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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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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见他伸手抽走她手里的灌木叶,似要继续为她倒药时,她神色微动,低沉而道:“你且休息会儿,本宫自己来。”
  这话一出,不待他反应,便重新抽回他手里的灌木叶,重新裹好,自行将罐子内的汤药倒入叶中一饮而尽。
  如此动作,重复几番后,罐子内的汤药已是见底。凤瑶满嘴苦涩,且那股浓烈的药味,四处而钻,着实是难受至极。
  待得终是全然压下那股子钻心的苦涩后,她整个人这才缓了过来,目光稍稍而抬,便恰好对上颜墨白那双温润却又倦意的双眼。
  她心口蓦的揪了一下,叹息一声,“摄政王此番无需忙活什么了?”
  他眼角一挑,勾唇笑笑,整个人稍稍后斜,任由脊背倚靠在后方是树干上,点点头。
  “如此,本宫便也开始忙活了。”凤瑶凝他一眼,也顺势回了一句。
  说着,稍稍伸手过去,已被火堆烤得暖和的手指恰到好处的搭在了他右手手腕的脉搏上。
  奈何,纵是面前火堆的火苗子依旧旺盛,赤红的火舌摇曳,然而颜墨白的手腕,依旧凉薄,似如全然无法温暖,便是用火烤,都全然烤不热似的。
  瞬时,她瞳孔一缩,眉头也皱了起来。
  颜墨白静静凝她,似是对她的心思了然一般,不待她出声,他便已主动开口解释,“往日常年食不果腹,衣不暖身,便是大雪纷飞的天儿,微臣还仅着单衣,光脚而行,这寒疾的病根儿,自那时便落下了,后来一直持续加身,便是悟净方丈,都对微臣这寒疾束手无策。”
  说着,不待凤瑶反应,他便已极是自然的将手腕挪开。
  凤瑶探出去的指头顿时一空,默了片刻,才稍稍缩手回来,目光在他苍白的面上扫了几眼,低沉厚重的道:“虽有寒疾的病根,但若好生调养,自也会康愈才是。”
  “不会康愈了。陈年老旧的病根,早已根深蒂固,连悟净方丈都已无法,自也不是调养便能调养好的。”说着,嗓音稍稍一挑,似如玩笑般调侃而道:“长公主是嫌弃微臣这体寒之症了?”
  凤瑶瞳孔一缩,嗓音低沉幽远,“并非嫌弃,而是觉得,摄政王对你自己,终归并非上心。”
  “这寒疾之症,与微臣是否上心无关,且悟净……”
  不待他后话道出,凤瑶便瞳孔一缩,低沉嘶哑的出声打断,“悟净是人,也非是神。摄政王与其听从悟净之言而放弃,还不如,找御医好生调制些养身补气的方子,许是长久坚持熬药而服,身子也许会真正好转。”
  他瞳孔微微一缩,面上之色越发温润和煦,“既是长公主都这般说了,微臣,自是照做便是。”
  他答得温润,那股柔和顺从的姿态,无疑是常日难以见得。
  这两日的颜墨白,当真是改变得太多,而今他所言所行的所有话与事,皆在一次又一次的震撼着她所有的感官。
  心底之中的起伏,也莫名的越发强烈,厚重之中,也夹杂着几许掩饰不住的复杂,甚至,隐忧。
  “无论是皮肉之伤,还是陈年旧疾,如今大战在即,身子骨无论何处稍有问题,一旦在危急之际有所差池,这后果,定当难以预料。”
  “微臣知晓了。”
  他依旧回得干脆,嗓音嘶哑疲倦,却又平缓柔和,只是这话入耳,无论怎么听,都像是在随口应付一般,并非真心而为,凤瑶心口越发一沉,目光在他面上静静凝着,待得兀自沉默半晌,她终归还是强行按捺心绪,不再就此多言,仅是话锋一转,继续道:“且先回山洞中去,本宫,也为你身上包扎一下伤口。”
  这厮历来圆滑,巧舌如簧,倘若他当真不愿好生调养身子,无论她如何相劝,这厮也不见得会听进去半许。
  是以,多说无益,便是他要随意应付于她,她也无再苦口婆心的必要。
  再者,方才为这厮把脉,倒觉脉搏已非昨夜那般虚无,反倒是终归是有些强健了,她虽不知这一夜之中颜墨白究竟经历了什么,亦或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使得他自己从晕厥得犹如亡了一般里彻底恢复过来,也不知这厮身子骨究竟有何特殊与异样,才能在高烧不退的情况下,一夜之间就能恢复得如此迅速,她仅是觉得,脉搏能重新强健而起,便是好事,至少,颜墨白这厮的性命,终归是,安然无虞不是?
  “长公主何须为微臣劳累?洞中寒凉潮湿,长公主还是好生坐在这里,休息烤火。微臣身上的伤,无碍。”
  待得凤瑶的话落下片刻,颜墨白嘶哑平缓的出声。
  凤瑶应声回神,却并未将他这话听入耳里。
  倘若这厮身上的伤当真无碍,方才又怎会有新鲜的血浸湿他的袍子?想来自是伤口裂开,且也伤口极为狰狞,如此,才可溢出这么多的血,以致,浸湿衣袍。
  “摄政王是否伤势无碍,本宫比你看得清楚。”心思至此,凤瑶无心与他多言,脱口之言,也极为直白干脆,“你是要自己褪衣,还是本宫帮你?”
