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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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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阴沉道:“先是赢易,后是惠妃,而今又是赢统。征儿,你随时记挂在心的,从来都无我这胞姐!赢统之事,多说无益,阿姐主意已定,不可更改。而征儿你,性情冲动,言行倔强叛逆,这些日子,你所言所行,极让本宫失望,是以,明日一早,本宫也会差人送你去道行山上随国师清修!阿姐管不住你了,奈何不得你了,便只能望国师能稍稍教导于你了!”
  这话一出,幼帝哇啦大哭,“阿姐容不下征儿直说便是,又何必要……”
  凤瑶冷道:“阿姐从来都不曾料到,征儿的所有偏激与恼怒,都会用在我身上。也罢,既是你如此恨我恼我,我也能稍稍收心,将你送入道行山清修,待得你言行皆妥,性子安稳之际,待你归来,我自会让大旭交到你手上。我既是无法让你对我这个阿姐信任与亲近,那我便,穷极一生,让你做个明君。如此,阿姐便是对不起你,也可对得起双亲,对得起大旭了。”
  这话一落,满目苍凉,也分毫不顾幼帝的哭诉,转身便干脆的出殿。
  殿外,天色已是暗淡了下来,夜风习习,凉意莫名的入了骨。
  回得凤栖宫后,凤瑶独自沉默,思绪翻腾嘈杂,全然不平。
  夜里,也于榻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翌日一早,凤瑶便吩咐人去送走了赢统,更也差人送走了幼帝。
  这二人,她都未亲自相送,只是闻得王能说,幼帝离宫之际,一直回头朝后望着,盼着,直至坐上宫外的马车时,他还在撩着帘子将脑袋探在车外望着,模样委屈而又可怜,让人不忍。
  这些消息入得耳里,凤瑶满目沉寂,一言不发,待得沉默片刻后,她如常踏步去上朝,也如常的处理朝事,再如常的下朝。
  整日,她也一直呆在御书房内,处理政务,顺便再在御书房内独自对弈。
  许久,待得黄昏之际,王能才在殿外来报,“长公主,时辰已至,该去礼殿了。”


第193章 考虑微臣
  凤瑶神色微动,淡然应了一声,待得尾音落下,便已略微干脆的起了身,缓步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此际的时辰,黄昏已至,天色略显暗淡,迎面而来的风,也逐渐卷了几许凉意。
  凤瑶并未耽搁,踏步便朝礼殿方向而去撄。
  待还未抵达礼殿时,遥遥便闻到了丝竹声。且那丝竹声,委婉悠扬,其间夹杂着几许嘈杂的议论攀谈声,一时,倒着实显得热闹非凡。
  越是踏步朝前,那丝竹声与嘈杂的议论声,便越发的突兀刺耳。
  待终于行至礼殿殿门处时,身后有宦官当即扯声而唤,“长公主到。”
  这话一出,殿内的丝竹声与嘈杂的议论声骤然消停,满殿之中,也刹那鸦雀无声。
  凤瑶神色微动,缓步往前,待举步踏入殿门后,在场之人,则纷纷下跪行礼,恭声而唤,“拜见长公主。”
  整齐划一的嗓音,恭然厚重偿。
  凤瑶满面淡漠沉寂,目光顺势朝周遭之人一扫,入目的,却并非太多年轻男子,甚至于,有些朝臣的身边,空空如也,浑然无子嗣同来。
  察觉到这点,凤瑶瞳孔一缩,面色也几不可察的沉了半许,却也并未太过表露,仅是仍旧缓步往前,待缓缓在主位上坐定后,才再度一言不发的将目光朝下方群臣一扫,奈何越是打量,心底便越发的淡漠冷冽。
  此番稍稍细数了一下,随同前来的年轻男子,不过十来人,且这十来人,皆面露怯怯,脑袋垂得极低,生怕被她姑苏凤瑶盯上。
  偌大的朝堂啊,百官云集,而今满京都的官宦之后,竟仅来了这十来人!她倒也记得,前段时间那大盛公主司徒凌燕来大旭之际,那夜的接风宴席上,百官也携了亲眷一道前来,那时候,百官身边的年轻子嗣,倒也不少,随意之间,数目定也在五十人以上,而今她姑苏凤瑶要大选了,要专程设置礼宴亲自选选驸马了,而今这百官之后,却仅来了十来人,如此,这些人,岂不是太过欺人了些?
  思绪翻转,一时,心底冷意蔓延,瞳孔之中,也逐渐漫出了几许煞气。
  凤瑶不曾出声,在场之人,也纷纷弯着身子,保持敬拜之礼,不敢动弹半许。
  仅是片刻,那年纪颇大的礼部尚书双腿一颤,身子也稍稍踉跄了两下,整个人倒是在这片沉寂的气氛里显得格外突兀。
  凤瑶瞳孔一缩,清冷的目光顺势落在了那礼部尚书身上,又顺势朝他空空如也的两侧扫了扫,低沉无波的道:“杨大人站累了?”
