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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闺中记-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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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黼道:“可是要去吏部么?我陪你去,便宜的很。”
    果然便又来到刑部,把邓校尉的档册调了出来。
    那陪同的书吏见晏王世子跟着,伺候的格外小心,赵黼见云鬟翻看那案册,他多了个心眼,就道:“去把那董锥的案册也拿出来看看。”
    这边儿云鬟将邓校尉的档册翻了翻,双眉紧锁。
    此刻两人立在书库的书架之中,高高地书架挡着光线,格外晦明暗淡,云鬟为看清楚些,便往甬道尽头的窗户边儿走过去,借着光看。
    赵黼徐步踱到跟前儿,她在看书,他却只看着她的脸,却见那脸微垂着,随着书页翻动,光线明灭,那面上的光景、神情也各自有些细微不同。
    她的嘴角一抿,长睫眨动,赵黼看的细细致致,从无遗漏,点滴都落在眼中心底。
    云鬟将邓校尉的档册来回翻了几次,眉间微蹙,忽地转头对赵黼道:“世子,你可记得么?就在镇抚司里,那董锥是如何称呼邓校尉的?”
    赵黼心不在焉,怔了片刻才道:“不过是邓校尉罢了,还有什么称呼?”
    云鬟道:“不是,他当时有一次……不是以邓校尉称呼之。”
    赵黼失笑道:“什么时候?我如何不记得了?”
    云鬟道:“我记得。”
    赵黼举手投降:“好了,我知道了,只不过为何无端提起此事来?”
    云鬟道:“因为……当时董锥提起的那个名字,跟这上面的名字不同。”她倒转卷册,便给赵黼看。
    赵黼定睛看去,却见邓校尉的卷册之上,赫然写着三个字:邓雄飞。
    赵黼念了两声,道:“有些耳熟。”
    云鬟将卷册合起来,道:“是有些耳熟,因为当时董锥唤的是’邓雄’,而不是’邓雄飞’,一字之差。”
    赵黼不解:“这却是为何?又有什么关窍不成?”
    正此刻,书吏取了董锥的档册前来,赵黼接过,转而递给云鬟。
    云鬟复打开,从头到尾细看,不到一刻钟,便抬头看向赵黼。
    赵黼对上她的眼神,灵机一动:“可有什么发现?”
    云鬟将董锥的档册打开,放在窗台上,又把邓校尉的档册打开,并排放下。
    赵黼胡乱扫看,他自是个最没耐性的,不过扫来扫去,却也有所发现,便诧异道:“如何他们两个……年少时候竟是同在宿州大营里当差的?”
    这吏部的存档之中,自然记载了曾经的履历、功绩种种,而邓校尉跟董锥的履历之中,却都有“宿州大营”四个字,细看,且都是勤务小兵。
    赵黼发现此点,一时敛住风花雪月,也凝神道:“好个混账,他不是说跟邓雄……飞不认得,也没有交情的么?同在一个营中当兵,又如何能不认得?”
    云鬟道:“莫不是营属太大,故而不曾照面?”
    赵黼却是军中出身,对此最是熟悉,便嗤之以鼻道:“一个军中的弟兄,同气连枝似的,情义非比寻常,别说他们两个都是做勤杂的,就算是军官跟士兵之间,驻扎两三年之久,也自会彼此熟络,我敢打包票,他们两人必然熟识。”
    云鬟道:“既然熟识,如何两人竟都不曾让众人知道?”又道:“是了,我们先前想不通为何邓校尉向着董锥恭喜,如果是曾熟识的,便自说的通了。”
    赵黼道:“既然是旧相识,那邓雄飞为何会挑衅董锥,两人不死不休?”
    忽地突发奇想:“难道是两个人都喜欢那皮主簿的小姐,所以争了起来?又或者是……邓校尉发现董锥跟那小姐有奸情,毕竟他先前不在京中足有半年多,兴许就被好兄弟钻了篱笆……邓校尉不知如何发现戴了绿帽,自觉奇耻大辱,一怒之下,跟奸夫立地决斗……”
    赵黼只顾滔滔说着,却不防云鬟脸色微微地有些不自在。
    赵黼猛地醒悟,戛然而止,又道:“我、我是说……”
    云鬟垂落长睫,沉默无声地转过身,她跛着脚慢慢走了两步,不知如何竟又扭了一扭,脚腕处一阵钻心地疼,忙去扶着书架,一挥之下,却误把些书册拂落下来,哗啦啦,扬起些灰尘,纷纷乱舞。
    正几乎跌倒,身后赵黼赶上,及时将她抱于怀中。
    
    第353章
    
    赵黼是在成亲的当夜,就看清了崔云鬟的容貌。樂文小說|而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这位名声不佳的崔家嫡女。
    那夜他虽饮了不少酒,但以他的酒量,只当得四五分醉罢了。
    趁兴进来,本是想看一眼“稀奇”,谁知道却瞧见那样令人心震魂摄的容貌。
    当他诧异于眼前崔云鬟的长相之时,却想不到,就是眼前这个人,会在此后的日子里,让他着实领略何为“求不得,爱别离”,何为……
    情之一字,刻骨铭心。
    虽则因成婚而浓妆,满头珠翠琳琅,喜服华贵艳丽,却掩不住那股天生淡而疏离的出尘气质。
    更是垂眸敛眉,不惊不动,恬静若水。
    只看了一眼,就勾起了他心中无端之火。
    可是当他略带粗鲁地得到之时,却忽地察觉……她并不似传说中一样失了贞洁,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处子。
