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甄弗-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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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他攻破了我夫君的城池,还要了他的性命,让我成了寡妇。
而这一次,他身披甲衣,却是为了抓捕他逃婚的未婚妻,为了让我成为他的妻子。
“夫人为何不愿嫁我?”剧烈的颠簸中,他忽然凑近我耳旁,哑声问道。
为何不愿嫁他?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这世间女子嫁人,或为生存之故,或是盼着得遇佳偶,白首不离。若是知道所嫁的夫婿反会是自己的催命阎罗,又有哪个还敢再欢欢喜喜地嫁过去?
可我若真这样回复于他,只会被视为怪力乱神的胡言乱语,我只能再次把程熙抬出来。
“杀夫之人,如何是我良偶?”
对他杀了程熙,我确是心怀怨怼。
“你同程熙大礼未成,不过空有婚姻之名,他如何算得你的夫君?”
不知是否是马畔呼啸而过的风声,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
“他待我极好,便如我的兄长一般,若非有他相护,只怕我早已死在邺城。他和将军一样,亦是我的救命恩人。”
卫恒猛然横缰勒马,用力之大,勒得那马前腿高抬,如人立一般,颠的我整个身子朝后仰去,避无可避地紧紧跌在他怀里。
他单手将我箍紧,右手调转马头,沉声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这才发现,这一路行来,那些押着嫂嫂的兵士竟并未跟上来,竟是只有他和我两人一马,相伴而行。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这个周末虽然出差很累,但是看到大家热情的留评,好开心好开心,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莫过于自己的努力被自己在乎的人看到!好爱你们!
接下来是今天的八卦时间——甄氏被杀之迷(八)
咱们上回说到曹丕为啥不杀了疑似不是他亲儿子的曹睿,曹睿小时候有他爷爷曹老板
这个护身符,完全不用怕。等到曹丕登基一年后杀了他妈甄宓,那啥还是没把曹睿给
顺便杀了呢?反而只是一直不待见他,迟迟不肯立这个最年长的儿子为太子。
马亲王推测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甄宓答应帮曹丕去勾引曹植时,提了一个条件,给
曹睿封爵,有了爵位,就等于告诉天下人,这是我老曹家的长孙,以后曹丕想赖账就
没那么容易了。所以,在甄夫人成功完成她的任务后,她儿子被封为武德侯,算是有
了法定继承权。
第二呢,则是因为曹植。曹植伤心他心中女神的惨死,对他老哥各种抱怨,于是被一
贬再贬,然后,才高八斗的曹植怒了,直接写了《感鄄赋》(洛神赋的原名)出来,
把他和甄夫人恋爱的种种都浓缩其中。曹丕一看就知道坏了,这个弟弟八成已经猜到
当年是怎么回事儿了,万一全说出来,他这皇帝的脸往哪儿搁?
于是开始补救,对甄夫人“哀痛咨嗟,策赠皇后玺绶”,借口是有个算命先生跟我说
了,说有一个高贵的女子被冤死,原来我错怪了我的发妻啊,我要补偿她。又把曹睿
交给郭后抚养,还给曹植升职加薪,从侯爵变成了王爵。
要真如马亲王所推测的这样的话,那曹植真是感动中国好情人,被女神坑了,还替她
打抱不平。
那曹睿为啥又能笑到最后,还是被立为太子呢?咱们明儿见哈!
第22章 归程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读者小可爱们好,今天的八卦小剧场先歇一天哈,因为这两天的收藏留言太让作者君感动了,你们的每条留言我都会看,看的我激动的嗷嗷叫。
亲们最关心的就是更新问题,坦白说,身为一只工作狗,这是我第一次尝试日更三千,之前几本文也很想日更的,都因为工作太忙没做到,但是这一次,看到亲们这么热情,这么爱我,感觉如果做不到日更,我简直比始乱终弃的渣男还渣,所以,用你们的爱度我成为一只日更三千的码字狗吧!
PS:再说明一下,本文每天早九点更新,入V后会争取加更的哟!请继续不要大意地爱我收藏我吧!
最后,感谢小天使八七五十六的地雷哈,飞吻
八七五十六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4…16 19:26:33
我虽会骑马,但哪里惯于马上疾驰,长途奔行。在马上颠簸上半个时辰便有些抵受不住,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颠的七零八落。
幸而卫恒顾惜脚力,怕一刻不停的奔驰,累坏了这唯一一匹马,虽然急着赶路,但每过一个时辰左右,便会将我从马上抱下来,让那马吃草饮水,歇息片刻。
而我也得以喘息。饶是如此走走停停,一路上歇了五六次,到了午后,我已被癫得头晕脑涨,浑身酸痛。
行到卢县时,天光尚好,还远未到日暮时分,卫恒却不再赶路,拿出卫府的令牌,到驿馆中安歇。
我与他相对无言,默默用过了驿丞送来的晚饭。
因在马上颠了一天,浑身酸痛,如散架一般,我实在没什么胃口,不过喝了一小碗粥,便起身进到内室,欲待紧闭房门,却找不到门闩,只得作罢。
想卫恒总归是个君子,当不致做出那等出格失礼之举。谁想我刚坐在榻上,脱去外袍,打算略躺一躺,忽听吱呀一声,卫恒手拿胡床,大步跨将进来,反手将门闭于身后。
我忙抓过外袍挡在身前,“将军这是作甚,为何擅闯女子寝居之所。”
他将手中胡床打开,放置于门边,神色略有些古怪,“驿馆中只余这一间房舍……”
跟着便提高了声音,郑色道:“你我乃是未婚夫妻,名份早定,事急从权,便是共处一室,亦无不可。”
“方才用膳时并不见这驿馆有许多人往来,将军同我来得又早,怎会只余一间空房?”
