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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闺中记-第5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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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黼心中不安,放轻了脚步入内,见太子妃侧卧榻上,正有些气息微弱地问:“黼儿回来了没有?”
    赵黼忙上前见礼。太子妃回头看一眼,似要起身,赵黼忙劝止了,问道:“母妃如何身上不好?”
    太子妃凝视着他,忽然悲从中来,红了眼圈儿,道:“还不是为了你!”
    赵黼惶恐起来,忙道:“不知孩儿哪里做的不对?”
    太子妃道:“你还不知道呢?当初我给你选人的时候,还有那许多可挑选,如今,一个成了你四嫂,孩儿都要生了,一个也要嫁人了,只有你,还是一个光杆儿!连个影子也没有!”
    赵黼这才明白又是为了此事,一时头大。
    太子妃咳嗽了两声,道:“只怕我就算死了,也看不见……”
    还未说完,赵黼忙拦住:“母妃!”
    太子妃垂头看着他,忽地伸出手来,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抚,道:“先前我常常叮嘱,你只是不以为意,如今我却不能再由着你的性子了,黼儿,你且听母妃一句话,叫我安心些可好?”
    赵黼无言以对。
    赵黼在太子妃跟前守了半个时辰,才自回房,心里总是有些不大痛快。
    正似睡非睡,听得门轻微响动,还当是灵雨添茶送水之类,也不理会。
    然而那脚步声却一直来到床边儿才停下,赵黼因心不在焉,略觉疑惑。却又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正不知如何,床帐一动,有只手过来,轻轻地搭在肩头上,旋即,一具暖玉温香的身子便挨了过来。
    赵黼虽未言语,却皱了眉,正要将人甩开,却听耳畔那人低低道:“殿下睡了么?”那声音有些清淡,却像极了云鬟在说话。
    赵黼一怔,竟未曾动作,那手悄悄地搭在腰间,这才轻轻说道:“是太子妃叫我来侍寝的……”
    赵黼闭上双眼,却觉着那只手在腰间停了停,便顺着往下滑去。那人也贴上来……夏日的衣裳单薄,她似乎更是未着寸缕一般,种种娇柔之感,触觉分明。
    赵黼深吸一口气,道:“停手。”
    背后的人自是阿郁,似乎没料到他会在此刻叫停,且声音如此之冷。
    沉默过后,又低低道:“殿下,是太子妃的吩咐。”
    赵黼只道:“正是因为是太子妃的吩咐,所以我给你三分颜面,不要逼我动手。你会后悔。”
    搭在腰间的手有些僵,继而道:“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太子妃会选中我,直到……先前太子宴请群臣的时候,我曾经看见过一位大人,我好像……跟他有几分相似。”
    阿郁问道:“殿下,喜欢的可是那位大人么?”
    赵黼道:“你问完了?”
    片刻,她道:“是。”
    赵黼道:“滚。”
    那只手慢慢地缩了回去,阿郁无声起身,下地而去。
    赵黼听到门扇关上,才睁开双眼,心中竟烦乱异常,仿佛无法开解。
    这一夜,在谢府之中,云鬟却也有些难以入眠。
    渐渐进了盛夏,天气燠热,云鬟沐浴过后,略看了会儿书,想到今日在兰剑湖畔的惊魂,仍觉那股热浪扑面。
    忽地又想起赵黼那匆匆而来,又有些含恼似的匆匆而去。心里竟也有些不可说。
    不知不觉将书放下,伏在桌上,半梦半醒,晓晴进来看了几回,叫她去床上睡,云鬟道:“不要扰我,你且先睡。”
    晓晴退了出来,在灯下也发了会儿呆,终于先闷闷睡了。
    这会儿万籁俱寂,府中各人也多半都安寝了。云鬟徐步出门,沿着青砖甬道缓步而行。
    两侧草丛花枝底下,传出虫豸低鸣之声,又有些萤火之虫,挑着灯笼,上下左右翻飞,又孤寂,又快活似的。
    月移中天,地上清光一片,云鬟低头看着自个儿的影子,正禁不住有些叹息,目光前移,却见那影子的对面,也默默地立着一个人。
    她微微睁大双眸看了片刻,才松了口气,却又不解:“你……半夜三更……”
    赵黼已经走到她身前,垂首说道:“我白日,是因为担心你被火药伤着才来的,不是什么不放心……”
    云鬟道:“我知道。”
    赵黼有些诧异,又眯起眼睛:“你知道?知道还怄我生气?”
    有几只不知喜忧的萤火之虫,偏偏地拎灯笼舞了过来,在两个人之间翩飞穿梭。
    云鬟看着他幽幽的脸色,敛了恍惚之意,摇头道:“先前你走了,我也有些后后悔,因为、有件要紧的事儿,要跟殿下说。”
    赵黼道:“不要叫我殿下。”他深深呼吸,口干舌燥,焦虑难耐:“你前儿那晚上……是怎么叫我的?”
