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咕咕叫-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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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直的看着赵裕珏,“赵公子可明白我的意思?”
赵裕珏如何不明白,她眼中的嫌弃之意可十分明显,叫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特别招人嫌?
见赵裕珏没有反应,汤妧坚定道:“我早已有心属之人,还请赵公子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另寻好女儿去罢。”
“是那个叫段锦的?”赵裕珏忽然问道。
汤妧一愣,“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见……”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有人似一阵风一般从他身边跑过,而后于瑛从后头追了过去,“抓贼!”
“小毛贼,竟然偷大爷的钱袋,看大爷不揍死你,给大爷我站住!”他一边追还一边大声叫喊。
汤妧见状,忙追了上去。
赵裕珏叹了口气,只得跟着。
待汤妧喘着气实在累的不行时,终于在一处巷子里见到了于瑛,见他背对着她站着正不知与谁在说话。
汤妧被赵裕珏扶着,她按着因为跑动岔气而有些发疼的胸口,走上前去,“表哥,你抓着贼没有?”
于瑛转身,这才露出了身后之人,“表妹,这是段兄,我同你说,刚才就是他三两下就把小毛贼给打趴下,将我的钱袋拿了回来。”
他说的兴起,却见汤妧一直盯着他身后之人看,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汤妧现在只觉得脑子都空了,她看着那人,只觉得熟悉而又陌生。他长得更高了,身形也更加健壮挺拔了,他的面容已经彻底褪去了青涩,更加俊朗刚毅,一双星眸幽深摄魂,隐隐之间她甚至能看到一股杀意。
成年男子带着威压与狠厉向她走近,他星眸微眯,盯着她身上一处瞧,汤妧转头看去,是赵裕珏的手,正抓着她的胳膊。
他伸手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紧搂住了她的纤腰,不过几个提步,便抱着她不见了踪影。
于瑛被此情状弄得发懵,许久才回过神来,尖声道:“大爷的,这才是贼!!”
*
汤妧一直呆愣愣由他抱着,看着他抱着自己跑过小巷,跃过房屋,她感觉有风在自己耳边呼啸,寒风刮得她睁不开眼,待察觉到他停下来,放开自己时,她才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男人挨得她极近,她甚至可以看清他面上有些干燥的皮肤,他一双星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带着强烈的压迫与侵略感,她缩瑟地往后退去,却被一株柳树阻住。她才发现自己是被带到了一处河岸边。
“你怕我?”声音出乎意料的低沉好听。
汤妧看着他,紧闭着唇不说话。
忽然她被人擒住了下巴,被迫着抬起,男人低头吻了下来。
他吻得十分粗暴,舌头伸了进来吸吮着她的汁液,紧勾着她的舌,似乎要把她吃了,完全不像那夜那般温柔。
汤妧呜呜摇着头,泪水噙了出来。
“啪!”
一记十分响亮的耳光,他被打的偏了头,汤妧觉得手有些发麻。
男人眼里出现慌张的神色,他急忙想上前安抚她。
“妧妧。”
汤妧伸手一把将他推开,推着他往后退。
“混蛋!!”
强烈的委屈与愤怒涌上心头,她眼前已经是朦胧一片,鼻子酸的很,让她忍不住簌簌的流泪。
“妧妧,你别哭,你知道的,我最怕你哭了。”男人的声音发着颤,他伸手想要替她拭泪。
见他还要上前,汤妧愤而一脚踢了出去。
“滚!!”
却听见“咔啦”一声,因为昨天下了雪,河面上结了一层薄冰。
薄冰碎开,大物落入水中,发出“扑通”一声大响,弹起的水花向四周荡漾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相遇的结果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
☆、【甜蜜】
僻静清幽的河岸边; 细叶早已枯黄脱落的柳树正悠悠晃着它的枝条,忽的树身似受到了摇晃,枝杈上的细雪簌簌落了下来。
结了一层薄冰的河面十分平静,小河中心还有鸟儿不时起落。
倏地一人被踹入了河内,薄冰“咔”的一声尽数碎裂,跳动的鸟儿一下被惊飞了。
汤妧出脚的那一刻便后悔了; 她没想到段锦居然那么不禁踹; 一下便被她踢落了河中。
“段锦!”
她惊惧不已; 大踏步到了青石板上往水中看去; 可是却没有人影,空余水中一个硕大的冰洞口,不时有流水漾出; 溅至了冰沿上。
“段锦你别吓我,你快出来!”她对着洞口大喊; 带着不能察觉的颤音。
见河面没有半点动静; 她急得不知所措; 提起裙摆便想要跳下去; 这时突然从水中窜出一个人来,正是方才不见踪影的段锦。
汤妧见状忙舒了一口气,转而又提起心来; “你快上来!”
她趴在岸边忙向他伸出手,谁知段锦却兀自浮在水中不动,他抹了把脸,挑眉道:“你别生我气了。”
“你快上来!”汤妧焦急。
“别生我气了!”他无反应。
“你上来我便不生气了!”
