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夫是太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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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澡从傍晚一直洗到黑天,外面伺候的人都急得团团转,十九终于从里面出来,哆哆嗦嗦的围着布巾,成功感觉自己呼吸不畅。
又幸好,关于她这个傀儡生活起居上的一点屁事儿,根本就传不到阎温那里,这才让她有机会搞搞这些小动作。
连着洗了两天的冷水,十九终于是偶感了风寒,半夜三更发起了高热,太医来了又是诊脉又是开药,折腾了一通,天快亮的时候,十九才睡下。
药当然是没喝,她打翻了蜜饯小碟子,借着药苦撒泼,把身边的人弄出去,她就小跑着将一碗药倒在了后面的鱼池子里。
她寝殿后有一个特别大的鱼池,里头养着一些红色的鲤鱼,一碗药汤撒进去,根本看不出。
对于十九来说鱼养来就是吃的,这种红色的,她曾经也抓到过,并没有什么稀奇。
养的那么胖那么肥,眼瞅着都要成精了,也不见出现在膳食里,药死了正好下汤锅。
连着打翻几次蜜饯的碟子,侍药的人已经精明到将蜜饯用木匣子装,十九也不好太为难这些人,这次没有打翻,而是嫌弃甜蜜饯不好吃,非要酸蜜饯。
第二天若是拿来的酸蜜饯,她就又打发人去拿甜蜜饯,等到下回伺候的人,酸的甜的都拿来,她再打发人去找咸蜜饯。
风寒了还不吃药,十九这一缠绵病榻就是十几天,终于惊动了阎王。
这天酸的咸的甜的都摆在木盒子里,十九正愁找什么姿势掀翻,眼睛溜溜的转,冷不防侧身一看,阎温不知什么时候,悄默声的正站在她的身边。
看了一眼药碗旁边一大堆的蜜饯,慢悠悠的来了一句:“陛下这么多日不见好转,这蜜饯本也是药物腌制,去问问,是否有什么相冲。”
这玩意能有什么相冲?!
十九眼看着小太监把蜜饯端走,而阎温还在旁边站着不动,只能苦着脸端起药,一口干了。
阎温很快就走了,想来也只是路过,跟每次路过都会踢一脚后院角门拴着的那条狗一样,随便看她一眼,不过十九还是很开心。
也不知道是开心过头,还是实在年轻,这么多天就硬着头皮喝了这一碗药,第二天竟然有大好的趋势。可把她给急坏了。
她还寻思着,拖过这一阵子,找个什么由头趁着阎王开心的时候,跟他说说,自己又不喜欢萧云霆了,到时候可能会遭点罪,但这事儿应该也就能混过去。
可现在人估计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她病一好就往她床上塞,她还不能推,这病现在好了就糟了。
于是这天,十九借着风寒的尾巴,又把把侍女和太监都打发了,这次索性没有泡汤泉,直接泡的后院的鱼池子,他发现这池子里头的水比她的汤泉晾凉了之后还要冷。
然而好死不死,阎王不知道怎么又路过,他进十九的寝殿,比进自己的寝殿还光明正大,从没人提醒十九。
于是这天,十九正泡着池子,那被喂傻了的红鲤鱼绕她转圈圈,她正想伸手只摸一下。
冷不防身后传来阴恻恻的声音:“陛下这是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要完犊子
阎王:呵,挺会玩啊。
第3章 真的生气了
十九听到这声音,整个人一哆嗦,手指戳在了鱼肚子上。
鲤鱼本以为十九是个从天而降的巨大食物,正寻摸着从哪里下口,冷不丁被攻击,顿时摇着尾巴逃窜到水草之中。
而十九慢慢的回头,对上阎温的视线后,顿时也想跟着鲤鱼钻到水草里面。
两人无声的对视,十九只觉得这池中水越来越凉,简直堪比寒潭,冻的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摸……鱼……”十九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脑中急转,想着什么说辞能够将这茬儿岔过去,阎王不开心了又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磋磨她,尽管她根本不用磨,就任他捏扁揉圆。
不过十九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出能够糊弄过去的办法,被抓了现行,她怎么说都白搭,她这点小伎俩,阎温一眼就能看透,只好硬着头皮等着阎温磋磨她。
但阎温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转身便走了,十九心下讶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她了?
这可不是阎王的作风。
果不其然,阎王就是阎王,没过一会儿,带着两个抱着公文的小太监过来,气势汹汹的又来了。
十九才将湿衣服换下来,一回头,阎温在书桌旁边坐下,不紧不慢道:“来呀,陛下风寒许久不愈,太医说过需要发汗,土铲伺候陛下。”
十九心中咯噔一声,土铲伺候是个什么?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难不成是什么新研制的刑具?
这些个小太监一点儿不敢耽搁,阎温的话音才落下不一会儿,就有人紧跑慢颠儿的将铲子拿进来。
阎温连头都未回,提笔蘸墨,展开奏折,写写画画,小内侍将铲子递到十九的手中,阎温便道:“还不伺候陛下填鱼塘。”
十九默默回头看了一眼,后院那鱼塘呈现长方形围绕着假山,宽度和深度都不像寻常的鱼塘那么大,但是架不住它长呀,里头还是活水……
十九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小铲子,比巴掌大不了多少,想要将那鱼塘填上,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少说也得十天半月。
阎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十九着书桌上堆得高高的奏折,这还跑来亲自监工了……心眼儿有没有豆儿那么大?
