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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蜜爱春娇(种田)-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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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易嶟闹的这一出,让易峋十分恼怒。他似乎在一日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但这股闷气,随着两人的这一场干仗,消散了不少。
  易峋说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说我不肯呢?”
  易嶟有些惊异,问道“哥……你、你不肯?”这种从天而降的富贵,宁王又是大哥的亲生父亲,可谓是顺理成章。易峋竟然会拒绝,这真有些不可思议。
  易峋仰望着夜空,飘雪的天空,竟然泛着暗红色,他说道“我为什么要肯呢?他丢弃我这么多年,突然有一天冒出来,就说是我父亲,我就得认他么?凭什么?”说到此处,他眸色一深,沉声说道“你们,才是我的亲人。”
  易嶟心头的阴云,顿时散去,他甚而觉得这下雪的夜晚都变得明朗起来。
  他笑了,眼眶里却有些湿热。
  良久,他有些担心,又问道“大哥,宁王怕是不会甘愿的。听说,宁王膝下无子,只有一个郡主……”
  易峋神色微冷,他说道“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言罢,他从地下爬起,掸了掸身上的泥雪,将易嶟也自地下拉起,又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兄弟两个和好了,秦春娇和黄玉竹方才又出来,各自领了自己的男人回去。
  黄玉竹拿了湿热的帕子,替易嶟仔细擦着脸,不由嗔道“大哥说你浑,我看你是真浑!大哥还没发话呢,你就先闹开了,白挨了这么一顿,真是活该!”
  易嶟被媳妇责备,却一点也不生气。他想着方才易峋的说辞,他才是大哥的亲人,忍不住的傻笑了起来。
  秦春娇挽着易峋的胳膊,夫妻两个在雪中慢慢的向回走去,各自默然。
  良久,易峋说道“春娇,我不想认他。”
  秦春娇微微一笑“我知道。”
  易峋又说道“但我担心你。”
  秦春娇将头倚在了他的胳臂上,轻轻说道“夫妻一体,我总是和你在一起的。你怎样,我就怎样。何况,宁王是想认回你,并不是想和你结仇。我想着,他也不会乱来。”说着,她略停了停,又道“我心里琢磨着,皇上看起来并不是个尖刻冷酷之人,你又救过他,他该不会太为难。”
  易峋微微颔首,但心头的重担却没有丝毫减轻。他握住了妻子的手,不管如何,他总会护着自己的妻小。
  苏婉然被强行送回太子府,宫人向太子传了皇帝的口谕。
  太子这两日恰好染了风寒,在府中养病,并没有去易家赴宴。故此,今日便吩咐苏婉然代他前去。
  他真是没有想到,一个满月酒也能闹出这样的事。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早已厌烦了苏婉然,原本就没有多少情分,只是为了希图她的内助之力,然而如今她不止帮不上他,甚至于开始拖他的后腿。
  苏婉然如今,已成了个累赘麻烦。
  既是圣旨,太子当然乐得遵从,将苏婉然关在了自己的卧房之中,眼不见心不烦。
  吩咐完底下人,他转头就进了侧妃宋月芯的屋子。
  宋月芯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不差几日就要生产,见了他也没有下拜,只含笑道了一声“潼爷。”
  潼,是太子的单字。这是他们俩人之间的昵称,也只有她能叫。
  太子一见了她,立时便换上了一副温柔多情的神情,这是苏婉然从不曾见过的样子。
  两个人缠绵了一阵,宋月芯便问道“听外头乱吵了一阵,说什么婉姐姐被关起来了?”
  太子脸色一暗,斥道“不要理她。”嘴上虽这样说,却还是将苏婉然闹出的乱子说了一遍。
  宋月芯听着,面上笑的温婉和煦,她说道“之前,婉姐姐可是神机妙算,帮了爷那么多事呢。爷看在往昔的份上,还是多多体恤婉姐姐些。她被皇上斥责,心里正不好受呢。”
  太子冷哼了一声“她心里不好受,闯祸的时候,岂不想想我难不难做!近来,她惹了那么多祸事,桩桩件件,哪件不是我去替她收拾?如今,又见罪于父皇!登门羞辱人家妻室,甚而强迫臣子纳妾,哪里有个正妃的样子!”
  宋月芯低下了头去,眸中有一丝微光闪过,她轻轻开口“爷觉得,这世上真的能有未卜先知的人么?”
  太子微微一怔,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第154章 
  苏婉然一脸冰冷,瞧着屋门自外缓缓关上。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围拢上来,叽叽喳喳,慌乱不堪。
  苏婉然心中烦躁,喝了一声:“都乱的是些什么!本宫,可还没死呢!”
  一屋子的人,顿时便静了下来,等着她的布置。
  苏婉然定了定神,招来一个心腹,先吩咐道:“去大门上瞧瞧,可还能往外传话么?”
  那人点头出去,少顷回来,答道:“门上有人看着,说皇上的口谕,只是叫娘娘闭门静思,并没说不准旁人出入。只是这会儿天色晚了,今儿又出了那么多事,娘娘如若没有什么要紧事,还是不要打发人出去了。”
  苏婉然心下稍稍安定,如此瞧来,皇帝真的只是将她软禁思过,并没有立刻发落她的意思。
  今日,皇帝竟然说要废了她的位子?
