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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日为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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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玉闻言后悔不已,垂眸拭泪:“是映玉说错话了,姐姐自小疼我,我怎么能怀疑姐姐。”
    锦月心绪纷乱,默然,不知从何说起。映月靠着她肩膀,也不说话。
    姐妹二人都默默的似想着心事,牢房陷入一种诡异地宁静,仿佛这一刻,心底有什么迷惑人心东西,在诡异的寂静里萌芽了。
    久久,锦月先开了口,叹息解释道:“不是我不愿你坐太子妃,而是争储的厮杀是多么血腥,虽然弘凌现在看着是高贵的天家储君,一呼百应,可是一旦发生□□,他若没有牢固的势力支撑,也是死路一条。这看似富丽堂皇的皇宫,比大漠满是枯骨战场,还可怕啊。”
    锦月捧起映玉的消瘦憔悴的脸蛋儿:“所以,我才说你不适合太子妃的位置。金素棉有金家的兄弟姐妹、亲戚势力,她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她的父兄舅舅们才能名正言顺封爵封伯,为东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我们,什么都没有,你可懂?”
    映玉眸中噙着满满的泪水,锦月看不清她眼神,只听她含着伤心,乖巧道:“好,姐姐让我不争,我就不争。”
    她纤瘦的双臂从牢房间隙里伸出来抱住锦月,脸颊贴着锦月的胸口,“只要姐姐永远不抛弃我,我就不怕。”
    锦月心中淡淡心疼,想起萧家过往,亦是满目泪水。若是萧家还在,她们姐妹又何至于沦落到而今的地步……
    **
    映玉数日后便得了弘凌的赦令放了出来,金素棉也没有再追究,虽然这事不了了之,但灵犀殿的好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锦月去看了映玉两回,她都在病中,烧得稀里糊涂的,要不就是昏昏睡在榻上,浑然没了生气。
    锦月心中戚戚,映玉这样的状态下去,恐怕早晚要出事。这数月来,她但看弘凌后宫姬妾的命运,没有一个是长情的,何况映玉于后宫纷争认识还不深刻,又岂是心思深沉、又有诸多帮手的金素棉的对手。
    想到此处,锦月心中一叹,也不由更加确定自己不入秦弘凌后宫是对的。谁都以为她萧锦月坚强、无畏,从小胆大,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么怕受伤害。像她这样的性子,爱人不顾一切,最后伤得也体无完肤,若要她一辈子呆在后宫过这样朝不保夕的争宠日子,那简直是一种对灵魂的凌迟。
    或许是为了给金家个交代,弘凌冷落映玉,连带锦月也不再过问。
    宫里的奴才们最会的就是见风使舵,这是他们保命的本事。锦月又是个不上不下、身份尴尬的“主子”,这些墙头草仿佛连敷衍都嫌弃麻烦了,似为了向未来的太子妃表态,纷纷给灵犀殿和含英斋下马威,连典膳局送来的膳食,也不是凉了就是咸了淡了馊了。
    含英斋的日子比灵犀殿更加不好过。
    想到这些,锦月只觉烦闷。此时正是傍晚,外头蝉鸣声仍旧一浪高过一浪,半点儿不减,一声声聒噪得很,就像那些奴才在被地理叽叽喳喳地闲言碎语。
    彩香拿着团扇一边给锦月扇风,一边问:
    “姑娘这几日怎么总是叹气,是不是殿下冷落姑娘了,所以姑娘心里委屈难受?”
    这丫头活泼心直,阿竹心细,两个婢女心地都算纯良,若是彩香能管住些嘴,就更好了。
    锦月还没开口,门口阿竹进门来正听见彩香长舌,嗔了彩香一眼转移话题道:
    “是姑娘觉得天太热,心悸气短了吧,要不奴婢去药藏局拿两幅解暑的药来给姑娘熬一碗?”
    锦月听得有些烦闷:“拿个竹竿把屋外的蝉赶一赶就是了,熬药就不必了,若是里头出点岔子,就够人受好几天罪。”
    阿竹一个警醒才想起这层要害,瞥向锦月的眼神也不由诚服,自家主子心思很是缜密。
    “那奴婢现在就去把这些烦人的虫子赶远些。”
    说罢阿竹就出去了,但不过片刻她又匆忙复返,急道——
    “姑娘,映玉夫人来了。”
    她话音刚落,映玉就已经披头散发地先跑了进来。她瘦脱了形,只穿着条白纱银纹的长衫裙子,脚上鞋也没穿,泪水混着发丝腻在苍白的脸上。
    “姐姐!”
    她扑过来抱住锦月的双腿,惊恐地泪如雨下。
    “姐姐救我……姐姐……”
    锦月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扶起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鞋也不穿跑出来?”锦月这才看见她脖子上有道红红的勒痕,触目惊心。
    “这!是谁要害你吗?”
