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春娇(种田)-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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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好问去?只得回来了。”
赵进眯了眯眼睛,又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没有吭声。
他媳妇倒来了劲儿,神秘兮兮的说道:“董家那死丫头也在易家,她可算是赖到易家了。老头子,你说说,这董香儿不回婆家,一天到晚的待在易家到底打啥主意?她吃易家的喝易家的,易家当家的男人竟也不说话!”
赵进瞥了她一眼,这才说道:“你想说啥?”
他媳妇说道:“我寻思着,要不是峋子占了她啥便宜,能这样容着她?”
赵进吐了个烟圈:“不能够吧,他有秦春娇那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还不够?董香儿是嫁过人的,他稀罕?”
他媳妇啐了一口:“你说的秦春娇干净似的,不一样卖给人家又出来的。再说了,你们男人那臭毛病,就跟猫馋腥似的,哪有个够!”
赵进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黄痰,将烟袋杆子往腰里一别,起身往外头去了。
他媳妇问道:“你干啥去?”
赵进说道:“我去瞧瞧桐生侄儿。”
隔了两天,秦春娇和董香儿那豆腐脑摊子便张罗着开张了。
这日一大早,秦春娇早早起来,磨好了豆浆,煮出一大锅鲜嫩的豆腐脑。
董香儿也早早赶了来,摊了些酥油饼,又装了一罐子的咸菜。姐妹俩七手八脚,把那些桌凳碗筷都放在了那小车上,就推着往村口去。
董栓柱也被喊来,替她们进山挑水。
董大娘一万个不乐意,董香儿没搭理她,董栓柱听了他姐的话,觉得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来找点事做,如果这摊子赚了钱,也是他们俩的进项。这姐弟俩一拍即合,董大娘再闹腾也没用了。
出了屋子,大黄好奇的看着这俩女子,摇头摆尾的想跟上,奈何没人放开它。
这时候天色还早,稀薄的晨雾里带着森森的湿冷,又夹着些不知名的野花香气,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姊妹俩从没干过这事,又是新鲜又是兴奋,一路上小声的议论着。
走到了村口,两人将车停在了路边,把桌凳摆放整齐。秦春娇学着城里那些摊子的样子,也做了一块牌子,写着“豆腐脑五文一碗,油饼两文一张。”挂在车子前头。
这时候路上还没有人,秦春娇和董香儿靠着锅子,时不时低低说些什么。
锅子底下生着炉子,也不怕豆腐脑冷了。
天色渐亮,村里人逐渐出来,有预备外出的,也有打算下地的,到了村口见了这摊子,都是一怔。
就有村人奚落起来:“哟呵,这不是易家的媳妇儿吗?咋出来摆摊卖吃食了?峋子天天夸口,男人该怎么怎么的,咋的了这是?买你把钱花光了,所以赶着老婆出来赚钱了?”
亦有人说道:“这妇道人家,出来抛头露面的,成什么样子!”
虽说也有没吃早饭的村人,闻到锅子里豆腐脑和油饼的香味,嘴馋想买。但又招了那些人的笑话,不敢买,远远张望了一番,犹犹豫豫的走开了。
董香儿虽然生气,却也没法,那么多张嘴,她哪儿吵得过来。
秦春娇将唇抿成了一条细线,脸色沉沉。她没有着急,更不会费事跟这些人生气,她原本也没打算做他们的生意!
第49章
看热闹的村人,终于逐渐散去。
天色更亮了几分,易家兄弟两个背着弓箭等打猎的物件儿也出了村子,同行的还有丁虎。
春耕完了,经了一冬天的休养,山里的野物也都肥了,正是进山打猎的好时节。
他们走到了村口,丁虎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但看见了秦春娇和董香儿的摊子,还是吃了一惊,说道:“春娇和香姐儿,咋想起来摆摊了?”
易峋走上前来,看着空空的桌凳,低声问了一句:“生意不好?”
秦春娇浅笑着说道:“别担心,等路上人多了,就好起来了。”
易峋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董香儿在旁抱怨道:“还不是那起见不得人好的,在这儿罗里吧嗦。我瞧着有几个是想买的,被他们说跑了。”
秦春娇便说道:“三姐,不用理那些人,咱们原也不是要做他们的生意。”
董香儿说道:“我晓得,但这心里就是气。咱们好好的干买卖,碍着他们什么事了,一大早的跑来说那些风凉话。”
秦春娇看着易峋,她知道易峋禀性要强,之前不同意她出来卖豆腐脑,就是不想落个要靠女人挣钱的名声。她怕易峋听见了那些话,心里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出来之前,已经把家里的早饭都做好了,甚至于连猪和鸡也都喂过了,就是不想因为摆摊的事情耽搁了家务。
无论怎样,她还是易峋的女人。
秦春娇咬了咬嘴,轻轻说了一句:“峋哥,我……”
易峋却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和二弟今天上山去,背的有干粮,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说着,便同易嶟、丁虎一道走了。
那些村人说了些什么,不用想都知道。他是不爱听那些话,但既然他同意了秦春娇出来摆摊,就不会再去理会那些闲言碎语。总归日子是他们自己过的,好与不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不会让那些不相干的闲话来影响他们,而他自己也不是黏糊不干脆的男人。
秦春娇看着易峋的背影,心中暗暗堵了一口气:她一定要把这小摊子给经营的红红火火,让那些说闲话的人,只能干看着眼红。
日头升了上来,路上渐渐开始过起了行人。
下河村口这条路,北接京城,南通官道,一日往来人流不小。
从宋家集子和左近村落出来进京的人,途径这里,见这儿突然有了个小摊子,都有些吃惊。
有两个中年汉子,走到这儿便停住了脚,其中一个说道:“哟,这儿怎么突然多了个小摊子?往常可没见过。”
秦春娇向他们一笑,说道:“两位大叔,我们姐妹俩才干这一行,今儿是头一天开张。您二位要不要来碗尝尝?”
