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战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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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韩心一瞪眼,提高声音,毫不客气道:“你们一个个菜鸟级别的家伙,都兴奋个什么劲儿?都给我趴好了,训练。”
霎时间,大家如遭雷劈,一个个哭丧着脸,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菜鸟啊,果然是菜鸟,直比啥都不懂的小白强了一丢丢……
“动什么动,趴好!”
“他娘的,石头你挠什么头?头上有跳蚤咋的?都给我趴好了,菜鸟基础射击原理:我红军枪支杂乱,从老套筒,汉阳造,到三八大个,美式步枪,五花八门。
但枪支的构造大体相同,分为枪刺(刺刀)、枪管、瞄准器、活塞、机匣、机枪、复进机、击发机、弹匣、枪托,他们的位置分别在这里,这里,哪里……”
韩心拿着手中的美式步枪讲解起来,“作为军人,枪支就是我们最重要的武器之一,或者说是最重的也不为过,所以对于枪支的构造,都给我记好了。
接下来就是菜鸟射击基础动作:一,据枪:无论是卧射,还是站射,或者说蹲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稳”,身子要像山岳一样,尽量做到纹丝不动,然后左手托住瞄准尺下方,右手握抢颈,食指第一节靠在扳机上,大臂自然拜访,协助身体的协调,然后两手协同将枪支端平,头部稍稍前倾,自然帖腮。
二,瞄准:部队的枪结构很简单,枪背上有缺口和准星,眼、缺口、准星,三点一线,使准星尖位于缺口中央并与上沿平齐,指向瞄准点即可。
强调,瞄准时,将主要精力用于准星和缺口的平正关系,不可以长时间的盯着准星和目标,不然就会忽略准星和缺口的平正,造成子弹倾斜的结果。
第三点,也是最后的一环,射击,要诀如下,均匀正直的射击,在射击时不可激动,慢慢减缓呼吸,得当按压扳机,不可用力过猛而导致枪身不稳,功亏一篑。”
这些都是韩心后世在国防科技大学到的军事理论射击基础罢了,对于这些红军新兵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教材。
耳目一新的射击理论,二牛和石笑等人听得是如痴如醉,感觉自己在枪法一道上整个人都升华了,要不是部队弹药稀缺,他们甚至忍不住就要开枪射击,一试。
就连像徐宝一样的老兵,也被韩心的理论惊呆了,一个个都有些血脉喷张,恨不得立马来上一场战斗,好证实心中所学。
看着大家一个个兴奋的劲儿头,韩心笑了起来,撂下最后一句话,“刚才我说的你们自己交流心得,记忆,半小时后我来抽查,答不上来的,嘿嘿,咱们班的衣服洗刷他就全包了。”
“天呐!不要……”
二牛等人杀猪一般的叫声响起,见韩心已经大步离去,顿时一个个开始讨论会议起来。
“二,射击说啥来着?”
“第三步才是射击,二步是瞄准……”
“哦,那瞄准说啥来着?”
“额,你就准备替我们洗衣服吧!”
“不……”
训练场上哀嚎一片,韩心却没有停留,被听到了风声的政委肖响叫了过去。
“韩心同志,我听说了你的“菜鸟射击理论”,真是太精彩了,所以我和老林商量,麻烦你将这些理论写下来,我们战士现在的理论知识可是稀缺的很啊!”
对于肖响的请求,韩心自然没有推脱,当即按照自己的后世记忆,将脑海中还记得军事射击理论一一默写了下来。
著作纷飞,《韩心射击论》不胫而走,大名再次远播三军,也为即将到来的强渡大渡河之站打了一针强心剂。
(未完待续)
第32章强渡大渡河(序二)
默写枪支射击理论并没有用去韩心多长时间,当韩心返回的时候,大家还在训练场上会议背诵韩心所说的内容。
见韩心过来,二牛等新兵们立马站成了一排,等待着韩心的发问。
韩心一一扫视,有的神色紧张,有的则是坦然而自信,还有的则是侥幸和祈祷,韩心笑了笑,“石头,你来说一说,我刚才说的第二步,瞄准的要点是啥?”
“是啥?”石头显然没能料到韩心的发问,居然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然后便见到大家看白痴一样的眼神,顿时一个激灵,内心则是泪水欲下,结结巴巴道::“三,三点一线,对,对,就是三点一线。”
“哦,哪三点?哪一线?”韩心的笑容更甚。
咕噜,石头咽了口吐沫,他本来在家就是个不安分的主,你让他爬高上低,打架闹贺可以,但是文子记忆一道,他可真是有些不行。
脑海里统共就剩下了这么个词儿,这可咋办?再一想想一个大老爷们儿拿着一堆衣服坐在河边洗洗搓搓,顿时一个寒颤蔓延全身。
说来奇怪,就在这亚历山大的时候,石头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起来什么,随即自信满满地道:“三点就是眼睛,枪口,敌人,一线,一线,就是……我们设计敌人的时候要和敌人成一条线。”
对,对,就是这样,石头放下心来,得意的四处一剽,顿时傻眼,只见战士们一个个都是兴高采烈,有的甚至直接将身上有些脏兮兮的外套一脱,仍在地上。
“石头,辛苦了!”