  为了区区一个村妇的一番状告,竟然要废了她这个太子妃?!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眼下,苏婉然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穷究身份高低,皇帝已然动了这个念头,她便不能坐以待毙。
  她将适才打发去探信儿的心腹召唤到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心腹连连应声,苏婉然不甚放心,又叮嘱道:“你一定记得,将这件事告知赵先生,令他设法。”
  吩咐妥当,苏婉然心中才略略安稳了些。
  婢子端来了热水,服侍她梳洗。
  一番收拾之后,苏婉然在床上躺了下来,她睡意全无,两只眼睛睁的圆圆的,盯着头顶的帐子。
  片刻功夫,嬷嬷那老哑的嗓音在帐外响起:“娘娘早些安歇,殿下今儿在宋侧妃处,想是不过来了。”
  苏婉然只觉得整颗心正朝着深渊跌落,她早该知道会是如此,但心底里还是存在着那么一丝希冀。她对太子并没有几分感情,可他毕竟算是她的男人,在这样的时候她还是想要得到他的体贴温情。
  然而,太子对于她,显然只有**裸的利用。
  她闭上了眼眸,两颗泪珠从眼眶里顺着光洁的面颊滑落。
  这是不是她所想要的,她已经不知道了,然而却已是实实在在的无路回头了。
  宁王与宁王妃归府,宁王今日倒没有再去那些姨娘侍妾的院子,而是去了上房。
  然而到了上房,他却也并没进屋,只是立在廊下,看着一院的梅花。
  梅花开的正好,白雪红梅,尤为艳丽。
  花香清幽,却令他生出了几分烦躁。
  想到今日易家的情形,亲生儿子当面说出不肯相认的话来,宁王忽然满腹的怒火,他大声喝道:“明儿一早起来,就给本王把这些梅花全撅了根去!”
  宁王妃正在屋中摘头,听见这炸雷一般的声响,看着镜中的人面,不由冷冷一笑,扬声道:“有本事把儿子认回来是正经,拿着这些死物耍什么威风!”
  宁王听得这一声,更是暴跳如雷,大步冲进房中,向着宁王妃喝道:“当初若不是你,又怎会有今日之事?!”
  宁王妃仰起脸,梗着脖子同他对骂:“我怎样?!当初,可不是王爷趁着姐姐怀着身子,不能服侍,硬要妾身,才将姐姐气的病倒的么?如若不是姐姐体弱,又怎会难产,又怎会早早的亡故?我平白没了个亲姐姐,还被娘家厌弃至今,一肚子委屈没处说,王爷倒还来指摘妾身!”
  宁王被她气的浑身打颤,却又无话可说。
  当初,苏月婵怀胎,苏月娥进府陪伴姐姐。
  那时候的苏月娥,正在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里,她活泼艳丽,爱说爱笑,生性好强,令身为姐夫的宁王大为倾倒。
  苏月婵怀孕养胎,不能同宁王再过夫妻生活。而苏月娥与她是亲姐妹,日常饮食坐卧,毫无避忌,一来二去就同宁王黏糊上了。
  自从和苏月娥暗度陈仓,宁王心里对妻子苏月婵时有愧疚,但也不过是淡淡的。男人天性,就是如此,宁王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十足的过错。而苏月娥的娇艳妩媚,也令他欲罢不能。
  苏月婵对此事,似是隐约知道些。
  但一来是家丑不易宣扬,二来她怀着身子,不想节外生枝,三则毕竟是是自己的亲妹,唯恐家中老母生气伤心,就将这事含忍了下来。
  苏月婵是个凡事周全的女人,顾全了所有人,却唯独委屈了自己。怀胎八月,大半都在忧郁寡欢,便致体弱,最终难产。
  如若说苏月婵是为此事所害,那凶手决然不是自己一人,宁王眼下这幅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苏月娥嗤之以鼻,冷冷笑着,又轻轻添了一句:“姐姐走的那天,王爷虽说是赶回来的,那情形不是也瞧见了么?王爷想将这事全推在妾身头上,可推的着么?”
  宁王勃然大怒,伸开簸箕一般的大掌,将臂膀扬的老高。
  苏月娥全不怕他,将脸舒了过去,还蓄意激他:“王爷要打妾身,尽管打。将妾身打死了,妾身就见姐姐去,强过受这些窝囊气!”
  宁王怒不可遏,但那手却怎么也下不去。僵持了半晌,他拂袖而去。
  苏月娥看着他远去的背景,脸上那抹子笑意,越发冷冽。
  奶母王氏走来,低声道:“娘娘,王爷这气大得很,怕是要出事。”
  苏月娥眸中一凛,说道:“不必管他!当初,可是他亲眼看着死胎抱出去的,如今要算这个帐,算不到我头上来。”言至此处,她将声略低了些,又问道:“可安排妥当了?”
  王氏答道:“娘娘放心,那些人得了银子,嘴巴都严实的很。再说,这件事弄穿了,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苏月婵生产那日难产,扎挣了一日一夜,却生下了个死胎。
  那时候,宁王正巧奉旨出巡,不在京中。得闻消息,他星夜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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