    映玉惊魂未定,紧紧抱住锦月害怕的四顾,仿佛四周都有恶鬼潜伏随时要要她性命一般,瑟瑟发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是她……是她要害我……”
    锦月安抚了她一阵,她才说是午睡滚下床,恰好被床帏的系带子勒住了脖子,险些丧命。
    “姐姐你知道我一向浅眠,不可能睡一下午的,而且,而且那系带怎么可能恰好就结成了一个圈,而且我还滚落了床、恰好钻进去……”
    锦月听得心惊肉跳,若是如此,那当真太可怕了。
    “姐姐,你若不帮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金素棉她是要我的命啊……”
    映玉双目垂泪,锦月心下不忍,想起萧家养母临终的嘱托,心中万般煎熬。
    映玉见锦月迟迟不语,泪水泛起一层冷意,跪下去,直直望着锦月:“姐姐就算不看在我爹娘的养育之恩上,也看在……映玉默默为你守住身世秘密十多年的份上,帮我这一回吧。”
    闻言锦月如遭雷击:“你……你说的,什么身世秘密。”
    映玉忽然安静下来,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锦月:“娘亲临终前应该会告诉你,你并非萧家的血脉。这个秘密我七岁时无意听见爹娘说话,便知道了。姐姐是我的贵人,是带给我幸福的人,我想姐姐更快乐,所以也一同守住,谁也没说。”
    锦月跌坐在椅子上:“你竟然一直知道,我们并非亲姐妹。”
    “不是亲姐妹又有什么关系,虽然府中有庶妹,但在映玉心里只有姐姐一人是映玉的姐妹,她们都瞧不起我,都说我是怪物,只有姐姐疼我,爱我。”映玉平静说着,泪水啪嗒啪嗒湿了衣襟。“爹娘都嫌弃我,我只有姐姐,我这辈子就只有姐姐一个亲人……”
    锦月心痛如绞,也一同跪下去,擦去她眼泪,可看见她横在脖子中央的勒痕时,不由身子一顿。
    许久,才轻轻将映玉抱进怀中,咬唇说:“好,我帮你……”
    映玉闻言似忽然有了生气,那种被抛弃后的的绝望又一扫而尽,靠在锦月肩膀紧紧抱住锦月:“我就知道姐姐不会不管我的。姐姐,映玉会好好对你的……”
    锦月眸光止不住泛起凄清,怀中还是这个妹妹,可这次抱着映玉的感觉却和从前不同了,那种单纯的快乐、亲情,仿佛也如映玉脖子上的勒痕,有了瑕疵……
    “只要你好好过日子,就是对我好了。”
    映玉紧紧抱着她:“姐姐,谢谢你,映玉永远爱你……”
    锦月让阿竹打了水来给映玉梳洗了一番,又亲自送了她回去,抬出弘凌叮嘱连带恐吓的说了一通映玉殿中的奴才,以后决不能在发生类似的事,才回来含英斋。
    每回映玉来香璇都会回避,她走了锦月才通知香璇进屋,锦月回来含英斋看见香璇抱着胳膊还等在院子中。夜风凉飕飕的,她穿得淡薄、风寒又没好,哪里受得了。
    锦月心下自责,刚才走得急,竟忘了通知她。
    “是我不好,竟忘了告诉你,你身子还病着不能吹风,赶紧进屋吧。”
    香璇蹙眉,担心地望着锦月:“云衣姐姐当真要帮她吗?一旦你插手这池争宠的浑水,姐姐日后想要独善其身过安稳日子,可就难了。”
    “这道理我何尝不知道,只是……”锦月望天上的满月,叹息,“爹娘将她托付给我,娘亲更是临终遗嘱,我若眼睁睁看她赴死,岂不是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
    “可这对姐姐太残忍了!”
    锦月吃惊看她,香璇眸中含泪、心疼地看来,“若这么久香璇还看不分明就真是傻子了。姐姐和殿下,分明是互相在乎彼此啊。如此要你去帮着别的女子追求心上的男子,岂不是太残忍吗……”
    锦月一怔,目光闪烁了闪烁撇开,背对香璇:“你看错了,我与太子只是兄妹之情罢了,没有别的在乎。更没有什么心上男子……”
    香璇上前两步绕到锦月跟前:“姐姐你也不必骗我了。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只有对着太子眼睛才会有亮光、有生气,而太子也只有看着你眼睛才会温柔、会耐心的说话,哪怕他说的话不好听也不会和别人那般根本不理会。”“姐姐,说话做事可以骗人,但无意流露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你们就是相爱啊!”
    锦月不想在听这些扰乱她决心地话,撇开脸:“别说了……别说了……”
    香璇握住锦月伤痕还未消退的双手:“姐姐,你还记得我在暴室里说过的话吗?我说过,我蔡香璇今生都不会背叛你和小黎,或许你有苦衷不能告诉我,但一定要记得,哪怕你的亲妹妹背叛你、利用你,你还有一个妹妹叫香璇,会和你和小黎一起走下去……”
    锦月含泪看她,心田全是感动,同时也感凄凉。映玉脖子上的勒痕是横在脖子中央的,若真是从床上跌落下去,那勒痕一定是靠脖子顶部的。也就是说,那勒痕是假的。
    或许金素棉是真不容她,金素棉手下的姬妾也确实让映玉日子难过,但今日这次,也一定有映玉故意的成分。她替映玉擦泪的时候就看了分明,但,终究不能负了爹娘的养育之恩,也不能真忍心看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生不如死。
    进屋前,锦月望了眼庭中她刚来时,弘凌让人移栽的玉兰,吩咐阿竹:“那些兰花甚是扎眼,明日……明日让花匠来移了吧。”
    **
    正式册封东宫诸夫人、美人的圣旨隔了四日便下来了,本早该册封的,却因着弘凌牵涉弘允的命案而推迟了。
    夫人只是临时性的称呼,美人也等于皇帝的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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