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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掌珠-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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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生无奈至极,叹了口气催他上楼,一面用耳语般的声音教训他:“苏大人你今后还是莫要沾酒了。”
  “怎么?”苏彧的眼睛在灯光下黑得出奇,意味深长地道,“你这是在嫌弃我?”
  若生哪敢说是,只得摇头。
  谁知她一摇头,他立马从容不迫地接了句:“既不嫌弃,那便是喜欢了。”
 
  第281章 喜欢

  若生怎么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顿时双耳一热,红云便烧到了两颊。
  他仿佛不经意间说出的散漫慵懒话语,落在她耳中,却火辣又灼人。
  她从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这样厚颜无耻……
  她也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将“喜欢”两个字说得这般顺耳又动听。
  这一瞬间,空气微凝,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悄悄打开她的心扉,将一枚青碧种子用力种了下去。
  下一瞬,她抬起头来,眸中似有万点灯火,亮如星光璀璨,声音轻轻的,口气却很郑重:“我的确是喜欢。”
  她身侧的苏彧便低低笑道:“我亦如是。”
  若生滴酒未沾,闻言却也不由醺然欲醉了,脑中一片空白,只知抬脚往楼梯上走去。
  恰逢贺咸被慕靖瑶打发下来寻人,一眼就瞧见了并肩而行的二人,张口即道:“五哥你要是再不来,估计曼曼都要疑心你把人连三姑娘给生吃了。”
  苏彧斜睨他一眼:“你倒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我乐得如此!”贺咸旁的事说不过他,唯独这事上底气十足。
  苏彧便也不吭声了,只领着若生往慕靖瑶和雀奴那走去。进了里头,将门一闭,外头嘈杂声响便如潮水般退去,重归了安静。然而窗扇一开,街面上的热闹就又传了进来。
  慕靖瑶给若生沏了一杯酒:“难得的日子,小酌一杯。”
  “什么酒?”若生举起酒杯,置于眼前深吸了一口气,酒味清淡,带着甜香。气息微酸。
  慕靖瑶微笑着就要作答,不想苏彧却先说了。
  “是梅酒。”
  他杯中空空,未尝一口,但一嗅即知。
  若生禁不住感慨了句:“好厉害。”
  她低头浅啜了一口,酒水柔滑,果香甜美,并无辛辣。
  窗外凉风徐徐。吹得酒香萦绕鼻间。经久不散。
  一杯酒喝掉十之八九,若生侧目朝窗外看了一眼。隔着长街,她忽然发现正对面高楼的那间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人。而这两个人,却只有一个是坐着的,另一个则站在桌边,不时提壶斟酒。身姿不挺。
  若生看着斟酒那人的背影,微微蹙了下眉头。
  她方才在街上抬头时看见的那人。似乎就是这一个。
  “苏大人!”她忽然唤了一声。
  苏彧立即看向了她,在座其余几人也一并停下交谈抬起头来。
  苏彧问道:“何事?”
  她盯着对面的两个人影,方要开口,却见斟酒那人突然快步走到窗边抬手将窗子一合。不由愣了下:“没什么,应当是我多心了。”
  那俩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一个被遮去了半张脸。一个背对着她。
  刚才在玉犀街上抬头往上看时,因着灯光耀眼。她也只模模糊糊辨别出对方是个男人。
  她其实什么也没有看见。
  可不知为何,当她看着那俩人时,内心深处却涌现出了一阵不安。
  “你看见了什么?”苏彧起身走到窗边。
  若生便也站起身来,指了指那扇窗,低声道:“那里头有两个人。”
  苏彧闻言微微一颔首,也不多问,只是立即转身出了门,待到回来面上已换了一副神色。
  若生问道:“你派人去打探了?”
  苏彧道:“已是人去楼空。”
  “什么人去楼空?”慕靖瑶和贺咸听见这话不觉都放下了手中酒盏,就连雀奴都眼巴巴看向了若生俩人。
  若生只得摇头道:“我方才在对面瞧见了两个人,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难安。”
  慕靖瑶暗吃一惊:“是认得的人?”
  “不知是不是认得的。”若生苦笑,“但看样子,那俩人应当不是普通人。”
  寻常人出入酒楼自是走正门,可她方才一直盯着正门,并不见有人走出,苏彧却道那屋子里的人早已不见,是以他们必然另有门路可走。
  她叹口气,道:“罢了,多半是我疑心病过重所致。”
  但直觉这东西,有错有对,但凡冒了出来,就难以叫人心安。
  她不知不觉,已一连吃了几杯梅酒。
  平素不曾沾酒,她也不知自己酒量几何,这梅酒甜津津的也不像是酒,一不留神她就喝得微醺了。
  慕靖瑶眼瞧着她似要醉倒,不由懊悔起来:“早知如此就不该叫她吃酒,这果酒后劲可也不小呢。”
  片刻过后,苏彧忽然伸手将人从椅子上捞了起来:“时辰不早,该回去了。”
  若生醺然,他的酒意却褪了。
  可若生看着他的脸,蓦地泪如雨下:“五哥,你千万别死,千万别……”
  慕靖瑶几人听得一头雾水,又是哭笑不得:“才说她恐怕要醉,不曾想竟就醉得这般狠了。”
  雀奴见状,也忍不住小声道:“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然而只有苏彧知道,她说的并不是胡话。
  只是过去她提及那个死于启泰元年的他时,有困惑有无奈有惆怅,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伤心和害怕。
  她渐渐哭得像个孩子。
  一点也不好看,狼狈极了。
  可苏彧看着她,却只觉得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都要化了。
  他微微俯下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又看向慕靖瑶轻声问道:“她身边那个叫秋娘的妇人呢?”
  慕靖瑶愣了一愣,随即立刻发话让人传了扈秋娘来。
  苏彧便要将若生交给她。
  但若生双手往他脖子上一套,闭着眼睛嘟嘟哝哝就是不愿意。
  一屋子的人全傻了眼。
  苏彧也怔了怔。
  最后还是让人拿了身大氅将她蒙头一罩,由苏彧抱着她出了门。等到送上马车,掀开大氅一看,她已是睡着了。
  众人面面相觑。
  扈秋娘也是头回见自家姑娘这般模样,尴尬极了。
  好容易回了连家大宅,她又缠着雀奴不放,非要雀奴留下同她一道睡。
  不过她缠人归缠人,这话却是少,而且没一会就又睡过去了。
  ……
  金乌西坠夜沉沉,她这一睡就睡到了翌日午时。
  起身时,头痛欲裂,她一个激灵又倒了回去,疑惑自语:“怎地睡了一夜浑身不适?”
  雀奴就呆在边上看书,闻言将书卷一合,凑过去道:“三姐姐,你不记得了吗?”
  若生稀里糊涂的,闻言拧着眉反问道:“怎么了?”
  “咱们昨儿个去看灯,你多吃了两盏梅酒,然后……”雀奴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一遍。
  若生面无表情地听罢,忽然一言不发趴在了床上,将脸埋进软枕里,用力捶了两下床,声音闷闷地道:“昨儿个出门没看黄历,这显见得不宜出门呀!”