“你不生我气了我才上来!”
“你……”
汤妧气结; 急得泪又流了出来,带着哭音哀求着,“我不气了,你快上来吧!”
“怎的又哭了。”段锦揪着心忙游到了岸边,却不拉她的手,自己抓着河堤凸起的石块爬了上来。
他一上了岸,身上的衣服便淅沥沥地流着水,甚至还冒着冷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汤妧便急急忙忙扒他的衣服。
“你快将衣服脱了,不然会受凉的。”她瓮着声音泣道,手不停地颤着。
衣服已经被她扒了一件下来,段锦好笑道:“哪有姑娘家在大街上扒男人衣服的?”
见她抬头红着眼瞪向自己,段锦顿时没了调笑的心思,只得由着她一件一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待脱到最后一件内衫时,他忽的抓住了她解衣结的手。
“便这样吧,把那些衣服拧拧,再穿上就是了。”段锦轻声哄着。
汤妧却怒视着他,“你难道想生病吗!”
“快脱了!”
她厉声道,不待段锦反应,一把将他最后一件衣服扯了下来,只是面前的一幕却叫她傻了眼。
面前男人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手臂肌肉流畅却不鼓囊,腹部紧实更显得他腰身纤细,可她却被他满身的伤痕夺去了注意力。
有些疤痕已经淡了,有些却永远留在了上面,似一条条恐怖的蜈蚣,攀爬其上,最大的一道疤痕在他的肩头,那里离心脏的距离不过寸余,她颤着手抚着那一道疤,只觉得心揪痛不已。
这是有多险,再近一些,那颗跳动的心脏便会被搅碎。
“妧妧……”
汤妧想仔细查看他的伤疤,却见他对着自己拖后了一步,似在躲避着什么,她面色一变,直拽着他转过了身。
这一幕更是叫她呼吸滞住,心痛的她喘不过气。一道极长的疤痕,像缚在他背上的一条麻绳,从他的左肩一直延伸到他的右腰后,方才那道疤同这道比起来,不过只是小伤,这一道,汤妧颤着手甚至不敢触碰。
她简直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敌人从他背后直冲向他挥下了刀,他躲闪不及,人险些要被劈成了两半,险些,便没了命。
汤妧不敢再看,忙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了他身上。
段锦转过身正想说话,汤妧低着头直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一直强忍着的情绪此刻终于崩溃,她放声大哭起来。
灼热的泪珠落在了他的胸口,烫的他心口发疼,段锦觉得昔日那些伤痛也比不上此时此刻这些泪水给带他的刺痛。
他拥住她忙轻声安慰道:“别怕,都过去了,我已经没事了!”
汤妧不理,仍兀自哭着。
段锦无奈,忽的轻笑了一声,胸膛发出闷响,“哭包,若是以后的儿女都像你这样喜欢哭那可怎么办?”
“什么?”汤妧哭得有些发懵,抬起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糯声问道。
这么些年了,她这可怜模样叫他总是忍不住想欺负啊!
他渐渐低下头,抵住了她的额,因为挨得极近叫她什么都看不清,汤妧只得闭上眼。
她感觉到他炙热的鼻息就喷薄在自己唇边,她忽然觉得面上生起一股燥热之意,她听见他轻笑出声,声音带着无尽的魅惑之意。
他道:“你将我剥了个干净,又将我摸了个遍,难道你不想负责?”
这时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张脸蛋“噌”的一下便红了起来,挣扎着出了他的怀抱,转过身去不敢看他。
“混蛋。”她抽泣着,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混蛋要你负责,负是不负?”
“不负!”
“……”
段锦无奈,扯下身上的斗篷又披到了她身上,见她拒绝,他忙道:“天气寒冷,你莫冻着了,不然我可要心疼的。”
他又捡起散落的衣服,将水拧尽,又穿了上去。
汤妧见状紧蹙着眉,“你得换身衣服,不然真的会受凉的。”
段锦替她拨着有些散乱的发,“我明白,只是现在时辰有些迟了,我先送你回去。”
闻言汤妧慌乱地扯住他的手,“你要去哪?”
“我现在是罗灿将军麾下的一名小校尉,虽说做不了几日了,但还是要尽忠职守的,放心,我会再去找你的。”
汤妧“哼”了一声,忙松开他的手,转身便走,“谁稀罕你来找我。”
“我稀罕!”段锦嬉笑上前,忽的在她面上轻啄了一口,在她发怒之前忙跑远了几步,汤妧很努力的板着脸,唇角却总是忍不住弯了起来。
左拐右拐的,汤妧也认不清回府的路了,最好还是寻了位路人指路,这才找到了回去的路。
待于府的小门外时,原本有些愤愤的汤妧心里却又生起了不舍之意,她转头看向老神在在的段锦,幽幽地看着他。
段锦向她温柔笑道:“去吧!”
汤妧撇着嘴,暗哼了一声,哒哒重着脚步进了府。
他见她这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又看了眼于府,转身离去。
汤妧有些愤愤的进了府,走了几步后忽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