阎温刷刷几笔,合上了奏折,转头看向拿着铲子发愣的十九,又说道:“红鲤鱼最喜好往水草里钻,陛既然喜欢,只有将鱼塘全部填上,才能将它抓出来养在鱼缸里,随时触手可及。”
十九被他这一套歪理邪说说的简直就要信了,她动了动嘴唇,想说相比把红鲤鱼放在鱼池里摸,她更喜欢把红鲤鱼放在肚子里……
阎温说完之后,自顾自的继续忙活,十九清晰的听见他叹了口气,眨了眨眼,看他黑纱帽上的金线云纹,不可控制的,一点点一丝丝隐秘的喜悦如同墨汁掉入水中一般,逐渐在心中放大。
十九赶紧低下头,垂下睫毛,遮住眼中的情绪,拿着小铲子,慢腾腾的朝着池边走,做出一副很可怜很憋屈,但是身为傀儡又无法反抗的样子。
实际心里面有小人正在拿着红缨枪连蹦带唱。
咿咿呀呀呀,他要在这里监工。
咿咿呀呀呀,开着窗户,抬头就能看见他。
咿咿呀呀呀,鱼塘……他娘的实在太大。
小铲子比巴掌大不了多少,两个小内侍在十九的旁边,一个负责给她擦汗,一个负责给她打扇,就是没有人上手来帮她。
十九吭哧吭哧,撅着腚朝着鱼塘里面填土,这池子里面是活水,铲子又小,一铲子进去,连个踪影都看不到。
不过十九现在的心情跟刚开始的操蛋不一样了,冲没了好呀,冲没了她一个月填不上,那阎监工也要在这里办公一个月呐!
十九又使劲儿挖了几铲子土,然后假装很累的起来按着腰扭转,透过大开的窗户,一眼就看到阎温正脊背笔直的坐在桌案前,专注着批奏章。
正午阳光正好透过窗扇,朝着屋里面那人爬过去,已经到了凳子腿儿的位置。
十九知道很快阳光就会爬到凳子,继而爬到阎温的腿上,接着爬到他的腰上,再到他的胸口,最后爬到他的头顶,将他整个人覆盖在其中。
十九有些嫉妒那束光,她伸手在头顶上抹了一把细汗,然后继续撅着腚,吭哧吭哧的填土。
屋里面的人合上奏折,拿过旁边的茶,呷了一口,顺着窗户朝外面看过去,正看到十九弓着清瘦的脊背,用那个小铲子在认真的填土。
阎温阅人无数,最擅长拿捏人心软肋,但他对自己手上这个看似听话的傀儡,却有一点拿不准。
阎温自然知道当初宫变之时,第一个到行宫的绝不是他。
这个十九皇女,是当初皇帝在行宫避暑时,一时醉酒拉过了一个女奴疏解,事后虽然略微有一些印象,也只当自己醉酒做了个荒唐的梦,且奴隶卑贱如泥,皇帝连找一找,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个人存在的兴致都没有。
而当时的侍者事后曾派人给女奴送过汤药,女奴也确实喝了,只是并未如预料中的起效。
女奴一朝成孕,黄帝那时已经回了皇城。
女奴本就是行宫中的奴隶,怀上孩子的也不稀奇,女奴从来也没说过这个种是皇帝的,只当寻常野种一样生下来,野种一样养着。
原本除了当时皇帝身边的侍者,根本没人知道这件事,连皇帝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宫变之后,皇家血脉一夕之间死的干干净净,这野生野长野种,才会被刨根问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当时有好几拨人马寻找这个十九皇女,却除了他之外,那些人根本抓不住她的踪影。
这女子看似骨头掐一把就碎,可生下来便为奴隶之女,却能在无人庇护的情况下,在行宫中干干净净长到十七岁,这本身就不是一个寻常人能做到的事。
而当时阎温问她有何所求时,她只问能不能随心所欲的要人。
可是到如今,这女子从未跟他要过一个人。
就连他刻意诸多磋磨,明明服个软就能过去,从未开口求过自己。
阎温看着阳光下倔强的身影,微微的皱眉,他从不喜欢难以掌控的东西。
正干得起劲儿的十九,还不知道自己让阎温感觉到头疼。
虽然她铲了挺久了,连这一小块儿的池子底儿都没垫上,手上也磨出了血泡,但却一点都没觉得难捱。
十九曾经为了和阿娘活下去,什么苦累的活都干过,手上的血泡只要晚上挑开,没过几天就会变成茧子,到时候用针扎都不会疼的。
且回头就能看到阎温,这种磋磨,对十九来说,简直就是奖赏。
日头越升越高,阳光已经爬到了阎温的胸口,阎温停下了动作,朝着窗外看去,正撞见十九巴巴看着他的眼神。
十九飞快的转过头,弯腰继续挥汗如雨的朝着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