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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我的厂花男友-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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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狠心下手,除了这个祸胎!”
    这番怒吼声震屋宇,虽然是从外间传来,仍让人觉得两耳嗡嗡,显是动了真怒。
    高暧面色茫然,余光瞥见那几名宫人也吓了一跳,立在旁边噤若寒蝉,但瞧自己的眼神却分明带着不屑和讥讽,就像在嘲骂她是个野种,连他们这些低贱的奴婢都不如。
    她倒也淡然,反正十多年来,这公主的身份非但没给她带来片刻的欢愉,反而是说不尽的寂寞和伤心,宫中的日子也如同牢笼一般,与弘慈庵相比,不过是换了个囚禁的地方罢了。
    三哥虽然有情,但却是从一开始便抱着那样的心思,宠着她,也瞒着她,只盼水到渠成,有一天能让心底的念头成真。
    她虽然感激,但越往深处想,便觉恐惧越甚,即使没有太后从旁反对,她也绝不会应下这份倒乱人心的畸恋。
    只有与他在一起,那勃勃的情意纯由心发,说不出的怡心悦怀,悱恻缠绵,片刻也不想放手。
    可是现在的自己,还有资格像之前那般深爱他么?
    她只觉胸中锥心的一痛,泪水涌出,顺着苍白的面颊滚滚而落。
    此时,高昶的声音重又打破了寂静。
    “慕妃娘娘早已离世,死者已矣,生者如斯,母后如今身为太后,也不必再记在心上……好,儿臣答应母后,不再对胭萝有非分之想,恳请母后放她回去,莫再逼她下嫁,只留在宫中便是了。”
    他话音刚落,顾太后便又是一声冷笑。
    “既是不再有非分之想,又管她嫁不嫁人做什么?母后早说过,知子莫若母,你有什么心思,一张口我便晓得了!留在宫中?由着你和那丫头暗通款曲么?”
    “母后,儿臣……”
    “莫说了!哀家这身子骨,防得了你十年、八年,难道能防得了你一辈子么?等哪日真的撒手去了,你便想着可以为所欲为?做梦!若不现在就断了你的念头,迟早要生出事来。”
    “如此说来,母后是心意已决了?”
    高昶沉声一问,顾太后那边却忽然没了声息。
    隔了片刻,才听她语声轻柔道:“昶儿,从小母后最宠最爱的就是你,待长大了,这颗心也全扑在你身上,可你怎的就不懂为娘的苦心呢?那丫头无才无德,又是个半路野种,不过和那慕妃一样有几分魅人的本事,究竟哪里配得上你?天下有那么多好女子,为何偏偏念着她?你听母后的话,从此将她忘了,母后也答应不再为难,还替她选一门好亲事,不用再受苦,好不好?”
    “好亲事,呵呵……”
    只听高昶凄然一笑,冷冷道:“似胭萝这般的人,天下又能有谁真心懂她?更不用说配得上她。母后也不用骗儿臣,什么好亲事,不过是让她再入沉沦罢了。”
    “昶儿,你这话何意?”顾太后的声音重又尖损起来。
    “没什么,母后尽管将她留在这里便是,但若要下嫁出宫,须得儿臣颁旨赐准,昭告天下,这一节母后也该知道。”
    “你……你这逆子!好,好,你若不愿嫁她出宫,哀家这便赐死她,到地下与慕妃那贱人母女团聚!”
    高昶那边哼了一声,笑道:“那也罢,母后若真赐死她,儿臣便终身让后位虚悬,不留子嗣,死后由近支藩王子侄继位。待百年之后,与胭萝同陵合葬,且看母后那时管不管得了。”
    “你……你……逆子!气杀我了……站住,你给我回来!回来!”
    顾太后语声发颤,连声叫唤,却不听高昶回应,只闻脚步声渐行渐远,想是已离去了。
    高暧垂眼发愣,心头却是翻江倒海。
    后位虚悬,不留子嗣,岂不是等同于说自己将终身不娶?
    至于同陵而葬,听着便更加骇人。
    她万万没想到三哥对自己竟抱有如此之深的情意,连这种毫无理智的话都说得出,全没有个为君者的样子。
    许是爱意愈深,执念愈甚,自己对徐少卿又何尝不是如此?
    若真的不能与他长相厮守,要么一死,要么空乏一生的念着他,绝不会再做它想。
    如此一想,心中忽然宽了些,也不如何怕了。
    隔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一名宫人探头进来招了招手。
    身旁那几名宫人立刻揪着高暧起身,出了门,拖回到软榻前。
    顾太后仍坐在那里,面色煞白,胸口起伏,不停地喘着气,那双凤眸目眦欲裂,瞳中闪烁的全是杀意。
  

第111章 月影昏

此刻伪饰尽去,再没有什么遮掩。
    那白中泛青的面孔说不出的狰狞,直如厉鬼索命一般。
    高暧胸中光风霁月,又定下了心念,已无所怵惕,回望过去,清丽的小脸上毫无惧色。
    “贱人!竟敢魅惑昶儿,让他与哀家反目!”
