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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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临苍分毫不惧,微微一笑,“楚王恼怒作何?大盛太子送你一枚石头,你都不恼,在下送的这些东西,总共耗费二两纹银,至少比大盛太子的石头值钱,楚王怎独独对在下恼怒了?”
他嗓音柔和,整个人从容淡定。
楚王袖袍中的手紧握成拳,强行大口呼吸,纵是满身恼怒与杀气,却终归还是心有忌讳,不曾真正宣泄出来。
他也并未立即言话,待深呼吸了几口,才僵着嗓子道:“东临公子倒是有心了,多谢你的贺礼,且先回坐吧,等会儿宴席便开始了。”
东临苍微微一笑,似是早已料到楚王会强行压制怒意,不敢发作,他笑得柔和温润,随即朝楚王点点头,“楚王不必客气,毕竟是寿星,在下破费些也是自然。再者,在寿宴开端之前,大旭长公主也有贺礼要送给楚王。”
这话一落,转身回位。
凤瑶则被他的话顶了出来,她沉寂无波的朝东临苍扫了一眼,随即便起身上前,差王能将那只装了桂花酿的木匣子捧了上去。
楚王所有的雅兴早被耗费殆尽,此际对所谓的贺礼已无兴趣,只是迫于众人当前,又不好不给凤瑶面子,是以待得宦官将木匣子打开并捧上,他也无太大反应,仅是朝凤瑶随意客气一句,便要委婉让她回位,奈何正当凤瑶要转身之际,楚王瞳孔一缩,整个人浑身一颤,随即当即扯声道:“且慢!”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稳住了身形。
在场之人也怔得不轻,纷纷再度转眸朝楚王望去。
凤瑶抬眸,沉寂无波的朝楚王望去,整个人镇定而又大气,面色也清冷如常,“不知,楚王还有何吩咐?”
楚王瞳孔皱缩不定,目光早已不稳,甚至仓促愕然之下,他手臂一动,竟不自觉的打翻了案上的茶盏。
瞬时,茶盏滚落在地,滚烫的热茶撒了一桌。
楚王左手顿时被茶水殃及,烫红一片,惊得在场宫奴面色惨白,当即纷纷上前颤抖的替楚王包扎。
楚王则似若未觉,起伏颤抖的目光一直凝在凤瑶头上,随即强行镇定,朝凤瑶问:“大旭长公主,你头上,头上这凤冠,从何而来?”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的目光纷纷朝凤瑶望来。
凤瑶面色清冷,心底深处,则早有起伏。什么是被暴露在人前,肆意被旁人打量揣度,便如她此际这番状态了。只是这种似被公诸于众的感觉,并不好,连带周遭之人全数朝她落来的各色目光,也极是令她压抑不悦。
她抬眸径直迎上楚王的眼,也不打算隐瞒,只道:“有人送的。”
楚王似是极为着急,面色也极为起伏,“何人送的?”他问,嗓音急促难耐,甚至有些失态的喑哑。
“一个老妇。”
“那人是何模样?”楚王嗓音越发挑高。
凤瑶眼角一挑,淡漠清冷的朝他打量,正思量着是否要继续如实言道,不料心底还未有确定之意,不远处的殿门外,则突然有脚步声急促响起。
“皇上!”
人未近,声已先行扬来,只是这嗓音着实急促得厉害,惊恐仓惶。
凤瑶顺势回头,片刻之间,便见那朱红的殿门外,突然有两名宫奴惊恐的入得殿来,待刚要跑至殿中,他们两腿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怎么爬都爬不起来了。
“何事惊慌,且速速道来!而今诸国皆在,尔等如此失态入殿,若是说不出个轻重缓急来,本殿自让尔等好看?”正这时,一直坐在一旁不言话的大楚太子终于是斥责出声。
两名宫奴浑身颤抖,早已是爬不起身来,面色惊恐卓绝,狰狞震惊。
待得片刻后,其中一人强行深呼吸几口,惊恐断续的道:“皇,皇上,行宫,行宫闹鬼了,闹鬼了,前皇后,前皇后回来了,皇后娘娘她,皇后娘娘她被鬼捉了,死在月牙殿的枯井里了。”
第285章 各种反常
月牙殿的枯井。
霎时,这几字顿时冲入了凤瑶心底,激起的,无疑是万丈波澜。
竟然又是月牙殿!前不久那月牙殿才被大火烧了,而今大楚皇后又葬身在了那月牙殿的枯井。不得不说,短短几日内,那月牙殿便发生这么多突发诡异的事件,无疑令人心生愕然,震撼重重。
凤瑶强行按捺心绪,目光朝大楚皇弟落去,却见他面色苍白,整个人如同脱力一般斜靠在主位的龙椅上,神情惊恐复杂,纵是在极力的淡定平静,奈何却仍是压制不住那一股股惊恐慎人之气。
这几日,无论是月牙殿被火烧,还是月牙殿后院那片赤红妖异的曼珠沙华被焚,又或是那后院积了片片的狗血与纸钱,再到如今大楚皇后死在月牙殿的枯井里。这一切的一切,皆若有无意的在指向那前皇后的鬼魂。便是前两日萧楼被打了五十大板奄奄一息了,大楚皇后却还要差法师在月牙殿招魂做法,此举自也像是在针对那大楚前皇后无疑偿。
如此,既是已然亡了多年的人,又怎会突然间有鬼魂出来作怪!再言楚王这番惊恐震撼的反应,似是对此事极是恐惧一般。
是以,那大楚的前皇后,究竟是怎样之人?又是如何亡的撄?