    这意外的发现,让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然而当他低头再度细看身下女子之时,却见她只是微蹙眉头,闭着双眼,转头对着别的地方。
    她的身体明明是紧绷的,但是她从头到尾、一声也不曾出过,看似平静的让他几乎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他靠她近了些,试着定睛再看,才发现她眉头皱蹙,凝着隐忍的痛楚,眼角有一抹水色,无法自制地沁出,而红唇嫣然,微微张开,正有些战栗地无声吸气。
    原本只有四五分的酒意,忽然便成了七八分似的。
    时光流转,再世为人。
    吏部的书库之中,赵黼将云鬟及时抱住,问道:“怎么不留神些……”
    云鬟忍着脚疼,待要站起来,又无能为力,偏偏方才拂落的那些书册,扬起的尘灰,有些便飞到眼睛里。
    刹那间,那泪珠儿自作主张地乱窜出来,流个不停。
    外间儿的书吏见状,纷纷也赶了进来,慰问的慰问,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
    赵黼道:“有没有歇息的地方?谢主事的腿脚不方便。”
    忙分出一人,领着赵黼前去暖阁里暂时歇息。
    赵黼不等云鬟开口,便又将她抱了起来,随着那领路的书吏,出门拐到了旁边儿不远的暖阁里。
    扑面暖意融融,此刻时光近了黄昏,夕照的明灿光芒,温温金黄地从窗棂上透了进来,把室内的光影晃得斑驳迷离。
    赵黼轻轻将云鬟放在罗汉榻上,身后书吏道:“可要紧么?我去寻个药油擦擦。”后退出门,又吩咐侍从快些上茶。
    云鬟见他去了,便对赵黼道:“不碍事,只是一时不小心,不可再兴师动众。”
    赵黼打量着,见她举手揉眼,双眼微红,仍是流泪。
    他心头一动,此刻竟想起才成亲那夜她忍痛而泪之态。
    赵黼本不是个记忆强悍之人,但是这一节,却无端地记得十分鲜明。
    赵黼呆看片刻,忽然又记起她的帕子原先在镇抚司给了崔承用了,当下忙急急入怀,掏了一块儿出来,凑到跟前儿跟她细细擦拭。
    云鬟怕给人看见不像,才欲推开,赵黼沉声道:“别动。”
    到底细细地把她的眼睛上的泪渍擦拭妥当,又道:“想必是进了灰尘,要不要我给你吹一吹?”
    云鬟如何肯从,只说不必,赵黼便把帕子赛在她的手里,回身也自坐了。
    赵黼因一念回顾前尘,一时便停了聒噪,不曾开口。
    云鬟捏着他给的帕子,却见雪白的素缎,闪着些许光泽,因沾了些泪,透出几分深色。
    赵黼虽是成亲那夜就看见过云鬟容貌的,可对云鬟而言,却是进入江夏王府三日后,才总算认明白了赵黼。
    起初他身带酒气而入,不由分说地便行事起来,她虽天生性淡,却是头一遭切切地经历此事,何况先前“卢离”之事里,尚有些不好的记忆,心中自然惊惧非常。
    待要求饶,却知道使不得。
    原先在崔府里嬷嬷教导的话句句字字在耳,——贴身的林嬷嬷在,也有两个老太太房中派来的,围着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姑娘真是几世修来的,老太太先前还夸姑娘福大呢,如今进了王府,正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还望姑娘谨慎留意,好生伺候王爷喜欢。”
    另一个道:“我们姑娘是个聪明的,必然早已经知道。只是以后入了王府,毕竟不似在家里一样闲散不讲究礼数了,那王府高门,规矩且多,自要步步留意小心,一来是为姑娘自己好,二来,也自是侯府的颜面,老太太可百般叮嘱过呢。”
    两个人夸夸其谈,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才又叮嘱她些床笫之间伺候的话。
    因众人都以为她曾被卢离玷污了,故而两名嬷嬷倒也不甚避讳,说的略有些不堪,眼神瞥着她的时候,也自另有些意味在内。
    但那些异样言语听在云鬟耳中,每一个字都如巨石从天降落,几乎打得她身如齑粉,魂飞魄散,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想不到,真正经历之时,却更比那时候可惧难熬百倍。
    不敢再想下去,虽身在暖阁,却仍偷心彻骨地冷了起来。
    云鬟毕竟不是赵黼,赵黼只记得些许细节片段等,可是对云鬟而言,一旦回想,却种种细微之处都无法按捺。
    这瞬间,手中的帕子早被捏的皱褶起来。
    静默之中,只有窗外的夕照光影缓缓移动,云鬟所坐之处,便被那暖色光芒笼罩,却越发显得脸色渐白,就如晚照之下的冷雪一般。
    赵黼暗中打量,却并没想到她跟自己一样,都不约而同地想起初初成亲时候的情形,然而两个人虽回忆同一件事,可是心境感触,却大相径庭。
    正两两无言,外头侍从送了茶汤上来,被如此一扰,云鬟才想起还有要事待做,便忙压下心绪,道:“世子,我们走吧。”
    赵黼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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