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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兰香缘-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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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锦楼道:“你的意思,此事是五表妹做的?”
    姜曦云听了这话心头暗恼,哭得愈发了不得了,膝行至秦氏跟前,扯住秦氏衣角,眼中泪花一片,凄凄切切道:“表舅母,表舅母,这串通害人之事,我从未做过!之前春菱便对兰姨娘心怀芥蒂,几次同我提起,我总在一旁劝慰,往日里也同她亲近了些,谁知,谁知竟惹来这样一番祸事?”一脸伤心欲绝,一转头又看向姜丹云,哀婉道:“四姐姐,四姐姐,你为何这样说?为何这样对我?”
    姜丹云本就眼红妹妹姻缘,为了嫁祸与她,却未料到事态一发不可收拾,她早已吓傻了,听了姜曦云的哭诉,好一似冷水浇头,怀里抱着冰,眼一翻便又昏过去。姜母和流苏忙不迭起身查看,又掐人中,又抚胸口,姜母“儿”一声,“肉”一声的,片刻,姜丹云睁开眼,幽幽出了一口气,姜母不住抹泪儿叹道:“造孽!造孽!这是要将人生生逼死么!”姜曦云一头哭倒在秦氏脚边,哀哀切切。春菱低声呜咽。
    事已至此是无法再问了。秦氏忙打发丫鬟们抬春凳送姜丹云回去,正忙乱中,只见画扇走出来,扬声道:“我们姨奶奶说,请姜老太太和姜五姑娘到她房中一叙。”
    屋中陡然寂静,众人停了手,朝小鹃望去,姜母与姜曦云面面相觑,已呆住了。画扇又高声说了一回:“姨奶奶说,请姜老太太和姜五姑娘进来一叙。”
    林锦楼冷哼一声,站起身甩袖而去。
    姜母尚在愣神之际,姜曦云已上前搀扶,慢吞吞道:“走罢,进去瞧瞧罢。”
    ps:  七八月各种手忙脚乱,上周还病了一下,各种耽误,实在对不住

  ☆、287 不忍(四)

姜氏祖孙绕过云母紫檀大插屏,只见卧室门口立着小鹃、灵清、雪凝四个丫鬟,垂手而立,画扇引着她二人入内,香兰正端坐床上,凤钗半卸,髻上簪着几支福寿簪儿,穿着藕荷纱青金闪绿四合绣八宝的衫儿,浅金云纹墨绿裙儿,并非卧倒在床的病歪歪模样。
    姜曦云一进门便闻到屋中一股极浓的药气,不由皱了皱眉头。香兰见她二人进来便要起身,画扇连忙几步前去搀扶,姜母道:“别忙,别忙,快坐着。”
    香兰便又坐下来,命小鹃看茶,额上已冒出一层薄汗,画扇忙掏出帕子擦拭,香兰却拦下,摇了摇头,道:“你去罢,我跟姨老太太和姜五姑娘说几句话。”画扇便同小鹃退下。
    屋中寂静。香兰先看了看姜母,转而去看姜曦云,那确乎是个极美的女孩儿,肤若白雪,乌发如云,有几丝散在鬓边,脸儿如同一朵花苞,眼睛方才哭得红红的,反添了楚楚可怜的风姿。
    姜曦云亦细细打量香兰,只见她脸上并未着脂粉,脸色憔悴苍白,两腮带着蜡黄的病气,隐隐发青,可一双眼愈发显得明亮惊人,唇上一丝血色皆无,只紧紧抿着。她身两侧放着秋香色妆蟒绣堆引枕等物,却并不靠着。
    姜母闭目不语,姜曦云盯着香兰看了一会儿,静静道:“不知香兰姐姐请我们祖孙来有何事?身体如何了?可曾吃了药了?”
