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春娇(种田)-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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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们说去,不要来对我说。”
易峋这下明白过来了,原来惹着她的人,是他自己。
他抱着她的身子,硬转了过来,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眸,问道:“到底是怎么着?春娇,你要跟我生气,也得告诉我句话,我哪儿招惹你不高兴了?”
秦春娇当然拧不过他,她撅着小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问你,武举这事儿,你啥时候打定的主意?”
易峋一怔,也没多想,就说道:“总也有小半年了,怎么了?”
秦春娇见果然跟自己猜的一样,咬着牙道:“你为啥之前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竟然一句也不提。二弟也瞒我瞒的好,一丝风声都没有的!”
易峋哑然,他没想到秦春娇居然是为了这个在跟他生气。
他顿了顿,说道:“原本也是没把握的事儿,所以就没想着跟你说。后来过了两场,有些希望了,我就又想着等考中了,给你个惊喜。”
秦春娇斥道:“哪里有喜,只剩下惊了。如今你就连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分明就是没把我放心上,往后只怕就敢瞒着我在外头养外宅、私窝子了!”说着说着,她只觉得委屈万分,心里一酸,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就滚了下来。
这也不怪她多心,她在相府里待过几年,那些都是京里官爷们惯玩的花样儿。易峋现下就敢什么事都瞒着她,等将来当了官,会不会也染上这种习气,那是难说的很。
男人如果要干这种事,家里的娘子除了哭死,什么法子也没有。
第138章
易峋看她哭了,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他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哄孩子一样的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过了片刻,秦春娇逐渐止住了哭泣,小声抽噎着。
易峋方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怎么会去养什么外宅、私窝子?”
秦春娇抽抽噎噎的,断断续续说道:“你这会儿哄我,当然说不会,那往后呢?考武举这么大的事,你都能不告诉我了,往后就更什么也不用说了。”
她两眼泪汪汪,鼻尖红红的,像林中的小鹿一般可爱可怜。
易峋看着,不由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声下气道:“好,就算我不对。你不要再哭了,哭多了伤自己的身子。”
秦春娇说道:“什么就算你不对,就是你不对。我要做什么事情,甚至娘家出了什么事,都告诉你。你要做什么,却一声儿也不告诉我。夫妻之间,不就该坦然相对么。你瞒我,我瞒你,什么意思!”
易峋听着,心里倒也愧疚起来。
秦春娇是个体贴尽责的妻子,以前又吃了太多的苦,他只想着出人头地,能更好的护着她。
男人身份显赫,做娘子的脸上也有光彩不是?
这些都是男人该做的事情,也不用都告诉女人。
然而看着秦春娇这哭的惨兮兮的小模样,他便打从心底里的觉得自己是做错了。
他将秦春娇紧紧的搂在了怀中,用自己的身躯暖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春娇,这次真的是我不对,我晓得错了。往后,我什么都不瞒你了,可好?”
秦春娇依在丈夫的怀里,渐渐安宁下来。
待情绪平复,她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在他面前,她的小脾气和小性子总也管不住,近来是更加爱任性撒娇了。
她语声哝哝的说道:“你知道就好,这次便算了。往后,你若再这样,那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易峋低低笑了一声,抚摸着她的后脑,答应着。
易峋费了些功夫,将秦春娇哄住了,看着她在枕上躺了下来,乖顺的宛如一只小猫。尽管,这只小猫才刚刚跟他闹过脾气。
他在她身侧卧下,一手撑着脸颊,看着自己的妻子,目光之中满是宠溺。
忍不住的伸手,轻轻抚弄着她,心里却有几分暗暗的窃喜。
她在人前,可从来不这个样子,一向是大方懂事的。这幅撒娇任性的小模样,也就只有他能看见。
谁让他是她的丈夫呢?她也只能向他撒娇了不是?
秦春娇窝在枕头上,柔软的被褥和易峋温暖粗糙的手掌,给她带来了暖洋洋的舒适感,让她昏昏欲睡起来。
她眯细了眼眸,意识也迷糊混沌起来,在滑向梦乡之际,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那件事,还是等明天请大夫看过,准了再告诉他吧。既然他会给她惊喜,那她也给他一个惊喜吧。
宁王府中,夜色深深,这深宅大院里各处守备森严,到了这个时候已是四处落锁。
宁王妃坐在窗子边,瞧着院子里那些影影绰绰的山石草木,满脸怔然。
丫鬟红玉走来,低低说道:“娘娘,早些歇下吧。天都这样晚了,王爷今儿想必是不来了。”
宁王妃眸色似水,淡淡道:“不慌,再等等。今儿不是她们的日子,他该来的。”
红玉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又退了下去。
宁王妃又等了片刻,直至月上中天,依然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方才神色暗淡的想要起身。
这微一动弹,惊觉身子竟然已经坐僵了,不由痛呼出声。
红玉慌忙上来扶她,一面说道:“娘娘坐久了,起来活动活动腿脚便好。”
宁王妃自嘲一笑,说道:“果然是我过了,不该拔了那一院子的芍药。只是总也过去这么些年了,他怎么就不能忘呢?”说着,她略停了停,又不无伤感道:“这兴许是我的报应,所以老天叫我无子。到头来,还不是被人占了去。”
红玉替她捶着腿,忙说道:“娘娘别这样自苦,无论如何,娘娘才是王妃,又替王爷费心费力主持中馈这些年,王爷总是敬重娘娘的。”
宁王妃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怅然道:“是啊,连你都说他是敬重我了。然而,我要这敬重又有何用!”
