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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奇职怪业俱乐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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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没有动,我差点以为那只是一座雕像。没多久,阶梯下方这片灰暗的空间被煤汽灯照亮了,地下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位小巧有礼的女仆站在门口。

“很抱歉,”鲁伯特努力用一种既亲切又粗鄙的口吻说,“您是否愿意为无家可归的孩子做点好事。我们不敢奢求——”

“别找我们。”

这位瘦小的仆人严厉的语气中带着仆人特有的冷漠。然后,她就当着我们的面把门“砰”的关上了。

“真是可悲,真可悲,这些人太无情了。”我身旁的这位善心人士沉重地说。

我们才刚走上台阶,在门廊那个不动的人影却不见了。

“好啦,你觉得怎样?”鲁伯特问,当我们走回大街时,他忙着拍打手套。

当时,我真是难过极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你不觉得,”我有点羞怯地问,“把这件事告诉你哥哥比较好吗?”

“好啊,如果你想告诉他的话,”鲁伯特威严地说,“他就在附近,我和他约在格格斯特火车站碰面。我们要搭车过去吗?或许吧,如你所说,他会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

格格斯特车站看起来很残破,到处破破烂烂的,好像遭遇过什么意外似的。我们四处张望了一阵子,终于看见巴兹尔·格兰特戴着一顶大白帽的大脑袋就挡在售票口前。开始,我还以为他在买车票,而且还费时颇久。实际上,他正在与售票员讨论宗教问题,而且由于谈得太兴奋了,他几乎把整个头都塞进售票口去了。我们把他拖走,可是一时之间他说出来的话,却还都是关于现代观念中东方宿命论的兴起等等,他认为刚才那个售票员有趣却诡异的谬见正好可以佐证他的看法。我们好不容易才让他知道我们的惊人发现。当他终于把我们的话听进去时,开始显得非常专注,并在路灯下的街道上来回踱步。我们两个一唱一和,热切地向他说起南肯辛顿的大房子、古怪的送牛奶人、关在地下室的女士以及从门廊瞪我们的男子。终于,他开口说话了:

“如果你们想再回去察看,一定要非常小心。你们两个人再回去,一点帮助也没有,而且用同样的借口两度光顾,只会徒增疑心。若是理由不同,恐怕只是更糟。可以肯定的是,那位死瞪着你们的绅士,一定仔细观察过你们,把你们的长相牢记在心了。在没有警力的支援下,如果你们想过去再探究竟,我劝你们还是在屋外等候较好。由我进屋察看吧。”

他若有所思地慢慢带着我们往前走,在最后一道灰暗的暮色天光下,那幢房子又出现在我们眼前,它显得庞大而且泛出暗紫色,像是座食人魔的城堡。错不了,它就是魔王的堡垒。

“巴兹尔,你觉得,”弟弟顿了一下,在灯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你单独闯进去妥当吗?当然,我们就在附近守着,你一喊,我们马上就听得见,可是那些怪物可能会做出一些突然的、变态的举动,我觉得不大妥当!”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妥当的,”巴兹尔安然答道,“或许,除了死亡。”

接着,他走下台阶,并摇了摇门铃。那扇威严的大门瞬间开启,露出些许屋内的煤汽灯光,然后又“轰”的一声关起来,把巴兹尔吸了进去。我们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扇大门,就像一头邪恶巨兽缓缓掀动的大口。街上吹起一阵凉爽的晚风,我们把外套的衣领翻高,一言不发地站了足足有二十分钟,两个人冻得像座冰山一样,不过,我想,这更多是因为焦虑而不是寒冷。突然间,鲁伯特猛然走向屋子。

“我受不了啦!”他叫道。

才说出口,他却又立刻跳回阴影之中,因为这时,漆黑的屋子里又闪现出金色的窗板,上头有巴兹尔强壮的剪影。他有说有笑,嗓门很大,就算隔着一条街也可以清楚听见他说的每一个音节。另一个或两个人,也在里面和巴兹尔有说有笑。

“不不不!”巴兹尔带着滑稽的敌意,叫了出来,“这完全错了。世上最离经叛道的事,是灵魂呀,亲爱的朋友,灵魂才是宇宙力量的仲裁者。好孩子,如果你发现你不喜欢宇宙的力量,就逗逗它玩吧。不过我真的得走了。”

“再来看我们吧。”屋里的声音笑着说,“我们还可以接招。”

“非常感谢,我还会再来的。晚安。”格兰特叫道,他已经回到街上了。

“晚安。”屋里的人友善地回礼之后,便把门关上。

“巴兹尔,”鲁伯特沙哑地悄声说,“我们该怎么办?”

他哥哥仔细地看了看我们两个。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巴兹尔?”我又问了一次,忍不住激动起来。

“我也不确定接下来要做什么。”巴兹尔模棱两可地说,“今晚如果先找个地方用餐,然后再去宫廷戏院看戏,各位意下如何?本来我也请了那些人一起来聚餐,可是他们不肯。”

我们都愣住了。

“去宫廷戏院看戏?”鲁伯特又问了一次,“要干吗?”

