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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闺中记-第5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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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陈设等有所不同,然而只要她细细回想,自然也仍是一个身临其境:他摆放的沙盘,桌案上布置的文房四宝,乃至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历历在目。
    一旦回想起来,自然会引起别的记忆,便只竭力按捺而已。
    正等候里,外间那随官来到,匆匆地说:“三位大人,方才太子派了人来说,原来是辽人的睿亲王来到,太子跟皇太孙正在前面应酬,要让三位大人再等候些时候了。”
    云鬟便道:“不如我们改日再来拜会,别耽搁了太子殿下的要事。”
    清辉跟季陶然也都称是。随官笑道:“不妨事,那睿亲王是突然而来,又没有什么正经要事,只寒暄几句就罢了。”
    随官又叫人来换了茶,季陶然道:“原来是睿亲王到访,我听闻这几日里,此人在京内走动的甚勤,且但凡跟他有过交集的大臣们,无不称赞此人博学多才,并不似粗莽无礼的辽人。”
    清辉道:“这人我也是见过的。的确看着不太像是辽人。不过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辽人之中自然也有粗莽而残忍成性者,也有似此人般斯文些的。可是不管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季陶然道:“你几时见过?”
    清辉道:“他去府里拜会过父亲。”顿了顿,又道:“听说还去见过相爷。”
    此刻在厅内,赵庄父子接了睿亲王,寒暄数句。
    原本赵庄镇守云州的时候,跟睿亲王正是生死相斗的对立双方,谁知竟会有如此一日。
    又见睿亲王亲自来到,虽面上含笑相应,却委实不知说些什么好。
    赵黼却仍是谈笑如故,问道:“亲王在京中可过的如何?”
    睿亲王道:“甚好,果然不愧是大国风貌,物品之丰盛,人物之出色,皆令人倾倒。”
    赵黼笑道:“虽丰盛出色,都是我们的,你可不要只顾垂涎。”
    睿亲王道:“殿下又说笑了。如今两国议和,自然是百年交好,只盼我大辽也会如舜这般……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话虽如此,然而辽国人最擅长牧马放羊,却不似舜这般农耕同商贸皆都拔尖,所以他们才每每思量劫掠。
    赵庄问道:“亲王在京内还将盘桓多久?”
    睿亲王道:“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我便想多呆些时日,好生见识见识。”
    赵黼瞄着他,却也知道睿亲王跟沈相爷等来往,只不过正当两国交好的时候,不便如何干涉。
    等睿亲王起身告辞。赵庄便道:“这睿亲王果然跟寻常的辽人不同,唉……”
    赵黼道:“父亲为何叹息?”
    赵庄若有所思:“其实,辽国皇帝这个位子,原本也该轮到他坐的。”
    赵黼道:“父亲是指那个辽国的传闻么?”
    在辽国跟边境曾有个传闻,现如今的辽国皇帝萧西佐,其实有些名不正,原本前辽皇传位之时,选定的人,却是萧利天的父亲,也就是萧西佐的兄长,却不知为何,此人暴毙身亡,有人暗中流传,说是萧西佐为了夺位,害死了兄长。
    赵庄点头道:“此人气度沉稳,不是个等闲之辈,可惜了。”
    赵黼却哼道:“萧利天很有些诡诈智谋,我忽然后悔当时并没当机立断杀了他。幸而辽国皇帝不是他,不然谁知会不会另生波澜?这几日他在京内,借着议和之风,东窜西跑,让我甚是担心。”
    赵庄道:“可派人盯紧了?”
    赵黼道:“父王放心,盯得死死的。”
    父子两个往内,赵庄又想起一件事来,便道:“先前,我本无心太子之位,当初还一心想你四叔成事,谁知道圣上竟如此偏爱,倒也没有法子,可我心里总是掂掇,生恐你四叔不受用。你得闲便多去静王府几趟,同他亲近亲近,免得冷落了,也让他多心……”
    数日后,赵黼前往静王府,谁知正赶上这日赵穆心情好,居然扮了戏服,同薛君生两个在王府的戏台上自娱自乐。
    虽听闻赵黼来了,却也并未收起,只叫人传他进来。
    赵黼进内之时,正看见两人扮《玉簪记》的一幕。
    只听赵穆正抚琴唱道:“雉朝雊兮清霜,惨孤飞兮无双。衾寡阴兮少阳,怨鳏居兮徬徨。”
    薛君生道:“此乃雉朝飞也,君方盛年,何故弹此无妻之曲?”
    两个人唱得极好,扮相均有绝佳,煞是动人。
    赵黼见状,也不打扰,从下面随意捡了个座儿坐定,便看台上唱戏。
    这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情挑,赵穆本就生得风流颜正,如此扮上小生,更是俊俏异常,薛君生的陈妙常自也不必说,只看脉脉双眸,已然勾魂。
    赵黼原本只是好玩之心,谁知听着听着,倒是不免惹动了心绪起来。
    原来因两人熟悉的唱词场景,却让赵黼记起来,这《玉簪记》,他自然也是看过的……
    回想过去种种荒唐不堪,竟也禁不住有些情丝缠荡。
    正赵穆唱道:“仙姑啊,更声漏声,独坐谁相问?琴声怨声,两下无凭准。翡寒衾寒,芙蓉月印,三星照人如有心。只怕露冷霜凝,衾儿枕儿谁共温。”
    薛君生道:“潘相公出言太狂,莫非有意轻薄于我?”