主仆两个说着话,门外忽然一盏灯笼晃过,就听门人通报道:“娘娘,王爷来了。”
宁王妃只呆了一呆,便见那蟒袍玉带的男人,披着一身夜色,从外面进来。
宁王走进室内,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宁王妃身上,他问道:“这么晚了,还没睡下?”
宁王妃浅浅一笑,盈盈起身:“这么晚了,难为王爷还记得来妾身这儿,空了那几位姐妹的房,不怕明儿她们抱怨?”
宁王脸上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不耐烦,但也转瞬即逝。
他走上前来,自宁王妃头上取了一朵珠花下来,拿在手中把玩着,说道:“老夫老妻了,还吃这些酸醋,你也真耐烦!”
宁王妃笑着,没有言语。
但听宁王又道:“我多年膝下无儿,这两日皇兄又问起这件事来,竟然有意把诚亲王第五个儿子,过继给我。我力推了去,但这件事总这样下去,只怕不行的。你也不想,半道出来个养不熟的儿子吧?”
宁王妃的脸上爬过一丝难堪,她盯着宁王,开口道:“王爷,你这是怪责妾身?”
宁王没有接话,又说道:“今儿朝廷武举,我看了三个孩子,名次极其靠前,竟然都是陈长青府上出来的。陈德修不必说了,听闻那个得了第一的,原是个乡下汉子,竟然是他的女婿。不得不说,这陈长青真是慧眼识人。好的,全拉到他家里去了。”
宁王妃不知他为何半截里说起这个来,没有出声。
宁王又说道:“本王打听了,陈大人的女儿,原先竟然在你母家府上做事。”
宁王妃心头一跳,看着他,忽然一笑:“王爷这是,用得着妾身了,方才过来?”
她和宁王做了半辈子的夫妻,哪里不晓得他心里那些主意!无事不登三宝殿,真是用得上她了,方才惦记起来。
宁王将那珠花朝桌上一撂:“瞧你这话说的,有这层关系在,多多走动走动,不是好事一件?那是你的母家,又不是外头。皇上如今还当盛年,对陈长青极其宠信,又看重武官。那孩子到了御前,怕是要平步青云了。多多结交几个朋友,没什么坏处。”说着,又意味颇深道:“你那个太子妃外甥女,未必就能拉扯的动你们苏家。”
宁王妃脸色一凛,冷笑道:“王爷不必再说了,妾身向来少回母家,王爷又不是不知。何况,那女子在妾身母家时,不过是个婢女,要妾身去跟她结交,折煞妾身罢了。官面上的事,王爷还是自行料理吧。妾身妇道人家,恐帮不上什么忙。”
宁王面上一阵冷硬,他看了宁王妃半日,方才淡淡说道:“苏月娥,本王之前怎么没看出了,你竟是个六亲不认的人!”
他扔下这一句,便拂袖而去。
宁王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跌坐在凳子上。
红玉上来,劝道:“娘娘,王爷好容易来了,何苦跟他置气斗嘴。”
宁王妃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他是用的着我了,才想起来找我。我在他眼里,就只是这样了。”说着,眼泪便扑簌簌的自眼眶里落了下来。
当年,她或许是做过了,无论怎样也该给他留个后才是。也不至于弄到如今,自己身边空落落的,心里没有着落。
翌日,秦春娇趁着易峋去街上办杂事时,打发老胡骑了骡子,去杏林春请了大夫来。
老胡面上泛出难色来,说道:“太太,这杏林春的名头可大的很,馆主医术颇为高明,就是太医院也常请他去探讨。轻易,可不好请的动他。”
秦春娇便说道:“不碍事,你只管去。去了,报上大爷的名讳,说是他内人请的就是。”
老胡心里将信将疑,还是依着嘱咐去了。
到了杏林春,他将秦春娇的话转述了一遍,那馆主听闻是易峋的内子,便想起去年端午节来探病的娇俏女子来。
当下,他二话不说,提了药箱,跟了老胡出来。
老胡见太太那番话果然奏效,心里暗暗称奇:大爷和太太果然有本事,这么难请的人,一听大爷的名讳,就跟来了。
这般,对着自家主人,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馆主到了易家,看见偌大一间宅院,不由吃了一惊,向老胡打听