    香兰淡淡道:“姜五姑娘先吃口茶罢,方才在外头哭了这么久,只怕口干,这泪儿说收就收,也实属不易。”
    姜母骤然睁开眼,姜曦云听出话中讥讽之意,倒也不恼,真个儿把茗碗端起来吃了一口,道:“雨前龙井。茶不错。”
    香兰微微一笑,待姜曦云放下茶碗,遂缓缓道:“方才外面动静忒大,我在这屋里闷着闷着。也听了几耳朵,倒真是对姜五姑娘有几分钦佩了,比台上的戏子还会演会唱,心里明白得跟什么似的,偏又会装小孩子抓乖卖俏,吾辈自叹弗如。”
    姜曦云万料不到香兰会说这样的话,不由一怔,眼神遂变得晦暗难明,陈香兰素是个聋子耳朵,凡事装聋作哑。欺负到头上也不吭一声的面豆腐,可方才句句带刀,正是步步挤兑她,如若平常,她断不肯吃一个小妾的亏。可如今在林锦楼的院子。。。。。。姜曦云忍住气,脸上一副茫然懵懂模样,问香兰道:“香兰姐姐,你说的什么,我怎么不懂?”
    香兰嗤笑,看了姜曦云一眼,那目光里含了三分不屑。六分怜悯,还有一分说不出的意味,容色平静道:“你不懂?好,既然姜五姑娘仍不愿坦诚,那我只好请个人出来同姑娘好生说一说。”言罢侧过脸道:“出来罢。”
    只见珠帘一动,走出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子。生得伶俐,头绾双髻,穿着半新不旧的银红比甲,走上前对香兰跪着磕头,口中唤道:“姨奶奶。”
    姜曦云定睛一瞧。脸色登时一片雪白,此人正是春菱煎药时在一旁踢毽儿的那个小丫鬟!姜曦云睁大眼睛,一颗心瞬时提到嗓子,仿佛一呕便要吐出,背上已出了一层冷汗。
    香兰道:“把你亲眼见到的,跟姜家姨老太太和姑娘好生说说。”
    朝露直起身子脆生生道:“奴婢今儿个在茶房外头踢毽子,春菱姐在里面给姨奶奶煎药,煎了不多时丹姑娘和曦姑娘就来了,同春菱姐好生热络,又往茶房里去坐,春菱姐请她们吃茶,曦姑娘没吃几口便出来了,面对着茶房窗户,引着春菱姐站在茶房门口说话,春菱姐背对着门站着。这时丹姑娘便站起来往煎药的炉子旁去,把盖子掀了,从袖里抖出几丸药,奴婢站得偏,看个满眼。曦姑娘亲眼看着丹姑娘抖药丸进去,却装看不见,同春菱姐有说有笑,旋又飞快朝屋中看几眼。奴婢心里急,不知往汤水里加了甚,便飞起一脚将毽子从窗里踢进去,惊了丹姑娘一跳,有粒药丸子从袖里滚到五斗橱底下,后来奴婢寻着交由太医,太医说是断子绝孙丸,是绝人子嗣的。”
    香兰脸上平静无波,只盯着姜曦云的脸,微微扬起眉,道:“然后呢?”
    “然后奴婢想着那药刚煎了不久,不至立时给姨奶奶吃,便急匆匆去寻书染姐姐,谁知赶回来时姨奶奶已经用了那药。。。。。。”伏身磕头道,“天地鬼神,青天白日,倘若奴婢说得有半句瞎话,编了一番来支吾,就叫喉咙里生疮,千劫万难不得好死!”