    赵穆唱道:“巫峡恨云深,桃源羞自寻。仙姑,你是个慈悲方寸,忘恕却少年心性。”
    赵穆道:“她把心肠铁样坚。”
    薛君生道:“岂无春意恋凡尘?”
    赵黼口干舌燥,毕竟忍耐不住,便咳嗽了数声,举手投降,笑道:“罢罢罢,知道你们唱作俱佳了,只快停一停,我可委实地受不住了。”
    鼓乐声住,薛君生于台上向着赵黼行礼。
    赵穆笑道:“饶你白看一场好的,你还只管挑拣呢。”
    赵黼道:“委实不是挑拣,只是看的我的火儿都动了,只没地方出去。”
    赵穆越发大笑:“混账东西,已经是皇太孙了,如何竟还这般口没遮拦,只管胡言。”
    当即赵穆下了台子,入内洗去油彩等物,换下戏服,薛君生也自行事,不多时,两人才相继出来,相见赵黼。
    静王道:“你如何突然就来了?这几日不是甚忙?”
    赵黼道:“再忙也要来看看四叔,谁知四叔比我更忙,我却是打扰了。”
    静王笑道:“你又来揶揄。回去可别跟太子告我的状。我不过是闲着无聊,才串一串的。”
    赵黼道:“虽然四叔只是随意串戏,但却比许多名角还唱得好。薛先生,我说的对么?”
    薛君生在旁执壶添茶,闻言笑道:“殿下说的很是。”
    眼见日影西斜,静王命人设宴,留赵黼吃晚饭,赵黼也并未推辞。
    足有一个时辰多,眼见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赵黼才起身告辞。
    因吃了些酒,便略有几分微醺。静王命人备车相送,赵黼笑道:“车里怪闷的,四叔不必麻烦,我仍骑马就是了。”
    静王仍是不大放心,亲送了出门,见他摇摇摆摆上马离去,才自转回王府了。
    且说赵黼信马由缰,口中不知不觉竟哼起了下午听来的曲子,因道:“三星照人如有心。只怕露冷霜凝,衾儿枕儿谁共温……”念着念着,眼前却浮现一个人来。
    当即便打马转了个方向,急急而行,片刻却见前头有一辆马车经过。
    赵黼一眼看见那个熟悉的灯笼上字,顿时喜不自禁,飞快赶到跟前儿。
    那赶车的见是他,才要停下,赵黼已经跃到车上,不声不响地打开车门直扑到里头去了。
    众人见状,虽是惶恐,却也是有些习以为常。
    这车内,果然正是云鬟,因才从刑部回来,仍着官服,正揣着手,闭眸出神。
    毫无预兆,便觉着马车一沉,云鬟睁开眼睛之时,赵黼人却已经到了跟前儿,不由分说地抱住,没头没脑地乱亲下来,喃喃低声道:“阿鬟,阿鬟!”
    云鬟稳住心神的功夫,已经被他连亲了数口,甚至整个人都被他压着摇摇欲坠,几乎身不由己地要倒下去。
    又怕外头听见了,云鬟便道:“六爷,你做什么!尊重些!”
    赵黼听着她的声音,嗅到颈间的清香,哪里还能按捺,道:“我想你,想你想的紧……你怎么只管这样狠心?“云鬟哭笑不得,试着将他推开,又嗅到满身酒气,道:“是去哪里吃醉了?”
    赵黼道:“静王府,四叔跟那薛君生唱玉簪记呢……”
    意乱情迷之时,忽又低声哼道:“你是个慈悲方寸,忘恕却少年心性……”这一句,自然正是戏文。
    谁知云鬟听他提起《玉簪记》,自然也触动心事,一时胧忪。
    赵黼浑身燥热难当,挨在她身上,只道:“好阿鬟,你、你且帮一帮我,好么?”
    这番场景,他是曾做过的。
    云鬟微怔妙眸,意外之余,蹙眉道:“不要总是……死性不改的。”
    赵黼却也想起来,忙将她按住了,道:“上一回你跳了车,这一次可不能了。”
    酒气扑在脸上,弄得云鬟也有几分微醺似的,含愠带恼喝道:“够了,快些放手。”
    赵黼道:“我不放你又怎地?”便在她身上乱蹭乱动。
    云鬟叫道:“六爷!”
    谁知赵黼听了声音,一发情动,便去吻她的嘴,云鬟挣扎未果,心里有些慌张,心念一动,手脚便极快僵了。
    她垂着眼皮,睫毛轻颤。赵黼察觉,一时不再乱动:“好,我不为难你,只是我也是好生求你了,你……就不能成全我一次?”
    云鬟红着脸,赵黼忖度她的意思,忽然灵光闪烁,便大着胆子握住她的手,就往下滑去。云鬟发颤,挣了挣,却有些使不上力,赵黼长吁了口气,引着她的手,往那不可言说的地方按落。
    才被碰到,通身就弹动起来。
    赵黼闷哼,竟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手底之感,竟异常地坚挺且硬。
    云鬟到底受了惊吓,便欲抽手,却已经晚了。
    赵黼拉着她的手,揉搓按捺,却又顺势而为,顿时遍体舒泰,几乎就立刻受不住了,只是无法形容的美妙飘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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