  淡漠的嗓音,脱口的字句极为缓慢,威仪十足。
  礼部尚书怔了一下,浑然未料自己竟被突然点了名,一时之间,见得周遭之人皆小心翼翼的朝他瞟来时,他心底也略微生了几许紧张,随即忙站稳身形,抬眸朝凤瑶望来,恭道:“回,回长公主的话,微臣不累,不累。”
  紧张的嗓音,恭敬十足,语气中那一股特意的讨好之意也略微掩饰不住。
  凤瑶面色清冷,并未因他这话而释然面色,反倒是瞳孔越发的森然,又顺势朝他空空如也的两侧扫了一眼,淡漠而道:“不累便好。本宫还以为,不过是让杨大人稍稍站一下罢了,竟将杨大人累着了,如此体弱的臣子,若仍还在为大旭效力,本宫见了也于心不忍,本也是想打算是否放杨大人早些辞官归隐了。”
  礼部尚书怔得不轻,当即垂眸下来,惶恐而道:“长公主误会了,微臣身子还算硬朗,此番便辞官归隐,着实早了些,望长公主明察。”
  凤瑶淡道:“如此也罢,倘若杨大人身子有何不适,或有辞官之意了,随时对本宫提议便是,本宫自然准许。”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说来,今日宴席,本该欣然而聚,不必太过在意君臣之礼,但即便如此,今日宴席的目的,却不可废。不知,杨大人可知本宫宴请百官的目的?”
  眼见这话题再度极为直接的落在了自己身上,离不上市眉头一蹙,面露无奈,心底也着实汗颜。
  待兀自沉默片刻后,他不敢再耽搁,当即小心翼翼的道:“长公主今日于宫中设宴,是为大选之事。”
  凤瑶眸色一沉,“杨大人既是知晓,为何不将子嗣带入宫中?本宫倒是记得,上次在大盛公主的接风宴上,杨大人身边可是子嗣如云,适龄的年轻子嗣也有数名,怎今日,竟一名子嗣都未随你入宫?”
  深沉冷冽的嗓音,无波无澜,却也煞气与威仪重重,毫无温度。
  这话一出,礼部尚书面色骤变,顿时跪身下来,忙紧着嗓子道:“长公主息怒,微臣家中虽有几名适龄的子嗣,但那些孩儿皆已订亲或成亲,是以的确不便入宫参与大选。”
  他极为紧张,嗓音略微发抖。
  待得这话一出,周遭其余群臣皆会意过来,也急忙纷纷跪身而下,忙到:“长公主,微臣那些孩儿也已订亲的订亲,成亲的成亲,实在无适合的子嗣能入宫参与大选。”
  “是啊,长公主,臣那逆子,昨日才成亲。”
  “长公主,微臣那几名子嗣,尚在襁褓。”
  “长公主,臣的两名犬子,正于汴京游学,一时半刻回不来京都。”
  此起彼伏的嗓音,紧然重重,却是道道都在极力的解释。
  偌大的礼殿之内,群臣竟已跪下了半数,而剩下的那些群臣,大多面色发紧,仍有要跪下解释的趋势。
  满盘散沙,无一能用。
  此时此际,凤瑶心底,淡漠厚重,无奈重重。
  她端坐在主位,一言不发,森然的目光静静朝那些自顾自解释的群臣淡漠观望,面上之色也极为复杂不堪。
  这便是她的大旭朝廷,这些,便是大旭的所谓官员。
  君臣都无法一心,不能共度为难,如此的大旭,何来真正的兴盛。
  思绪翻腾,越想,袖袍中的手,便也逐渐的紧握成拳。
  却也正这时,花谨突然转身,目光朝身旁那跪着的朝臣望去,挑声而问:“赵大人的三子赵寅,本侯前日与他相遇过,也曾攀谈过两句,知他并无成亲,怎今日赵大人便说你那些子嗣皆已成亲了?赵大人如此之言,可是要以下犯上的欺瞒长公主?”
  这话入耳,花谨身侧的赵大人浑身微颤,随即急速抬眸朝凤瑶扫了一眼,而后再度将目光朝花谨落回,急道:“侯爷说得是,微臣那三子,前日的确未婚,但昨日便与那刘员外家的闺女订亲了,侯爷若是不信,自可差人去查。”
  花谨眉头一皱,脸色微变,目光狠瞪,却终归未再言道出话来。
  满殿之臣,惺惺作态。
  凤瑶淡漠无波的观望着,半晌后,终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片刻之际,她终归是稍稍敛了心神一番,淡漠无温的目光,朝在场之人一扫,清冷幽远的道:“本宫一直都愿,君臣一心,共度危难。无论诸位大人是忠臣也好,是佞也罢,是能力非凡的人也好,是庸然混饭之臣也罢,本宫,皆仁厚宽待,不曾真正对大旭朝堂清理门户。但如今,诸位大人之举,无疑让本宫闹心,如此也罢,既是诸位无心与本宫共度危难,无心为我大旭出谋划策,而今诸位大人再留在这里,似也没这必要。”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色变。
  凤瑶嗓音微挑,淡漠而道:“今日,不曾携带子嗣入宫之臣,此际,便可出宫去了。”
  清冷的嗓音,淡漠异常。
  只是这话一出,却无人敢挪动半许。
  一时,殿内气氛沉寂压抑,无声无息之中,透着几许掩饰不住的冷冽与凉薄。
  群臣们也纷纷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反应。
  凤瑶冷眸朝他们扫着,眼见群臣浑然不动,她眉头也稍稍皱了起来,面色,也几不可察的再度沉了半许。
  待得片刻后,她瞳孔一缩,正要耐着性子的再道一遍,不料话还未出口,那懒散而站的颜墨白已是悠然出声,“诸位可是没长耳朵,长公主的话可是不曾听见?”
  懒散柔腻的嗓音,温润之中,却透着几许不曾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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