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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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粉倒勤快,那脸白的跟面粉似的给谁看呢。”
“彬姐儿,你眼花吧,人家那是天生的小嫩皮儿,你可羡慕不来,要不人家咋就入了三爷的眼,你却不成呢。”有那不对付的借筏子行水。
彬姐儿气的脸青,却不敢与那人做对,回头朝春晓啐了一口,“我就是花儿一朵,也是人捧着看着的,没那贱皮钻爷们被窝。”
哄的一声,众人大笑。
彬姐儿趾高气扬的抬着下巴,早起匀的脂粉在脸上,被头顶的日头晒的花花道道,却非要摆出一副比春晓高贵纯洁的姿态来。
春晓面无表情,等众人都不笑了,不经意道:“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活见鬼了!”说完起身,去井边打水。
众人皆愣,互相看了看,有一人忽就笑起来,指着彬姐儿上气不接下气,紧跟着好些人都反应过来,春晓是在讽刺彬姐儿丑,顿时又都笑起来。
反而彬姐儿,怎么也没明白,大伙都瞅着她笑啥。
☆、第043章 错把鱼目当珍珠
福泉来的时候就听见这伙笑闹声,洗衣房全是女人,这笑声能赛过一池鸭子,他些微怯步的驻足在院门外,正听见春晓不咸不淡的那句话,没忍住,也跟着噗哧笑了声。
王管事耳听八方,一溜眼就见到门外站着的人,忙迎出来。
两人互相问好,福泉低声问:“还适应吗?”
“还别说,全没娇气劲儿,这才几天就洗的和旁人一样多了,我看她那手背上的烧伤得落疤。”王管事仔仔细细的回道。
福泉没说话,等了一阵王管事忍不住问,“爷那边怎么说?”
福泉神色恍惚,道:“我没在爷面前提她。”
“怎么?”
“爷新近看上了红绫姑娘屋里的珍儿,你还记得走水那日的事不,都传珍儿在外院遇见过爷,给爷长脸,爷下晌就让人赏赐不少钱财物件,这几日府里外头的忙完,爷今儿得闲就在红绫那坐足半日光景,用午饭时,珍儿不知说了什么,爷又赏她几盆秋菊,一时半会儿看是想不起春晓姑娘这茬了。”福泉说这话时也有些纳闷在面上。
王管事就问,“那这位怎么办?就放我这儿不管了?”
福泉摇摇头,唏嘘道:“终归是爷受用过的人,你且照应些,别日后有了回旋记你的仇。”
王管事哂笑,道:“罢了,即便没有三爷的吩咐,就凭泉哥儿特意过来说一回,婆子我也得顾念些,何况前朝的徐贵妃还不是三起三落,最后做了皇后,这些事儿啊,没处看去,婆子我心里有数。”
福泉谢过辞去。
要说福泉为何如此上心春晓的事儿?倒不是得过春晓的恩情,而是他信自己所见所想,也是凭着这份敏锐的心思才能在门上做事时得了三爷的青眼,进而随侍在三爷左右,今日有多少人奉承他,他就有多相信自己,是以当日见三爷看春晓的眼神,还有给春晓准备的那一餐饭食,他就觉得,这位通房妾侍还有转机。
只不过最近接连发生的事让他疑惑不解,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福泉一路想着回了鸢露苑,福海笑呵呵的与他一出一进走个碰头。
见他就神神秘秘的拉着往廊后来,低笑道:“往日没瞧出来,珍儿姑娘还会逗乐子,方才又把咱们爷笑的捧腹,这不,珍儿姑娘跟爷讨描金的扇面呢,爷吩咐我去书房取来。”
福泉愣了愣,问:“爷收用了?这才没会儿功夫就叫上姑娘了,红绫姑娘怎么说?”
“爷看上了,那不是早晚的事儿吗?至于红绫姑娘那,呵……病了,说头疼,躲在里间一上午没露面。”
那还能好受的了?眼前的丫头没看住,叫攀附上爷们,再大度也要酸上一阵。
福海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反问他,“你从哪来?”
福泉不愿意说春晓的事,可到底‘意难平’,就道:“我去问问那两个侍候的小厮,夜里遇到的就真是珍儿?”想走,被福海一把拉住,泼冷水道:“不管哪个,左右爷高兴和珍儿姑娘在一处,你就是找出另一个来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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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红绫有喜
红绫躺在里间,心里别提多呕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叫个毛没长全的小蹄子得了好去,如何能受的了?
