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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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大司马安然无恙,女帝向花脂递了个眼色就想起身回正殿。
荀久趁机开口道:“陛下,方才大祭司来过。”
面色微变,女帝原本已经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颇有些就紧张地看着荀久,“她人呢?”
“被臣打发回去了。”荀久答。
“那她可有说来做什么?”女帝又问。
犹豫片刻,荀久道:“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我几句,比如这边可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以及帝寝殿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
“你如何回答的?”女帝手指紧了紧。
“我告诉她,陛下昨夜宫宴喝多了酒伤了身子急需休息不宜受到打扰,让她先回去,还说这边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女帝轻轻舒了一口气,莞尔一笑,“你做得很好,切记不可与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
“臣自晓得。”荀久应声,转眸之际余光瞄了瞄依旧坐在原位的扶笙,见他似乎在沉思,她又不动声色地移回眼。
女帝终于站起身,在花脂和小宫娥们的搀扶下回了正殿的龙榻上歇着。
恭送完女帝,荀久重新回来坐在扶笙身旁,低声问他,“你在想什么?”
扶笙不答反问,“女皇陛下遇刺那一日,你是不是就已经见过她使用巫术?”
荀久闻言后大惊失色,“女帝她……她用的那个竟然是巫术?”
扶笙微微叹了口气,“刚才天色全黑的时候,女皇陛下趁我们都不注意,夺走了季太妃的一魂一魄。”
扶笙的话,让荀久听得心惊胆战。
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夺走人的一魂一魄,女帝的修为究竟到达了何种境界?
掩饰住满面惊讶,荀久看着扶笙,“所以,你是如何得知女帝方才用的是巫术?呃,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帝为何会巫族法术?”
扶笙看她一眼,抿了唇瓣摇摇头,“我不知道。”
在魏国的那些年,他自记事起就被当成死士送到无人岛训练,一年只能回魏国王宫一次,一次只能待几天而已,而那几天之内,他不可能每一天都见得到青璇,关于她为何会懂得巫族法术这一点,他的确是有些迷茫。
“不知道便不知道,你不必苦恼。”荀久宽慰地笑笑,拉过他的手,“走吧,待会儿该天黑了,我还没吃饭,如今肚子饿了。”
“好。”扶笙站起来,反手握住她的小手,二人一起缓缓走出了天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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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的小农场,青翠竹叶上凝了露珠,仿若离人落下的眼泪。
往日里的生机勃勃已然不见,只有一片死灰之气,鸡鸭鹅全都在棚下避雨,似乎也受到周围哀伤气息所感染,全都安安静静,没有发出吵嚷声。
阿紫和羽义带着人将肖老和齐大娘埋葬在小农场后面的山丘下,扶笙吩咐了厚葬,但二老身份特殊,不宜过分宣扬,阿紫和羽义只得加重了陪葬的器物。
站在二老墓碑前,阿紫深深鞠了一躬,低声道:“齐大娘,肖老,你们二位一路走好。”
羽义轻轻揽住阿紫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知道,阿紫虽然嘴上不说,面上也未曾表现出来,但心里一定不好受。
昨夜季太妃落水之后,他们二人受了秦王的命令来到小农场保护齐大娘,只可惜他们晚了一步,早有杀手来过,肖老不知所踪,齐大娘身受重伤,临死之际,齐大娘将季太妃私换皇室血脉的秘密说了出来,并再三强调一定要找到后背有月形胎记的小公主。
那个时候,阿紫曾一度以为自己就是当年被遗弃的那个孩子。
齐大娘勉强笑着安慰了她好久才缓缓咽了气。
所有的变故不过一日之间,昔日看似恩爱的夫妻俩实则各有使命,一朝东窗事发便是死别。
闭了闭眼睛,羽义暗自叹息。
这样也好,生不能同心,死后兴许二老便能真正在一起了。
“走吧!”阿紫脸上一直没什么情绪,沉思了一瞬后别开脸不欲再看,对着羽义轻柔地道。
羽义点点头,二人一起转身,却见角义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们身后。
羽义吓了一跳,惊奇地道:“角义,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师父是怎么死的?”角义没回答羽义的话,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墓碑,一字一顿,艰难出声。
羽义颇为不忍心,垂下眼睫道:“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我问你,我师父是怎么死的?”角义加重了声音,眼眶比之前更红,狠狠瞪了羽义一眼。
阿紫眉头一皱,站出来呵斥道:“角义你有病是不是?肖老的死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见到的事实,你冲羽义吼什么,你吼了他,肖老就能活过来了?”
