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春娇(种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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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子里寻寻觅觅的走了一阵,易峋便打下了一只野鸭子,缚在了腰间。
大黄在草丛里钻来钻去,不一会儿就撵着一只肥硕的大兔子跑了出来。那兔子东躲西闪,却不是大黄这训练有素的猎犬的对手,须臾就被大黄咬住了脖颈,叼到了主人跟前邀功。
易嶟将兔子从大黄口里取了下了,摸了摸它的脑袋,笑道:“好家伙,今天晚上让春娇炖上一锅,好好犒劳你一番。”
大黄像是能听懂他的话,摇着尾巴的撒欢。
易峋却察觉丁虎有些不对劲,他脸色阴沉,自上山来一字不发,一路上的小野物就如没看见一般,一门心思的往山林深处走。
易峋叫住了他:“虎子,再往深处去,怕有伤人的猛兽了。”
丁虎却说道:“那倒正好,我正想着碰上一头熊或者一头虎!熊掌、虎骨、虎鞭还有皮,都是值大钱的东西!”
易峋和易嶟兄弟两个对望了一眼,心里都觉得奇怪。
丁虎这似是话里有话,但没头没尾的,他们也不方便问,只好闷着头跟他往前走。
三人一路走到了南山深处,这里山深林密,杂木丛生,人迹罕至,村人无事是绝不会走到这儿来的。
三人走了一阵,林子里忽然窸窣一阵,钻出一头状似母鹿的动物来。
丁虎一见大喜过望,这竟然是一头麝!
雄麝肚脐下有麝香,可是一味名贵的药材,药铺是会出大价钱收购的。
丁虎取下弓箭,一箭射去,他心中浮躁,这一箭就歪了准头,射在了一旁的草丛里。
那麝受了惊吓,蹦起来朝远处逃去。
三人在林子里追了半日,但在这密林深处,人的脚力哪里赶得上畜生。须臾功夫,那麝的影子就没入了林子,再也不见。
丁虎懊恼不已,一屁股坐在地下,将弓箭丢在一旁,竟而还扇了自己两耳光。
易家哥俩面面相觑,易峋便在他一边坐了下来,问道:“虎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丁虎黝黑的脸上,羞愤、恼怒、惭愧纠结在一起,竟而有些扭曲了。他捂着脸,半晌才说道:“峋大哥,她们女人是不是、是不是就喜欢说话不算?说好了的事,转头就能变卦?”
易峋微微一怔,只听丁虎又问道:“峋大哥,当初春娇妹子进城的时候,你心里是咋想的?”
易峋脸色一沉,这件事是他心头的一块疤,他很不愿意听人提。
也不等他说话,丁虎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她家改主意了,原先说好的事不算了……”
原来,丁虎定下的那个陀罗庄的姑娘家里,忽然送来信儿,说是聘礼定要翻上两倍去,不然这件亲事就此作罢。
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必定是那家姑娘有了更好的人家了,所以生出这种法子,想叫他们知难而退。
丁家也不富裕,老丁头是个猎户,家里只有两亩地。他早年间死了老婆,一个人辛苦把丁虎拉扯大。这两年,老丁头的老寒腿发的厉害,不能上山打猎,只靠丁虎一个人,境况实在不好。这亲事的聘礼,还是丁虎进山打了几回猎,去集子上卖皮子卖肉,才攒出来的。
如今那家竟要把聘礼翻上两倍去,不是摆明了要退亲。
若换做别人,兴许一赌气就真的退亲了,但丁虎却不愿意。一来他是真的有点喜欢那个姑娘,舍不得;二来也是堵了一口气在心里。
但这两倍的聘礼钱,他是真的犯了难。这几天,他都在为这件事发愁,一心想着怎么才能多赚些钱。因而,适才跑掉了那头麝,才让他如此懊恼。
易峋听了这事,倒触了他的心病,一时没有说话。
易嶟却将手一拍,喝道:“岂有此理,花红酒礼定下的亲事,说翻脸就翻脸!虎子,去官府告他们!”
丁虎却苦笑了一下,乡下百姓,哪个敢见官?再说了,这打官司里外疏通,衙门的勒掯,少不得也要花上许多钱。他如果有这份钱去折腾,也不必烦这事了。
易峋沉默了片刻,才说道:“虎子,女人想过好日子,不算什么错。但他们家既然出尔反尔,这就不是良配,不如就此作罢。即便你硬凑够了钱,对方还不一定生出什么新的花招来。”
丁虎却怅然一笑,说道:“峋大哥,我晓得你是有本事的汉子,所以能把春娇妹子再弄回来。如今,她愿不愿意,都得跟了你。我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我也不知道该咋办……”
这话说的易峋和易嶟心里都不是滋味儿,尤其是易峋。
丁虎定的那门亲事,后来他也听老丁头提起过,那姑娘模样实在不咋样。丁家只是看上了女人老实本分,是个过日子的人。
然而就是这样的女人,还能翻出这样的浪花来,那秦春娇呢?
她那么漂亮,所以当初相府里来的人,一眼就相中了她。虽说他当初是抱着,不管她怎么想,都要把她变成自己的人的主意。他强买了她,她没有选择,也根本无从拒绝。但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仅仅只是认命了么?