    夜色之中,萤虫翩绕,映着脸上一抹樱红。
    
    第416章
    
    是日下午,白樘查看过现场情形,便又急转回城,探望睿亲王。『樂『文『小『说|这一刻京内的众人因听闻,各自惊动,早有礼部跟鸿胪寺众人前往驿馆探望,也有人报知了宫内。
    白樘赶到之时,睿亲王总算又醒了过来,只是头上受了伤,御医看过,又上了药,只说并无大碍,可仍要静养两日才使得。
    随行的三个侍卫有一人伤的略重,两人轻些,马匹也有所伤损,自不必提。
    白樘上前问安,见睿亲王略有些神情恍惚,毕竟是死里逃生,却也还算镇定。
    睿亲王在额角扶了扶,问道:“耶律単可是已经死了?”
    白樘点头:“是,此刻季行验他们正在勘查现场。”
    这火药像是在车厢内,炸的整车四分五裂,耶律単自然是首当其冲。季陶然虽看过许多案发场面,也亲手料理过不少案发现场的情形,但是如此这般……连尸首都要一点点四处找寻的,也委实难为。
    幸而如今的季陶然,已非昔日那个连行验所都不敢进的人了,先前历练了若干年不说,近来因进了刑部,便一心都在行验之上,只当做是一件儿要务来做,所谓眼界、心思,见识,都早已非常人可比,若是清辉见了,也必然会赞敬不已。
    季陶然耐着心思,把那散散落落的死尸收理在一块儿,他手底下的几个仵作,虽也算见过些世面,可这种惨状却仍是第一次见,比如有些尸首零碎,竟挂在树枝上……
    众人骇异,有问道:“行验大人,这人已经死的如此,为什么还要细找他的尸首,如此艰难,只叫给底下公差们搜捡就是了。”
    季陶然道:“怎么说出这般外行的话来,尸首找到,看其损伤,再加上这车马现场的状况,才能判断那火药藏在何处,有了地方,才好推断是谁人所藏,自然便有利于破案。”
    众人只得又忍着不适,细细找寻。
    睿亲王听罢:“照尚书之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是有人故意杀了耶律単灭口么?还是……”
    白樘道:“叫耶律単上车,是殿下临时决定的,又怎会预料到会有此节?”
    睿亲王道:“耶律単杀了萧忠……我心中觉着不仅只是为了泄愤之故,既然如此,会不会这车内的机关,也是他的手笔?”
    白樘道:“尚未可知。”
    当时耶律単因败露,被众辽人鄙夷不齿,狠狠打了一场,自顾不暇,被众人拎着腿脚扔到车上,他也的确挣扎叫嚷过几次……竟无法判断他是不是事先知道车上有火药。
    睿亲王忽地说道:“若真凶是耶律単,他自作自受,反受其祸,倒也罢了。但如果真凶并不是他呢?”
    此刻睿亲王也不禁有些心头没底儿,身边儿这些侍卫,本以为都是忠勇无二之徒,没想到竟出了这等祸事,若是真凶未除,那如何是好?
    白樘不语。这倒也是睿亲王的运气,若不是他一心要把耶律単弄回来,也不会借口耶律単受伤让他上车,若耶律単不上车,上车的自然就是睿亲王,这会儿就不会在这里说话了。
    白樘道:“另还有一件事,火药自然是在马车上,敢问殿下,一路而来,又追随而去的时候,可发现什么异样了么?”
    睿亲王叹道:“我原本订好了正午去醉红楼吃那有名的三杯鸡,看掌上舞的,被你所传,只得匆匆而来,一路却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这醉红楼盛名远播,是京内最为贵价的酒楼,要在那一处吃饭,必须要提前同店家预定,不然恕不接待。
    睿亲王也是早就定好了的,本来因萧忠之死,有些兴致不高,然而一想再度预定的话,还不知几时能轮的上,倘若启程回辽国,岂不是错过可惜?
    没想到终究无缘。
    睿亲王又揉了揉额头:“必然是有人将火药事先放在车内,可是有一点不通,这火药是如何点燃的?”
    白樘先前问话的原因却也在此,正是想让他回想当时跟随的侍卫们是否有什么异动。
    睿亲王后知后觉,拧眉回想,他毕竟也是个记忆极强的人,半晌道:“当面并不曾有人动过手脚,这点儿我是确信的。”
    且据白樘看来,当时耶律単似多有辩驳之意,是否真凶,本还待仔细审问,没想到睿亲王一心要揽人,如今又死了,自然无法。
    白樘道:“殿下的这些部属,可有擅火药的?”
    睿亲王摇头:“没有这等人物。”
    直到此刻,白樘才道:“这火药出现的蹊跷,若不是为了杀耶律単灭口,只怕是冲着殿下来的。”
    睿亲王早也隐隐猜测这个了……按捺心惊,盯了他片刻,问道:“那么,动手的是何方神圣?”
    白樘道:“杀死萧忠的人,用的是耶律単的兵器,正如我先前所说,他的兵器只殿下身边的人能动,若火药非耶律単自作自受……”
    睿亲王道:“你是说,杀死萧忠的人,或许跟放置火药的人有关?既如此说……动手的就仍是我身边的人?”
    白樘不置可否,只问道:“殿下在辽国,可曾跟人结怨不曾?”
    睿亲王正欲说,却又拧眉噤声。
    但凡是一国,又加上是皇亲,其中的恩怨纠葛必不可胜数,且睿亲王的出身本有些复杂。
    见睿亲王不答,白樘也不催问,只道:“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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