角义冷冷看了阿紫一眼,别过头没说话,袖中拳头紧紧握着,双腿一软对着墓碑跪了下去。
“阿紫……”羽义走过来,轻轻拉了拉阿紫的衣袖,摇摇头,“算了,角义刚刚失去唯一的亲人,他的心情我能理解,若是吼我两句能让他解气,我无所谓的。”
“你这人真是……”阿紫没好气地斜睨他,“二老的死分明就与我们毫无关系,角义这么吼你实在有些无理取闹。”
“算了算了。”羽义握紧她的手心,“我当初失去父母的时候,随便见到谁都想冲他发火,肖老对于角义的意义重大,他会难过说明在意肖老,这份心情,我感同身受,不过是吼两句而已,过去了就过去了。”
阿紫无奈道:“许是怪我一向冷心绝情惯了,所以不会考虑到那些细节,也无法对他感同身受,既然你说了没事,那便没事吧!”
看了看天色,阿紫又道:“看来我们得连夜启程,否则放任迟旻先回到灵山就遭了。”
羽义赞同地点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走出竹林的时候,阿紫忽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片刻的时间,她迅速反应过来是谁来了。
呼吸窒了窒,阿紫顿了脚步对羽义道:“你先走,我待会儿就来找你。”
羽义的功夫与宫义他们一样高绝,自然也感受到了周围气息的不对劲。
此时又看见阿紫颇有些就紧张的脸色,他立即想到定是阿紫的主子郁银宸在附近。
心底一寒,羽义凝目道:“要走一起走。”
“你别傻。”阿紫轻轻摇头,尽量压低了声音,“我们两人加起来都不是主上的对手,与其两人都遭殃,还不如有一个先出去想办法。”
“阿紫!”羽义不悦了,沉声道:“我可还记得你说过要陪我回蜀国杀了苏承天那个老贼夺回属于我的王位。你如今赶我走是何意?莫非你想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苏简……”阿紫深深看他一眼,“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要见主上,自然得单独见,他向来不喜欢太多人在场。”
羽义还是一脸不放心的样子。
阿紫抿唇,无奈又道:“好吧,我向你保证,一定安然无恙回来,否则……否则你就……”
“别说!”羽义出声打断她,“我相信你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我在外面等你。”
“嗯。”阿紫点点头,目送着羽义的背影离开。
羽义走后不久,阿紫所在的周围竹叶唰唰响动,上面的水珠儿拼命往下落。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阿紫单膝跪地抱拳恭敬道:“阿紫参见主上。”
竹林里,郁银宸倚靠着一棵细竹,手里拿着一片沾染了露珠的竹叶放在鼻端轻嗅,面上表情似笑非笑,“本尊如今还当得你如此称呼?”
阿紫没有抬头,余光瞥见满目苍翠中郁银宸一身神秘高贵的银紫色,衣袂飘举似祥云,墨发飞扬如垂瀑,一双魔瞳里,有深潭的幽邃,也有星月的璀璨,翩然流转间,微起波澜,荡人心魂。
幽魅胜妖,玉色倾城,不外如此。
眼皮一跳,阿紫迅速垂下头,声音更添恭敬之意,“阿紫不知主上此话何意。”
郁银宸低笑一声,声音清脆如挂在檐下的翠玉风铃,“明知故问也好,真不知道也罢,终归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便是跪着,你也得给本尊走完。”
阿紫面色有一瞬间惨白,她心中很清楚,主上之所以这么说,多半是已经发现她叛主了。
深吸一口气,阿紫再度恭敬道:“不知主上此次前来有何任务交代?”
郁银宸不答反问,“你可知本尊为何让你潜伏在燕京这么多年?”
阿紫摇摇头。
这个问题,她确实不知道。
她的确是杀手,也是细作,可这么些年来,主上并没有安排多少任务给她,更甚至来到燕京的任务都不算什么任务,比起在蜀国的那些,简直微不足道,且按照主上的意思,她无需有什么大动作,只要好好跟在扶疏身边就行,其余的,等通知行事。
来到燕京九年,阿紫基本没有过什么大动作,若非主上偶尔的密信传来,她都快忘记自己的细作身份了。
郁银宸不看她,眼尾掠过竹林,仿佛透过苍茫天地看见了被时光掩埋的久远回忆。
凤息凤息,这么多年了,穿过时空,越过轮回,你还记得谁?
魔瞳里幽光一闪,郁银宸唇角微勾,弧度冷冽,“我要你想办法让一个人在春年之前去到岷国。”
岷国?
阿紫心中疑惑,出声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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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竹林,羽义还等在外面,阿紫见到他,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羽义上下打量了阿紫一眼,确定她没有受到什么重伤才满面担忧地问道:“他难道没有发现你……”
阿紫摇摇头,“应该是发现了,只不过主上心思向来难测,我也不知道他在筹谋什么,不过这一次很庆幸,他虽然发现了我叛主,却没有惩罚我。”
“那他都跟你说了什么?”羽义问道。
阿紫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羽义,“你有没有去过岷国?”
“没去过。”羽义摇摇头,“不过我听说每年三四月份岷国国花开的时候极美,你若是喜欢,等将来有机会了我们也一起去。”
“岷国……”阿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