“干吗?你这是什么意思?”巴兹尔回瞪他,“你是不是变成清教徒、街道人士,还是什么啦?去看戏,当然是去找乐子。”

“可是,老天呀,我是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鲁伯特叫道,“那个被关在屋里的可怜女人该怎么办?我该去报警吗?”

巴兹尔的脸色豁然开朗,笑了出来。

“噢,那件事啊,”他说,“差点儿忘了。那件事没什么问题啦,其中大概有些小误会吧,不然就是些琐碎的私事罢了。不过,我真的很遗憾那些家伙不能和我们一道去看戏。我们要不要搭这种绿色的巴士啊,在史隆恩广场有一家不错的餐厅。”

“有时候我觉得你是故意装傻来吓我们,”我不悦地说,“我们怎能丢下那位被囚禁的女人不管?这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私事?难道连绑架、杀人等等罪行,都算是私事吗?如果你在某人的客厅里发现尸体,你是否会认为这种事不值得一提,因为它就像拙劣的装饰品般没有品味?”

巴兹尔开心地笑了。

“说得十分有理。”他说,“虽然这件事其实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嘿,绿色巴士来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没有问题?”弟弟气愤地追问。

“老弟啊,显而易见嘛,”巴兹尔答道。他在背心口袋翻东西,两排牙齿间还咬着一张来回票。“那两个人这辈子从未犯过罪,他们不是那种人。你们谁有半便士?我想在巴士到站前买一份报纸。”

“去你的报纸!”鲁伯特怒吼着,“巴兹尔·格兰特,你听好,只因为你和看守人聊了十分钟,因为你以为他是个好人,你就要把一个可怜的人留在漆黑的地窖不管了吗?”

“有时候,好人也会犯罪,”巴兹尔从嘴里取出车票,“可是这种类型的好人不会犯下那种罪行。好啦,我们该坐上巴士了吧?”

果然,绿色巴士向我们直驶而来,巴兹尔走出人行道,准备上车。在这紧要关头,如果我们上车的话,就要被载往餐厅和戏院了。

“巴兹尔!”我紧紧抓住他的肩头说,“我绝不离开这条街以及这幢房子!”

“我也不离开。”鲁伯特也愤愤地咬着手指,并说道,“那里正在搞不法的勾当。如果我就此离去不管,今后我都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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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兹尔严肃地看着我们两人。

“如果你们果真如此担心,”他说,“我们只好深入调查了。虽然,你们会发现一切正常。他们只是两个年轻的牛津大学的学生,而且非常善良,固然他们虔诚信奉伪达尔文主义——也就是进化论之类的东西。”

不知不觉中我们又回到屋前。鲁伯特摇了摇门铃,阴郁地说道:

“我想,我们会让你进一步了解他们的伦理道德!”

“我可以请教一下吗?”巴兹尔闷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首先,我建议,”鲁伯特说,“我们先进入屋子;然后瞧一瞧那些善良、年轻的牛津人;最后,把他们打倒、绑起来再塞住嘴巴,接着搜索屋子。”

巴兹尔不快地看了他几分钟后,突然狂笑起来。

“可怜的小男孩,”他说,“毕竟,遭受这些愚行也算是他们活该,”他又笑得很开心,“这里头也包含了某些要命的达尔文主义。”

“我想你会帮我们吧?”鲁伯特说。

“哦,是的,我会参与,”巴兹尔答道,“不过,我只是要防止你们伤害那些可怜的孩子。”

他站在鲁伯特和我的后方,看起来好像不大在乎,甚至有点呆滞,可是门一开,巴兹尔却率先走进去,而且散发优雅的光彩。

“真抱歉,我真是阴魂不散!”他说,“我在外头遇到两位朋友,他们很想认识您。我可以带他们进来吗?”

“当然,请进。”有个年轻的声音说。

没错,就是那个女仆的声音。然而开门的人并不是端庄瘦小的女仆,而是屋主之一。他是个矮小但身材很好的年轻男子,头发乌黑鬈曲,鼻子扁平方正,穿着拖鞋以及艳紫色的大学运动服。

“请往这边走。”他说,“请留意脚下的台阶。虽然这房子的外表看起来很市侩,房子的内部却十分曲折老旧,而且有很多奇怪的死角。”

“关于这一点,”鲁伯特不羁地微笑,“我深信不疑。”

这时,我们来到书房或后厅的地方。年轻人把这里当成起居室,遍地都是杂志书本,内容从但丁到侦探小说都有。另一个年轻人身穿诺福克·夹克,人长得高壮健美,深灰色头发向前梳起,正背对着炉火抽烟斗。他是那种五官和举止都很沉重笨拙的类型,也是个相当优秀的绅士。

“还有任何意见吗?”他介绍完屋子之后,这么说道。

“格兰特先生,你对我们这些杰出的科学人才真严苛,我几乎想放弃我的科学学位,而去当个二流诗人了。”

“胡说,”格兰特答道,“我从未说过反对科学人才的话。我抱怨的是暖昧的通俗哲学;这种哲学披着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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