多想了。”他平缓的出了声。
  凤瑶兀自沉默,思绪翻转,则是片刻后,才稍稍点头。
  他似是松了口气,牵着凤瑶便转身而行,待得两人皆在竹椅上坐定后,他突然掏出了一只瓷瓶朝凤瑶递来。


第386章 你看什么(一更)
  那瓷瓶,青花纹路,小巧别雅。
  凤瑶朝那瓷瓶扫了一下,眼角微挑,抬眸朝他望来。
  “身上的旧伤还未痊愈,今日又再添了些新伤,悟净正救司徒凌燕,脱不开身,伏鬼又需去安排大旭与大周两军之事,是以当下,除了你之外,无适当之人为我上药。”
  他嗓音随和温润,嘶哑之中,略带疲惫。但这话也不过是故意言道的罢了,亦如,只要他愿意,满军的兵卫,都是可以为他上药的。
  凤瑶神色撄微
  动,本也是心思如此,却又待沉默片刻,则突然想起往日在青州之时,伏鬼便也曾与她说过,颜墨白这人,别看外表温润朗然,言笑晏晏,实则,却也是执拗抵触之人,不喜外人为他上药,更也不喜外人触碰。
  如此一来,他此番言道这话,尚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偿。
  思绪至此,凤瑶稍稍按捺心神一番,开始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瓷瓶,他蓦的勾唇,再度朝她微微一笑,随即并无耽搁,当即稍稍侧身,自顾自的褪起衣物来。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虽也多次见过这人的身子,奈何,终还是有男女之别才是。如今倒好,这厮此际褪衣倒也是褪得主动,动作也平缓得当,又无半许的拖沓懒散,似是已然全然不防备于她,自然而然的,便可在她面前褪衣,亦或是卸下心防。
  凤瑶眼角越发一挑,却是并未言话,只是待得他将衣袍全数褪下,则见他后背与胳膊,新旧之伤重重交织,满是红肿,血迹也布满后背,乍然观望之中,竟是无半点的安好之处。
  入目,无疑是满目的刀口狰狞,血色淋漓。
  凤瑶皱了眉,手中的瓷瓶蓦的发紧,心口之中,发紧发颤,一股股复杂与莫名的疼然之意,也在抑制不住的翻腾摇曳。
  “我听悟净方丈说,你昨夜三更才刚刚醒来。如你这等模样,本该在楚京休养,不该来此处兴战。”她默了片刻,才紧着嗓子低沉出声。
  待得尾音一落,便也强行按捺心绪,不再耽搁,开始用青花瓷瓶里的药膏为他上药。
  “我若不来,你今日,许是与赢易一道坠了崖。”仅是片刻,颜墨白平缓沉然的出了声,说着,嗓音稍稍一挑,“赢易虽是浪子回头,但尚不至于让你陪他送命。今日,你终还是有些感情用事了,并非明断。”
  凤瑶手中的动作稍稍一滞,片刻便恢复正常。
  “正是因为浪子回头,是以才难能可贵。再者,赢易此生,的确不易,本宫与他也是血脉之亲,纵是不能让他与征儿一道为帝,但也愿让他当个闲散王爷,从此,安隅一生。”
  “也罢。你心有柔软,我自是说不得什么。只是,身如我们这类人,本是注定满身使命,行事除了步步为赢,深谋远虑之外,万不可感情用事。”
  是吗?
  凤瑶神色稍稍幽远半许,低沉而道:“只可惜,这话虽是有理,但天下之中,许是也无人能做到。我做不到,你颜墨白,不也是做不到?本宫如今倒是以为,一味的冷清决议也并非好事,终还是要凭心而为,有些人,该杀便杀,但有些人,该救自然是要救的。”
  这话一出,颜墨白终是不说话了。
  凤瑶也沉默了下来,手中动作越发精细温柔,认真之至。
  周遭气氛,也顺势沉寂,无声无息之中,极为难得的透出了几许安宁。
  待得许久,凤瑶终是为他全身上药完毕,随即亲自伸手拿了他的衣袍,开始为他捉衣。
  此番动作,刚开始做倒是自然而然,只是片刻回神后便也稍稍有些愕然与不惯,虽与颜墨白有夫妻之名,但也不过是假成婚罢了,如今却如老夫老妻一般为他穿衣,此番之为,倒也着实稍稍有些出格。
  只是又稍稍考量到颜墨白浑身是伤,胳膊不适,是以也便强行压下了心头的起伏,却也不料,待得终于将他的衣袍着好,也全然为他系好腰间的带子后,正准备两手撤离,不料刹那之中,颜墨白突然伸手而来,握住了她的手。
  两手蓦的交缠,指尖缠绕,凤瑶怔了一下。
  却是不待她反应,颜墨白突然将她用力一扯,她整个人顿时坐不稳了,身子当即随着他的力道朝他一扑,他另一只手也再度顺势一搂,顷刻之际,便已恰到好处的将她抱坐在了他怀里。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瞬时,凤瑶抑制不住的红了脸。
  若论亲昵之为,这些日子自也与颜墨白吻过抱过甚至还一道同枕过了,只是此番这坐在他的腿上,依在他的怀里,此番之姿,倒是不曾有过。
  她姑苏凤瑶也算是经历过情爱之人,但却是点到为止,便是往日与司徒夙在深山之中那般爱恋,却也总是言行止于礼节,不曾越雷池半步,可如今,心底的陡跳,脸颊的灼热,才让她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何谓紧张,何谓失措,甚至于,何谓真正的心跳。
  心底之中,窘迫着急,却又不知为何,一股股莫名的宽慰欣慰之意,也缓缓的摇曳而起。
  颜墨白极瘦,瘦得她的脸颊甚至能清晰感触到他胸膛略微料峭的骨骼,甚至于,他历来便浑身凉薄,胸膛也并非如火那般灼热,但却不知为何,此番如此被他圈在怀里,心底虽是跳动窘然,但却也是心安的。
  是的,心安。
  就似万千繁华之中,突然,灯火阑珊之处,瞧见了他,也瞧见了他那温润如春的眼,瞬时,仿佛周遭穿梭如云的路人亦或是路景,全数被定格忽略,无论是心里还是眼睛里,看到的,只是他,也只有他。
  “颜墨白。”
  她并未推拒,整个人全然放松下来,静静的窝在了他怀里,低声的唤了他的名。
  自打她从道行山下山之后,家仇国恨全数压在心头,无论是再苦再累,她姑苏凤瑶也在外人面前强撑着淡定,强撑着坚强,她历来不喜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在旁人面前,但此时此际,亦或是心境到了,情绪到了,整个人,便也自然而然的松懈了。
  只是此番的这般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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