我已被箍在他怀里,在马背上疾驰了一天,再也不愿到了晚间,仍要同他呼吸相闻,共处一室。
卫恒脸色一黑,沉声道:“夫人为何定要我明言?卫某行此唐突之举,不过是怕夫人再生逃婚之念。”
所以寸步不离地看着我,如押解人犯一般。
横竖多说无益,我重又裹上外袍,全身紧绷地跪坐于榻上,看着卫恒一步步走过来……弯腰俯首……吹熄了我榻旁小几上的那盏烛火。
我心跳如鼓,耳边甲衣摩擦之声再度响起。
借着透入窗棂的浅淡月光,那个高大挺直的身影重又一步步退回到门边,坐于胡床之上,再也不见动静。
我却仍旧全身紧绷,僵坐于榻上,盯着胡床上那一团静止不动的身影,一颗心怦怦乱跳。
直到片刻后,阵阵熟睡的鼾声'装睡'传来,我才松了一口气,如散架一般,瘫倒在床上,不及将榻上的棉被扯到身上,便已沉入了梦乡。
说也奇怪,之前那些时日,我并不与他相见,却夜夜都会梦到那几个画面。
他毫无喜色地拿开我遮面的团扇……面无表情地看我饮下毒酒……
可是这一晚,我与他共处一室,反倒再没有梦见关于前世这些可怕的情景。
这一夜,我只梦到了桃源深处,百花盛开,漫山遍野的姹紫嫣红,山花烂漫,只为我和嫂嫂,还有岩弟,只为我们三人而盛放……
花间鸟鸣婉转,燕语莺啼,初时隐隐约约,后来竟渐成曲调,随着明媚春光越发响亮起来,倒似是鹤鸣九皋的调子。
我正听得醉心,忽然天光一暗,滚滚乌云翻涌而来,一道闷雷似的声响炸开,四面八方不停回荡着同一句话。
一个愤怒到有些变形的声音在天地间怒吼!
“朕这辈子最大的不该,便是娶了你!”
那句话如有实质般,密不透风地朝我挤压而来,压得我胸口喘不上气来,直如溺水一般。
原来……这还是一个噩梦。
可我明知它是个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连呼吸都不能够,胸中越发憋闷,只觉眼前那一团黑云越来越浓,要将我彻底淹没。
那团黑云中忽然又炸出一声响雷。
“阿洛!阿洛!”
像是又处于马背之上,被剧烈的颠簸……
我终于被人摇醒,从这噩梦中逃了出来。
卫恒坐在我身边,双手扶着我,脸上是罕有的关切,“可是被梦魇到了?”
他的嗓音仍是一如既往的沙哑,听得我心中阵阵发寒,刚刚梦中那个声音……也是这般沙哑。
难道那是卫恒在前世曾对我怒吼的话吗?
我下意识的便推开他,朝后缩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的身上竟然是盖着棉被的,两床薄被都盖在我身上,难道是我夜里觉得冷了,将它们全都扯了过来?
见我如避蛇虫猛兽一般避开了他,卫恒神色阴沉,起身道:“既然夫人无事,还请快快洗漱用饭,别耽搁了归程。”
言罢,他推门而去。那张胡床仍立在门边,上边放着一盆热水,并巾帕篦梳等物。我明明做男子打扮,可那驿丞送来的竟有不少女子梳洗时才会用到的东西,也不知是卫恒命他'男主送的'送来的,还是他识破了我的身份,自做主张。
因着梦中那句话仍在我耳中心内反复回响,我也不知花了多久才洗漱完毕,出门一瞧,才发现竟是天光大亮,已过了辰正。
因起的迟了,我原以为,重行启程时,卫恒会急于赶路,毕竟他又从驿馆处多要了一匹马,再不必如昨日那般顾惜脚力,动不动就停下来让马儿歇息。
可卫恒却仍是强行与我共乘一骑,沿途换马歇息的次数和昨日相差无几,仍是早早便在一处小城寻处歇宿。
但这天晚上,他却没再说什么只余一间馆舍,要同我共处一室,许是看我连着奔波两日,早已累的精疲力尽,再也无力逃走,便不再委屈他自己缩在胡床上熬过一宿。
可他却仍是命驿馆的从人守在我的门窗之外,仍是对我严防死守,生怕万一我还是逃之夭夭,害他不能遵从父命,于他争夺世子之位大大不利。
我忽然又想到梦里的那句怒吼,若那真是卫恒的声音,他可是自称他为朕,看来在上一世,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