    姜曦云听着这话,心跳得如同擂鼓,两腿已发软,她向来聪明过人,策无遗算,从未想过有失手漏算之时,不由一阵恐慌,忽听一阵剧烈的咳嗽,只见姜母脸色涨得通红,扬声咳嗽不止,姜曦云连忙上去为祖母顺气,暗道:“祖母年老体弱,我万不能让她为我如此担忧,此事无论如何都要圆圆满满揭过去。”反镇定下来,口中喃喃安慰着,喂姜母吃了几口茶,扭头去看香兰。
    香兰颜面平静,对朝露道:“知道了,你退下罢。”
    朝露又磕了一个头,起身去了。
    姜曦云脸上犹有泪痕,一双明眸里又蓄满了泪,声音哀凄,神色却已带了戒备之色,对香兰道:“香兰姐姐这是何意?我从未跟四姐姐串通害你,难不成要我用刀子把心剖开不成?我。。。。。。”
    一语未了,香兰已站了起来,身上晃了两晃,只觉小腹疼痛难言,下身似又有鲜血淋漓而出,她强自忍住,额上已起了一层细汗。她一步一步走上前,腰挺得比直,头上的大凤钗滴珠一摇一晃,衣衫上的金线刺绣隐隐闪动,昔日里小心谨慎之态以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凛然威仪,绝非故作姿态,仿佛浑然天成。
    姜曦云只觉心将要跳出来。
    “事到如今,姜五姑娘仍要唱《窦娥冤》么?”香兰的声音冷清,她低头看着姜曦云,道:“我知道姜五姑娘是怎么想的。无非是借刀杀人耳。。。。。。不错,你确未同姜四姑娘串通,让我猜猜。。。。。。你知道四姑娘手里有这个药,又知道她每每嫉妒你,对你不利,遂捏了个主意,明里暗里挑唆,使四姑娘嫉恨之心愈强,欲下药嫁祸于你,之后五姑娘便顺水推舟,同四姑娘来到畅春堂,故意引春菱说话儿,好让姜四姑娘把药下了。方才在厅堂里,四姑娘说话间暗指此事是你做的,却也正好解了你同她串通的嫌疑,是也不是?”
    姜曦云面色一片雪白,猛地站起来,动了动嘴唇,尚未开口,香兰已上前进了一步,她个头略高些,垂眼盯住姜曦云的双眸:“姜五姑娘胸中真是一副好算计,今日大爷与令兄亲自拜访请镇国公保媒,倘若官媒一定,这婚事便是板上钉钉,除非林家欲跟姜家撕破脸面,否则婚事绝无告吹可能。姜五姑娘自认容色无双,又会讨人喜欢,日后嫁进来自然有千百种法子哄夫君回心转意。况五姑娘早已摸准我的性子,认定我懦弱会权衡,如今顺水推舟断了我的子嗣,让我日后只能仰仗你鼻息过日子,反而要事事处处巴结你,讨好你,没有冲冠一怒之能,更无倚仗同跟你翻脸,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过日子?”
    说到此处,香兰住口不说了,她忽然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笑得小腹坠痛,冷汗和着泪水从脸上滚下来。
    姜曦云早已呆了,她万没料到香兰竟揣摩得如此精准,尤自强撑道:“我没有,我没有。。。。。。此事并非如此。。。。。。”她只觉袖子一动,侧脸一瞧,只见姜母喘息愈发粗重,正瞧着她,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姜曦云立时镇定下来,收拾情绪,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无稽之谈,你这是疯了。”却见香兰已敛了笑容,那艳若桃李的脸儿上神色淡漠,可那双盈盈剪水眸微微眯起,正盯着她!
    姜曦云忽发觉那双眼中的目光极其可怕,仿佛一柄锋芒毕露的宝剑,凛然杀气已透鞘而出!她吃了一吓,不由往后退了半步。
    香兰往前逼一步,与姜曦云几欲鼻尖对着鼻尖,伸出一只手,缓缓把姜曦云鬓边的碎发绾到她耳后,姜曦云忍不住向后瑟缩。“姜五姑娘,你这一手的算盘打得精明,几乎事事都算计到了,除掉心腹之患,不动声色保住了好名声,拉春菱和丹姑娘背了黑锅,至于我,被你一手算计了,日后哪怕知晓真相,还得对你一辈子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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