思绪翻腾摇曳,起伏层层的心底,也越发厚重疑虑。
楚王反应极是惊恐反常,一言未发。
凤瑶朝他扫了几眼后,便转眸朝大楚太子与大楚的群臣望去,入目的,皆是一张张复杂震撼的神情。
一日之间,萧楼与大楚皇后双双而亡,这种变故对于楚国来说,无疑是兹事体大,事态严重。
凤瑶神色微变,稍稍理了理额前略微凌乱的碎发,眼见楚王已无暇顾及于她,她便自作主张,淡然转身回了位置。
待刚刚在位置上坐定,她下意识的转眸一望,则见左侧的东临苍面色柔和温润,竟还在如此紧张狰狞的气氛里,慢悠悠的喝茶。
她眼角几不可察的挑了半许,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沉了半分。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打量,东临苍抬眸朝她望来,却也是恰到好处的迎上了她的目光,笑得懒散柔和,“长公主莫如此看着在下,在下仅是渴了而已。”
这话虽说得懒散小声,但因周遭太过沉寂压抑,是以这嗓音一出,竟是无端被放大。
在场之人皆下意识的朝东临苍望了两眼,那主位上的楚王也顺势回过神来,随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胀痛的额头,转眸朝大楚太子望去,“行宫之事,你且先去处理。”
大楚太子眉头一皱,面色微变,犹豫道:“父皇,儿臣若是去行宫了,这礼殿内……”
楚王已无心多言,嗓音威仪紧蹙,却又卷着几许掩饰不住的烦躁与不耐烦,“礼殿之事无需你掺和。你且速去行宫。”
大楚太子后话一噎,眉头皱得更甚,但待犹豫片刻后,他终归还是妥协下来,当即起身领着地上那两名浑身发软的侍奴离开。
待得大楚太子走远,脚步声全然消失,殿内气氛也再度彻底的沉寂了下来。
楚王满面复杂阴沉,心虚极其不佳,目光朝殿角乐师们一瞪,“呆了还是死了,竟不知奏乐了?诸国贵客皆在,连尔等也要给朕丢脸了?”
这话可谓是怒气冲冲,火冒三丈,无疑是想宣泄大怒一般。
待得这话一出,那几名乐师浑身一抖,吓得不轻。当即举起乐器开始吹奏,瞬时,飘扬而出的音调,却是气息不稳,颤颤抖抖。
楚王越是恼怒,分毫不顾那只刚刚才包扎好的手,顿时再在桌上猛烈一拍。
瞬时,桌子轰的一声,这回陡然碎成两截。
在旁的宫奴们吓得满面惨白,那殿角的乐师们也惊得停了动作。
楚王满目恼怒赤红的朝那几名乐师盯去,怒道:“给朕将这几个奴才拖出去斩了!斩!”
阴森的嗓音,杀气腾腾。
乐师们当即吓得瘫跪在地上,惊恐大呼告饶。
奈何,仅是眨眼间,殿门外便突然涌入几名兵卫将乐师们全数强行的拖了出去,乐师们一路哀求大吼,凄厉绝绝,老远都能听得见,却也仅是片刻后,殿外不远突然有刀起头落的诡异声,瞬时,似有几道东西坠落在地,脆闷声一起,甚至,还发出了滚落几圈的狰狞声。
在场之人面色皆变,一些胆小之人,早已瑟瑟发抖。
楚王已满面惨白,但双目却是妖异赤红。
突然间,他勾唇笑了,甚至笑盈盈的朝在场之人一扫,薄唇一启,只道:“琐事缠身,倒让诸国贵客看笑话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那双瞳孔却是狰狞骇人。
这哪里是笑话,这分明是诡异而又狰狞的肃杀之事。
在场之人皆不回话,纷纷神色复杂幽远。凤瑶则稍稍垂头,安然静坐,虽表面一派平稳淡定,但浑身上下,早已是戒备重重。
“家中琐事,的确难平。也难得楚王还能坐着招待我等,就论楚王这番态度,在下,也得先敬楚王一杯。”
正这时,东临苍再度出声,悠然随和的嗓音,也率先打破了沉寂凝固的气氛。
这话一落,他亲自伸手满上了一杯酒,修长指尖轻轻托起酒盏,笑盈盈的朝楚王望着,“楚王,请。”
楚王满腹火气,心绪着实难平。今日突发之事着实太多,全然令她猝不及防。
那所谓的鬼魂一说,他自然是不信。更何况那人还早已死了这么多年,尸身都已无存,如此,起还能突然在这几日里在那行宫作怪!
甚至于,他这两日早已闻说自家那嫡子萧楼早已伤势好转,并无性命之忧,如此下去,萧楼自也是会伤势恢复极快,从而全然大愈,但他全然不曾料到,他那已然好转的儿子,今早竟突然一命呜呼,他甚至还来不及去处理儿子的后事,也来不及去多加过问,突然之间,他的皇后,竟也突然死于非命。
鬼魂之说,他自然不信,倘若那女人要用鬼魂来报复,自也早就报复了,何必等到此际才层层爆发!是以,与其信那鬼魂之说,他更信那行宫之中有活鬼,而那行宫之中,历来相安无事,自打入住各国之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