“我操……”石头都快要哭了,然后便听到了其他人的回答,缺口,眼睛,准星三点成一线,瞬时间傻眼,可怜兮兮的开始收拾起那些由于长时间没法更换而散发着酸气的老土军服。
一上午的时间,大家一直在练习射击的要诀,韩心也教了一些简单的侦查技巧和伪装技巧,心中的一个长远设想也慢慢地漫上心头,只是由于大战在即,还不得施发。
天开始下起了小雨,淅沥沥的,将泥土地润的湿滑,走在上面若是不时刻都小心翼翼着,极有可能便会狠狠地摔跤。
人,有时候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总是有预感的,三班长徐宝今天的心情有些烦闷,缓缓地向着兵营走去,暂时躲避风雨。
韩心见班长过来,将身边的一处营帐下的干燥空地让了出来,让徐宝坐下。
徐宝也没有推辞,慈祥的笑着,然后靠着韩心的身旁坐下,“小韩,加入部队这么久,感觉怎么样?还接受的了吧!”
“挺好的!”韩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回应,心下有些不解,看班长这架势是准备感慨说教了,这可是很少见的事情,自己加入三班班长不过也仅仅给大家说教了一次罢了。
但班长徐宝对他很好,他顿时坐直了身子,看向了这个让他感受到亲人感觉的老战士看去。
徐宝的面容枯槁,不知道是连续作战的缘故,还是军队伙食不好,或者是他上了年月的原因,眼睛凹陷的吓人,发丝散乱,三三两两的黏在了一起,甚至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子暮气。
韩心看着看着也是吓了一跳,这还是他刚来的时候那个朴实善良,慈祥温和,平凡中孕育这伟大的老革命战士嘛!
他这样的岁月,本应该儿孙满堂,颐养天年,却不得不在这炮火纷飞的年代,和一群小伙子一齐东奔西跑,流血牺牲,这是多么大的艰辛。
“班长”
韩心的声音有些沙哑,虽然三世为人,性格沉稳,心性坚强,但是今生他就是韩心,一个热血而正直的青年,他的七情六欲,还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的侵蚀。
纯真的像是一张白纸,谁带给他色彩,他便为谁呈现风景。
“您没事儿吧!”
“呵呵,我能有什么事儿?”徐宝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向韩心的时候闪现着明显的欣慰和希冀,他望了望天空,身手将纪律细雨接下,然后拿在鼻尖嗅嗅,感慨的声音传出,“多少年了,终于再次闻出了这天雨的味道。”
饱经风霜的岁月,韩心是不太懂得,他没有插话,做一个认真而同情的倾听者,默默地接收者徐宝的倾诉。
徐宝保抬起头,不见韩心又半分的不耐,欣慰的神情越发的明显,“小韩,上次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徐宝问的很郑重,丝毫没有为上次教导韩心“为了活命甚至可以装死逃命”而有半分的不耻。
韩心顿了片刻,心里突然有些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来的很突兀,又很真实,挥之不去,看着这个年仅四十来岁,放在后世却像一位暮年老爷爷的班长,韩心鼻子一酸,回到:“班长,都记住了。”
“那就好啊!那就好啊!”
徐宝欣慰的笑了笑,继续看向天空中的细雨,沉默起来,就像一口夜幕的黄钟,不愿再发出任何的声响。
雨,没有半分停止的意思,望着徐宝有些萧瑟的背影,韩心忽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这么一个老战士,一生都分献给了革命,奉献给了人民,他们的伟大,伴随着他们的消逝,又有多少人可以铭记。
生,是什么,死,是什么,生死,又是什么,生命的奥义,奋斗的真谛……想的多了,也便成为了废墟,什么也存不下,唯独是,空荡荡的……
然而也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人感慨,中午,命令下达,三团出兵,夺取安顺场。
顿时,三团的战士们忙碌起来,将枪支弹药准备完全,调整好情绪,等待命令的下达。
三团作战会议室,林大山眉头紧促,肖响沉默站立,唯独情报员的声音在这有些安静的会议室缓缓响起。
“据报,安顺场一带兵力薄弱,远比不上下游的福林,但这次镇守安顺场的是二十四军第五旅余昧儒团的三营,而这个三营长叫做韩槐阶。
这个韩槐阶原本是四川省名山县百丈场哥老会的头子,他的这个三营上下也都是他的“拜把子”兄弟,是个袍哥队伍。
他在安顺场一带混了多年,与当地的土豪劣绅、恶霸匪首混的很熟,整日的是称兄道弟。
他来到安顺场后,二话没说,马上就将他的那些个拜把子的兄弟们聚集了起来,而他的号召力似乎还真是不小,恶霸们也好,劣绅们也罢,纷纷出兵相助。
所以,纵然本来是有一个营的兵力,加上这些个队伍,现在镇守的敌人多达三千人,将安顺场围的是水泄不通。”
“他娘的……”阴沉了许久的林大山终于开口,还是特立独行的口头语,恨恨地拉过地图,指着一块地方道:“这他娘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