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妆-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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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太不识趣,捏死便是,何须多言?”
鼎鼎威武的容王,从来都是这样只做不说。半点不废话。
他说的这样有道理,雒妃无言以对,转头小奶娃就已经在她怀里,还不太利索的小手使劲扯着她的胸襟,嘴里还不断嗯嗯在用力。
秦寿侧身,就坐到她背后,胸口贴上她后背。一只手已经伸进锦被里,挑开她寝衣带子,顺势松了她的胸襟,下巴还搁她肩膀上,在她耳边低声道,“该喂奶了。”
这两父子,居然都对她胸口居心叵测!
雒妃瞧着这一大一小。两张十分相似的脸,她头一次觉得怕是这辈子都要被纠缠上逃脱不得。
息藏满三十天的时候,整个小人已经十分有精神,他甚至能抬头一小会,不过还是更喜欢趴着懒洋洋的不动弹。
那张小脸越发的白净,连带凤眼,也是圆溜溜的像黑曜石,黑白分明,纯粹剔透的紧。
雒妃偶尔与他说话,他会眼不眨地看着雒妃,高兴了还会咿咿呀呀的回应雒妃。
秦寿这段时日好似半点都不忙,根本没见他往书房去,一旦有空尽是在雒妃的寝宫。
他陪着息藏的时候,约莫比雒妃还长。
是以,息藏能一个月多半能看清一些人后,他就明显的表现出很是喜欢腻在秦寿身上,特别是看秦寿耍九曲长枪,他还会跟着手舞足蹈。
皇帝与太后到公主府来过几次,皆是趁着夜色,没敢宣扬。
对息藏,皇帝与太后自然也是无比喜欢,特别是太后,一口一个心肝,见着息藏,就抱着不撒手。
对此,身为亲生父亲的秦寿,等皇帝与太后走后,总是会冷着张脸,抿着唇,也不说话。
虽然他平时也是冷肃着脸,可雒妃就是晓得他是心头那点占有欲在作祟,不太欢喜。
即便是她,只要想着日后息藏是要过继给皇帝哥哥的,心头也只诸多的不舍,可到底大义为先。无可奈何的事
且即便过继了过去,不过是在宗族玉碟上将息藏的名记在皇帝名下,往后教养和吃住,多数时候还是在她公主府的。
息藏只是不能名正言顺地唤她母后罢了。
四月末之时,京城的天气渐暖,公主府早早的就在置办小主子的满月宴,雒妃已经不用整日躺在床上。虽还有十来日她才能出月子,可到底她忍受不了一月不曾沐浴洗头的不适。
首阳执拗不过她,细细问了太医院院正,说是没大碍,这才伺候着雒妃沐浴清洗。
将自个从头到脚的收拾了遍,雒妃只觉全身轻松,眼见外头春光明媚。她便抱着息藏去逛园子。
秦寿下大朝回来,换下朝服,就与园子去寻人。
见着人后,他顺手接过孩子,漫不经心的道,“听闻,白夜将突厥感至西域那边。如今至少百年内,大殷再无突厥之患,且三日后白夜班师回朝。”
雒妃与孩子理小被子的动作一顿,她神色忽然莫名。
秦寿瞥了她一眼,微微弯腰道,“九州以为,白夜回京。第一件事必然是来找公主。”
雒妃掩下心底的情绪,她漠不关心的道,“白将军此次劳苦功劳,再是来找本宫,也轮不到本宫给他封赏。”
秦寿嗤笑一声,“为何不能封赏,就是公主扔他一根骨头,他就能当狗巴巴的去咬回来。”
“秦九州!”雒妃喝了声,她眸带厉色地望着他,“慎言!”
秦寿不以为然,他看着正抓他鬓边发丝来玩的儿子,冷哼了声,旋身就走。
雒妃怔怔看他离开,她神色复杂难辨,眼底竟有一股子说不明道不明的狠厉。
首阳暗自叹息,她扶雒妃坐下,低声道,“公主,驸马这是吃味了,是以公主该多顺着驸马些便能相安无事。”
雒妃其实心头清楚,秦寿不待见白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她敷衍点头,尔后对首阳道,“藏儿的满月宴,姑姑将府中置办好的物什搬到宫里去,跟皇帝哥哥说,满月宴借他的永夜殿点一用。”
首阳一惊,她欲言又止的犹豫片刻。才应下道,“是。”
雒妃抿着粉唇,眉目有倔强,“还有,让皇帝哥哥满月宴之时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将要过继藏儿的事宣扬出去。”
听闻这话,首阳更是心头心头震动,“公主……”
雒妃摆手,她打断首阳的话,“按本宫说的去办,驸马那边不会不同意的。”
第245章 驸马:情敌必须狗带
秦寿所料没错,果然第三日的晚上,公主府迎来了从骠骑将军荣升为大将军的白夜。
雒妃在待客的偏殿见的白夜,彼时的白夜,要比从前黑上一些,人却是十分精神,他惯常的一身玄色衣衫,银灰色的束腰滚边,单肩的孔雀翎披风,长发结成马尾,高高束在脑后,脸上仍旧带着鸦羽面具。
如果是身为暗卫的白夜,身上即便是有杀气,那也是无声无息,从不引人注意,犹如暗夜幽魂。
但现在的白夜,历经沙场的洗礼,已经成长为精悍勇猛的人物,像是一匹越众而出的狼王。
截然不同的世事,即便是同一个人,最后造就的也是不一样的。
雒妃嘴角含着淡笑。眼梢却有不着痕迹的疏离,“本宫在这就不说恭喜的话了,白将军此番辛苦了。”
白夜近乎贪婪地望着雒妃,他心有顾忌,并不敢放肆,只得半敛星目,沉着声音道。“卑职不辛苦,卑职甘为公主肝脑涂地。”
雒妃轻轻蹙眉,不知怎地,白夜的话让她心头略有不舒坦,“白将军勿须客气,本宫与将军只是从前的提携之恩,将军早已还清。如今将军的风光,那都是圣人恩典,却是与本宫无甚关系。”
听闻这话,白夜倏地握紧手中长剑剑柄,他沉默一会才道,“公主当真不记得从前与卑职说过的话了?”
