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笔居小说网 > 历史穿越电子书 > 春日宴 >

第98章

春日宴-第98章

小说: 春日宴 字数: 每页3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马旭当时主张长公主还权于帝,设内阁辅佐。长公主觉得荒谬,当堂就与司马旭骂起来,端的是刀光剑影,剑拔弩张。
  以长公主的个性,为此事后报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江玄瑾拢着袖口微微思忖。
  柳云烈见他松动,连忙又道:“下官不清楚究竟是谁误导了君上,但君上您要知道,长公主在朝八年,以女儿之身握紧朝政大权,绝不是泛泛之辈。以她的心计和城府,哪怕是死了都还可能留了后手,您万不可中计。”
  死了的人再怎么可怕,也不可能比活着的人手段多。江玄瑾嗤笑,回神道:“大人既然承认教唆厉奉行做伪证。那他之前的证词就用不得了。若大人还执意认为是长公主杀人,就找别的证据来说服本君。”
  说罢起身,抬步就要往外走。
  “君上!”柳云烈跟着站起来,颇为恼怒地道,“若找不到证据,难不成真让这案子翻过来?”
  这问题问得多余,江玄瑾连回答都欠奉,只回头看他一眼,便跨出了门。
  离开廷尉府,他心里远没有面上看起来那般镇定。
  丹阳与司马旭交恶是真,若他不快些查清孙擎和那些刺客背后的人,这一点便会让原判占上风。
  可是,若柳云烈做伪证当真只是为了让丹阳伏法,那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
  “君上。”
  正走着,旁边的乘虚突然提醒似的唤了他一声。
  江玄瑾抬头,一眼就看见了前头马车边站着的人。
  微微皱眉,他停了步子,眼里染了一层不悦。
  “哎,都说见面三分笑才算是礼仪周到。君上看见在下不笑也就罢了,做什么还瞪人?”陆景行摇着扇子笑得风流倜傥。
  “有何贵干?”
  冷冰冰的几个字,一点也不友善。
  陆景行叹息:“还以为君上需要司马旭一案的佐证,看这样子是不感兴趣了。”
  眼神一凛,江玄瑾走到他面前:“什么佐证?”
  合了扇子往对街的茶楼一指,陆景行抬步先走。江玄瑾皱眉,略微一想,还是跟了上去。
  幽静的厢房里茶香四溢,陆景行摇着陶杯曼声问他:“在君上眼里,长公主与司马丞相关系如何?”
  江玄瑾道:“针锋相对。”
  “也就那一次朝堂上针锋相对过,后来就再没有了吧?”陆景行笑道,“之后几日朝会,你可还曾见他们争执过?”
  垂眸回忆片刻,江玄瑾皱眉:“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一个商贾,何以连这种朝堂细节都清楚?
  轻笑一声,陆景行道:“君上可别忘了,在下是丹阳长公主的‘狐朋狗友’,旁人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
  陆掌柜与长公主关系匪浅。甚至一度有人传他要入后宫为驸马,他知道的事情,定然不比青丝少。
  意识到这一点,江玄瑾不再怀疑,只道:“你一次说个明白。”
  抿一口香茗,陆景行道:“丹阳此人明面上看着嚣张霸道,但是非分得很清楚。与司马旭当朝冲突之后,她写了一封密信去司马府,阐明了立内阁的弊端。”
  “司马丞相是个贤者,他一看就明白丹阳与他争执的本意不是舍不得放权,而是不能立内阁。于是他回信一封,两人和解。”
  “有这样的前提在,丹阳长公主压根不可能对司马丞相动杀心。”
  江玄瑾听得有些困惑:“写密信?丹阳?”
  那么刚愎自用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次争执特地写信?听陆景行这样说,丹阳都不像个为乱朝野的祸害,倒像是个明主了。
  “你若是不信,便去飞云宫和司马府找吧。”陆景行道,“什么都有可能骗你,但字迹不会。”
  江玄瑾书法造诣不低。认字迹更是厉害,就算是有人专门模仿的字,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见陆景行这般言辞凿凿,他想,去找一下总是没什么损失的。
  回到墨居的时候,整个江府都已经熄了灯。
  江玄瑾推开主屋的门,毫不意外地看见桌上亮着个圆圆的灯笼,白珠玑趴在灯笼边,已经睡熟了。
  心口一软,他放轻步子进去,伸手将她抱去床上。
  “唔。”搬弄的动作再小,怀玉也还是醒了,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嘟囔道,“你回来了?”
  “嗯。”捏起她的衣袖擦了擦她嘴边晶莹的口水,江玄瑾道,“下次不用等我,直接上床睡。”
  “那不行。”怀玉摇头,“白天本来就见不着你。要是早睡,等我醒来你又走了,岂不是一直见不着了?”
  江玄瑾在床边坐下,低声问:“想见我?”
  “那是自然。”蹭过来搂住他的腰,怀玉闭着眼哼唧,“我恨不得长在你身上,时时刻刻都能见着你。”
  江玄瑾低低地笑出了声。
  怀玉一惊,连忙睁眼看,眼前这人却是收敛得极快,脸上眨眼就没了笑意,只平静地道:“等忙完这一阵子就好。”
