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贵公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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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生曾经到你的办公室偷过东西,如果不是那件事的话,你可能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私藏的照片丢失了!所以你想都没想的就认为是那小子做的,你却没想到,原来从一开始李维就拿走了照片。于是你气急败坏,在晚上的时候约那男生出来,逼他交出相片。可怜的孩子,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他违抗了你,结果你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他,将他的尸体藏匿在新音乐馆门前的暖气管道里!”
“等等,你说我杀死李维……我承认!但是你说我杀了那小子,你有证据吗?别都是你幻想出来的吧!”校医似乎很有把握,确实,在那一年级男生的尸体上并没有找到指纹,也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线索,可以说是经过谨慎的“处理”之后才被藏匿起来的。
“那么,请你做个试验怎么样?”
“试验?什么试验?”
“那个一年级的学生是被人掐死的,在他的脖子上还留着明显的青肿痕迹。按理说,每个人因为手型大小、习惯不同,掐人的时候在脖颈处留下的‘蝴蝶型伤痕’也是不同的!比如,女性的指腹小一些,而男性的拇指造成的痕迹大些……”
蝴蝶型伤痕——因为两只手成掐扼状放在人的脖子上的时候,正像一只蝴蝶,所以才有了这么个诡异的名字。
“李益晖,如果你不是凶手的话,掐人时的蝴蝶伤痕应该和死者身上留下的那块痕迹是不一样的,怎么样?你敢做这个试验吗?”
“我……”校医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脸上露出冷笑,“你别自以为是了,其实我根本没办法掐人,我的手……有伤啊!”
NO。34 一只手杀人的方法
“你们看啊!”说着,校医伸出自己的右手来,“我的手腕一直都有关节炎,这种鬼天气更是疼痛难忍,根本使不上劲,更别说掐死人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找个骨科医生来验一验啊!”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没错,他的手关节到掌关节有些肿胀,甚至有些发紫,他也没必要扯这种一眼就可以识破的谎。只是他手腕的地方不知怎么的还缠着绷带,这一点引起了简苏淓的注意。
“你的手腕是怎么了?”简苏淓问。
“哦,你说这个啊……”说着,校医撩起袖子,解开了绷带,在手腕上露出一圈紫红色的牙印,有一些细小的伤口,皮开肉绽,一副惨兮兮的样子,“昨天下午经过后山的时候,不小心被保卫处的圈圈咬到了,不相信你们可以问保卫处的校警啊!”
听了这话,简苏淓立刻将冰冷的目光投向门口的柴传勇,那家伙顿时慌了神,说话也结巴起来,“诶……这……下午的时候确实看到校医来到后山,但是至于圈圈有没有咬到他我就不知道了……”
是啊,无论怎么说,校医确实是有关节炎没错,一只手又怎么掐死一个正在青春期的少年呢?!对方又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残疾人,难道简苏淓的判断失误了吗?仔细想想,简苏淓不过是个高中生,能查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剩下的事情交给真正的警察不就好了吗?
此刻,简苏淓没有说话,他按着两边的太阳穴想了一阵,接着突然笑了出来,“你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啊,李益晖先生!”
“什……什么……”
“在犯罪学中,齿科专家曾经用了一个多世纪的时间整理出了珍贵的资料记录。根据整理出的结论,人类的齿形是U字型,凹型外观更宽、更钝,而犬类咬的痕迹应该是一个狭窄的方拱形,犬牙造成的尖痕应该更加明显。所以,我怀疑你手腕上的根本就是死者在挣扎的时候咬下的痕迹,如果你执意想说这伤痕确实是圈圈造成的话,那就应该不介意和死者的齿形对比一下吧,齿痕是不会说谎的!还有……”简苏淓沉重的吸了一口气,“一只手也可以掐死人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把死者压在地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然后把自己的体重压在那只手上就可以掐死他了,如同折断婴儿手臂一般不费吹灰之力。”
简苏淓的话让校医一时间无语,他再也不像之前那样看着茶杯,而是低沉着脑袋,不停的喘着粗气。好厉害的家伙,我想就算是真正的警察做出这样结论的时候,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吧,而他居然是当场判断出来的!我是不是小看他了呢?不……我从来没有小看过简苏淓,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突然让我大吃一惊。
“听着,从现在开始G病毒的事情已经结束了!那个年代犯下的罪孽,如果现在我们还要用它继续为祸人间的话,势必会遭到报应!”说着,简苏淓开始向外走去。
“那个叫李维的女人,声称已经把G病毒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逼迫我从中退出,自己却想私吞,”是啊,没想到富江小姐居然把病毒藏在生物馆下面的酒窖里,如果不是对菱花学院很熟悉的人的话,是根本不会猜的出来的。“还有那个窃物癖的小鬼,那样的家伙,死掉最好!哼!……警察啊,就是靠别人的不幸活着的!如果真的世界和平了,那么警察就没饭吃了,不是吗?”当他用那双邪恶而冰冷的视线看着我们三个人的时候,那种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的感觉,令人感到一阵接一阵的晕眩。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发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全身发抖,就连空气都好像梗咽在喉咙一样,呼吸困难。
简苏淓轻轻的眨这眼睛,那双茶色的眸子里突然充满感怀,“就算是这样,也觉不能放过你们这些人!到死也不能放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死不足惜的!”说罢,他第一个走出了审讯室的大门。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吗?与安绿林一起跟在简苏淓身后的时候,总不对啊,好像什么地方怪怪的,“我说……赢小萱还没找到啊,还有乔安娜的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也是校医干的吗?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这样的话,是不是端木就不会有事了?”可怜的摄影部大帅哥,总算替他松一口气啊。
听到我的询问,简苏淓停下脚步,一脸不耐烦的回过头来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神情上下打量我一番,“你是这么想象力贫乏的人吗?”