雒妃扬眉,她还真记不得自己说过什么了。她琢磨,这辈子应该没同白夜空口许诺旁的才是。
白夜缓缓揭下面具,神色复杂地看着雒妃道,“公主说过,卑职这张脸,不得让旁人轻易示之,只可与公主看。”
雒妃抿唇,经这么一提醒,她倒记起来了。
白夜继续说,“公主让卑职多加努力学兵法,好日后成为公主的指望。”
他看着她,目不转睛,眸带灼灼情绪。
雒妃顿觉眉心抽疼,刚岁月回溯,她死而复生那会,又在困境之中再次遇上白夜,一时之间,将对上辈子那白夜有的感情,或多或少的转移到了面前这白夜的身上。
故而,才说下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来。
她定定看着他,斟酌着要如何说破此事,不管是为了谁,最好能断了白夜的念想为好。
哪知,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夜就道,“公主,容王大军围城之事,卑职悉数知晓,容王这等行径,与造反无异,公主还要与他虚以委蛇不成?”
雒妃没说话。
白夜淡笑了下,“不过公主切莫担心,卑职也是带了人回来的,不说与秦家军正面对抗,但若要有个万一。定然能护住公主。”
雒妃点头,“你,有心了。”
“不过,”她又开口道,口吻不急不缓,认真又慎重,“驸马之事。本宫自会处理,倘若真到需要白将军之时,本宫自然不会与将军客气。”
白夜皱眉,没了鸦羽面具的遮挡,他心里的情绪喜怒于表,让人一眼就看穿,“公主,城外可是十几万的大军。”
雒妃摆手,她语气加重,“本宫比白将军还清楚。”
白夜见惹的雒妃不悦,他垂着眸子,眉目竟有丝丝无辜和受伤的神情。
雒妃心下一软,她揉了揉眉心道,“你先回去,真要有事,本宫定然第一个就找你帮忙。”
闻言,白夜这才算心有欢喜,不过他临走之际,倏地问道,“听闻公主喜得麟子,卑职,贺喜公主。”
雒妃点头,她顺手端起茶盏,没了心思应付。
端茶送客,白夜看的分明,他心头一睹,勉强笑了笑,复又带上鸦羽面具。拱手行礼后,这才离开。
雒妃怔忡片刻,她放下茶盏叹息一声,就听的冰渣般冻人的冷哼声。。。。。。
“指望?本王倒不晓得,堂堂身份尊贵的公主能指望一个出身卑贱的暗卫什么?”秦寿抱着孩子,从偏厅侧门转进来,他站在屏风的阴影里,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这一刻,雒妃心头浮起巨大的心虚来,她扬起下颌,色厉内荏的道,“至少,他将突厥打的一蹶不振,对本宫忠心耿耿。万事以本宫为重!”
秦寿讥诮一笑,他只看着怀里的奶娃,头都没抬的道,“所以,本王才说他白夜就是一条狗,你息宓的狗!”
这话十分难听,雒妃恼怒起来,“够了!”
她深吸了口气,飞快的道,“是本宫的狗又如何?总比得过驸马只会伤人的恶狼来的好!”
“更何况,这匹恶狼不仅伤人,还要吃人!”雒妃冷笑起来,若论嘴巴毒,她半点不输秦寿。
秦寿薄唇抿紧,当着孩子的面,他并不想与雒妃吵闹起来,故而沉吟片刻道,“公主是如何认为的,本王并不关心,本王也不想与公主闹将起来,特别是当着藏儿的面。”
说完这话,他带着孩子旋身离去。
雒妃既是怨怼又是觉得委屈,首阳要她多顺着点吃味的秦寿,可也不想想,他说的话那样难听,不给她台阶下,她又该如何顺?
她宽袖拂动,案几上的茶盏啪嗒一声摔的粉碎。
走出丈远,听闻这动静的秦寿脚步一顿,他薄唇绷成直线,抬手摸了摸儿子软和的小脸小手,胸腔之中的戾气一缓,继而悉数消散。
“父王与你写字看。”他低头亲了奶娃白嫩的脸蛋一口,不管雒妃如何,转个方向去了书房。
当天晚上。两人一句话都未谈,安置之时,息藏躺两人中间,咿咿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