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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皇后不要国王-第22章

小说: 皇后不要国王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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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不担心吗?妳在说什么傻话!”他紧紧搂住她,仿佛要将她崁进自己的血肉里。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回到村落,发现她已经被别人掳走的心情。那是混合着极度恐惧与极度震怒的复杂心态,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尤努当场站在他眼前,他会徒手将他的每一块骨头卸下来,并且面带笑容。

没有人能动她!

除非踏他的尸体而过!

“后来卫也想挟持我,你害怕吗?”她继续追问。“如果当时情况有一丝丝的不同,比方说,你来晚了一步,或者尤努还活着并且发现我是女人,也或者逼供的人不是雍及亚,而是其他手段更狠辣的游击军,很可能我现在已经陈尸在金三角的丛林里,受尽凌辱的……”

“别再说了!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他将脸埋进她的发间。

“但是,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对不对?你很可能永远地失去我,小月和小风可能永远地失去他们的母亲,对不对?”

“不会的!”他粗声说。

“城。”她捧住他的脸,深深地、深深地望进他的眼底。“这就是我坚持要和你走这一遭的原因。我要让你体会到我的所有恐惧、忧虑与心力交瘁,因为,这就是我以后将日日夜夜为你承受的。”

他抱着她,许久不发一言。

终于他又开口,声音低沉,“我知道妳希望我离开那一行,可是,这是我唯一会做的事。”

“我……”

“我不像大哥有个傲人的学位。当然我绝对不会比他笨,只是我的人生和普通男人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离开了这个熟悉的领域之后,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对于未来,他也会仿徨,也会害怕,而他最大的忧惧是——有一天,她将不再爱他。

巫晶媚心疼了。

这是一个让许多宵小闻之色变的男人,却在她的面前流露出脆弱之色。

“傻瓜。”

她投入他的怀中,为他眼中的不确定感热泪盈眶。

他们两人都是如此的深爱对方呵!

“我希望妳和孩子们能以我为荣——”

“我们确实以你为荣!”她按住他的唇,泪盈于睫。“是你的过去造就了“你”这个让我倾尽生命所爱的男人,我不想改变你,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回去过那种危险的生活,难道就没有折衷的方法吗?”

他停顿片刻,眸中开始浮现深思之色。

“最近,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阿汤他们每个人都能够独当一面,我这个“老大”的身分,象征意义大过实质意义。”他温柔抚去她颊上的玉泪。“如果妳不介意的话,我仍然会继续和他们一起工作,但是我愿意改变自己的工作型态。”

“怎么改?”她轻声问,不敢先抱太大希望。

“我们需要一个类似经纪人的角色来打点许多关节,或者和出钱的人周旋。我想我还是会出差,只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频繁,离家的时间也会减短;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再和他们去闯那些枪林弹雨了。”除非这三个家伙同时出了状况,需要他的援救,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是……他们会不会觉得这么做不公平?”她迟疑地问。

关城微微-笑,吻去她唇角的最后一丝不确定。

“任何人决定收手的时候,其他人不得干涉,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默契。更何况我只是退居幕后,并不是拋下他们不管。”顶多就是将来钱少抽一点,反正这几年来,他累积的资产已经极为可观,足够他们一家过着优渥的生活了。

“真的吗?真的可以这样?”她的美眸透出祈盼的光彩。

“可以。”他点了一下她的俏鼻。那两只小鬼几乎是一天就长大十公分,他也怕自己再出差下去,回来都认不得他们了。

不过这种儿女情长的事,为了维护硬汉形象,还是放在心里就好。他今天已经“捐输”够多了。

“万岁!”她大声欢呼,重重投入他的怀里。

“妈咪,爸爸,原来你们还躲在里面偷懒!”两颗气鼓鼓的小皮蛋扑通扑通冲进来。

“我们现在就要拉秋千了,这根树干是我选的哦!”小风神气巴拉地挺起胸膛。

“我选的啦!”小月抢白。

“我啦!”

“哪是呀?你明明选左边那一根,后来决定的这根是我选的!”

“妳乱讲!乱讲乱讲乱讲——”

“好好好,不要吵了、不要吵了。”父亲大人头痛地出来主持大局。“你们两个带我去看看,我说的算数。”

“妈妈,妳也来。”小月气呼呼地去拉母亲的手。“我让妳看我挑的那个好位置,那是我选的!”

“乱讲,是我选的。”小男孩坚决捍卫自己的地盘。

推开门,怡人的初夏在树梢间向他们招手。

两个小家伙扑到大伯和准伯母身上,要大伯帮他们作证,四个大人被两个小家伙闹得不亦乐乎。

麻绳在夏风里摇曳,晃荡的秋千板子一下子便绑好了。吱吱咯咯的小麻雀又开始吵着,谁应该第一个坐上去。

白日一照,浮云自开。所有蒙罩在心田的沉重晦暗,也随着五里长风,杳逸于天空地阔之间。

※※※

“×的,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要负责带这四个小鬼?把他们留在尤努的军营里不就好了,干嘛非要跟我们回法国不可!”阿汤的怒吼。

“什么“挽救即将迷失的下一代”、“拯救国家未来的主人翁”!他们夫妻俩说得容易,怎么不自己来做做看?我看这些小家伙不趁夜把咱们的喉咙割断就该偷笑了!”老尚的狂怨。

“教育是重责大任,所以应该交给专业人士。”大德的避之唯恐不及。

砰砰砰!砰砰!