    顾太后厉声怒喝,自软榻上一跃而起,扑到身前扬手便是两记耳光。
    面颊火辣辣的痛,咸腥的味道在口中溢开,温热的细流顺着唇角缓缓滑入……
    她回眼看着那张七窍生烟的脸,忽然觉得可怜又可笑。
    时时防备,处处算计,一辈子都在与人争斗,纵然地位尊崇,享尽荣华富贵,却得不到半点真情,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开心可言。
    既然不知“照见五蕴皆空”,又怎么懂得“度今世苦厄”,更休提“不舍一切有情”。
    妄说什么也好佛法,其实半点向佛之心也没有。
    顾太后正恨得咬牙切齿,见她挨了两巴掌,却既不哭泣也不害怕,甚至连之前的恭顺之色都不见了,不由更是怒气炸胸,火头顶上来,那对眼珠子都烧得通红。
    “贱人,贱人!哀家今日便打死你……”
    她又狠狠地掴了几掌,抬脚便朝高暧胸腹间踹去,却不料急怒中脚下不稳,身子一歪,向后便倒。
    旁边那名宫人倒是眼疾手快,急忙将她扶住,连声叫着:“娘娘小心了。”
    另一人也凑上来道:“太后娘娘息怒,莫气坏了身子,若要打,只叫奴婢们动手便是。”
    顾太后鼻中重重一哼,由那两个宫人扶回软榻上坐了,便又叫道:“打!给哀家往死里打!”
    那两人应了声“是”,便回头使了个眼色。
    几名按着高暧的宫人立时会意,使力将她提起来,又揪住头发,扬起她脸来。
    那两人森然一笑,也不多言,上前撸了撸袖子,正要动手,却听珠帘窸窣,有个内侍内侍的声音在外报道:“禀太后娘娘,司礼监焦掌印求见。”
    “怎么这时来了?”
    顾太后自言自语地皱皱眉,瞥眼瞧瞧高暧,只觉说不出的厌恶,可也不欲叫人瞧见这副阵势,当下便沉声吩咐道:“把这小贱人先拖到别处去,好生看管着,没哀家的话,谁也不许去瞧。”
    几名宫人赶忙应了声,七手八脚将高暧拖出厅外。
    见众人走了,顾太后吁了口气,暗自定了定神,这才对外面叫了声:“请他进来吧。”
    须臾间,那一身坐蟒红袍的苍老身影便伛偻着背走了进来。
    他没有行礼,径直走到软榻旁的绣墩前坐了,便掩着口咳嗽了起来。
    顾太后一见,竟似忘了满腔的怒火,凑过身去,帮他抚着后背,关切问:“怎么咳得这样厉害?敢是那药又无用么?”
    “咳……药管什么用?一入了冬,心肺便痛得厉害,这病根子你又不是不知,咳……”
    “既是难受得紧,便好生歇着,还跑来跑去的做什么?早知道上次处死那孝感那贱人也不该叫你去。”顾太后说着便叹声自怨起来。
    焦芳摆摆手,又大咳了一阵,掏出帕子抹了抹唇,这才道:“这种事需要做得干净,外人插手不得,除了我,还有谁能去?我这身子不碍,这些年半死不活的,不也拖过来了么?”
    顾太后知他说得不错,慨然一叹:“这些年来若是没有你,真不知怎生熬得过来。你也莫说那些丧气话,在这宫中,哀家舍不下的除了昶儿之外,就是你了,如今那逆子居然为了慕妃那贱人的野种与我反目,唉,若是你也不在了,可叫我怎么好?”
    焦芳收了帕子,却仍垂着眼,皱纹满布的脸上苍白如寂,瞧不出丝毫生气。
    “这世上谁人不死?贵如天子,人人口称万岁,到头来不过也就几十年的寿算,我在宫中熬到这把年纪,已算是天恩了,拖着这病根再多活几年也是受罪。只不过……就算要走,也须得替你把事情都办妥了,才能安心闭眼。”
    顾太后听完,眼圈竟是一红,忍不住抓着他那双枯瘦如柴的手,哽咽道:“你莫要这般说……这都怨我,当初若是听了你的话,如今也不至生出这么多事端来,让你一把年纪仍不得安生,还要处处替我支应……我许你的那些话,半句也没……”
    “你又说这些话了,若是当初想着要你如何如何,我便不会净身入宫,更不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上几十年。”
    焦芳笑叹一声:“你也不用忧心,如今陛下已然继位,谢氏一门也已失势,翻不起什么浪头来,我也不至马上就去,眼下只要定了云和公主这一件事,便可高枕无忧了。”
    一提起高暧,顾太后神色立时一变,铁青着脸恨道:“什么公主?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生的野种罢了!这事你不用管,我先整治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消下这口气,再将她赐死,倒要瞧瞧昶儿会不会真为了这个野种恨我这亲娘一辈子。”
    她说得恶毒,牙齿紧咬,唇角却泛着笑意,那张脸愈发显得狰狞。
    “你真要如此?”
    “怎么?你觉得不妥?哼,我最受不得的便是叫人威胁,何况是昶儿他……不弄死那野种,难消我心头之恨,当年你不也劝我斩草除根么?只恨我那时心软,没听你的话。”
    焦芳轻轻摇头,面色木然道:“现下与当日不同,不必再提。你说自己最受不得人威胁,陛下又何尝不是?他这脾气像谁,你这做娘的还不清楚?如今陛下既然已对云和起意,绝不会善罢甘休,若再下手加害,只会逼他真与你反目,到时真做出些事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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