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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0章

闺中记-第7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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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黼咬牙切齿,因怒极反而失笑:“我以为,只有我才会动这歪心邪念,没想到白樘这样的正人君子也会如此无耻下流行径,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忘忧散若服了下去,便会记忆全消,从此只对持药人百依百顺。
    前世季陶然事后,因两人之间势如水火,云鬟又是万念俱灰似的,病的几生几死。
    赵黼虽以崔侯府及灵雨等要挟,却也奈何不了她的心病难消,日趋消瘦憔悴。
    他每每见了,心中又疼又惜,然而因她实在冷倔,赵黼又不是个肯俯就人的性情,因此心里虽然疼惜,面上、举止所流露出来的,却是越发的暴烈凶戾。
    但凡开口,便冷言恶语,或者以言行折辱之。
    云鬟虽始终冷冷相待,心中自然更加恶狠他。
    故而两个人之间竟是半点儿缓和的机会都没有,反而似坚冰日积月累,就算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打破,更遑论融解。
    所以就在静王拿出那药丸后,赵黼想到这个心病,便动了一点念想。
    有那么一刹那,他是想一了百了的……就算是让她失了心神,也好过就这样哀哀垂死的情势。
    但最终却仍是放弃了。
    倘若崔云鬟成了没有她自个儿心神、所想所思考的崔云鬟,那么又跟天底下千千万万的女子有何不同?要一具玩偶的话,他哪里得不到。
    虽那个诱惑于他来说,就如同口渴之人望着一枚鲜甜红果,但到底仍是狠心放弃。
    却想不到,今时今日,竟又看见此物。
    他越想越气,几乎气冲牛斗:“好好好。”
    因对云鬟道:“如今你可看清他了?这种人物,也值得你那样钦敬爱戴?”
    云鬟沉默不言,过了会儿,才自安静答道:“不要急,或许是你看错了,你再细瞧瞧,真的是那种东西么?”
    “你!”赵黼见她不信,本要着急解释,转念间,便望着云鬟:“事到如今,你竟还不信我的话?”
    云鬟摇头道:“我只是知道,尚书不会做这种事。”
    赵黼目瞪口呆:“好啊,我就是个能做这种事的,他就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你竟厚彼薄此到这种境地,你、你究竟当我……”
    云鬟见他隐隐含怒,轻声安抚:“你且冷静些,只好生想想。纵然不提我在内,平心而论,你觉着白尚书像是会做这种龌龊事的人么?”
    赵黼拧眉。
    果然平心而论的话,若这药不是送给云鬟的,赵黼也必然不会相信是白樘做出来的。
    可是他从来当云鬟是心尖肉般,从来是个天底下最独一无二的,不容人觊觎半分。
    白樘又是那样的人物,却由不得他完全无视。
    方才看出这药的来历,他惊心后怕,又且怒火冲天,即刻认定是白樘对云鬟起了邪念,才要用这种下流法子对待她……
    那些日子他不在京内,倘若云鬟吃了这药,又怎么说?
    当真是一颗心都凉透了。
    正是悔怕交加,怒意升腾之时,忽地见云鬟仍是静静地替白樘辩白,赵黼竭力自控才未曾将那药捏碎扔了:“好,你既然不信,那么我去问他就是了!”
    云鬟见他转身要去,忙道:“殿下!”急着要拦他,才起身往前,双腿一软,往前跌跪下去!
    幸而赵黼忙中不乱,即刻旋身,及时将她拥住。
    云鬟撞在他的怀中,心怦然跳乱,顺势抓着胸前衣襟。
    赵黼垂眸,口中有些涩,问道:“你担心什么?怕我找他麻烦?我去问清楚又有什么不好?还是你真的怕被我说中了?戳穿了他正人君子的假面?”
    云鬟眼前出现的,却是在城郊风雨亭中的一幕幕场景。
    这刹那,却仿佛极漫长的晃乱时光。
    云鬟道:“好,你去找尚书就是了。”
    赵黼皱眉,有些疑惑。
    云鬟缓缓抬头,对上赵黼的双眸,道:“只是……要求你一件,不要这般挟怒而往,心平气和地同尚书辨明。可好?”
    仍是云淡风轻,并无任何惊惶忧急之色。
    赵黼本怀愤不平的很,睹其形察其言,那股恶气却无端强压了下去。
    因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绪,哼道:“好罢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会平心静气弄清此事的。”
    抬手在她脸上轻轻抚过,赵黼道:“然而你也该知道,倘若真的是他所为无误,我……是万难放过他的。这话要先跟你说明白。”
    云鬟垂着眼皮:“知道了。”
    赵黼这才安心,因将她抱回床边儿:“我本来想今日带你出宫,不过……就暂且住着,待我回来再定夺。”
    说完之后,方站直了唤道:“灵雨。”
    灵雨闻声进来,赵黼便吩咐她尽心照料,不得有违。
    赵黼去了不足一刻钟,便有宫中内侍前来。
    小宫女来叫了灵雨出去,顷刻回来,脸上有些茫然之色。
    云鬟问是如何,灵雨上前,将手中一个寸长瓶子,一个小小玉盒送上,道:“不知怎么,内侍房有人送了来这个。说是殿下的吩咐,叫给姑娘自用。”
    云鬟起初不解,待扫了一眼,一时有些愠恼。便接了过来,淡淡地扔到枕后不理。
    灵雨本待打听,可见她面有不虞之色,便不敢再提。
    先前听说那药是忘忧散,云鬟面上虽仍淡然不惊,却如何能不忧心。想到赵黼去寻白樘,却不知究竟会是如何情形。
    当即缓缓侧卧了,正在苦思冥想,便听外头道:“周爷来了。”
    云鬟起身,果然见天水走了进来,道:“我来之时,看见殿下出宫去了,像是有急事?”