第50章
果然如秦春娇之前所料,守着村口这条路,就如守着个聚宝盆。
这么大的人流,一锅豆腐脑不到晌午的功夫就卖了个干净。油饼也卖光了,甚至连附送的小菜也没有了。
这姊妹俩把小车停在一僻静处,将罐子里的铜钱数了又数,竟然一共得了五百二十文钱。
依着时下的银价,这是半两银子了。
半天的功夫,就赚了这么多钱,真让她们喜出望外。
当下,秦春娇便要依着之前所说,跟董香儿拆账。
但董香儿却说道:“春娇,咱们这是头一天开张,你今天还是把钱拿回去交给峋子。咱这摊子,到底是峋子拿钱办起来的,也叫他踏实一些。”
秦春娇听着也觉得有理,说道:“但是三姐你这样空手回去,我怕你家里人说你。”
董香儿笑道:“不怕的,我手里还有些钱,够应付他们。再说了,我家那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我不怕他们啰嗦。”
秦春娇这才作罢,两个人欢天喜地的回了村里。
要说下河村守着这样一条路,既没个租金又没个税收的,这种不怕赔本的小买卖最好赚钱,整个村子怎么没人干?
原来,村里的人家,男人大多忙活田地农活,女人都在家中操持家务,没有那个功夫和闲心,甚至压根想不到要去摆摊子。即便是知道易家兄弟俩做生意赚了钱,多数人想的也是,自己没那个本事,那钱也不是谁都能赚的。而村里的妇人们,看见秦春娇和董香儿两个在村口摆摊,背地里还笑话她们。董香儿也就罢了,秦春娇的男人分明养得起她,她这算是折腾些啥?一大早辛辛苦苦的磨豆腐,还出去风吹日晒的,根本是自讨苦吃。
这许多人,看着人家过好日子,不知道学,反倒只会在别人身上千方百计的挑毛病。
两个人推着车回到了易家,一路上碰到了几个村人。他们知道这俩女子在村口摆摊子卖吃食,见她们这么快就回来了,锅里也空了,显然卖了个干净,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他们都不信,两个女人能干出什么名堂来。
回到家中,两个人把车放在了院里。
秦春娇去厨房里,合着点山野菜煮了两碗面,和董香儿两个吃过,董香儿就起身回家了。
秦春娇连碗都没洗,就把锅和碗泡了,进屋倒头就睡下了。她今天一早天不亮就起来了,磨豆腐,做全家的早饭,喂牲口,又去摆了半天的摊,到这会儿着实是累坏了。
董香儿回到家时,走路都是带风的。今天头一遭开张,就赚了这么多钱,虽说只有她的三成,但那也很不少了。她满心盘算着,好好的存上一笔钱,将来说不准自己可以盖一栋房子。李家她是铁定不回去了,娘家未必容得下她一直住着,她得为将来做好打算。
董香儿满心盘算着未来,心里乐滋滋的,脸上不免就带了出来。
董大娘看见,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一天天的高兴个啥?吃了蜜蜂屎了?!整天正事儿不干,就知道跟着秦春娇出去瞎疯!”
董香儿哪里服气,顶了回去:“我哪儿出去瞎疯了?我是和春娇妹子出去做生意!”
董大娘骂道:“做生意?!俩女人能做啥生意?!少女嫩妇的,不知道害臊!你说,叫你夫家听见了,你咋办?!你还回不回婆家了?!”
董香儿冷哼了一声,斥道:“我还就不回去了,咋的?他们一家子不是好玩意儿,谁嫁过去谁倒霉。”
董大娘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回去?你打算一辈子吃娘家?!白吃白住了这么多天,还不够?!”
董香儿气不打一处来,回嘴道:“我哪儿白吃白住了?打从我出去干活,我哪天在家吃饭了?!不止这样,我还一天给家里交五文钱,怎么就成白吃白住?!”
自从董香儿去了易家做事,几乎一天三顿都在易家吃饭,她也不想回来看家里人的嘴脸,也就晚上回来睡个觉。
娘俩正拌嘴,杨氏端着面碗进来,说道:“三妹子,娘说你也是为你好。不说你赚不赚钱,女人终究是要跟着男人过的。春娇妹子,那是她男人宠着她,任着她折腾,你能和她比吗?有一天,你俩生意做不下去了,她回家有男人养她,你咋办?”
董大娘在一边插嘴道:“就是想一辈子赖在娘家,真不知道咋养出这么个女儿来?!”
董香儿实在听不下去这个话,正想说什么,董栓柱忽然从外面进来,说道:“娘,嫂子,你们也别说这样的话了。三姐的生意红火的很,我去瞧了,从早上到晌午头,客流就不带断的。她们赚到了钱,三姐也能自己养活自己。”
杨氏怪怪的瞥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说道:“老四这是跟着三妹子挣到钱了,就敢打这个包票了。”说着,又向董大娘说道:“娘,你家四小子出息了,以后不用地里刨食也能过日子。往后,您和爹,就靠着三妹子和四小子过吧。他们能赚钱,保管孝顺您!”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