“谁告诉你说这些是一宗案件的?!”安绿林也跟着帮腔。
“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到一起去想!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我怎么会知道啊……”真令人沮丧,无缘无故被臭骂一顿,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只是,当那一抹深秋的阳光终于穿过云层,穿过松柏的缝隙,如烟尘一样照在简苏淓的脸上的时候,突然让我第一次看到了他如此自然的笑容。
他笑了,没有任何寓意,完全不加修饰的笑容。
“问题还没有解开,接下来,就是另外一个真相了!”说着,简苏淓大步的向学生会办公大楼的方向走去。
CASECLOSED之后,校医被警方的人带走了。接着,第二天的上午,武装特警部队也撤出了菱花学院。社团联合会总算恢复了正常的社团活动,为了这件事,程修乐没少打电话找简苏淓抱怨,只是在这之间,简苏淓去找了一个人,这个人,住在迷一般的地方——菱花学院的孤儿院里。
NO。35 孤儿院的怪人A
菱花孤儿院建在菱岛后山的最深幽处。虽然和菱花绝大多数一样的欧式建筑风格,却有着老旧的灰白色外墙,和过于沉重的红砖房顶,陈旧的外围回廊上爬满已经枯萎的的爬山虎,偌大的庭院里寥寥无几的种着些柳树。去孤儿院的路上没有什么人经过,安静到几乎可以听到鸟类粪便落地的声音。
今天简苏淓来见的,我认为是我见到的有史以来性格最乖僻的一个家伙。这个少年从见面的第一刻开始就不停在用挖耳勺掏着耳朵,他的发型就好像6、70年代的披头士乐队,身上穿一件黑皮夹克,一条深色的牛仔裤却故意挽到脚踝以上,眼神中有种不耐烦和所有叛逆少年所共有的那种颓废。他的长相却极其普通,比起路人甲,我更愿意称他为少年A。
“好久不见了,阿仇。”简苏淓礼貌的伸出手来想与对方相握,却遭到了对方一记白眼。
“学生会长跑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来参观慰问的。”少年A撇撇嘴吧。
“不是,事实上有点事想找你帮忙。”天啊,简苏淓居然没有发飙,要是以往遇到这种冷遇他早就暴走了,今天居然依旧挂着那人畜无害的笑容,“电话里我跟你提过的……”
“恩?……啊!啊!我想起来了。”少年A收起挖耳勺,接着抓了抓头发,“东西在哪里?拿来我看看。”
听了他的话,简苏淓便从手袋里取出了那本之前从图书馆借来的红色死亡档案,“帮我查一下上面学生中和菱花孤儿院有关的人的详细情况,尤其是和10年前的那场火刑有关的,还有‘小枝’这个名字,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我知道了。”少年A打了个呵欠,“没别的事了吧。”
“今天晚上之前可以拿给我吗?”
听了简苏淓的话,少年A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伸出右手看了看手表,“没问题!还有……在我这里没有不劳而获的真相,除了靠钱之外别无他法。这笔帐我会记在安绿林的头上,叫他小子趁早把钱准备好!”这简直就像是绑架犯的台词。我不明白他们刚才在说些什么,更加不了解这两个人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只是看到简苏淓咬紧牙关的表情,让我不免感到担心。
“我明白,钱方面放心好了,这件事就拜托你。”说着,简苏淓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就在他回过头的一刹那,原本脸上客气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一股愁云立刻紧锁在他的眉头。
菱花孤儿院,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迷。这里被形容成“吊车尾学生聚集的地方”一点也不为过,走进教学楼时才发现来往的学生无论男女,都是带那么多耳环不正经的人,看人的眼神也充满了挑衅。以后也不想再和这里扯上关系了!如此想着,我急忙跟上简苏淓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