  不服气地捏了捏他的脸,怀玉道:“再笑一个!”
  “别胡闹。”抓住她的手,江玄瑾道,“不是困了么?接着睡。”
  “我哪里是困啊,完全是闲的。”垮了脸,怀玉委委屈屈地道,“一整天呆在墨居里,除了去后院浇树,就是在前庭里溜达。午睡都睡了两个时辰,一睁眼发现屋子里就我一个人,别提多难受了。”
  想了想,她抬头朝他眨眼:“要不我还换丫鬟的衣裳,你去哪儿都带上我呗?”
  “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看上回我跟你出去,是不是还帮你的忙了?”怀玉鼓嘴,“带着我只赚不亏,这等好事你还拒绝?”
  江玄瑾缓缓摇头,但眼神有些松动。
  怀玉立马倒他怀里装可怜:“人家一个人真的好无聊啊,这主楼里地砖有多少块你知道吗?五百六十六块!窗花有八十八朵,蚂蚁有七十二只!”
  “你再不带上我走,我能把后院那橘子树的叶子数出来!”
  睨她一眼,江玄瑾问:“真数了还是信口胡说?”
  就算是信口胡说,那也不能承认啊!怀玉打滚耍赖:“我不管,明儿我就要跟你走,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江玄瑾摇头,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
  然而第二天,去往司马府的车上还是坐了两个人。
  “这是干什么去?”作丫鬟打扮的李怀玉好奇地掀开帘子看向外头。
  江玄瑾道:“找东西。”
  司马府是司马旭原来就有的宅院,不是官邸,所以他死后这地方仍在,东西也都没人动。家眷不接客,但老管家一听是紫阳君,还是放了他们进去,守在书房里让他们找。
  怀玉一边翻书架一边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好歹告诉我个大概。”
  看了门口一眼,江玄瑾低声道:“一封信。”
  想了想,又补充道:“应该有密封的蜡印。”
  手指一顿,怀玉挑眉:“密信?”
  江玄瑾点头,轻轻打开了书架下的箱柜。
  心里隐隐猜到他想找什么,李怀玉接着翻寻,可都快将这书房给倒过来了,也没看见什么密信。
  江玄瑾起了疑,扭头问管家:“丞相走后,这里可曾有人来过?”
  管家点头:“大人生前故交甚多,死后不免都来吊唁一番。”
  脸色有些难看,江玄瑾拂袖起身,朝管家一拱手,带着她便往外走。
  “怎么?你想要的东西被人拿走了?”怀玉小声问。
  江玄瑾道:“也不知是陆景行骗我,还是当真有人将信拿走了,且去飞云宫再找找。”
  司马府有,飞云宫也有,他想找的密信是什么,李怀玉已经清楚得很了,当下就加快了步子跟上他。
  飞云宫曾经是宫里最为华丽的居所,父皇疼宠她得很,恨不得把所有珍宝都塞进她宫里。宫人们说,就算晚上熄了灯,飞云宫里也会有宝石珍珠映出月光来。
  然而眼前这座宫殿,已经没了往日的繁华热闹,从门口进去就冷冷清清的,除了带路的宫人,别的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画壁前庭、雕梁花台,这地方她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里放着什么。
  喉咙禁不住地就开始发紧。
  一到这里,江玄瑾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地方比司马府大了好几倍,要找一封小小的信,无异于大海捞针。
  进了主殿,他侧头想嘱咐身边这人两句,结果抬眼就看见她盯着内室的某处,眼里神色竟有些哀伤。
  “怎么?”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了内室里放着的如意合欢榻。
  脑海里瞬间有无数画面闪过。
  三月春光正好,他目光平静地站在这前头,奉上了一杯鹤顶红。
  “恭送殿下。”他当时说。
  丹阳穿着一身瑶池牡丹宫装,端坐在那榻上,大方地接过他递的毒酒,一饮而尽。
  “君上一定要长命百岁啊。”她怨毒地笑。
  心口微震,江玄瑾摇头凝神,再往旁边一看,白珠玑仍旧在盯着那软榻,只是眼里分明满是惊叹。
  “这榻真美!”她双手捧心,仿佛刚才他瞧见的哀伤都是幻觉。
  江玄瑾怔愣,继而垂眸,伸手揉了揉眉心:“别看了,去找东西罢。”
  “好!”怀玉乖巧点头,跟着他往内室走。
  以丹阳的性子,密信一类的东西许是藏在了机关里?江玄瑾没去翻找柜子,反而是在墙上认真地敲起来,从东墙敲到了西墙。
  李怀玉看得有点着急,又不好提醒他什么,只能装作认真地随意查看书架。
  找了一圈也没有收获,江玄瑾忍不住道:“难不成陆景行当真是骗我的?”
  谁骗他了!怀玉忍不住了,状似无意地走到那合欢榻旁边,掀开软垫,惊呼一声:“呀!”
  江玄瑾看过来,就见她掀开的软垫下头,有一块方形的木头,颜色与旁边不同。
  他走过去,伸手把那块小木板掀开,就看见满满一叠信封,都藏在那木板下头的匣子里。
  “好多啊。”怀玉故作惊叹,帮着他把那些信都拿出来,随意翻了翻,抽出一封字迹最为工整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