就听外间清脆脆的传来珍儿说话。
“那小娘子见汉子年纪大了,心中不乐,就说:‘你年岁忒大,配我旁人会笑话。’汉子说:‘你想旁人说我年轻也不难。’娘子不解,汉子又说:‘成亲后你做了寡妇,旁人会说,你相公年纪轻轻就没了。’”
珍儿说完就传来三爷的笑声,“小油嘴儿,比翠云楼说书的先生不差什么了,近前来,爷要细瞧你这张嘴,把油瓶儿藏哪了。”
“爷……”不一会儿就听珍儿学腔学调的唤三爷,显然是入了爷的怀。
红绫听罢一口血要呕出来,只觉胃里翻腾,压不住的朝床外吐了。
外间听见动静,珍儿在三爷怀里显出几分不安,龚炎则轻轻拍了拍珍儿的手背,调笑道:“爷素日倒没看出来,你家姑娘内里醋劲儿这样大,且等等,过几日你家姑娘的醋味散了,爷要了你。”
珍儿是红绫从娘家带来的丫头,他总要给红绫几分薄面,缓几日,让她顺了这口气,这事儿才好过去。
珍儿自然也明白,此时红着脸,娇羞无比的轻点了头。
她是苹果脸,眼睛又黑又圆,鼻子小巧,嘴巴嫣红,梳着相宜的双平髻,发间两面垂鹦哥绿攒珠络子,比起月子里的周氏和尖酸的红绫来,更显的青春娇俏,乖巧可人。
龚炎则还算满意,正待逗弄,就听里面红绫使唤人,“珍儿,你进来。”
珍儿万分恼怒,却不得不假模假样的应声,转头对龚炎则撒娇,“爷,姑娘叫我进去呢。”故作粘腻的调子足以软化一块坚冰。
但龚炎则却不经意的皱了皱眉,若论逢场取乐,他见识的多了,风月女子哪个不会作乔作张,是喜是怒都是风情,那是就吃这口饭的,府里的丫头虽贯会正经,便正经了去,何必假装不正经?倒让人犯了膈应。
心里不舒服了,手臂也松开,伸手捧过碗茶,似调侃似讥讽的道:“你家姑娘喊你,你和爷却说不上了。”
“爷?”珍儿明显一愣,以为三爷与她正热乎不会放手,定会下红绫的脸面,毕竟红绫也耗磨五六日了,爷该恼了才对,怎么听语气不像那么回事。
龚炎则没再言语,屋里红绫又唤了一声,珍儿无法只得讪讪起身去了。
红绫吐的厉害,龚炎则便叫人请郎中来看。
这一诊脉可把红绫喜的跟什么似的,抓住龚炎则的手语无伦次,“婢妾有孩子了,婢妾有了爷的骨肉,婢妾……。”
龚炎则脸上无一丝笑模样,深深盯着红绫的小腹,郎中说怀上一个多月了,恰是周氏大肚子的时候,他倒是在红绫屋里歇过几宿,未曾想就怀上了。
可这个孩子会不会与周氏怀的那个一样,没有耳朵,抑或……没有别处?
珍儿傻眼,对上红绫亮的惊人的眼睛,心先怯了七分,再看三爷凝视半晌没动,她全身便如浇了冷水,彻底凉了。
… … … 题外话 … … …
大家又心里不舒服了吧?三爷这个男主在与女主倾心交付之前,就是渣的代表,大家要有心里准备!
作者只能保证,尽量让男主从现在开始‘守身如玉’。
呵呵~~(挺难)
☆、第045章 隐瞒与气恼
红绫也真不负所望,当即与龚炎则提要求,“珍儿侍候婢妾多年,深得婢妾心意,求爷怜惜婢妾身娇体弱,初有喜脉,让珍儿侍候左右。”
珍儿此时的身子已经僵住了,可怜巴巴的望着龚炎则俊挺的侧颜,暗暗期盼自己在他心里还新鲜,千万别应下红绫,否则自己不知要如何受红绫的欺辱。
龚炎则此时心烦意乱,哪还理会一个逗乐的丫头,想都没想便点了头,道:“郎中也说头三个月要卧床养胎,你少折腾她,便是成全了你自己。”
珍儿略略松了口气,好在爷还替自己说话。
岂知正因三爷护着她的这句话,让红绫本只是恼着珍儿的心情变的恨意灼灼,她生硬的扯了扯嘴角,酸道:“爷说笑呢,您的心头好,婢妾可不敢惹。”
龚炎则看她一眼,并不和她耍嘴皮子,沉声道:“你且养着吧,爷得空便来看你,还有,别到处嚷嚷,老夫人那里等你坐实了胎再说。”
本以为会有大把的赏赐和无尽的荣光等着她,不想三爷竟让先瞒着,红绫怀孕的喜悦顿时萎靡不少,满脸不高兴的嘟起嘴。
龚炎则没再理她,转身去了。
待门响后,红绫狠狠瞪住珍儿,厉声道:“把脸贴过来。”
珍儿吓的浑身发抖,却不得不真个把脸凑过去,红绫一把捏住,拧出几道血印子才算,嘴里骂着,“不要脸的下贱胚子,不撒泡尿自己瞧瞧,真以为爷稀罕你,不过是耍乐子罢了,还敢与我甩脸子,我让你甩!甩呀!”
珍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红绫泄愤的拿了绣花针不顾头不顾脑的又是一顿扎,好在小丫头不住哭求,说了许多往日主仆的情分,才渐渐消了红绫的火,得以逃过一劫。
……
再说龚炎则,几日胡思乱想,恨不得长一双透视眼看清红绫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什么,但到底只能揣揣难知,晚间烦躁,领着福泉往府里偏僻的地方转悠。
僻静处安静,他一路沉思,不知不觉走到冬晴园附近。
见院门一把铁将军拴在上面,朱漆斑驳,荒凉无比,忽就想起春晓来,便问:“人锁在里面?”
福泉眼角跳了跳,硬着头皮道:“没人在里面。”
“春晓被她舅舅接走了?”龚炎则愕然。
福泉只能继续摇头,“春晓姑娘在……洗衣房。”
“嗯?”龚炎则抽回目光落在福泉身上,“怎么回事?”
福泉将头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