一旁董香儿也接腔道:“是啊,我妹子的手艺可是一绝,是在京城相府里学出来的。相府里的老爷太太都赞不绝口呢,走过路过可别错过!”她心里寻思着,秦春娇是从相府里出来的,这倒是个好招牌。至于相府里人是不是赞不绝口,你也总不能进相府去问吧?
那两个汉子看这对姊妹,一个娇俏甜美,一个明艳泼辣,又满嘴大叔的叫着甜,便生出了几分好感来。
这两人都是十里外的王家庄的,赶着进京办事,一大早就出了门,没来得及吃早饭,到了这会儿早已饥肠辘辘,闻到那油饼子的香味,哪里还忍得住,当即要了两碗豆腐脑和十张饼子。
秦春娇手脚麻利的将豆腐脑盛了出来,问明白了吃甜吃咸,浇上了配料,连着饼子一道端了过去,还额外给了两碟小菜。
这小菜算是送的,但一人只有一份。
那两个汉子就在一张桌子边坐了,看着端上桌的豆腐脑,止不住的口水直咽。
白生生水嫩嫩的豆腐脑上,黄的榨菜丁,红的切细的小尖椒,绿的是葱花,还撒了些虾皮,色泽鲜艳,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搅拌开来,挖了一勺入口,水滑鲜嫩,鲜香满口。那油饼摊的也好,厚薄适中,劲道十足。更令人叫绝的,却是那一碟小菜。
小菜只是寻常的芥菜疙瘩切细装盘的,滴了两滴香油,又洒了些研细的芝麻和花生碎,那滋味就比一般的腌芥菜不知高了多少。
其实要说,最好吃的还该是豆腐脑,但这小菜不是白送的嘛,不要钱的东西味道就更好了。
两个汉子吃的直呼痛快,一碗豆腐脑顷刻见了底。两人吃不过瘾,就又要了两碗,还要再加那咸菜。
董香儿陪笑道:“两位大叔,这小菜是我们送的,每个客人就一碟。这要是送多了,别的客人不就吃不着了不是。”
那两个汉子听着,倒也觉得有理,点头称是。
吃完了饭,结了账,两人点头道:“这小姐妹俩可真不错,手艺地道,为人也公道,往后再走这条路我们一定还光顾。”
秦春娇和董香儿当然高兴听这话,收着钱,脸上笑得比蜜还甜。
四碗豆腐脑,十张油饼子,一共收了四十文钱。
之前易家雇人,一天才给二十文的工钱。这几碗豆腐脑几张饼子,就是那些劳力两天的工钱了。
董香儿暗暗咋舌,深叹这东西利大。但她倒不会以为秦春娇这钱赚的容易,磨豆腐是个极辛苦的活计。俗话说,世间有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晚上要泡黄豆,大清早起的天还不亮,就要起来磨豆浆,滤豆浆,上模子。这可不比当初只烧一家人的饭,随意磨两下就行了,要烧出这一大锅的豆腐脑来,可是要费不少力气的。所以这卖豆腐的差事,就连壮年汉子,轻易都不大想干。
一碗豆腐脑五文钱真不算贵,这原本赚的就是功夫钱。
那俩汉子替小摊开了张,往来行人看着他们吃的那么香,要么原就饿了,要么犯了馋,也都过来要买。
小摊子逐渐上客,这姐妹俩忙的不亦乐乎。
秦春娇盛饭,董香儿招客,配合默契有加。
易家兄弟和丁虎一道上了南山,预备在山上张设陷阱,顺道打些野物。
山里的野物,这会儿正是肥美的时候。若是经了一春天在山林里四处跑着交配,就要瘦下来,且肉粗粝的难以下咽,连皮毛都不光鲜了。春天不是卖皮子的时候,却可以囤货。
易家兄弟两个今年另有行当要操持,但这皮毛买卖也是一大进项,不能轻易舍弃。
三人在山林里走了一阵,到相宜的地方将陷阱安放好。
两家商量好了的,彼此将陷阱安放的有一定相隔,不会碍了两家的收获。
在林子里寻寻觅觅的走了一阵,易峋便打下了一只野鸭子,缚在了腰间。
大黄在草丛里钻来钻去,不一会儿就撵着一只肥硕的大兔子跑了出来。那兔子东躲西闪,却不是大黄这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