  这话一落,开始稍稍探身过去,从那些剩下的药草中挑选了几样,随即放在瓷罐中仔细剁碎。
  这几味药草,虽有疗伤之效,但却并非上乘有效,只是如今置身在此,终归还是有药总比无药好才是。
  “微臣当真无碍。”
  正这时,颜墨白那无奈嘶哑的嗓音再度响起。
  凤瑶眼角一挑,并未言话,待得将罐中的药草全数剁碎后,便转眸朝颜墨白望来,低沉而道:“如此看来,摄政王是不愿自行褪衣了,如此,本宫帮你便是。”
  这话一出,分毫不曾耽搁,当即伸手便朝颜墨白探去。
  眼见凤瑶态度坚持而又执拗,颜墨白神色微动,目光朝凤瑶凝了片刻,随即不待凤瑶的指尖触上他,他便已然稍稍抬手,微微探向了自己腰间那条早已血色模糊的腰带。
  凤瑶的手下意识的顿在半空,再无前进。
  她仅是满目厚重的朝颜墨白凝着,也全然将他那疲倦笨拙的动作一言不发的收于眼底,虽是心底早已对颜墨白身上的伤口有所预料,奈何待得他衣袍掀落,瞬时之中,她瞳孔一颤,浑身一僵,整个人,仍是震得不轻。
  他那身子,岂能算得上是人的肉身啊!那明明到处都是皮肉模糊,刀口狰狞,甚至于有些又长又深得伤口处,皮肉竟被活生生的割开,甚至还往下垂吊着,他整个身子,全数是血色红肿,狰狞得,令人心底发惊发颤,毛骨悚然。
  都已伤成这样,这人竟还能如此淡定的行尽今日之事。
  这颜墨白啊,如今虽是改变了性子,但也却永远都学不会体恤他自己。
  周遭的风,凉薄四起,吹得面前的火苗子四方摇曳。
  凤瑶抑制不住的打了寒颤,却也正这时,她才终是回神过来,满目复杂的朝颜墨白再度凝了几眼,而后便强行镇定,微微抬手,一点一点的开始为他清理伤口,甚至为他敷上瓷罐中捣碎的药。
  整个过程,她与颜墨白皆未言话。
  待得一切完毕,也待得将他的衣袍全数为他裹好后,凤瑶发紧的心,终是稍稍松懈,奈何待得抬眸朝他凝了两眼后,心底又莫名的想到了一事,本是稍稍松下的心口,此际,竟又突然变得起伏狰狞。
  “你伤得这般重,曲江之事,你不必再亲自率军而去,仅需留在楚京,指挥心腹前往曲江领兵行事便成。”
  她默了片刻,低沉嘶哑出声,语气厚重幽远,却也无端的夹杂几许悲凉与怅惘。
  颜墨白缓道:“曲江之战,一触即发,旁人为微臣去领兵作战,微臣,何能放心。”
  “性命与曲江之事,何为大,摄政王该是清楚!你如今身上的伤势,本是严峻狰狞,且无一处好的皮肉,如你这般强行赶往曲江作战,你许是还未赶至曲江,身上的伤便已恶化。”说着,眼见他面色变化不大,似是仍不曾将她这话全数听入耳里,她瞳孔一缩,嗓音一挑,继续道:“摄政王可是还不知你身上的伤势?你可自行好生查探,如今你的身子,并无一处完好,且满身鲜血狰狞,皮肉溃烂,如你这般,沿途的舟车劳顿都撑不住,更别提,领军作战。”
  “微臣的伤势,微臣自行清楚,长公主不必担忧。”
  “颜墨白……”
  凤瑶眉头一皱,心神一紧,当即正要言话,不料后话未出,颜墨白深眼凝她,笑得柔和,“往昔仅觉,长公主满身清冷,无论如何对待,也不过是枚捂不热的石头。”
  凤瑶下意识的噎了后话,满目复杂的凝他,待沉默片刻,低沉嘶哑的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微微而笑,逐渐将目光挪开,薄唇一启,继续道:“微臣是想说,如今的长公主,才如有血有肉的人,而非,往昔那心底仅装着幼帝,装着大旭而机械言行的人罢了。”
  说完,不待凤瑶反应,他面色越发的松懈幽远,目光也稍稍而抬,顺势扫了一眼天空,话锋也跟着顺势一转,“天色已然不早,正午将近。伏鬼一行仍未寻来,许是中途,也有事发生了。”
  凤瑶瞳孔一缩,心口发紧,“能发生何事?难不成,是伏鬼一行人与楼兰兵卫交上了手?”
  颜墨白摇摇头,“楼兰兵卫虽骁勇善战,但安义侯一亡,虽空有志气与恼怒,但却终归群龙无首,再加之此番又在大周的地盘,自也是有所顾虑与谨慎,是以想必昨夜,楼兰兵卫放火烧山后,便已全数彻底,凭着如此推算,想来楼兰兵卫,自也是先行离开,不曾与伏鬼等人汇合。”
  “若是不曾汇合,那伏鬼等人如何了?此番这山坡被楼兰之人放火而烧,阵状如此之大,倘若伏鬼等人及时抵达,定也会,心有敏感,开始搜山才是。”
  凤瑶心底越发一沉,当即而道。
  这话一出,颜墨白神色幽远,一时之间,却并未言话。
  他苍白的面容,逐渐沉了半许,瞳色,也无端的厚重冷冽了几许。
  凤瑶一言不发,静静朝他打量,眼见他面色厚重幽远,心底之中,越发起伏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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