    第282章 故地

    雀奴顿了一顿,道:“三姐姐,昨儿个的黄历我看了,是宜出门的。”
    若生翻了个身,睁着眼睛看帐顶:“……不许拆台!”
    雀奴闻言不由笑了起来。
    若生侧目望向她,看着看着也跟着笑弯了眉眼,道:“你再笑话我,下回可不带你出门了!”
    “不笑,我真不笑。”雀奴连忙摇头,可面上笑意怎么也收不住。
    二人对视着,到底还是笑做了一团。
    扈秋娘在外间听见响动,便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若生瞧见她,意识又多清醒了两分,隐隐约约记起些昨晚上的事,自觉颜面过不去,当下床也不赖了,不等人问话便自个儿掀了被子起身。
    外头的天早已亮透。
    她和雀奴用过了晨食,便一道去明月堂探望若陵。
    小孩儿长得快,一天就是一个模样。
    若生怎么看他都觉得看不够。
    这般闲适地过了大半个月,有一日吴妈妈突然带着人捧了几匹料子过来要她挑一挑。虽说如今天气还冷着,尚是穿袄子的时候,但立春日早过了,春衫眼下不做就该做夏衫了。
    吴妈妈让人将几匹料子在桌案上一字排开,笑着同若生道:“姑娘一色裁一件如何?”
    年岁渐长,若生身量拔高了不少,眉眼也渐渐长开了,正是穿什么都好看的时候,委实难以取舍。
    但若生看了一眼,桌上蜀锦的、云锦的、留香绉的……桃红柳绿、鹅黄湖蓝,全是娇滴滴的颜色,就摇了摇头。让找两匹荼白竹青的来。
    吴妈妈一听甚觉可惜,好说歹说,一劝再劝,直夸得若生脸都红了。
    最后终于还是留下了一匹珊瑚红的。
    回过头,她又拿了四色软烟罗来,谨声询问:“这眼看着天气该暖和了,窗纱也得换了。姑娘瞧瞧用哪一色好?”
    若生一眼望去。一样雨过天青,一样秋香色,一样松绿的。一样银红的,当下有了定夺:“就用雨过天青的吧。”
    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用来糊窗子,轻薄如烟。甚美。
    于是第二天傍晚时分,木犀苑里的窗纱就全换了新。
    铜钱最不适应。一副焦躁模样,在架子上扑棱来扑棱去,还学若生的口气扯着嗓子喊:“不好!不好!”
    若生听见了两回,啼笑皆非。
    它又开始喊“吴妈妈”。学得似模似样。
    吴妈妈叫它诓了一回,也是哭笑不得,直说属这扁毛畜生精怪。气得要拔它的毛。
    但铜钱有恃无恐,根本不怕她。
    放眼木犀苑。它谁也不怕,就是若生都没放在眼里。
    高兴了喊两声“姑娘吉祥”,不高兴了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时不时还要扑你一头灰,又傲又刁。哪怕碰见了元宝这么个对它虎视眈眈的,它也半点不慌,该吃秫米吃秫米,该喝水就喝水,像是知道元宝只能在底下仰望它一般。
    偏偏元宝是个死心眼的,明知道自己吃不着它,还非得回回来都凑到它眼皮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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