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娘-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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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低,你倒好,竟然还上赶着得罪县令夫人!可真会扯我后腿!”
钱夫人慌乱为自己辩解,“夫君。我……我就是看你这几天一直为了新县令的事唉声叹气,想替你出出气嘛!再说了,那以前的县令夫人,在我面前,不是也从来不敢生气的吗?”
“怎么换了个县令夫人,我就要在她面前做小伏低了呢?”钱氏有些委屈,怎么也想不明白。
钱棕却是没那闲工夫和她多说了,只道,“就因为你多事,得罪了新县令不说,连我在他心里恐怕也成了目中无人的人了。亏得我百般暗示鼓动,才让杜涓那蠢货和新县令对上,我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好了,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他就甩开了钱氏的手,甩袖而去,留下钱氏一人在屋内默默流泪。
钱氏流了一夜的泪,钱棕也没回头来哄她,奴婢去请,他也只冷淡抛下一句话,“随她吧,我管不了她了。”
第二日,天色微亮,钱氏就华服盛装,又涂了厚厚的脂粉掩盖脸色,然后径直往县衙去了。
玉腰进来说县丞家的钱夫人来了,蓁蓁有些诧异,“不是说病得起不了身了吗?”
玉腰又道,“奴婢看着,钱夫人气色是不大好,但倒不至于起不了身。”
蓁蓁闻言便道,“那就请到后厅里去吧,我这就过去。”
钱夫人进来的其实,蓁蓁仔细打量了她片刻,发现方才玉腰说得果然不假,这钱夫人眼睛红肿着,布满细细的血丝,气色也很差,涂了厚厚的粉,依旧掩盖不住她发青的脸色。
钱夫人进来便遥遥一拜,道,“钱氏见过覃夫人。”
蓁蓁见她气色那么差,忙喊她道,“钱夫人别多礼了,既然身子不好,等身子好了再来也不迟。我初到盂县,也不急于一时。”
她说到身子不好,钱氏的脸一僵,觉得这县令夫人是故意说这话扎她,本来就是不情不愿来的,现在更是浑身不自在,好似平白矮了旁人一头一样。
蓁蓁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还特意嘱咐玉泉泡杯红枣茶上来,红枣性温,最是补女子。
玉泉上来把茶端给钱夫人,钱夫人僵着脸喝了茶,便又坐了一会儿,就自诩完成任务了,起身告辞了。
钱夫人这回来做客,来得突然,走得也很莫名其妙,是在有些没头没脑。
蓁蓁接待了她,便回房卸了发饰,恰好这时,杨嬷嬷过来了。
杨嬷嬷进来便面上带笑跪了下来,道,“奴婢这回来,是有件事想求主子成全。”
奴才来求,是极为常见的事情,但用上成全一词,那边和嫁娶扯上关系了。
蓁蓁闻弦音而知雅义,也笑着道,“杨嬷嬷起来吧,您有话慢慢说就是。”
杨嬷嬷便起身,面上止不住的笑意,“夫人是知道的,我家那口子去的早,我一个寡妇,多亏了柳夫人,才把我家辉儿拉扯大了。他现在跟着大人做事,我也算是放心了,大人和夫人都是仁义的人,从来待我们极好。我就想着,要是哪一日能抱上孙子,即便是立刻死了,我也是甘愿的。”
说到这儿,杨嬷嬷满脸庆幸,双手合十朝天一拜,“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求了许久,我家辉儿的姻缘线才算是有点儿眉目了。所以,奴婢这回来,就是厚着脸皮来求夫人的。”
蓁蓁道,“杨嬷嬷是看上了我身边的人?”
杨嬷嬷:“奴婢这次来是为我我家辉儿求娶夫人身边的玉泉姑娘的。”
杨嬷嬷话说出口,蓁蓁并没觉得多诧异,杨辉上回救了玉泉,既然豁出命去救人,肯定是有些心思的。
只是,玉泉虽说是她身边伺候的,但却是从小到大的情谊,在她心里,并不比杨嬷嬷轻。更何况,即便是别的奴婢,譬如玉珠她们,她也不会不顾她们的意愿,随意定下婚嫁一事。
毕竟,在现在的境况下,一个女子若是嫁错了人,那便等同于投错了胎,要经历多少磨难才能解脱。
蓁蓁自己过得幸福,却也不会不把旁人的人生不当一回事。这种事情,设身处地才是最好的。
因此,杨嬷嬷虽然求了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应下来,只是道,“嬷嬷是知道的,玉泉从小就在我身边伺候我,我同她的情谊非比寻常。更何况,女子嫁人一事实在不能马虎。所以,这事,我还得问过玉泉的意愿。”
她这么说,杨嬷嬷不免有些失望,但也没蠢得埋怨主子,只是再三保证,自己会把玉泉当做亲生女儿对待,还请蓁蓁多替她说着好话。
蓁蓁自然应下,然后就叫玉腰去把玉泉请过来。
玉泉急匆匆过来,进门便盈盈一拜,“夫人唤奴婢来有什么吩咐?”
蓁蓁掩嘴一笑,俏皮道,“难不成玉腰没偷偷同你透些底?”