    她来的却正是个时候,云鬟忙招到跟前,低声问道:“上回我病了,尚书送了一颗丸药给我,你可知道这药的来历?”
    天水笑道:“当你要问什么呢,这般神秘鬼祟。别的不敢说,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尚书向谁讨的我也最清楚不过,好端端如何问这个?”
    云鬟道:“这药,怕有些古怪。”
    天水一怔,即刻笑道:“又有什么古怪?你这话才古怪呢。”
    云鬟不知如何答她,天水虽本能地一口否认,却也知道云鬟的性情谨慎,等闲不会胡言乱语,于是便道:“你不放心,就拿来我看一看。”
    赵黼先前发现了那药后,就断不肯让云鬟再沾一沾,早拿走了。
    云鬟为难,就问道:“你可听说过‘忘忧散’?”
    天水愣了愣,皱眉道:“自然知道,那是邪物……”忽然吓道:“问这个做什么,你总不会说……”
    云鬟道:“殿下说,那药便是是忘忧。”
    天水“咕咚”咽了口唾沫,睁圆了双眼,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不可能!”
    她回答的甚是果断,云鬟只当是她也相信白樘为人的缘故,便道:“我本来也说不可能,所以如今殿下去相问尚书了。”
    忽然想起她先前的话,便问:“你方才说,你知道尚书是向谁人讨的,你又如何知道?这送药的人又是谁?”
    天水看她一眼,紧锁眉头,来回踱了两步,忽然道:“本来尚书让我留在这儿守着,不过如今我有件要紧的事,要出宫一趟……”
    云鬟知道她必然是为了此事:“你去就是了。”
    天水神色凝重,不再是先前那般嬉笑自若的模样,转身往外,才走了数步,忽然止住。
    周天水回头,看着云鬟问道:“这药既然是尚书给的,你又为何未曾服用?”
    云鬟不答。
    天水道:“你总不会……早就知道那药不妥了?”
    云鬟摇头,苦笑道:“并不是,恰恰相反。”
    原来那日白樘特送了这药来,待他去后,云鬟本欲服下,谁知赵世派人来传,是以耽搁。
    后来再想服下,忽然想起一事。
    白樘身上的饕餮毒未解,此情云鬟甚为清楚,且也是她的一件心病。
    上回他就把救命的药给了柯宪,后来又喂了赵庄一颗,如今这一颗,却是从哪里来的?
    云鬟疑心又是他自己所用的,因此竟迟疑不肯服用。
    见天水详问,云鬟道:“尚书的药来之不易,我怕他把自己救命的送给我,且当时我的病也已经好了许多,竟用不着这样珍贵的,所以就想偷偷地留着,以待不时之需。”
    周天水听罢,大感意外之余,叹息说道:“若果然这药有事……那……岂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感叹了这句,欲言又止,极快地出殿而去。
    送走了天水,云鬟重回去落座,目光掠过枕边儿那两样物件,略略刺心。
    她自然认得这是什么,虽今生是第一次见,前世却并不陌生。
    是宫内秘制,御用之物,供奉后宫保养使唤。
    云鬟歪头看了会儿,心里烦乱,便又拉枕头盖住了。
    恍惚里,又响起天水的声音,在耳畔低低道:“四爷说,正是我大舜风雨飘摇之时,殿下的性情不定,若始终桀骜不驯,逆天而为,只怕于国于民都是祸患,四爷叫你小心耐性,见机或可规劝一二,若能相助有些利国利民之举,则是社稷臣民之福了。”
    云鬟默然听着,天水又道:“另有一句,是我偷听到四爷说的。”
    云鬟问:“是什么?”
    天水道:“四爷当我已经去了,便自在里屋叹了一句,隐约说什么‘若这天下还有能拿捏住他的……便是你了’之类……”
    对这些话,云鬟其实并不陌生。
    除去之前在会稽,清辉所说的类似言语。最让她印象深刻的,却是前世在江夏王府的时候。
    也曾有个人,貌似亲密地对她说道:“尚书曾说过,王爷对什么都是冷冷绝绝的,独独对一人不同,若说这天底下还有能奈何王爷的人,那就是……”
    似真似幻里,耳畔听到有人道:“王妃驾到。”
    云鬟震了震。
    前世的沈王妃,从记忆里款款地走了出来,而就在她睁开的眼前,今生的沈王妃,也正缓步而出,周遭宫女嬷嬷,围绕侍奉。
    猝不及防地,记忆跟现在重叠了起来,云鬟定睛看向沈舒窈——她来的竟这样巧。
    灵雨因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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