“天杀的,小孩子不要随便玩刀玩枪,把枪给我放回柜子里去。”叩!附带一记敲头声。

“你也差不多一点,别开口闭口就在他们面前骂粗话。”沉默一阵。“……完了,我听起来开始像关家小嫂子了。”

“该死!刀子还我!”

一阵激烈的追逐,在巴黎市郊的一间双层楼房里,于焉展开。

男人雄厚的斥喝声,小孩不驯的回吼声,间或夹杂几响灯具撞上墙壁、枕头拿起来丢掷、膝盖敲到桌椅的热闹杂音。

当然,也免不了应景的零星枪响,以及飞刀倏来倏去的音效。

这三个大男人想驯服四只小野兽,显然还需要一点时间。

看样子,关城真的可以放上很长、很长的一段假了……

女人的幸福

有一天和几个已婚的朋友坐下来聊天,其中一个女性友人突然说了一句——“女人的幸福,要看她们结婚之后。”

哗!这句话早几年让凌某人听到,非得义正辞严地训示她一顿不可。别说早几年,即使在现今,落入激进的女权主义者耳中,也会立刻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什么?什么?居然敢讲我们女人的幸福要看我们嫁了哪个男人?呸呸!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女人早就是自己生命的主宰!这种落伍七十年的话趁早给我滚边去!(背景要放雄壮的烟火助阵。)

但是——(注意,转折语气出现了。)

我们从这个角度来看看好了。以台湾为例,女人的平均寿命是七十八岁,假设妳在适婚年龄二十八岁结婚,那么妳生命中已婚的时问是五十年,甚至比独身的日子还长。

先不管这五十年的婚姻是不是跟同一个男人在一起,它绝对占去妳生命绝大部分的比例。

我们生活在一个两性社会之中,而很不幸的,这又是一个父权社会,所以,在婚姻中要面临最多变化的是女人,要离开原生家庭、投入另一个家的也是女人,要让自己从此换了一个姓的还是女人。

现代女性虽然可以掌握自己的事业与未来,却不见得能掌控得了自己的婚姻状况,因此,我们的快乐,仍然与那个每天回家要面对的男人深深牵系着,这一影响就长达五十年。

所以,不婚的女性也就罢了(改天我们再另案讨论),其他女性朋友啊!结婚之前真的要张大眼。

我没有办法告诉大家如何“找快乐”、“变幸福”,毕竟凌某人自己也还是个不经事的半吊子,对于人生的认知仍然很粗浅,尚在探索之中,只能和大家共勉之。

啊!我又把后记写得硬邦邦了。

来来来,来聊一点闲话家常,谈谈“读友来信”这回事好了。

有一个问题我经常被问到——凌淑芬,妳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了?是不是我上封信说错什么话?如果是,那我向妳道歉啦!

那个……这几位可爱的读友,先让我抗议一下!

不要把人家凌某人想得那么小器嘛!我不是那么容易被得罪的。

通常我不回信或不再回信,有两个原因。其一,我真的很忙。有时候工作一忙,回信的事就搁下了,这一点要请读者朋友们多担待。

第二个原因,我不知道要回什么。

读友的来信,不乏对我作品的支持鼓励、批评指教,或者和我分享他们生命中的小故事。

这些意见交流,我都非常重视。有些信件我找得到切入点,便会洋洋洒洒回上一大封。有些信,我会细细品味过,跟着会心一笑,然后心领神受。像这样的来信,我不想轻忽地写个“噢,来信收到”,就寄回去,总觉得这样很对不住花时间写了信给我的人,然而又想不到要回什么,所以可能就此打住了。

但是,每一封信件或e…mail,我绝对都仔细地读过了。

没有回信绝对不是一个拒绝。仍然欢迎读友们继续写信给我,分享你们的生命。别忘了我以前说过,我有观察别人的“恶习”,去看看别人如何过他们的人生,对我来说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有时候我也会心血来潮,突然回一封很久以前寄给我的信。所以我的回与没回,读友们的寄与不寄,都是短短一剎的起心动念,很珍奇的一种缘分。

也有读友来信问到,有没有什么“更快捷”的方法可以和我联系,例如传真之类的。

传真……我脑中立刻浮现〈禾马〉的那支传真专线,但是我如果太嚣张,詹姊可能会决定,以后那支传真的电话费就让我负责。

其实我能想得到最快捷的方法,应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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