玉腰登时立刻绷不住了,脸红成熟透了的樱桃,小声道,“姑娘别调侃奴婢了。”
姑娘这个称呼,还是蓁蓁未成婚前,玉腰和玉泉喊她的,一喊喊了十几年,此时再提起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蓁蓁收起笑意,正色道,“玉泉,杨嬷嬷来替杨辉求娶你,这件事,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别考虑其他,也不用想我会不会难做,你只管问问你自己的心,嫁或不嫁,决定权都在你手里。我希望你和玉腰都能觅得如意郎君,而不是随随便便寻个人嫁了。这样的事,就算你肯,我都不舍得你遭这个罪。”
她这般推心置腹,玉泉眼中一热,差点直接留下泪来,忙拿袖子去擦泪,然后应下,“是,奴婢会好好考虑的。”
第86章 。。。
玉泉回房后; 颇有些不大自在,偏偏玉腰还上来取笑她,道; “咱姑娘可是替你寻了个如意郎君?”
玉泉年岁比玉腰大些; 向来是姐姐一般的; 被这般打趣,面上有些挂不住,又到底是女孩儿,总是脸皮薄些,便有些恼了; “你别胡说了。还有; 别总是姑娘姑娘的; 咱们姑娘现在是覃夫人了。”
玉腰笑嘻嘻凑上来; 撒着娇和玉泉坐在床上,大腿贴着大腿,模样很是亲昵,挽着她的胳膊道; “知道了知道了; 玉泉姐姐。不过,说真的; 杨辉人还不错; 上回还救了你,这也算是一桩好姻缘了不是?”
说起杨辉,玉泉略有些不自在; 朝玉腰摆摆手,敷衍道,“你别说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她这般说,玉腰也只好作罢了。
到了夜里,覃九寒回屋,便瞧见自家娘子托腮沉思,晕黄的烛光洒在她细腻白皙的侧脸上,以往那种纯真甜美的气质被削弱了几分,但给人一种居家的温馨之感。
他心里蓦地一软,好似被酸酸的梅子汤浸泡了一般,说不上来的酸软,又带着点微微的甜。
他踏入房内,脚下步子有些急促,行至妻子身后,然后从袖中掏出个精致的木盒子搁在桌上,轻声问,“怎么了?可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蓁蓁回神,脸上便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又瞧见覃九寒眉间的严肃,赶忙摇头,“没有啊。”然后,又看到桌上的木盒子,惊喜道,“这是什么?”
覃九寒没追问,料想覃府也没人敢惹他的妻子,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打开看看便知道了。”
蓁蓁抿唇一笑,打开那盒子,柔软的黄布包裹着精致的镯子,白玉的镯子,料子倒不是多稀奇,真正难得的是上头的莲花,不是外力雕刻而成,而是镯子本身自带的底色,青色的莲花朵朵,水色荡漾。
她瞧着很喜欢,爱不释手,立刻便带到手腕上了,一直到夜里,都不舍得摘下。
覃九寒见她难得像娇宠的女孩儿一样任性一回,也乐意纵着她,拂了拂手便吩咐玉腰退下去。
玉腰伺候时间长了,但也还是很怵覃九寒,不敢再说什么,径直退了下去。
蓁蓁弯着眼睛笑,眼睛里亮亮的,侧躺在床榻上,黑软的长发散落在被褥之上,整个人都娇软得像一只波斯猫,毛发软软的,脾气也软软的。
待覃九寒躺下后,蓁蓁忽然道,“相公,你觉得杨辉这人怎么样?”
“杨辉?怎么问起他来了?人还算机灵,但性子有些急躁,成大事难,做些小事倒是可以的。”覃九寒用人向来是人尽其才,对手下人的能力和秉性也知悉详细,说起来也是一针见血。
蓁蓁便把今日杨嬷嬷来求娶玉泉的事说了,她瞧着很是苦恼,覃九寒却不乐意她为这些东西操心,直言淡淡道,“嫁娶的事情,你也无需操心那么多。哄媳妇是要靠自己的,哄不到手,那就怪他自己没本事。”
他这般说,蓁蓁也觉得有道理,便按下了别的心思,打算静观其变再说。这种事情,正如她之前所说的,全看玉泉自己,她能做的,就是在玉泉出嫁时,给玉泉撑腰,保证婚后婆家人不敢轻易欺负玉泉罢了。
其它的,也只能看她自己了。
玉泉的事,暂且按下不说。
又过了几日,钱夫人又来了府上,这一回不光是自己来的,还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小侄女,生得颇为貌美,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端的是妩媚多情。
钱棕是主簿,算是县令的左右手之一,他的夫人来了,蓁蓁自然要亲自去见一见。
钱夫人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她晓得自己不会说话,又怕得罪人,所以干脆替自己找了个嘴甜的伴,这人就是钱棕如花似玉的侄女钱莲儿。
钱莲儿模样生得好,嘴也甜得很,场面话说得极好听。蓁蓁倒不讨厌她,虽然也不大喜欢,但待她也没什么偏见,也就按惯例接待了她。
众人在后厅里作罢。钱莲儿悄悄打量起面前这位年少的县令夫人,只见面前这位小夫人,模样生得极好,五官眉眼处处都十分精致。她自己从小就生得好,故而也心气高些,被人夸赞多了,也有些飘飘然,对自己的容貌很是自信。但看到面前这位夫人,却是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
倒也不是说这位小夫人的容貌有多么姝丽绝美,而是她身上那股淡如莲花的气质,端庄典雅,又透着些小妇人的青涩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